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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单,对于生意人来说,可大可小。
对于陈飞虎来说,可大,可更大。
赵员外一番稀泥和下来,陈起也知道了那位马王庙道士的跟脚,城东三十里外马王庙的庙祝——马觉。
此刻的陈起倒是在盘算另外一个事情,地煞七十二术已现,天罡三十六法还远吗?
几番争斗之后,陈起也逐渐深刻认识到了“为有源头活水来”的重要性,回到养仙观后,还需仔细琢磨这修炼之道,否则迟早被外显的术法给榨成渣滓不可。
陈起最担心的是,哪天真要是弄出来一个什么天罡三十六法,结果一发动,嗝,自己先嗝屁了。
只有一直不嗝屁,不死方能万万年。
有限的条件下,也不难分析出,地煞七十二术,是可以通过身上的纹身,捕捉特定的东西,达到一定的量级,就可以催发出术法,而后还可升级。
个中玄妙,仍需思量,不过重中之重的逻辑便是,深入它、了解它、使用它,然后反控它。
陈起受了一百零八道酷刑后,来到此方世界,他脑子里就从来没有过,再活一次就是赚到的想法。
既然已接触不凡,心就已不凡,就断然没有跪着活下去的道理。
打折腿,也得站着。
不过陈起则是给了自己一个更为贴切的形容,既然是只闻着了腥气的猫,那么爪子自然是不会再老实的。
会不会有只幕后黑手小乖乖呢?好好玩耍哦,到时候攒起来,一并送给你家道士爷爷一个大礼包,他不香吗?
何为不屈,何为吾往?
在陈起看来,不就是头铁嘛,先天足不足不知道、后天利不利不清楚,头不铁,骨头渣子不硬,眼前的坎都趟不过去,还谈什么以后的美好生活?
走一步,算一步,不是洒脱,也是洒脱。
“马道友,你我分一下工吧,这追查祸首和救治赵公子,你选一个,否则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贫道继续追查祸首。”
“道兄,你我且去救治赵公子。”
“谈不上谈不上,就是个嗜睡而已,不是病不是病,道长一瞧,估计啥事没有。”
一番对话打断了陈起的思绪,不过看来这赵员外,倒还挺图个嘴上吉利。
祸首和公子,哪个重要不言而喻,陈飞虎自然是知道要先摆平赵公子这个金疙瘩,那个憨道还揪着到处喷粪的家伙不放,脑子不灵哦。
一般这种受到邪祟冲袭,没有非人外道附体,也不是那种深仇大恨、咬着不放的情况,陈飞虎一手辰州术,收拾起来倒是不废什么大气力。
不过本就化符一碗水的事情,这位赵员外眼里的道家高功,陈飞虎大道士光咒语就念了五六样,煞是精深,端是不凡。
对治岂是易事,对头果真难缠,幸有贫道坐镇,一切尽在我掌。
一番虚空斗法,陈飞虎一番仪轨之后,头上已经有了汗珠,化好一碗符水,三分之一内服、三分之一外敷、三分之一泼洒。
成了,赵公子醒来,一个哈欠之后,开始喊饿,这金疙瘩一叫,府里登时就忙乱起来。
赵员外赶紧一摆手,下人急忙把早已备好的银锭拿来,陈飞虎眉毛一挑,眼神一晃,陈起这眼力劲还可以,前行几步上去收下银锭。
酬劳不能少,那是酬神的,道长本身向来是不在意这些黄白之物的。
有些时候,乙方也可以是爸爸。
“孽畜,哪里逃?”
外面一声巨响,而后一片叮呤哐啷,嘈杂之声中,有人惊呼,听上去似乎是一只极大的蟾蜍。
惊闻蟾蜍,眼贼的陈起已经看到了,赵员外的嘴角一个不经意间的抽动,还没等再观察一下的时候。
陈飞虎把拂尘往后脖子衣领一插,一个箭步已经窜出门去。
“道兄,快追。”
……
“完事啦?”
陈飞虎一口气追出十几里地,在一片竹林掩映的池塘旁边,看到了镇定自若的马觉,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有活物正在蹬来蹬去。
陈起则是靠在一个颇为粗壮的竹子上,也缓缓平复着自己,虽说这身体轻盈矫健,但这破船还在修理阶段呢,不过陈起也是好奇,索性就跟了上来。
好奇的自然不是那只还没一睹真容的蟾蜍,而是这个马觉。
马觉的眼中压根就没有陈飞虎的存在,拎着布袋子,也没有回赵家拿赏钱的打算,朝着相反的方向就要离去。
“道友请留步。”
马觉也是一个诧异,一脸茫然地回头瞧了瞧这个黄袍道士,表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贫道与赵员外乃是旧识,况且你我一行受赵员外所托,一同除妖,但分工不分家啊,道友这么扬长而去,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那妖物为何,如何处置,咱们是否也要好商好量一下为好啊?”
一旁的陈起被那一句分工不分家,直接给逗笑了,这陈飞虎的脸皮竟然比脚跟还要厚,实在没憋住,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
这马觉说话,就如那炒干了黄豆子入水,嘎巴脆,一个弯都不打。
“道友,此物为三足金蟾,本就是我马王庙之物,贫道找它好多年了,至于如何处置,当然是我家元帅……当然是我马王庙的家事,道友有何指教。”
这一句有何指教,指教两个字咬地颇为响亮,陈飞虎自诩为一个文道士,碰上人家要动粗,短暂地有点愣神。
狗嘴里叼着滚烫的肉包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奈何听到这袋子里的是三足金蟾,心里猫抓似的,实难放手,更何况还有陈起这个大腿在身旁。
“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有,三条腿的蛤蟆可是不多,你说是你家的,难不成那蟾蜍身上刻字啊,写得是吾乃马王庙三足金蟾是也?”
这马觉一听,竟然还有性子和这贼道接着掰扯。
“道友,这个不难啊,待我放出金蟾,你我叫它,且看看谁能让他口吐金钱,便见分晓。”
“诶呦我的个亲娘哦,还是个能口吐金钱的宝贝玩意。”
陈飞虎眼放贼光,疯狂地给陈起递眼色。
陈起也来了兴致,直身起来,手指头似有似无地划拉着短棍。
“那就请道友放出金蟾,飞虎道友定然可让金蟾吐钱。”
啥玩意?
陈飞虎一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在这节骨眼上,内心疯狂咒骂。
这合伙做生意,万万不能找棒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