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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辉真帝只将头扭到一边,竟还装作伤感的言道:“虽是如此说,可这宝珠到底是岳父大人选来给皇儿的,能让这种情况下,岳父都要这个孩子,想来,定然有些原因,蜜儿还是先问清楚,免得坏了岳父大人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闻听此言,陈贵妃还未答话,陈台便已经抢先答道:“看来,陛下真的对我有些误会了,我之所以选宝珠做了这个外孙媳妇,自然是因为这孩子乖巧懂事,这才做了这个决定,诚然与陛下所想没有半点关系,陛下也不必草木皆兵,我陈家唯愿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可不想参入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并没有什么计划。”
只可惜这番自白,辉真帝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只是淡淡的言道:“哦,岳父大人这话说的,霄飞是您老的亲外孙,他的前途和未来,我不信,岳父大人半点都不上心,怎么会选一个除了外貌毫无特色根底之人,与我的霄飞皇儿,岳父大人别说说服我,便是自己能说服的了自己吗,更不用说,便连林家最叛逆的林锦,都动了心,为此不惜陈林两家的交情,对你下手让你中毒,我可半点都不信你们两个同时看上她,就没有电什么其他的原因。”
闻听此言,陈台长出口气便紧跟着笑道:“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这想的也越发长远,复杂,只可惜,我这个外祖,不过是想要外孙幸福,不要总有人因为他身后站着陈家,就对他多加顾虑,更不想让他找一个繁盛的妻族,为他增加更多的筹码,免得得到陛下你和他的那些兄弟更多的猜忌,所有人都针对他,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他毕竟是我的外孙,若让我就因为这个原因,而委屈了他,我更是不愿,正好这个时候,宝珠入了我的脸,除了家世,她无论哪方面都不输任何人,而且英齐是个有想法的人,只要他入了朝,我相信以他的本事,未来还不好说呢,挡不住他以后就是个做宰的命呢。”
见陈台毫不畏惧的望着自己,辉真帝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最终只长出口气道:“算了,看来岳父大人是不肯说实话了,也罢,谁让你是我的岳父大人呢,既然你不想说,按我这个做人女婿的自然不能太强求,只是我想在这里给岳父你提个醒,如今蜜儿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要不要改变主意,不要这个外孙媳妇,就看你自己了,若是你不想要,朕的圣旨虽不能改,可蜜儿刚刚的话也不错,若是你需要的话,朕可以替你动手。”
嗤笑一声,陈台只冷言道:“倒是不必陛下出手了,这个外孙媳妇我们既然定了,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陈贵妃闻听此言,只着急的言道:“爹,你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都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他们,你又何必受这一次灾祸。”
陈台闻言,只扭头望向女儿道:“可你也要知道,若不是因为他们,你爹我现在早已去了阎王殿,更何况,虽然林锦是对我下了毒,可谁说是因为宝珠丫头的。”
众人一愣,都吃惊望着陈台,就见其缓了缓神道:“其实有些话,我本不想在这里多说的额,不过已经也不想让我家蜜儿对宝珠这丫头有什么心结,索性便将事情说白了,那林锦之所以对我下手,自然是因为他对我陈家有企图,当然了,他与我之间也是有仇怨的。”
“什么”
这个答案,可以说让殿内众人都给愣住了,尤其是辉真帝,那更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台,只等陈台接着往下说。
陈台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便施施然言道:“我知道,陛下手底下的人不少,想来也应该听说过,林锦与林牧兄弟两个的争斗吧。或者我该这么说,陛下只怕在里面也掺和了一脚。”
紧锁着眉头,辉真帝强迫自己笑着反驳道:“岳父大人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但凡世家,个个都是铜墙铁壁一般,便是我这个皇帝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深入一丝分毫,哪里有那样的本事,离间林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陈台闻言,只冷笑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方才淡淡的言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样的地步了,陛下何不坦率一点,如此,我还会在心里对你高看几分,总好过现在,陛下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认吧。”
“岳父大人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激我,如今我好奇的是,这林锦除了喜欢宝珠,到底如何会与岳父大人结了仇怨,怎么朕竟是丝毫不知。”
“你不知是正常的,因为我们二人结仇说来也没有多少时日,为了什么,我想以陛下的脑子,应该早已一清二楚了吧。”
辉真帝,皱了皱眉头,终归是开口询问道:“你说的,莫非是林家家主的事情。可这林锦不是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吗。”
闻听此言,陈台冷笑言道:“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若真这么简单,陛下又何必在他们兄弟之间推一把呢。”
此言一出,辉真帝是真的如同被段霄飞一盆冷水给狠狠的泼在了头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由深吸口气道:“事情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说的对,我对你们的伤害已经筑成,你们心中恨我怨我排斥我,这些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我该受的,我明白,只是朕毕竟是这天下之主,你母妃也就罢了,你一个晚辈,说话如此,难不成就对吗。”
段霄飞闻言,只扯了扯嘴角道:“好,就算是我的不对,可要我跪下认错。”
