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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辉真帝当下大笑道;“你啊,你啊,怪道朕喜欢你在身边伺候,这话说出来就让人心里听着舒坦,你说的不错,就凭这二人的相貌,朕这未来孙子的相貌差不了。好了好了,这话再说下去就远了,罢了,今天朕也成人之美一番,魏爱卿留他们孩子自己说话,不如与朕去旁边的屋子叙话如何。”
魏英齐闻言,立时诚惶诚恐的言道:“何须陛下移驾,不如让宝珠带殿下出去转转,有什么话,陛下只管吩咐微臣便是。”
辉真帝闻言,只摇了摇手道:“朕一听你这话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行了行了,跟朕走就是了,还是说,这旁边屋子里莫非隐藏了什么秘密,不能让朕知道的。”
魏英齐听闻此言,心中一个咯噔,忙跪下请罪道:“陛下明鉴,微臣对陛下那可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其它不好的心思,这房中自然没有什么秘密,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不想惊扰圣驾罢了。”
辉真帝闻言,笑着示意郭公公将魏英齐扶起来,同时言道:“爱卿什么都好,就是这胆子太小了,朕不过是和爱卿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却将爱卿竟然吓成了这个样子。”
闻听此言,魏英齐忙低头言道:“陛下抬爱,只是臣起于微末,本就是个胆小的性子,更何况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微臣实在没有哪个脑子来猜,陛下那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这话一出,更是逗得辉真帝哈哈大笑道:“这样挺好,这样挺好,朕不怕你们胆子小,就怕这底下的人胆子大,眼里没有朕这个了呢。”
魏英齐闻言,知道这是辉真帝隐晦的敲打,忙低下了头。
一旁的段霄飞只当没有听见,所有的心思都在宝珠的身上,只看得辉真帝直咬牙。
怕父子二人再掐起来,郭公公忙开口言道:“陛下,不如现在起身去隔壁看看。”
辉真帝深吸口气,淡淡的扫了段霄飞一眼,便点头应了下来,毕竟皇上一言九鼎,话既然已经出口了,自然便要依言而行了。
待辉真帝等人离开,段霄飞忙上前将宝珠揽在怀中道:“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他出宫的消息,我是多么的担心,我就怕你出事,如今看着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闻听此言,宝珠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随之低声言道:“你以为这普通的房子,隔音能有多好,说那么大声,你是生怕你这个父帝,听不见是吗。行了,刚刚你父帝的话我又不是没听见,你怎么胆子这么大,自己就闯出来了,快回去吧,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摇了摇头,段霄飞只坚定的言道:“我这个父帝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如今突然跑出来见你,若说没点什么企图,我都不信,不过,不要担心,我会留在这里陪你,便是要走,也会将他一起带走,绝不会让他有伤害你的机会。”
对天翻了个白眼,魏宝珠没好气的言道:“我拜托你好不好,他要是真有心伤害我,那倒霉的是谁还不知道呢,你真当我那气运是说着玩的。”
听到这里,段霄飞上前,紧紧握着宝珠的手道:“的确,你气运逆天这和你作对的人都会倒霉,可我这父帝,到底是这天下之主,承载着一国之气运,谁知道,你们两个要是对上,这倒霉的会是谁,总之,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你出一点的意外,我就要在这里守着你,什么时候都不放开。”
翻了个白眼,魏宝珠无语的将人踹了开来,这才没好气的言道:“少在这里给我腻歪了,我可告诉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若是你真跑进来掺和,我才危险呢,真是闲的你,我们之间的阻碍,你解决的怎么样了。”
神情瑟缩的避开了宝珠的视线,段霄飞刚刚那股子气势瞬间便消失了个干净。
见状,魏宝珠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言道:“我就知道,你也不过是个假把式,一上正场就蔫了,我本就不该对你抱任何期望的,真是白费了我的时间,既然事情没有办妥,那你就回去继续办,别在这里和我耗时间,没什么意思。”
话落,魏宝珠便要离开,段霄飞见状,忙挡在宝珠面前言道:“别啊,你也知道因为林锦的事情,他们对你都有了成见,我这不是在一点一滴的改变吗,不过,这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总得给我时间是不,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的。”
伸手将段霄飞的手甩了开来,魏宝珠没好气的言道:“可别,总有一天是哪一天,该不会是遥遥无期吧,我可和你说,若是这样的话,我可不和你耗着了。”
不过这吃了一会,终是忍不住抬头言道:“爹,你有什么话就说,这么看着我,老实说,我的脸都要被你看透了。”
“呵呵”一笑,魏英齐当下便吞吞吐吐起来,魏宝珠见状,有些好笑的言道:“爹,我是你的女儿,有什么事不能跟女儿说的。”
摇了摇头,魏英齐忙夹了筷子菜放在宝珠的碗中,忙笑言道:“没什么,没什么,爹只是希望你多吃点,快点长大。”
虽明知这话,定然不是父亲要说的话,可魏宝珠此时也不想深究,便顺着父亲的话,撒娇道:“这么希望我长大啊,怎么这是嫌我了,想要早点将我打发出去不成。”
这话一出,只将魏英齐都给逗笑了,只听其好笑的言道:“说什么傻话呢,爹,是恨不得能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只是怕是你女大不中留了,而且,宝珠,你好歹是个女孩子,与我开这样的玩笑,脸不烫吗。”
“这有什么,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不过爹你放心好了,女大不中留,这话在我这里一点都不成立,若是爹想将我留在身边,我便一辈子陪着爹娘。”
魏英齐听了这话,忙摆了摆手道:“可别,虽然舍不得你,可爹,更希望你一声顺遂,这女人啊,没个家,终究不是个事,爹娘总有老的那天,可不希望孤零零的留下你一个人,那对我的宝珠也未免太残忍了。”
说到这里,魏英齐不免黯然神伤了起来,只是抬头瞧见宝珠望着自己担忧的神色,忙直起身子,开口言道:“这不是想到你总有离开爹的一天,这心里难受吗,没事,爹天天想就没事了,不说这些了,快吃饭,吃饱了,咱们就回家去了,今天也玩的够了。”
