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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灵台祭祀之后,气运加身,姜云感觉悟道更加容易了,感悟如潮,就此在西岐闭关,希望道行更进一步!争取在大战来临之前领悟火之大道玄奥圆满,这样姜云在不暴露自己元神底蕴的情况下就可以与金仙争锋,因为当领悟十成玄奥时即玄奥圆满,出手时可以随时凝聚出金仙才能使出的奥义,可以说道行已经到了,只是还没突破而已。其实中间的纯阳境界只是过渡阶段,主要是生命本源大增和提高法力品质,道行就不一定比玄仙高。
再说到姜子牙回到城外庄子里,和马氏还有宋异人夫妇汇合,见了面,说明缘由,几人都是和姜子牙大有牵扯之人,哪还敢留在朝歌呀,是以姜子牙一提议离开朝歌去往西岐,都是点头不已。
姜子牙驾驭云光带着马氏和宋异人夫妇离了朝歌,赶往孟津,过了黄河,径往渑池县,来至潼关,在半空上,只见一群朝歌奔逃百姓,有七八百人,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泪落,男女悲哭之声,不绝于耳,姜子牙立马落下云头上前问道:“你们是朝歌的百姓?”
这些人里面也有人认识姜子牙,立马大叫道:“姜老爷!吾等≤,是朝歌百姓,因为纣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的奸臣,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每日累死数万人,尸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吾等经不得这等苦楚,故此逃出关来,不料总兵张老爷不放吾等出关,若是被拿回去,必定要死于非命,故此伤心啼哭。”
姜子牙听闻之后,甚是不忍,当即开口说道:“尔等不必啼哭,吾送你们出五关去”,有些不知道姜子牙本事的黎民百姓听见此语,以为子牙是在宽慰他们,其中有知道姜子牙本事的,立马哀求道:“老爷若肯救援,便是再生之恩!”,子牙道:“你们要出五关的人,到黄昏时候,吾叫你等闭眼,你等就闭眼,若听得耳内风响,不要睁眼,若睁开双眼,到时候脑子蹦出,不要怨吾!”
众人立马应承了,姜子牙到一更时候,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一声响。姜子牙施展土遁之法,带着这数万百姓。往西岐方向遁去,众人只听得风声飒飒,过了半日,众人出了追梦关、界牌关、汜水关,到了金鸡岭,姜子牙收了土遁,众民落地。
当即,姜子牙开口喝道:“众人可开眼了!”。众人睁开了双眼,姜子牙道:“此处就是汜水关外金鸡岭,乃西岐州地方,你们好生去罢!”。
众人叩头谢道:“老爷,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报!”,当即,众人拜别,而子牙往磻溪隐居。有诗为证:弃却朝歌远市尘,法施土遁救民生。闲居渭水垂竿待,只等风云际会缘。武吉灾殃为引道,飞熊仁兆主求贤。八十才逢明圣主,方立周朝诸侯贺。
话说众民等待天明,发现果是西岐地界,过了金鸡岭,便是人族圣地首阳山边缘,走过燕山,又过了白柳村,便到了西岐山,过了七十里,至西岐城,众民进城,但民风淳朴,市井谦和,与那朝歌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众民来到上大夫府求助,散宜生立马禀告姬昌,翌日姬昌传命,“既是朝歌逃民,因帝辛失政,来归吾土,无妻者给银与他娶妻,无住处者,与他安排住处,每日发放口粮”,散宜生领命。
且言姜子牙自从离开朝歌,土遁救了万民,便和马氏等人隐于磻溪,于渭水垂钓,子牙一心守时候命,不管是非,若闷时,就和宋异人下棋品茗,或倚绿柳而垂钓。
一日,姜子牙执竿坐于垂杨之下,只见滔滔流水,无尽无休,彻夜东行,熬尽人间万古,正是惟有青山流水依然在,古往今来尽是空。
这时,只见有一樵夫望此处赶来,把一担柴放下,近前少憩,对姜子牙问道:“老丈,吾常见你在此执竿钓鱼,不知老丈贵姓,来自何处,又为何到此”,姜子牙道:“吾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樵子听罢,大笑不止。
姜子牙便问樵夫:“你姓甚名谁?”,樵子说道:“吾姓武名吉,祖贯西岐”,姜子牙问道:“你方才听吾姓名,为何大笑?”,武吉道:“你方才言号飞熊,故有此笑”,姜子牙道:“人各有号,何以为笑?”。
武吉道:“古之圣贤,当世无双,胸藏万斛珠玑,腹隐无边锦绣,如风后、力牧、傅说之辈,方称其号,似你也有此号,名不副实,故此笑吾时常见你伴绿柳而垂钓,别无营运,守株而待兔,无甚实才,为何亦称道号?”