回过神来,忙将屋内伺候之人都给打发了出去,这才愤恨的言道:“段霄飞你什么意思,就是想看我出丑对吗,就是想找我的麻烦对吗,没有朕哪来的你,便是朕往日真的做了许多错事,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在心里恨朕,唯有你没有自个,因为,你是朕的骨血,若是没有朕,怎么可能有现在的你,说到底,是朕给了你一条命,所以,别放肆了。”
没想到会从辉真帝的口中,听出这么一番话来,待辉真帝说完,段霄飞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望着辉真帝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对父帝来说,依然是自己的想法比较重要,什么对我的补偿,不过,是父帝想要让自己心里没有遗憾罢了,顺便,再去母妃那里讨巧,只可惜,母妃这么多年,早已对父帝死了心,男子与女子不同,女人将情爱看的比命都重要,一旦死了心,那父帝想要将人给哄回来,只怕不是从我这边着手,就还能办的到的,我劝你,还是将心思花在母妃的身上吧,全力以赴都未必会成功,如今,分出一半心思,在我的身上,那离让我母妃回心转意就更难了。”
听了这话,辉真帝直直的盯着段霄飞道:“看来,你很清楚,朕此次前来的目的,怎么是不是认为自己真实聪明绝顶,现在正在心里嘲笑朕呢。”
唇角一勾,段霄飞淡淡言道:“父帝这话可让儿子如何担当的起,父帝是天下之主,便是借儿子几个胆子,也不敢嘲笑父帝不是吗”
辉真帝闻言只冷笑的接过话头道:“少在这里给我胡言乱语,扯开话题,你不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不敢干的事情,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来只是想要问你,若是取消了你和宝珠的婚约,你可愿意。”
段霄飞淡淡一笑,眼神不由望着窗外言道:“父帝,这话问的就更可笑了,如今愿意不愿意,结果都由不得我做主,父帝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左右,按着父帝的心思来就是,我也没有意见,再者说了,我也答应过母妃,要与宝珠分开了,所以,父帝也不必试探,若是想要取消婚约,左右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父帝再写下圣旨的时候,可将过错都归在我的身上,千万不要往宝珠身上抹黑,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终归是我对不起她,若是父帝再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宝珠的身上,那只怕,我也没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
紧锁着眉头,辉真帝气呼呼的言道:“你说什么,你竟然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段霄飞,朕看你是真的疯了吗,难不成,你真要为区区一个魏宝珠,毁了自己不成。”
“父帝这话又错了,也许在你们的眼中,宝珠算不得什么,可在我心里,她便是我的一切,为了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只可惜,我如今实力不足,不能将这世间美好的一切都放到她面前,可我会努力,只希望,我能给的起一切的时候,她不会已经远离我身边。”
深吸口气,辉真帝终归闭着眼睛道:“真没想到,这么多儿子里面,你竟然是最像我的一个,都是痴情种。”
没想到辉真帝能不要脸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段霄飞是真的不知道他想打的是谁的脸。只能缓缓言道:“父帝,你这么说,只怕没有人能够认同,只怕我是最不像你的那一个,父帝总说自己痴情,可这么多年来,你让母妃受尽屈辱,女人更是一个一个的往宫里抬,你可想过母妃是什么感受,我不同,只要宝珠能陪着我,那我便能一生不纳二色,此生只守着宝珠一人,这才是真正的痴情。”
“霄飞,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坐在父帝这个位置上,你不知道为了这个位置,需要付出许多东西,可是父帝真的高兴,因为这样也能说明你还保持这一颗赤子之心,至于所谓的选择,以后有的是机会。”
段霄飞无语的望了辉真帝一眼,便才接着言道:“父帝的歪理邪说,似乎很是受欢迎,可我偏偏不服。”
话到这里,段霄飞也认为自己太过冲动了,忙缓了缓神,扫了辉真帝一眼,强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缓缓言道:“父帝,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若是真如父帝所言有需要选择的那一日,那我可以在这里坚定的给父帝个答案:我要宝珠。”
听了这话,辉真帝此时将来意给忘的一干二净,立时反驳道:“你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没有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若是你坐到了,绝不会说的这么轻松。而且,等你真的成了亲,你就会知道,所谓的一心一意,到底有多可笑。”
段霄飞见说不通辉真帝也懒得废话,只连连应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这样总行了吧,爹,你今天过来是带着郭公公来的吧,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位对我们母子可是多有贬损,说白了,说是仇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人,想来,一路上,应该没说和父帝说我们母子的小话吧。”
没想到段霄飞会提起这茬,辉真帝忙开口言道;“这可是胡说了,再怎么样,你和蜜儿都是主子,这世上,哪里有奴才敢说主子的道理,天天的变着法的折腾,只怕在一旁等着我们母子两个掉下坑里呢。”
低头沉思了一番,辉真帝抬头望向段霄飞言道:“霄飞你若是这么想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父帝敢像你保证,郭公公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跟在父帝身边这么多年,父帝再如何,也不会连好坏都分不清楚的吧,若是如此的话,早被人给灭了,更何况,我心中清楚,这郭公公是有些小节有些差错,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可是很聪明的。”
闻听此言,辉真帝只冷笑一声言道:“这话就更好笑了,父帝,看来,你看人的眼光并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怪道会让我母妃受苦这么多年,就是眼睛都瞎了,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