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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文陪邵强两天,离开当晚邵强说:“这一天来的真快,以后有机会还会见面。”他两都不喝酒,歆文说:“那是一定。”
这一晚他们对话不多,对彼此太熟悉了,即使都不说话,都保持沉默,通过表情能知道对方意思,语言可以欺骗对方,表情没有人可以伪装,表情是内心感受。在结账的时候,歆文说:“我来吧。”
让歆文没有想到的是,邵强已经付过了,他们两不存在蹭吃蹭喝,不会因为一顿饭影响以后感情,歆文送邵强到车站,候车厅不能抽烟,邵强站在进站口,抽着烟说:“我建议你,以后多看点做生意的书籍,为以后创业做基础。”
歆文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父母的不同意,是我最大的绊脚石。”抽一根烟时间很短,也许发现歆文不可培养,邵强放下烟头说:“你早点回去吧,我走了。”
这是真友情,一心一意为你好,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即使今后各奔东西,以后很难相见,也不愿意说一些你喜欢听的话,只会说一些为你好的话。
歆文坐在公交车上回想这些年,也许是时候规划以后生活了,青春已经消耗完了,他的青春剩下的全是碎片,从来没有规划过以后,和父母顶嘴次数可不少。
幸亏现在网络发达,在车上他们不断联系,看不到对方面孔,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以前歆文和邵强经常去海边,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这样可以散心,今晚歆文心情不好,他一个人不愿意去了,身边缺少一个人陪伴,人需要一个伴侣。
伴侣不是需要她的时候可以立刻出现在你面前,而是不需要的时候,她可以立刻消失。邵强离开的时候又重复了一边,让歆文多看书,以后有机会创业,或者从事体面工作,告别制造业。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在嫌弃她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不会嫌弃,父母给华江施加压力不够,华江没有相中这位女孩子,她已经和别人领证,媒人说:“不看看自己身价、长相,贫穷的很彻底,还挑三拣四。”
这条信息传到华江耳朵里说:“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会选择一个自己爱的人,和她度过下半辈子。”这不是“宁缺毋滥”吗?没有考虑过家庭,给自己的她定制一个标准,拿着这个标准去找。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挑剔,单身数字只会上升,间接的影响下一代人。
老家服装厂都是中年人,结完婚要照顾孩子,他们不能离家出走,只能留在当地照顾老人和孩子,有能(有钱)力的都出去了,带着上下两代人离开老家。
跟华江相似有很多,当年下学去外地打工,随着时间改变,老家企业增多,被逼无奈告老还乡,没有上一辈人眼中的能力(在外地定居),只能按照上一代人指令工作。
邵强离开之后,歆文故意看一看羊汤馆,有一个年轻小伙继续开饭店,以前的羊汤馆改成家常炒菜,目前没有客人,店内空荡荡,跟曾经一样,隔壁旅店老板进去聊天,这位小伙不搭理他,他只能失落离开。
这就是现实吗?当初邵强和他关系很好,最后三轮车不舍得借用,现在感到寂寞,想找一个人聊天受到他的排挤,这就像一个轮回。
歆文很清楚,在这座城市,他已经没有一个朋友了,当初想多赚钱,加班加点上班也愿意。邵强的离开一切都变了,即使歆文头痛感冒没有人帮忙,他一定要保护好身体,不需要每天都养生,最起码不让身体生病。
最近几年时间,歆文没有在制造业工作,开发区到处都是企业,这些工作已经不适合他了,起早贪黑太累,以后搬回宿舍很难和室友相处,习惯一个人生活,习惯一个人居住,讨厌那种吵闹声。
以前邵强说过,等到人到三十几岁之后,企业管理者都是年轻小伙,他们已经把你的面子放在脚下乱踩,随意踩踏。
机会总会有,再一次购物的时候,歆文发现一个书店招工,抱着试一试态度去面试,这次面试很简单,一位面试官说:“这份工作很简单,主要负责收拾书籍摆放。”
