千千小说网 www.qqxiaoshuo.cc,最快更新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产 !
陆玺回国那天,林且陶没去接机,林格志倒是不请自来,把陆玺堵心坏了。
为这陆玺死活不干,一定要林且陶带他去最难约的餐厅吃饭。
那个地方在F城最贵的购物广场顶楼,晚上餐厅可以俯瞰F城最繁华商业区的夜景,光坐在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人民币在燃烧,预约就要将近一个星期。
陆玺要回家放行李耽误了些时间,林且陶比他早几分钟到,在购物广场门前等他。
“等多久了?”陆玺走过去护住且陶的肩膀,瞥了一眼后面两个偷拍的猥琐男士。
“几分钟吧,我家打车到这花不了多长时间。”
陆玺挺奇怪:“你怎么还没买车?打车多不方便。”
两个人并排着走进购物广场,且陶觉得里面空调很暖和就把外套纽扣打开,露出里面的某奢侈品最新出的针织裙,好身材一览无余。
“怕林格志找人撞我。”
陆玺没在且陶脸上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没往下接着说。
且陶把人领到九层的一家别致的餐厅前:“这家店估计你会喜欢。”
陆玺老老实实地跟着林且陶走进餐厅,嘴上却不情不愿:“我说的可是顶楼那家。”
且陶摁着他肩膀坐到服务员安排的座位上:“那个要预约,你非要吃那家就等一个星期别吃饭?反正饿不着我。”
她脱下外套,把头发抿到耳后,耳垂上夹着一个心形耳夹,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陆玺无语地看着她:“我还以为RJ有办法不预约直接去。”
“RJ没办法让你走那个餐厅的后门,但是可以给你这个。”说着递给陆玺一个盒子。
盒子上印着和她身上针织裙同一个奢侈品牌的图标,他接过这个包裹的层层叠叠十分有仪式感的盒子,解开丝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蔚蓝色表盘的男生腕表。
“你下血本了?这是刚出的限量款,我都找不到有货的地方。”
林且陶喝了口茶:“是啊,目前华国没第二个人有,过两天就不一定了。”
“你怎么搞来的?”
平平无奇入股小天才且陶:“去年入的股,自然有这方面渠道能给你弄来。”
当时为了入股那个品牌,林且陶下了不少功夫。
“RJ你现在是不是太高调了?”陆玺提醒她,虽然林且陶现在有手段也有资本入股这种顶尖的奢侈品品牌,但是被暴露的风险也会随之增加。
林且陶从电子菜单上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桌,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等着菜上完。
“他入局之后,RJ就没有东躲西藏必要。”
陆玺低下头把腕表拿出来,动作优雅地搭在腕骨上扣好,随后对着灯光转了两下手腕:“确实好看,谢谢了。”
“我家还有一件西装和一对袖扣,我看挺适合你,一会回去你都拿走吧。”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林且陶咧嘴一笑:“可以这么说,你这两个星期别参与和我相关的任何事。”
陆玺没听懂她什么意思:“你说错话了?求我别参与,我看你是要疯。”
“这两天林格志会和你谈合作,等他觉得他把你搞定了,就会转头对付我。”林且陶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夹了点菜意思意思,“我已经猜到他对付我的几种可能,你只需要把他提供的林氏集团资料的漏洞找出来,剩下的事你插手也没用。”
她顿了顿继续说:“以他的手段,在他还能对我动手之前,他会一直想办法对付我。”
“有哪几种可能?”陆玺心里有预感,下面的话会让他再次刷新三观。
“找个借口把我送进监狱,或者把我弄成残疾什么的。”她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这些都有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前提?”
且陶抬起睫毛,好看的杏眼直直地看向陆玺:“他要确定你不会妨碍到他。”
“他会对我出手是吗?”
“他不敢,他只会让你和陆氏厌弃我。”林且陶转了两下杯子,笑了笑。
“具体怎么厌弃,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陆玺也不吃了,看着面前且陶合着他喜好点的饭,觉得且陶有这样的父亲实在可悲。
“我可以帮忙。”
“陆玺,我等了六年也谋划了六年。”林且陶的表情淡淡的,语气却毋庸置疑。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事,陆玺把林且陶送回小区,两个人通过面部识别,电子音一个念着“住户林且陶”,一个念着“住户林且陶的丈夫”。
林且陶有点头疼:“你能不能改一下称呼,你说你是林且陶哥哥也比这个强。”
“这听起来显出你家里有男人,多有面子。”
且陶无奈地摇摇头,正要拉着陆玺往前走,就听见面部识别的电子音念道:“……住户魏限月,欢迎回家。”
陆玺:?!?!
“你怎么在这?”
魏限月穿着一件纯黑的大衣,一张俊脸阴沉的吓人,颇有气势地走到他们两个人中间:“我住这。”
陆玺看智障一样看着魏限月,不明白他杵自己面前挡着林且陶有什么意义,他有本事就挡一辈子。
“你们,在国外结婚了?”魏限月看着林限,气压很低,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瞥到陆玺身上,眼神像是要杀人。
陆玺没反应过来,张口来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他突然想明白,肯定是刚才面部识别那声“林且陶丈夫”被魏限月听见了。
他变脸极快,端起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还没呢。”
还没,就代表以后会。陆玺挑衅魏限月,观察着魏限月的反应。
魏限月却没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想也是。”
“你想什么?”
魏限月像是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在陆玺面前响起:“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陆玺:……
瞧不起人是不是?
