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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大圆满寺。
肃穆如海,简约极致,一种古朴的意味萦绕每个身处伊贺圣地访客的心扉。
大殿之上唯有落寞一人体形清瘦,背影沧桑面对着大殿正中的幕府大将军雕像,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已经站在那里数百年之久,
“混乱的时代,四百年的宿怨并没有被岁月梳理清楚
大御所的阴谋博弈,庙堂上的钩心斗角
冷冽残酷的对峙,奇幻忍术的对决
启动的星象将挣脱不开的命运紧紧相连
双瞳的凝视,飘落风中的萤火!
甲贺女人的发丝切断两派古老如斑驳皇城的约定”
似吟唱似颂读如岁月般凝滞沉重这个神秘的男子终于缓缓转身那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孔却是腐朽老人的神色他似乎很吃力地轻轻抬起手在他眼前马上出现三道黑色身影,忍者打扮却绝对不像一般忍者,其中一个拥有忍者无法想象的魁梧体格身披一张完整的兽皮,头也包裹在那只猛兽的脑袋中一种野兽的气息弥漫大殿,另一个则体形纤弱明显是个女忍,淡黄色装束清新秀气虽不算极为漂亮却也十分动人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她那双带着金黄手套的手散发一种奇异香气最中央的是一个神情近乎呆滞的青年很世俗地休闲打扮与伊贺圣殿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他背后那把露鞘的剑,却令人森寒因为它的名字叫做“出云丛剑”。
忍者世界除去四大宗师下面还有三强兵和八式神,伊贺几乎独占半壁江山被龙钥杀掉的真田幸村就是三强兵中地第一人兵,而风魔次郎就是日本第一天兵我那个幼时便屠杀那头不知名猛兽的男子就是被誉为“兽王”的式神斋野藤伏而那名年轻女子则是能够指挥蝴蝶蛇等动物的式神青慕另而她的孪生姐姐流荧便是水月流的弟子侍奉两主的姐妹同样都是式神,至于最后那个持有日本黑道三圣物之一的呆滞青年,名字叫做和歌忘忧。
也许你可以因为他的神情忽略他的名字但是你无法忽略他这个名字后面地象征意义和歌山,和水月流一样,是一座主宰着日本千年历史走向的神秘境地幕府风云多半出自和歌山之手我而代表和歌山在俗世行走地这一代翘楚就是这个看似平常甚至有点呆头呆脑的青年…他并不是伊贺忍者却能够踏足大圆满寺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青慕另斋野藤伏马上动身狙击望月剑忍另伊贺一脉存亡就在此一举了”那中年儒雅男子淡漠道,似乎并没有言语中所说那种面临生死存亡关头的紧张,相反还有点让人无法理解的解脱意味,
当初他并非没有提醒过刚愎自用的风魔次郎,只是这位伊贺流的天才强者仍然一意孤行的悉数带走服部兵忍,留下近乎空城地伊贺大本营落月城不息过事实上除了这个中年人确实没有人想到甲贺会异想天开地杀进伊贺领域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话虽如此,但要用整个甲贺和伊贺的存亡做赌注,也只有望月鸾羽这样的女人才能毫不犹豫。
青慕和斋野藤伏这两名日本黑道诸多青年精英中的绝对佼佼者一闪而没入黑暗。
大殿上只留下中年人和那个有着古怪名字古怪长剑和古怪背景的青年气氛诡异,双方都心有灵犀的沉默不语。
许久,那中年人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缓缓叹息转身重新凝视那尊大将军雕像。
和歌忘忧终于说出他下山后的第一句话:“药师天膳寺你必须要死。”
丁夜幕如漆,清风徐来,夹杂着一股暗流涌动的血腥气味出现一幕诡异场景一个婉约动人地女子站在满地尸体中满头及腰的青丝轻缓飘摇她她附近的七八位老者和四个青年都神色严肃手上兵器都是极为出类拔萃地上品而他们这圈人后面又有几十人,这些人望向那女子除了那种那十几人的尊敬外还有**裸的畏惧和崇拜.
她亲手割下望月出鹤而他是她的亲哥哥.
她,是七个甲贺流家族宗主死亡的元凶,更是数百年来唯一真正意义上统一甲贺的人.
