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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件事情对菩萨应该很容易的,可没想到却见菩萨竟然也叹气了,林母一时愣在原地道:“菩萨,莫非这件事情也会让你为难不成吗。”
“你可是忘了,刚刚我说的话,你这儿子执念已深,便是神佛都是没办法的。”
“那可如何是好,不对,我儿有何执念,我怎么半点都不知道,还望菩萨实言告知,我也能帮着劝着点,说不定就成功了啊。”
眼睛一亮,知道事情就要成了,段霄飞便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要找麻烦的人,本是我难得的好友,如今正在凡间历劫,当然了,若不是你诚心祈求,了不起,我就放手任他施为,打断神佛历练,我便是不说,想来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虽然具体的不太清楚,但是林母能够想象的到,这后果定然是十分严重的,不由重重的冲着菩萨磕了几个响头道:“还望菩萨指点迷津,让我儿回头,若成了,信女定然为菩萨重塑金身。”
微微一笑,段霄飞便道:“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我本就是为此而来,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仔细听好,我那位仙友如今投胎的正是那陈贵妃所生的皇子,前些日子刚刚神魂归位,前些日子,这凡间的帝王,也给他定了门亲事。”
听到这里,林母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也跟着言道:“不错,不过我听说这女子家世不显,还是我儿名下弃徒的女儿,实在算不得什么良配,若是菩萨,你想让你的仙友换一个的话,我林家也是有两个小姐的,以菩萨你仙友的身份,倒是我林家高攀了。”
见林母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段霄飞险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忙接过了滑头道:“你误会了,我这仙友赐婚之人,虽然家世不显,可前世的身份却是厉害的很,倒也是本座的仙友。”
林母闻言,忙言道:“原来也是仙人投胎,是信女说话放肆了,还望菩萨莫与我一般计较的好。”
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段霄飞这才忙笑应道:“这是自然的,虽然他们前世都是仙身,可如今入了凡间,便是凡人,我确是不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点了点头,林母便是表示自己都听懂了,只是还未听到自家儿子的执念是什么。便再次问了起来。
这次段霄飞也没有绕弯子,直言道:“就是他看上了他原本的徒儿的女儿。”
待明白菩萨说了什么,林母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撑不住了,不由一晃,却是忙道:“菩萨放心,既然如今信女都知道了,就定然不会让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望菩萨与他们说明,不要与我儿计较就是,你放心,只要我醒来,定会好好管教与他,绝不让他与两位上仙过不去,如此可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段霄飞忙应了声“甚好”便挥手,将人送回了身体来。为了怕林母只以为是做梦,段霄飞还给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而此时床上躺着的林母突然弹坐了起来,吓出了一个冷汗,不得不说,段霄飞的顾虑真是对的很,林母这边还当自己做梦,却见手中闪出了亮光来,只不过在自己伸手观看的时候,却不在了,只手心里,一个影像一闪而过,正是那仙境中的情景,这下子林母哪里还睡得着,慌慌张张的下床,也不管此时明月高悬,将院子里的人都喊了起来,套车,便来到了林锦的面前。
见母亲闹出了这一出,林锦忙开口言道:“娘,这个时候,你怎么跑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有事情,让人来喊我一声就是了,哪里用劳动您亲自跑一趟,又是这么个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儿子情何以堪。”
话刚落,林锦便见母亲脸上气呼呼的,刚想近前细看,就被林母给推了开来,扭头将屋内所有的人都给赶了出去,这才直望着林锦道:“给我跪下。”
林锦一愣,好笑的言道:“母亲,你大晚上跑到我面前来,就是为了逗我玩,我竟不知娘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兴致。”
“我让你跪下,你是听到了没有,还是说,如今我儿长大了,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放在心上了,好,那我给我儿跪下总行了吧。”
说罢,竟是双膝一软,见此情景,林锦吓了一大跳,忙将人扶住言道:“娘,你这是做什么,可不是要折儿子的寿吗,您快起来啊。儿子跪下,儿子跪还不行吗。”
话落,只听一声闷响,林锦跪地的同时,还不忘用双手扶着林母。
看到这一幕,若说林母不动容那是假的,可想着菩萨刚刚所言,林母忙将眼泪眨了回去,这才言道:“我问你,有传言说,你对你哥起了根本不该起的心思,可是真的。”
林锦见母亲问的是这个,清了清嗓子,刚要顺着话头往下说。
就听林母冷笑言道:“你也不必瞒着我,你的确是对不该存了心思的人有了缱绻之情,可这人却不是你大哥,而是那魏家的女儿,我说的可对。”
这话一出,无异于一道惊雷,落在了林锦的耳中,林锦神色一凝,忙追问道:“娘,这话你是从何听来的。”
知子莫如母,一见儿子这个模样,林母哪里还不明白这便是事实了,再也忍不住的怒道:“林锦,你糊涂啊,当年,你闹出的事情,落到什么下场,你自己是知道的,如何能做出这种会被天下人唾弃的心思来,这天底下的女子千千万,你要实在喜欢那魏家丫头的模样,大不了娘给你找个相似的就是了。”
一听这话,林锦立时急了,忙开口言道:“娘,你说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儿子在你心中就是个如此肤浅之人,诚然,宝珠的容貌的确不俗,可儿子绝不是因为这个对她动了心思。”