武吉言罢,却将溪边钓竿拿起,见线上只挂着一针,却没有鱼钩,樵夫当即抚掌大笑不止,对子牙点头叹道:“有智不在年高,无谋空言百岁,你这钓竿为何不挂鱼钩?如此如何能有鱼上钩,吾传你一法,将此针用火烧红,打成钩样,挂上香饵,方是捕鱼之法,似你这等,便是百年也无一鱼到手,可见你愚拙,安得以飞熊为号!”
姜子牙立马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虽垂钓,但意不在鱼,吾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鱼虾设,只钓王与侯,吾有诗为证:短杆长线守磻溪,这个机关那个知?只钓当朝君与相,何尝意在水中鱼!”
武吉听罢,大笑不止,说道:“你这老头,也想做王侯!看你那个嘴脸不像王侯,到像个活猴!”,姜子牙也笑着道:“你看吾嘴脸不像王侯,吾看你的嘴脸也不怎么好。”
武吉道:“吾嘴脸比你好些,吾虽樵夫,真比你快活,春看桃杏,夏玩荷红,秋看**,冬赏梅松,自得其乐!”
姜子牙道:“吾看你脸上的气色不怎么好”,武吉道:“你看吾气色怎的不好?”,姜子牙道:“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打死人”。
武吉听罢,立马斥责道:“吾和你闲谈戏语,你为何毒口伤人?”,随后,武吉挑起柴来,径往西岐城中来卖,不觉行至南门,却逢姬昌车驾往灵台,占验灾祥之兆,随侍文武出城。
武吉挑着一担柴往南门来,市井道窄,武吉只是将柴换肩,不曾想撞到了附近一个人的脑袋上,就将其给打死了,两边人大叫道:“樵夫打死人了!”,当即就将他拿住,来见姬昌。
姬昌道:“此是何人?”,两边当即启奏道:“王爷,这个樵夫不知何故,在街上打死了人”,姬昌当即在马上问道:“那樵夫叫什么名字?为何打死人?”
武吉立马启奏道:“小人乃是西岐良民,叫做武吉,因见大人驾临,道路窄狭,将柴换肩,这才打死了人”,姬昌道:“武吉既打死了人,理当抵命”,随即就在南门画地为牢,竖木为吏,将武吉禁于此间,而后姬昌就往灵台去了。
此时,只有在这西岐有画地为牢这种事,因为姬昌善推演之术,祸福无差,因此犯人不敢逃匿,所以画地为狱,百姓亦不敢逃去,要是这罪人逃了,姬昌推演一番,立马就能算出其下落,到时候加倍问罪,因此西岐百姓皆奉公守法。
且说武吉被禁了三日,不得回家,想及自家老母无所依托,便放声大哭,立马吸引行人围看,这时正好有散宜生经过南门,忽见武吉嚎啕大哭,立马问道:“你就是前日打死人的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何大哭?”。
武吉说道:“小人不幸,逢遇冤家,误将人打死,理当偿命,安得埋怨,怎奈小人有母,七十有余,小人无兄无弟,又无妻室,母老孤身,待吾死后,必定难以为生,子丧母亡,思之切骨,苦不堪言,小人不得已,放声大哭,不知回避,有犯大夫,望祈恕罪!”
