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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煦传令川内各部义军,调动粮草,配备兵甲,俨然一副准备开战的姿态。
自己则是召来了明教义军各部首领。
除了朱元璋、常遇春、徐达、胡大海之外,也有在重庆活跃的义军首领明玉珍之辈。
整个元朝的起义,基本都有明教暗中推动,除了上述诸人,更有湖北的徐寿辉、江浙的张士诚名义上都是明教部属。
唯有河北韩山童、刘福通不尊明教号令,自立白莲教,以“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反辞,召集黄河十五万民工反元。现下白莲教起义已经被元军大力镇压,韩山童率领的白莲教也遁入暗处。
赵煦也曾先后派人进行过接触,不过这韩山童自恃甚高,仗着从黄河石人处学来了“石人一只眼”的功夫,并不把明教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再次挑起他的白莲教起义。
说起来,韩山童自称是宋徽宗的第八世孙,宋徽宗赵佶是哲宗赵煦之弟,真要是硬算,还得叫赵煦一声祖宗……(注1)
朱元璋等人受到赵煦的诏令,赶紧从各地赶到成都,拜见赵煦。
赵煦随即调出精干老成的朱元璋、明玉珍一并引军出川,摆出远征湖广的架势。
临行前,赵煦特意嘱咐,大军行动之时一定多打旗号,马车用土石压实,一定摆出大军出动的架势。并且还派了五散人与白、青二位法王率领天鹰教众多高手随军,避免元廷高手袭营或是精锐细作入营谈得虚实。
而元廷方面以收到明教出兵的消息,顿如惊弓之鸟,赶紧笼络汉人地主,聚集所谓的“平叛义军”,连同蒙古人、色目人的“精锐”一道开赴湖广道,决心要将明军挡在湖广。
同时,被义军威慑的元皇帝果然如赵煦所料一般传书四大汗国援军,勒令四大汗国从后方袭击成都,迫使湖广行省的义军退回四川。
四大汗国此前已经与元廷谈好了条件,并且听说成都守备空虚也并不忌惮,于是立即从川西走高原入蜀,大军开赴成都。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攻打湖广的义军是假,真正的义军已经在四川久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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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都江堰以北。
当年战国时期李冰父子修成都江堰,自此以后成都平原水旱从人,再无水患。
然而都江堰再往西北走便是荒山颓野,亦无人迹。
赵煦受到探子消息,四大汗国大军正是从西北而来,准备过都江堰,直袭击成都。
估算好了四大汗国军队的行程,赵煦率军而来,设伏兵于岷江以西群山之中,静待敌军到来。
等到义军摆好阵型半个时辰以后,四大汗国军队果然到来。
当年成吉思汗死后,蒙哥即位。
倚天世界中的蒙哥在襄阳城外被神雕大侠杨过闯阵刺杀,蒙古随即分裂,忽必烈动作最快掌握了蒙古本部与中原地区,而剩下的成吉思汗诸子则各自掌握了一定军队和土地,分别成立了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伊尔汗国与窝阔台汗国。
四大汗国各自西征攻下土地,一开始是并不承认元朝的地位的。但是忽必烈治下的元朝实在太过强大,仅仅稍加动作就将四大汗国之一的窝阔台汗国击败。
其余三大汗国见状明白自己已经无力与元朝抗争,之后像元朝称臣,承认元朝皇帝的宗主地位。而窝阔台汗国基本就并入了元朝,此次的四大汗国部队里窝阔台汗国基本也就是凑数的,实际还是元朝自己的军队。
四国联军从西北方小道出急行军,前队是骑马的蒙古精骑,后队则是大队身着布甲的步兵。
这里的军队按照四国分为四个阵营,金帐汗国国力最为强大,军队也最多;察合台汗国与伊尔汗国相仿,分别约有金帐汗国六成的军力;而窝阔台汗国直接是元廷官兵大半,数量也最少。
四大汗国联军由蒙古人与突厥人构成,共计约五万人,一行也是浩浩荡荡,中间还围了一群半路肩膀的密宗喇嘛。
这些密宗喇嘛一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坚实,一看就是专研外功的外家好手,共计六百余人,由三十余名戴冠的大喇嘛率领。
联军一路行进,四大汗国的四名统帅骑马走在最前面,还在交谈。
金帐汗国的统帅最为傲气,用马鞭指着远处山峦说道:
“这汉人的地界,就是腌臜,湿气又重、地形又复杂,远比不得我们漠北。要不是元廷实在太差劲,连些汉人都镇压不了,我们也不用来受这份罪。”
察合台汗国的统帅笑了笑,附和道:
“就是,元朝这些也是越来越不行了,要我说,不如让我们重新推举大汗才好~”
伊尔汗国的统帅也连连称是,唯有窝阔台汗国的统帅不敢搭腔。
窝阔台汗国当年被元朝攻灭,部分并入了金帐汗国剩下的直接被元朝整编,如今他名义上是窝阔台汗国的统帅,实际上就是朝廷派来凑数的,让他跟着编排朝廷他是万万不敢的。
见他不说话,金帐汗国的统帅却是不依不饶,接着追问:
“欸,你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觉得我们说的不对?”
窝阔台汗国统帅只能赔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马上就要到成都城了,要怎么才能把城给打下来。”
“哈哈哈哈哈!”金帐汗国统帅随即在仰天大笑,“你怕什么,不要说汉人的主力都不在,就是在……啊!”
话没说完,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金帐汗国统帅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羽箭射穿了脑袋,惨叫一声摔落马背。
随即,四面八方传来喊杀声,埋伏已久的明教义军配合中四川武林各路人马一起杀出,直接打了四大汗国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仓促之间,联军被义军追得漫山跑。
在赵煦的计划之下,义军有意识地把联军往岷江边上逼,迫使互相拥挤的联军人马大量跌入江水之中。
这些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突厥人不同水性,掉到岷江之中基本就死定了。
义军就这样在山中连番追逐,甚至都没有遭到什么抵抗。
唯有那六百名藏西密宗的随军喇嘛在混乱中立即结阵,用禅杖拨挡箭矢,竟如礁石般在乱军之中稳稳守住了阵型。
在中军观阵的赵煦见状,直接催动轻功腾身而起,像一只大雁般从天而降,落到了喇嘛群中。
追逐乱兵的任务基本都是义军在做,川蜀道的武林人士见赵煦出手,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而赵煦立于数百喇嘛中央,自信负手。
面容清隽,却尽显宗师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