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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段霄飞便开口言道:“外公,你弄不走的。也许你不知道,原本我还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神力还是有一点的,对林锦我可是从未停止过威慑、恐吓之类的手段,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对他来说,只有宝珠才是最重要的。其实这么多年我看的也明白,他对宝珠的爱并不亚于我。只是宝珠与我前世夫妻,今世他是没什么机会的了。”
“那既然这样,就要想个办法按时了他,不然留这么个人在,你就不怕他什么时候趁你不备给你一刀,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回到自己身体里的。”
见听了自己这话,段霄飞竟然隐隐发笑了起来,陈台皱着眉头言道:“霄飞,外公现在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你可不能马虎,难不成,你还想被他再弄死一次,若是这次你死了,可就真死了。”
闻听此言,段霄飞先将陈台按坐在椅子上,这才开口言道:“知道,知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那未来的岳父大人,总是顾虑着他和林锦之间的师徒情谊,若是让他知道,我在这后面动了什么手脚,只怕我和宝珠这中间又要生些波折了。”
陈台闻言,不由哑然的望着段霄飞道:“这么说,你这个岳父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这话就更是说的魏不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无奈的言道:“你这又是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想要你的命了。”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王秀英说着又狠狠的推了魏不凡两下,这才抽噎了起来。
魏不凡苦笑的望向魏英齐,示意其赶紧开口。
而魏英齐也不负众望,直接跑到王秀英面前言道:“娘,爹说的不错,他哪里想要你的命,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气话罢了,你可别再哭了,若不然,一会还不是我爹他心疼吗。”
“呸,他会心疼,明明知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若是休了我,我可就没活路了,可他呢,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和逼我去死又有什么两样。”
魏英齐闻言顿时尴尬不已,正要开口就被王秀英给推到了一边言道:“我知道了,你是看着英齐现在有了出息,宝珠又是妥妥的王妃,以后魏家就要飞黄腾达了,嫌我给你丢脸了,想要将我扔了,好在找个小的来,也是,我这样的老太婆是没有那花样的小姑娘漂亮,可你也不想想自己如今都这把年纪了,临老入花丛,你也不嫌丢人。”
见妻子越说越离谱,魏不凡憋屈的言道:“什么和什么啊,在宝珠和霄飞面前,你说出这话来也不嫌丢人。”
王秀英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这才言道:“丢人,身为一个女子还有被休,更丢人的事情吗,再者说了,若是你休了我,我就去死,丢不丢人又有什么要紧,我反正我也看不见了。”
宝珠听到这里,除了无力的叹气,就只能上前搂着王秀英道:“祖母,祖父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他不是会干出这样事情的人。”
王秀英看见宝珠,心里就更委屈了,紧紧的搂着宝珠言道:“谁说的,你别看他往日里似乎很老实的模样,可我告诉你,你这个外公的花花肠子最多,要我说,这家里最坏的就是他了,这样的事情他百分之百是做的出来了,更何况他都说出口了,这就更说明,他早有这个心思了,祖母的乖宝珠啊,你可一定要站在祖母这边。”
宝珠闻言,立时连连点头应道:“祖母这点就不用担心了,这个世界上,最疼宝珠的人就是祖母了,所以宝珠一定会站在祖母这边的,便是祖父真有此心,了不起你和我一起跟着霄飞就是。”
王秀英听了这话,那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很,示威般的望了丈夫一眼,便忙在宝珠脸上亲了一口道:“真不愧是我的小乖乖,这话说的真是太好了,你放心,祖母一准给你当好这个家。”
怕再说下,母亲真的动了心思和父亲合离,魏英齐忙上前言道:“宝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想到这里,段霄飞忙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眼中满是祈求的望向了宝珠,期盼着什么,那眼中写的是明明白白,见此情景,宝珠望着陈贵妃,笑言道:“霄飞说的不错,既然如今名分基本上定了,那我会将你当做我娘一般的。”
只这话,陈贵妃是半点不信,直望着宝珠言道:“是吗,只是好话、大话人都会说,谁又能保证这心里是谁想的,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对吗。”
段霄飞正想开口,却见宝珠嫣然一笑道:“这话不错,所以日久见人心,贵妃娘娘倒是不必现在就下结论,你说是吗。”
陈贵妃闻听此言,立时嗤笑一声言道:“说的不错,本宫只希望你能让本宫见了真心。”
一句“本宫”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立时拉开了许多,看的段霄飞头疼不已,忙拽着陈贵妃的胳膊言道:“母妃,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陈贵妃无语的扫了儿子一眼,虽然明白儿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陈贵妃到底不想太过为难儿子,忙开口应道:“好好好,走走走,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得了陈贵妃的准话,段霄飞半点不犹豫,当下便忙带着人上了马车,只可惜,这马车上的气氛也未有丝毫的好转,便连车厢内都觉得压抑不已。
讪笑两声,段霄飞苦笑的缩小自己的身子,那真是恨不得将身子给缩没了才好。
见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陈贵妃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言道:“霄飞,你这模样,让母妃看了,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的很,母妃记得,你与宝珠并未见过几面吧,竟然就这么护着,还将她放在与我对等的位置上,那母妃真要怀疑,再过些日子,这儿媳妇进了门,你心中可还有母妃的位置。”
