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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的小儿子今天结婚,大家都去吃喜糖,老吴笑着说:“谢谢大家,以后多帮忙。”老吴手里有钱,给女方十五万彩礼,女孩长得不错,二十三岁一朵花,老吴儿子长得很丑,父亲有能力,儿子不缺钱,一定能娶一个好媳妇。
他是包工头,和他有联系的人都去喝喜酒,或者给钱,一个人记下名字和金额,等有机会好报答。
华江拿回家的是罚单,老吴儿子领回家的是儿媳妇,母亲很生气。最近母亲经常做噩梦,他的儿子没有结婚,几十年以后没有老伴,孤独终老。
梦是现实的一面镜子,今天母亲对着华江说:“下一次你没有反对权利,不管对方长相如何,(胖、瘦、黑、二婚),必须答应。”
华江想拒绝,可是,他没有资格拒绝,在说这句话之前,母亲已经找媒人了,只要有合适的,女方答应,一定会同意。
时间如太阳,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媒人来到华江家里,媒人说:“隔壁村有一个小姑娘,女孩长得不好。”剩下的没有说,媒人说女孩长得丑,那一定是很丑,后来通过邻居打听还知道,这个女孩子皮肤很黑、又胖又矮,就像是挖煤的,十里八村很难找到一个。
母亲不想答应,华江更不想答应,女孩皮肤不好,孩子皮肤会很差,破坏的不是华江自己,而是好几代人,母亲咬着牙说:“就她了,对方没有意见,你必须同意。”
心里有怨气,母亲已经把话放在桌面上了,华江只能祈祷,她看不上自己。相亲当天跟以前一样,华江看着女孩想吐,根本没有感情,甚至培养不出来感情,这样的两人一起生活,一定是悲剧,很难幸福,也许没有性生活。
歆文只能在远处看着,这次相亲和他没有关系,同意也好,反对也罢,在歆文心里只有一答案,成功不如失败,成功需要花钱。
媒人笑嘻嘻走进家门,华江母亲说:“对方什么意思。”媒人说:“对方没有意见,就是彩礼(十万),有点多。”这是农村最高价,长得像黑炭,要求很高,华江不想答应,母亲和父亲通电话,把家里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说:“答应就行,钱不够可以借。”
父亲做主了,母亲开始借钱答应对方,华江开始苦恼,回想前几段恋情,每一个对象都比她长得漂亮,都能领着出门,这块黑炭太丑,晚上怎样生活,和她没有动力,宁可一个人解决生理需求,也不想和她发生关系。
亲戚帮助有限,母亲想到人是歆文,上一次,歆文不愿意交钱就算了,这次不能反对,一定要把钱交出来,歆文说:“钱都花在哥哥身上,我怎么办。”母亲说:“那是以后,我们都能赚钱。”
歆文不是自私,也不想顾全大局把钱给父母,华江不能结婚,这不是歆文想看到的,左右为难的时候想到一件事,父母年事已高,奋斗年数有限,借的钱还要他们还。
父母从来没有去医院做过检查,五十几岁的人,去医院做检查一定有问题,身体器官老化,一定需要药物维持生命。家里已经没米下锅,那有钱买药保养身体。
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歆文还要这样做,亲戚也劝歆文,要以大局为重,一切往前看。
定亲当天华江拿着十万彩礼,他和她去领证,五个月以后结婚。一家四口人吃着饭华江说:“不知道能带来多少东西(回礼,钱)。”母亲说:“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我们不在乎。”
女方说:“房子装修好几年了,从新装一下吧。”其实父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华江不想答应,装修需要钱,父亲说:“装修花不了多少钱,重装吧。”父亲的意思很简单,刮大白算了,买几袋腻子粉,几桶乳胶漆,刷一刷算了。
歆文干过,让歆文请假帮忙,卧室和客厅的东西来回挪动,有些家具尽可能不挪,找几个袋子盖好。现在的家具跟以前不一样,外观很好看,可是不实用,存放不了多少东西。
她们定亲以后,女孩经常让华江请假,理由很简单,她们快结婚了,要买新衣服,所有的开销华江承包,刚开始没有告诉父母,有一次女孩看上一件外套,太贵(五百多),卡里的钱不够了,女孩生气回娘家了。
她的需求和长相不成正比,只喜欢享受,听说她从来不上班,典型的啃老族,以后结婚华江一人上班,一个家庭压在他一个人肩膀上,这种生活很苦。有些问题目前可以想到,还有很多问题目前想不到,结婚生子,养孩子需要钱,这还是一个开始。
华江无意间看到郭龙,两人商量这段感情,郭龙说:“如果不合适,不要将就,尽早打算以后,这还是一个开始。”说起来很轻巧,做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父母这一关很难通过,郭龙说:“天下没有一对夫妻是幸福的,看你能不能接受她。”
不要说以后,眼前这几个月华江都受不了,华江说:“我挺佩服上一代人,不管吵闹还是打闹,结婚就是一辈子。”
华江的老婆叫益笑蔓,她父母从来不管她,什么的母亲,就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女儿。农村有一个习俗,养儿防老,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益笑蔓是独生女,父亲打工赚钱都让母亲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家里连像样的家电都没有,等益笑蔓出嫁多要点彩礼,决绝温饱问题。
益笑蔓母亲经常打扑克,闲着没事去市里购物,吃好的、穿好的,经常买新衣服,成就益笑蔓性个人是她母亲,学坏三天,学好三年,母亲是益笑蔓的榜样,看着母亲不干活,家庭收入靠父亲,益笑蔓很懒。
村里人就是这样,喜欢画圈,她母亲找到一个好男人,愿意养她、照顾她一辈子,益笑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是未知数,如果一直不改变,很容易孤独终老,等父母离去,益笑蔓可能会饿死家里。
结婚需要举办酒席,华江这几个月的收入都花在益笑蔓身上了,彩礼借很多钱,亲戚的帮助有限,母亲想到第一人是歆文,每个月两三千,半年有一万多,歆文说:“我不同意,你们自己想办法。”
母亲咬着牙说:“难道华江这个婚不结了,以后少不了你的钱,你的房子没有贷款。”这一次歆文真的伤心了,从小到大,父母从来没有替歆文考虑过问题,在决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宁可相信外人不相信他,宁可把歆文推到悬崖边,也不会拉他一把。
华江嘴很严,一句话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母亲一定会帮他,不管歆文怎样办,他出力不讨好。
上一次邵强说:“有时间把房产证名字改成你自己,最起码有一个固定资产。”这件事歆文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叙说最合适。
为了歆文尽快答应,母亲找来亲戚,让亲戚劝说他,歆文单独对着亲戚说:“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依你们好了。”亲戚说:“你要以大局为重,歆文懂事。”歆文说:“大局,我的终身大事不是大事,你们懂换位思考吗?”
亲戚喜欢拿老家习俗谈事,还说很多根本不是道理的道理,她们说的头头是道,在歆文眼里,这是瞎说,放在正常桌面上讲不通,他们这种道理,只能面对素质低的人讲通,等到那天遇到大事,这种道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瞬间变成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