再说陈家,第二日一早,陈贵妃便带着段霄飞来到了陈台的面前,开口言道:“爹,树儿那孩子伤了,不如带我们去看看如何。”
陈台没有应话,只是将目光落在段霄飞的身上道:“蜜儿说这话的时候,可有问过你儿子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此言一出,陈贵妃瞬间一愣道:“爹爹这话是为何意,霄飞可是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吗,树儿是他的表兄弟,比他那些所谓的亲兄弟可谓亲近多了,这树儿伤了,霄飞心里只有担忧的,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
陈泰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言道:“是吗,但我觉得这只是你的想法,只怕霄飞与你又不同的意见。”
此言一出,陈贵妃瞬间便盯着段霄飞言道:“你外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做了什么惹你外公生气的事情,若不然,你外公不可能如此说的,快和你外公说清楚,你是真心担心你表弟,这才要去看他的。”
见母妃步步紧逼,段霄飞只能闭上眼睛,做着无声的反抗。
见此情景,陈贵妃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她又不傻,看到这里,自然知道父亲说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而原因是什么,根本就不需要陈贵妃去想,心中便已经一清二楚。
不由对宝珠更是恨得牙痒痒,气愤上前,狠瞪者段霄飞道:“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难不成你真的要因为一个魏宝珠和你树表弟生分了不成。”
听到这里,段霄飞终归是忍不住抬头望向了陈贵妃这个母亲。长出口气便道:“母妃,你到底要将我逼成什么样子才肯罢手,我也与你表白了许多次了,没有宝珠,我活不了,可你因为林锦的事情不喜欢她,我为了哄你开心,也只能处处委屈着她,这才让她对我失了信心,有了分离之意,可母妃,这样的分离,与活生生将我的心挖出来有什么不同。”
说话间,段霄飞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口道:“母妃,我已经退让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难不成在你心里还不够吗,真要看着我活生生的痛死,你才肯罢手吗。”
听着这扎心之语,陈贵妃再没忍住一巴掌甩在了段霄飞的脸上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霄飞,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算是白费了,还退让,你退让什么了,你也说了,我是因为林锦的事情,不喜欢宝珠,那你就应该体谅母妃为你的心,主动收了心,远离宝珠那狐媚子才是,你也不想想,自从有了林锦的流言,你被多少人在背后议论。”
听到这里,段霄飞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嘶吼道:“可我不在乎,只要能跟宝珠在一起,便被人说几句又有什么要紧,左右不过是几句闲言碎语,他们难不成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不成。”
冷笑一声,陈贵妃一步一步的逼近段霄飞身前,只嗤笑言道:“是,你是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在乎我的儿子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讨论,我在乎我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大好的前程被毁的一干二净,也许你觉得母妃是个多管闲事的,可母妃要告诉你,这是全天下母亲的心,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他人毁了。”
神情一怔,看着陈贵妃如烈火般的模样,段霄飞所有的话,就恍若熄灭的火焰一般,一句都说不出来,唯有长出口气,苦笑着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可陈贵妃话既然说到这里,又如何会让段霄飞逃避过去,当下再次堵在段霄飞身前道:“你现在是不肯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我。”
段霄飞一愣,只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显然并不想回答陈贵妃这个问题。
可惜陈贵妃却不是那等段霄飞不想回答,她就退让的人,只冷笑言道:“我在问你话,我儿莫非没有听到吗。”
肩膀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段霄飞摇头无力应道:“母妃,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不可呢,我的心思,我的想法,早已与母妃说了不止一次了,母妃若真心心疼我,便应该明白,儿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就硬要逼我去舍弃我不想舍弃的,那与要我的命又有何区别。”
段霄飞这话一出口,陈贵妃便是一个踉跄,显然这话实在是太重了,只将陈贵妃气的当下便道:“我要你的命,你说的什么鬼话,不,我看你是真被鬼迷了心窍,我这是在救你的命,若真让你与那宝珠掺和下去,那才是要了你的命呢。”
见陈贵妃这边说不通,段霄飞忙又将目光落在陈台身上言道:“外公,你且为我说句话吧。”
不想陈台神色一变,只冷笑言道:“八殿下未免太看得起老儿了,你们一个贵妃一个殿下,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哪里敢管你们的闲事。”
此言一出,陈贵妃与段霄飞两人都是大惊,忙将视线聚集在陈台身上,见其并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陈贵妃忙上前言道:“爹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爹,霄飞的外公,若是你这么说,实在让我们母子无立足之地了。”
冷笑一声,陈台的眼神,从陈贵妃与段霄飞二人身上扫过,不由冷笑道:“分明是你让我没有立足之地,我说一句,你们两个各自都有一百句话等着我,以往,我也不是没在这上面说过话,可你们两个谁听了,你们自己告诉我,有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