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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个礼拜后,刘海中收到了提前退休的通知,不过落寞过后他也是流了一身汗,屁颠屁颠地去办了退休手续回家带孩子去了。
至于许大茂,没有被下,被分到了不重要的部门当副厂长,和何雨柱一样,基本没什么事情可管。
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了年底,这年厂里提前通知了,过年可以放三天假,收到这个消息,工人们都很开心,这些年来,他们都没怎么放过假。
年三十日下午,工人们陆陆续续地都回家准备起了过年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阎阜贵父子也给自己放了一下午假在家休息,终于没在去捡破烂了,之前的时候,阎阜贵一放寒假就陪着自己儿子开始捡破烂,每天都是满载而归。
就在大家都在自己家门口聊着今晚吃什么庆祝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看着蓬头垢面的,一脸的沧桑,而且更牛逼的是还瘸了一条腿,只见他拄着拐来到了阎家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杨瑞华,眼里全是泪水。
"你谁啊,满身的臭味,快离开,离我家门口远点。"杨瑞华嫌弃地说道。
还没等瘸子说话,远处的一大妈陈氏说道,"我说阎家的,你看他也瘸了一条腿,该不会是你家老大捡垃圾的时候认的兄弟吧?"
"对啊,阎家的,肯定是你家阎老大认的兄弟。"李春花也嘲讽道,她们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待见阎家。
"呸,呸,呸,是你家的兄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待着去。"杨瑞华气道。
骂完几人,杨瑞华恶狠狠地看着瘸子骂道,"我说你个死瘸子,给我滚远点,不要站在我家门口。"
听到杨瑞华的骂自己,瘸子不走反而嚎啕大哭了起来,"嗷嗷嗷嗷,妈,我是你的儿子解放,嗷嗷嗷……"
一声妈叫的杨瑞华天晕地旋,这声音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她家老二吗?于是她连忙问道,"你是解放?"
"妈,嗷嗷嗷,是我,我是解放,你看,你看,我是解放。"
说着,阎解成扒拉开自己的头发,露出额头继续说道 "妈,你看,你看清楚了嘛?我是解放,我是你的儿子,嗷嗷嗷。"
"哎吆妈呀,真是解放,你怎么成这样了。"杨瑞华心疼道。
"妈,一言难尽啊!妈,嗷嗷嗷嗷……"阎解放继续哭道。
"哎呀,老阎,老阎,不好啦,解放回来了。"杨瑞华大叫着进了屋。
这时候,远处的人听到是阎解放,然后都围过来看我了热闹。
"一大妈,这个真的是阎解放?"李春花好奇道。
"看着有点儿像,不过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还瘸了一条腿!"一大妈陈氏疑惑道。
"嗨,不瘸怎么能成阎老大的兄弟,我看就是阎阜贵老是想占便宜 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给他们家的惩罚,一对瘸子了,要是老三也瘸了那就更好了。"李春花笑道。
阎家屋里,阎阜贵正在休息呢,听到杨瑞华的话也是惊喜不已,不过惊喜过后就是深深的怒意,"兔崽子,不声不响地跑了 ,还知道回来,这下老子得把这么多年的养老钱算回来,少一分都不行,对,一分都不能少,好的给九出十三归的利息。"
"老阎,解放回来了。"杨瑞华跑进来说道。
"听到了,人呢?老子得好好和他算算账。"阎阜贵笑呵呵地说道,"终于回来了。"
听到阎阜贵的话,杨瑞华尴尬了,她能看出了,自己儿子都那样了,哪来的钱?不拖累他们就算好的了,于是她说道,"老阎,解放他,他很狼狈地回来了,还,还……"
"还什么?你倒是说啊?"阎阜贵急道。
"他还瘸了。"杨瑞华说道。
"什么?人呢?人呢?我去看看,哎呀,这可怎么是好。"
"门口呢!"
听到人在门口,阎阜贵立马急吼吼地走了出去,身后,杨瑞华叫道,"老阎,好好和孩子说话,看着吃了不少苦。"
来到门口,阎阜贵看到,自家门口黑压压的围满了人,正对面正站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瘸子。
"爸,嗷嗷嗷……"阎解放看到阎阜贵后又哭了起来。
本来阎阜贵一肚子的怒火要发,可是看到儿子这样,加上门口有人,阎阜贵压下怒火说道 ,"进屋,丢人现眼的东西,进去说。"
"诶!"
答应了一声,阎解放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阎阜贵对着门口的人怒吼道,吼完,直接向家里走去。
"嘿,发什么火啊!不就是个瘸子吗?我们看看还不行了?"李春花不满道,"缺德鬼,真是老子造孽儿子遭殃,走吧,一大妈,我们去边上聊。"
"走,我也不稀得看,不过这阎家啊!呵呵,也就这样了。"一大妈陈氏说道。
"人呢?人呢?我怎么说我家解放回来了。"这时候,隔壁屋的阎解成跑了出来。
"回你爸屋里了,而且也瘸了,和你一样,都是你爸造的孽。"李春花随口说道。
"瘸了?不会吧?"阎解成疑惑道,他的关注点现在转移到了瘸这个字上,对于李春花的侮辱还真没放在心上。
"不行啊!进去看。"李春花笑道。
听到李春花这么说,阎解成立马向家里走去。
阎家屋里,阎解放就如离家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哭了好久,阎阜贵不耐烦了,"哭哭哭,你还有脸哭,说说,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还有这条腿怎么回事?"
"嗷嗷嗷……"阎解放继续哭道。
"老阎,你小点声,孩子伤心着呢,一定是受了大苦,你叫孩子哭哭,哭哭再问。"杨瑞华心疼地搂着阎解放说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解放,解放,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这孩子,你这是要心疼死妈啊!怎么这样了。"杨瑞华拍着后背说道。
"妈,我苦啊,儿子心里苦啊!一场地震,全没了,家没了,媳妇没了,孩子也没了,我的豆豆才八个月,八个月,嗷嗷嗷,才那么大点儿,怎么就死了呢?还有我的天儿,他才刚懂事,刚懂事,嗷嗷嗷……"阎解放边哭边说道。
边上,阎家三人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阎解成满脸的唏嘘,杨瑞华满脸的悲痛,阎阜贵的心痛的要死,刚才他分明听到自己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子,而且都死了。
"啊!老天,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阎家!"
"噗嗤!"一声。
阎阜贵一口老血吐在了地上,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阎!"杨瑞华惊叫道。
"爸!"阎解成也叫道。
只有阎解放还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哭诉,他的心里这时候只有他的孩子,至于父亲,呵呵,被刀子捅过心的人,拿木棍捅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