林母闻言,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屑言道:“不是为了这个,若我记得没错,那孩子我也是见过的,见面礼我也给过,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论学识她自比不过大儒,论礼仪难不成她还能比的过咱们世家的女子不成。”
而另一边,王秀英听到要进宫见皇上,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竟是半天都回不了神,魏英齐无奈只得上前晃着母亲道:“娘,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这陛下的马车可还在外面等着呢,耽误不得,你要不要换件衣服,这样一来,看着也体面些不是。”
闻听此言,王秀英立马回神,连连言道:“要要要,当然要换,你们且等等我。”
这边王秀英刚离开,魏不凡也忙哆嗦的言道:“英齐,你也等等我,这见陛下,可马虎不得,我随你娘去换件衣服。”
眼见父亲便要冲回屋子,魏英齐忙道:“爹,你们动作可快点,若是耽搁了,只怕陛下是要怪罪的。”
魏不凡忙连连应是道:“放心,耽搁不了,你爹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倒是你,不要嗦嗦的,在这里拖延我的时间了。”
林母闻言,忙言道:“原来也是仙人投胎,是信女说话放肆了,还望菩萨莫与我一般计较的好。”
随着话音落下,魏英齐便见父亲早已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魏英齐这才与秦瑶一起,将衣服也该换过,因儿子还在书院念书,遂二人没有计划带着一起,倒是宝珠是一定要带的。
待四人聚齐,便充满赶到了主院,与人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一家子人坐立难安的模样,宝珠忍不住笑道:“爹娘,祖父,祖母,你们何必如此,不过是去见一面罢了。”
听闻此言,王秀英也是尴尬不已,却仍然有些激动的言道:“果然是祖母的心肝肉啊,祖母这辈子做梦都没敢想和万岁爷做了亲家,如今我还觉得是做梦呢,这也太不真实了。”
说到这里,见丈夫也不接话,王秀英立时没好气的狠狠的掐了过去,无语的言道:“你倒是也说说啊,怎么,傻了不成。”
魏不凡听了这话,嫌弃的望了媳妇一眼,紧跟着便没好气的言道:“你这是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傻了,真是这样的日子,还是从你嘴里一句好话都听不出来,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说到这里,便连魏不凡都觉得这话里面这味不对,忙闭了嘴,清了清嗓子,安静了下来。
可话已经落在了王秀英的脑子中,王秀英也不傻,自然猜到了这话里后面未说完的是什么,当下便不依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娶了我,是造了孽,这话说反了吧,应该是你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方才能将我娶进家门,给你生了这么好的儿子,又招来了这么有福气的孙女,若不是我,你哪里来的今天的好日子,只怕如今还在土里刨食呢,还敢嫌弃我。”
魏不凡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得劲的很,只觉得妻子这话里话外将功劳都归拢了过去,当下便没好气的怼道:“说的好像没有我,你一个人生的出来的一样,连句话都不会说。”
这话,听的王秀英险些跳了起来,见媳妇将自己拉住,顿时没好气的唾了一口道:“在孩子们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嫁了你这么个东西。”
眼见再说下去,老两口非得闹掰不可,魏英齐忙插进二人中间劝说道:“爹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个时候就别闹了,而且这马车上,隔音又不好,你该不会是想要外面的人都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闻听此言,王秀英想着魏不凡刚刚的话,脸不由胀了个通红,扔下一句“老不正经的”便将头扭到了一边,摆明了是不想搭理丈夫了。
见此情景,魏不凡亦是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也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这一幕落在魏英齐三人眼中,俱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还真一点错都没有,瞧瞧,这一会功夫给闹的。
好在马车的速度很快,待进了宫,魏英齐便见父母只顾着紧张了,根本就忘了刚刚的事情,心里不由暗松了口气。
见到辉真帝,魏不凡等人忙学着魏英齐的动作行了礼,就听一声威严的叫起之声,见儿子依言站了起来,也忙跟着起来了。
辉真帝见众人如此,便也让郭公公与几人几张椅子。
魏家人当下便躬身,哪里真敢坐在辉真帝的面前。
见此情景,不得不说,辉真帝对魏家人的表现满意到了极点,只是依然笑言道:“不必如此,说来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虽然这该守的君臣之礼,是该守着,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也不必那么太过遵守了,更何况,是朕免了你们的。”
就这么会功夫,郭公公便已经将座位都准备妥当了,魏英齐见陈台等人已经坐了下来,便也带着魏家人俱都坐了下来。
此时辉真帝才将目光落在了宝珠的身上,还别说,一眼,便让辉真帝的心中“咯噔”了一声,不为其他,只为这宝珠丫头长得也太好了些,毫不夸张的说,辉真帝真的是见惯了美人的,可宝珠小小年纪,能让他发出惊叹,辉真帝还真是没想到的。
不由望向了陈台道:“真不知道岳父大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丫头,真是我看着都喜欢的紧呢,人常说,郎才女貌,如此容貌,能将人娶进家门,还真是我皇家的福气了。”
这话一出,屋内没有一个人脸色好看的,要知道,这容貌过于出色,放在皇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魏英齐想到这里,忙起身言道:“陛下说笑了,小女蒲柳之姿,哪里敢在容貌上与贵人们相争,不过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娇惯了些,养在家中,从小没干过什么粗活,这才养得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