散宜生听罢,便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若论武吉打死行人。非是斗殴杀害人命,不过挑柴换肩。误伤人命,自无偿命之理”,当即,散宜生道:“武吉不必痛哭,吾这就去见主公,放你回去,办你母亲衣衾棺木、柴米养身之资,至于你。等到秋后以正国法”。
当即,散宜生进便殿见文王,启奏道:“臣启主公,前日武吉闹出人命,被禁南门,臣往南门,忽见武吉痛哭,臣问其故。武吉言有老母七十余岁,只生武吉一人,因而武吉既无兄弟,又无妻室。其母需得靠他一人供养,若遭国法,其母无人照顾。必活不久,因此大哭。臣思此次原非斗殴,实乃误伤。据臣愚见,且放武吉归家,为母亲打点好一切,再来抵命,臣请主公旨意定夺!”
姬昌一听散宜生之言,点了点头,道:“速放武吉回家”,诗曰:文王出郭验灵台,武吉担柴惹祸胎,行人死于尖担下,子牙八十运才来。
话说武吉出了狱,思家心重,立马飞奔回来,只见母亲倚闾而望,见武吉回家,忙问道:“吾儿,你因什么事,今日才回来?为母在家日夜不安,恐你在深山穷谷被虎狼所伤,使为娘悬心吊胆、废寝忘餐,今日见你,吾心方落,不知你为何事,今日才回?”
武吉哭拜在地道:“母亲,孩儿不幸,前日往南门卖柴,遇文王车架,吾挑柴闪躲,不想撞到了行人,将其打死,文王就把孩儿禁于狱中,吾想母亲在家中悬望,上无亲人,形单影只,无人奉养,不久必死,因此放声大哭,多亏上大夫散宜生启奏文王,放吾归家,为母亲打点妥当,孩儿就去偿行人之命,母亲,孩儿不孝啊!”
武吉说完,便嚎啕大哭,其母听见儿子惹上了人命,吓得魂不附体,一把扯住武吉,悲声呜咽,泪流不止,对天叹道:“吾儿忠厚半生,并无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何罪得罪天地,遭此无妄之灾?吾儿,你若有差迟,为娘焉能有命?”
武吉道:“前一日,孩儿担柴行至磻溪,见一老人执竿垂钓,线上拴着一个针,在那里钓鱼,孩儿问他为何不挂鱼钩,那老人便道,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非为鱼虾,只钓王侯,随后,那老人说孩儿左眼青,右眼红,今日必定打死人,进城之后,吾便打死了人,吾想老人嘴极毒,想起来便觉得可恶!”
其母立马问道:“那老人姓甚名谁?”,武吉道:“那老人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因他说出号来,孩儿故此笑他,他才说出这样破话”。
武吉老母却跟他有不同看法,道:“他恐非妄言,而是真乃世外高人,有着先见之明。吾儿,你还是速速去求他救你吧”,武吉听了母命,便径往磻溪来见姜子牙。
话说武吉来到溪边,见姜子牙独坐垂杨之下,将鱼竿扔入水中,自己作歌取乐,当即,武吉走至子牙身后,恭敬叫道,“姜老爷!”,子牙回首,看见武吉,立马说道:“你是那一日在此的樵夫?”
武吉回答道:“正是”,子牙问道:“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武吉慌忙跪下说道:“小人乃山中粗野,执斧愚夫,哪只深奥,肉眼凡胎,不识老爷乃高明隐居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望老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大开仁慈,广施恻隐,只当普济群生!救吾一救。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吾既杀了人,那是死有余辜,但怎奈家中八十老母无人供养,不久必死,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姜子牙道:“数定难移,你打死了人,宜当偿命,吾怎么救得你?”,武吉哀哭拜求道:“老爷开恩,无处不发慈悲,倘若救得母子之命,没齿难忘!”,姜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亦知此人和自己有缘,当即说道:“你要吾救你,当拜吾为师,吾方救你!”
武吉听言,随即下拜,姜子牙道:“你既为吾弟子,吾不得不救你,如今你速回家中,在你床前挖一大洞,深四尺,你至黄昏时候,便睡在坑内,叫你母亲于你头前点一盏灯,脚头点一盏灯,或米也可,或饭也可,抓两把撒在你身上,放上些乱草,睡过一夜起来,只管去做生意,此事便可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