段霄飞闻言,立时捂着胸口,蹭到了陈贵妃身边言道:“母妃说的叫什么话,这也就是我这心挖不出来,若是能挖出来,也好让母妃看看,里面早已被母妃给装的满满登登,只剩下一个角落放着宝珠,毕竟宝珠是外公选给我的,便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没有表示不是,这扫了外公的面子,岂不是如同扫了母妃你的面子一般吗。”
陈贵妃听了这俏皮话,便忍不住笑道:“你这张嘴啊,真是时时和吃了蜜一般,罢了罢了,母妃不再逼你了。”话虽这么说,可陈贵妃却是一脸得意的望向了宝珠,看的宝珠简直无语极了。
索性宝珠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了陈贵妃的视线,当然了身子也是背对着段霄飞的,这样一来,段霄飞心中着急不已,偏偏在面上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暗暗叫苦道:“这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若以后日日夜夜都这么应付,还做什么别的,光干这个就已经心力交瘁了。”
这么一想,段霄飞苦笑的叹了口气,却见车内众人都望向了自己,忙清了清嗓子,兴致昂然的言道:“我只是觉得外用他们没有一起俩,有些遗憾罢了,毕竟,若是外公他们来了,母妃也能多陪陪,缓缓这思亲之情不是吗。”
陈贵妃闻言,顿时心中熨帖无比,脸上也软和了几分“我儿真是孝顺,不过不要紧,你外公的病刚好了几分,族中又那么多事情,你外公哪里有时间出来玩,有时间还是让他好好歇歇是正经。”
话到这里,陈贵妃忍不住长叹一声道:“说来,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其实好容易回家几日,我是应该多陪陪他们的。”
闻听此言,段霄飞心中一喜,眼中都带上了亮光来,不想下一秒就听陈贵妃言道:“不过今天既然都答应你出来玩了,那这一天,我便好好陪我儿玩一玩,等明日,我便好好陪着你外公,我儿觉得如何。”
赶忙回神,段霄飞连连点头言道:“当然好了,哦,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母妃高兴就好。”
陈贵妃笑了笑,只玩味的望着花嬷嬷,换来花嬷嬷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马车便停了下来,众人下了马车,就见一个上书贵宾楼三字,花嬷嬷忙道:“殿下可要好好尝尝,这是往日里主子最喜欢的酒楼,他里面的菜色有特色不说,味道真能称为一绝了,不知多少人想要将那秘方弄来,可都没有人成功过。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除了惦记陈家,就是这贵宾楼的菜色了。”
段霄飞闻言,立马笑着应道:“原来母妃喜欢这里的菜啊,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母妃喜欢,儿子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让母妃日日享用。”
陈贵妃捂着嘴角,忍不住笑道:“我儿有此心就好,别看这只是个酒楼,可我儿也不想想,若真是普通的酒楼,怎么能在这么繁华的街道上,在这么多人想要秘方的情况下,屹立不倒这么多年。”
眼珠子一转,段霄飞百年已经心领神会的言道:“母妃的意思是说,这酒楼后面有人。”
见儿子一语中的,陈贵妃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我儿聪慧,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儿与我上楼再说。”
说着,陈贵妃便望向了花嬷嬷。
花嬷嬷见状,立马言道:“主子放心,雅间已经定好了,正是主子往日最喜欢的雏菊。”
见儿子愣住,陈贵妃好笑的言道:“怎么这幅表情,你刚刚不是已经猜到这酒楼后面的人来头不小,既然如此,你就该明白,这里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容易定下的。”
说着,陈贵妃得意的扫过宝珠,只看得宝珠无语的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陈贵妃来到了雏菊阁,便见陈贵妃将护卫留在了门口,只留下了花嬷嬷伺候。
点了点头,花嬷嬷出去了一下,便有人将菜色端了上来,别说,且不说味道如何,模样倒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眼见陈贵妃望向了自己,长出口气,宝珠不由应道:“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见陈贵妃听了自己这话,唏嘘一声,只让宝珠无语到了极点,忙开口言道:“娘娘,可是我又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若不然,娘娘如何这般表情。”
陈贵妃没有答话,只是将视线落在了花嬷嬷的身上。
花嬷嬷见状,立马开口言道:“宝珠姑娘,出身有限,不太懂得规矩,我们娘娘一向大度,不会怪你的,只是,这不懂却得学起来,不然,到时候丢脸的的就是我们殿下了,想来,宝珠姑娘也不想让你的丈夫,无端受到别人的耻笑吧。”
宝珠嗤笑一声,挑眉望向花嬷嬷道:“哦,那我倒是想听听看,嬷嬷你这规矩从何而来,我又如何出身有限,让嬷嬷看人低到如此地步。”
花嬷嬷见宝珠竟然如此挤兑自己,心中一恼,却也估计宝珠的身份,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只一脸委屈的退到了陈贵妃的身后。
只引得陈贵妃心头火起道:“宝珠,花嬷嬷是我身边人,便是有些言语不当,你身为晚辈,也该认下才是,如此打脸,究竟是想扇在谁的脸上。”
邪笑一声,宝珠不紧不慢的言道:“贵妃娘娘这话就重了,你是霄飞的母妃,我未来的婆婆,便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将巴掌扇到贵妃娘娘的脸上啊。”
见宝珠这么说,花嬷嬷更显委屈的言道:“那这么说,宝珠姑娘是想将巴掌扇到我的脸上了,不知道老奴做错了什么,让宝珠姑娘动这样大的火气,如娘娘刚刚所说,老奴所言都代表的是娘娘的意思。”
陈贵妃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多只狠狠的瞪着宝珠道:“有话说话,做这幅疯癫样子给谁看呢,看来,我原本的想法是对的,如你这样的女子,若是嫁给了我的儿子,那才是对我儿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