林且陶找准机会拉住陆玺的胳膊,无视魏限月拽着他急匆匆往前走。
远离了魏限月之后,陆玺忍不住问:“你当年是不是眼睛喂鸽子吃了看上他?”
林且陶关注的点不太对:“为什么是鸽子?”
两个人上了电梯,陆玺说:“暗黑童话故事……这都不重要,你们现在怎么回事?”
林且陶组织着语言:“他很明显对我有意思。”
陆玺说:“最气人的是那句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废话,要是咱们俩真出火花,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陆玺这个人,可以装出一副温和包容的假象,也可以和林且陶一样嘴炮等级满点。
“咱们两个这是爱情都比不上的永久的亲情,他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说完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就他拧巴的样子,能追到你就怪了。”
电梯到了,林且陶没听见陆玺的这句话,正忙着走到家门开门。
进了门也没和陆玺客套,直接进屋把东西找出来递给陆玺:“要不要试一试衣服?”
陆玺摇了摇头:“你眼光一向好,尺码也不会有问题。”
他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居然是砾石欧泊制成的两个袖扣。
陆玺不可置信地把袖扣举到眼前:“这是欧泊,居然还是砾石欧泊。”
“喜欢吗?”
陆玺把盒子盖上放进口袋,又用手拍了拍,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么喜爱。
敲门声响起,陆玺纳闷地说:“你们家没门铃吗?干嘛敲门?”
林且陶表示赞同:“是,我家门铃从来没响过,全是敲门的。”
陆玺从监控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来的人是魏限月。
陆玺清清嗓子,隔着一道门说道:“你有事吗,魏先生?”
林且陶看他这个和温润如玉越来越不沾边的样子,越过陆玺把门打开,对魏限月说:“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陆玺拽住且陶的胳膊:“你干嘛让他进来。”
“总不能一直这样。”林且陶把胳膊从陆玺手里抽出来,“你先回去吧。”
“你要和他说的话不方便我在是吗?”陆玺也不是一定要在这,他担心魏限月会不会做出冒犯林且陶的行为。
且陶想了想:“不算,只不过你在,他可能不会说实话。”
陆玺没办法,只能把东西拿好,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限月。
魏限月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站在玄关,显得有些拘谨,林且陶把招待客人用的拖鞋拿给他,一套动作下来客套又疏离。
“你想和我谈什么?”魏限月依然站在玄关处,且陶没让他进去坐下,他也不敢动。
“先坐下说,”林且陶打开冰箱,“我就不泡茶了,你喝气泡水吗?桃子味的。”
这是魏限月第二次来林且陶的家,却是第一次被当作是客人光明正大进来的。
他有些不安地用拇指磨蹭着食指的关节:“好。”
林且陶细心地把气泡水的瓶盖拧开递给魏限月,然后坐到他斜前方。
魏限月接过瓶子,却没有喝,看着瓶盖被拧开的连接处有点走神。
“魏限月,我记得说过好多遍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但是你最近一直在我面前晃悠,就好像……”林且陶突然自嘲地一笑,“就好像你喜欢我似的。”
“不是好像。”
林且陶怀疑自己听错了。
魏限月闭上眼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好像,我喜欢你将近八年。”
林且陶心脏猛烈地跳动,指间都有些发抖。
魏限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八年,从高一的时候开始,我每天都出现在你会出现的地方等待,我知道你去图书馆的频率,知道你什么时候去打水,也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吃饭喜欢吃什么东西。林且陶,我六年前就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你看不出来吗?”
他抬起头,满眼都是占有欲和她看不懂的热烈,直直撞进林且陶视线,她没见过这样的魏限月,不自觉往后躲了躲。
魏限月观察到她的小动作,突然咧嘴笑了一声,整张脸看上去好看到致命:“你怕我?在那两年我经常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你,当初如果不是我掩饰的好,恐怕你早就吓跑了。”
“我提的分手,是我自己作死。可是你林且陶,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六年,我把这六年当成你给我的惩罚,现在你可以消气了吗?”
林且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分手原因不是因为有女生过去说我的谣言吗?”
魏限月不知道要不要说这一段:“当时我吃醋的成分比较多,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个星期不主动来找我,也没有表现出热恋情侣之间的感觉,我很不安。”
“所以你提出了分手。”
魏限月提起自己那幼稚的心思,脸上带了些薄红:“那是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然后和我吵架,我看身边的情侣都是这样的。”
“苏沄杉呢?”
魏限月没想到林且陶居然知道苏沄杉这个人的名字:“我想让你吃醋,证明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林且陶心里很乱,她有对魏限月做这些事的气愤,也有知道他当时喜欢自己的喜悦,等这些强烈的情绪都褪去,她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失望。
“原来是这样。”林且陶眼睛有些酸涩,“魏限月,你还是不知道你给我造成的是什么样的伤害。”
她把眼泪憋回去:“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从来都不觉得这些对我造成过什么样的伤害。现在你说喜欢我八年,是想让我怎么做?原谅你然后重新和你在一起吗?”
林且陶抓住裙子的布料呼吸有些急促:“凭什么呢?就没有一个人在我的立场上想过我根本不想再经历这一切!魏限月,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看见你自以为是的弥补,这些对我来说是负担你懂吗?”
且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如果你当初看见我经历的那一切,你不会评判我为什么不重新给你机会。”
“请你离开我家。”
魏限月嗓子有些哑:“我确实不明白,我做的事难道错到让你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吗?我知道你那个时候过得很艰难,我也知道你的母亲……”
“你不知道!”林且陶双眼彤红,“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魏限月真的自己失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我不该提你母亲。”
“不是,我当初的艰难从来不只是我的母亲,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