那柄红雪左文字显示她的身份望月鸾羽望月家族的新一任家主也是甲贺流大小六个流派二十七个部落的主宰
“家主收到消息奈良蒲生流和飞鸟流长野青木流新泻加治流都已经准备妥当暗中集合在西部馥郁花区域随时可以动手。”一名下忍在望月鸾羽跟前跪下舌头早就被割去喉咙也被刺伤的忍者在地上撒出一把粉末状结晶那是一种甲贺专用的文字等到望月鸾羽轻轻点头那名忍者伸出手一抹,那些符文就像魔术般消失.
“动身”望月鸾羽淡淡道.
随着她发号施令望月鸾羽身后那群甲贺精锐瞬间如同蝗虫般向伊贺下一个部落侵蚀推进,如果在这种地利人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情况下都不能击溃甲贺。那么伊贺也就再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战,都是死战!
奈良蒲生流和飞鸟流虽然无法和伊贺和甲贺这般强大。但是相对日本仅剩的六十多个忍者部落也算名列前茅的忍者流派,其中飞鸟流更是以盛产风忍享誉百年,今天的飞鸟流家主是忍者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忍术大师树下加康,对于这个甲贺伊贺占据大半壁江山的时代来说,一个流派能够出现一个排名前二十的强忍已经算是奇迹,如果能够跻身前十,那么这个部落就算是一线忍者部落,完全可以用鸡犬升天来形容那种凭借一个天才忍者提升部落整体实力的流派。
得到望月家族指示的树下家康率领飞鸟流在甲贺的馥郁香区域进军后,跟中线的奈良蒲生流以及左线的长野青木流和新泻加治流呈三交叉形状缓慢推进,受到甲贺部落的猛烈抵抗。虽然这一战他们偷袭得出其不意,但是甲贺忍者表现出来的意志和战斗力都让他们这种流派胆战心惊。在灭掉两个甲贺忍者流派后他们已经死伤将近一半,而他们才只完成三分之一不到的任务。
树下家康神色凝重的站在一座木制瞭望台上,他曾经受恩于望月守云,所以这次面对望月鸾羽的邀请他再三考虑下仍然答应下来,这种关系到一脉存亡的大事树下家康当然不会仅仅因为望月守云的恩惠而擅自做出决定,最主要还是伊贺给他开出的条件——分割甲贺,只是现在看来不等他们蚕食甲贺。他的飞鸟流精锐部队就已经消亡殆尽,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来整顿,顺便给自己一个思考的余地。只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跟飞鸟流并肩作战的其它三个流派正在遭受血洗。
而出手的人,并非死敌甲贺,而是一支伊贺的神秘部队。
中线奈良蒲生流部队在消灭掉伊贺小部落商井流后已经伤亡惨重,待命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遭受反偷袭,在第一波狂野疯乱的攻击后,站着的奈良蒲生流忍者已经不足十人,奈良蒲生流家主渡边法七单臂握剑。神色狰狞绝望,死死瞪着周围这支杂七杂八的混乱部队,强悍到一种恐怖的地步。有魁梧如雄狮敏捷如豹子的两米多壮汉,有一袭中国旗袍美艳如妖的女人,有身体始终伛偻浑身鲜血的怪物青年,当他看到这支队伍中那个戴有望月家族徽章的青年忍者,终于醒悟,想到望月鸾羽那张冷冰冰的脸孔,渡边法怒火攻心,没有想到这个婊子竟然在背后摆他一道,不仅仅要灭掉甲贺,还要连自己的蒲生流都要吞并,渡边法咬牙切齿道:“甲贺两百年前就有规定不准自相残杀,除非叛徒,不能敌对,难道这个无耻的贱人想要破坏这个规则?我们蒲生流帮助你们望月家族抗衡伊贺,你们竟然恩将仇报,望月鸾羽,你真是个疯子!”
“家主让我传句话给你,伊贺后人会记住你们这群为伊贺献身的烈士。”
那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青年冷笑道,虽然说望月家族这么做不仁道,但是被欺凌百年的伊贺尤其是望月家族在那两个女人的带领下陷入集体癫狂状态,这就是日本这个民族的特点,在狭隘的生存压迫下走进一个极端疯狂的地步,做事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推断,比如一个人常年被人蹂躏,也许有一天他砍起人来恰恰最狠最毒,现在的伊贺在京月鸾羽和龙玥这两个女人的刺激下就如同一群毫无理智的疯狂野狗,只想咬死甲贺。
树下家康不怒反笑,笑得连血都咳出来,好一个手段狠毒的女人,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一道灿烂光华亮起,树下家康的头颅横空飞起,坠落,鲜血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