歆文看重薪资待遇,尤其是休假,这种问题合同上有,这些问题面试官没有说,让歆文看合同和规章制度。
大多数都知道,书店不是服务买书者,而是,服务看书者,店内空调打开,冬暖夏凉,每一个走廊都有人,有些人坐着,有些人站着。大多数人很讲究,看完书放回原位,还有一部分人,走到哪里放在哪里。
书店划分很明确,对人有用的书籍很少,因为销量低,不能浪费空间。
休息的时候,公司少妇开始炫耀自己的孩子,漂亮、可爱、帅气,各种各样词语从她们嘴里说出口。男孩子不喜欢晒图片,休息的时候去抽烟,抽完烟躺在衣服上睡觉。
华江不喜欢加班,企业赶工期,需要尽快完成订单,有的产线加班到很晚,每天晚上十点多下班,这种加班规定华江受不了。有一件事华江没有忘记,每个月都要还贷款,即使没有收入,贷款必须要还,目前手里没有闲钱,这种工作方式只能接受。
有人说,幸亏华江有车,即使下班晚,也能安全回家,当初母亲给他买一辆电瓶车,现在放在家里一动不动,瞬间变成一个摆设。
前两天母亲说过,现在油太贵,等着无风无雨,骑电瓶车上下班,能省就省。华江不听,车是消费品,放在家里容易坏。
一个书店四五个服务员,休假、吃饭,都需要倒班,提前商议好,有些人不愿意走出书店,让朋友带饭,一碗面条,一碗麻辣烫,一碗米线,这种垃圾食品吃的很多。
其实这些食物歆文不喜欢吃,编织袋通过高温产生很多细菌,有些饭店使用盒子,谁都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通过高温会不会对身体有害。一个人没有能力改变太多,周围同事、朋友都这样做,歆文只能照做。
房子装修到最后,剩下的是修修补补,母亲在家里没有事,开始打扫卫生,经过电梯的时候,有一位保洁说:“我们价格便宜,你可以看一下效果。”
这一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她以最快速度走进电梯。在这座城市买完房子,手里的钱已经花完了,就算自己打扫卫生,也不会聘用保洁公司。
为了通风,华江母亲选择打开窗户,隔壁业主正在装修房子。农村人喜欢看热闹,想看一看效果,隔壁业主说:“装修不错,你们花多少钱。”华江母亲说:“八万多。”
有很多东西没有花钱,一共花五万多,为了所谓的面子,只能吹牛。关于家具还要等,屋内油漆味很浓,一定要经常通风,楼房和民房不一样,窗户密封很紧,关好房间气味一直在房内,打开窗户不能离开房间。
擦完窗户,拖地面,屋内湿度很大,有一位装修师傅说过,湿度太高,屋内容易发霉,墙面容易掉皮,增温度简单,除湿很难,最好的电器是空调,在老家的时候,夏季使用电风扇降温,空调只能在商场里看到,农村谁家购买空调,一定会放怀。
楼梯道到处是小广告,不管是装修还是家电、家具,粘的到处都是,物业保洁不管,按照合同一天打扫一次卫生,由于装修初期,无法保持楼梯卫生,她一个星期来一次,嘴里嘀嘀咕咕,嫌业主不珍惜她的劳动成果。
另外一部分是物业费,只要从物业拿钥匙,物业费开始收取。华江母亲身上很脏,早上没有带饭,小区路口有小商小贩,随便吃点吧。一位阿姨说:“你是打扫卫生的吧,送你一个碗。”
一个碗一元钱,想留下回头客,她想不到的是,华江母亲为自己的房子打扫卫生,不是保洁公司员工。
不知道什么情况,华江母亲收到电话,对方说:“他是卖空调的,买不买空调。”她很客气说:“目前不需要,以后再说吧。”他讲解很详细,现在有多少优惠,还有多少赠品,每一条都有诱惑力,最后结果是不买。
这样的电话她接听很多,无缘无故谁告诉他们的电话号码,一定是物业,拒绝一个有用吗?你在拒绝一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备联系你。这样的事情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今天发生在她身上,不知道怎样处理最好。
有人发现华江年龄不小了,问他婚姻的事情,华江说:“我没有结婚。”有些人感到意外,长相和硬件都不错,单身想不透,有人说他的要求高,没有人能达到他的要求。
这是个人问题,更是个人隐私,周围的朋友喜欢打听,也许他们找不到其它话题,从隐私聊起,自从华江回到老家,他听到最多的是婚姻,还有就是朋友之间的孩子,同龄人已经结婚生子,他变成众人眼中的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