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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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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险些被云幻这话气笑了, 看云幻面相, 出身殷实人家, 为人有几分忠诚,却又面带奴相, 一生劳苦, 受人驱使。于是贾赦淡淡的道:“主子都已伏法,一个奴才却负隅顽抗, 可笑可笑。”

    果然这话说得云幻脸色大变, 面露狰狞怒斥道:“那有如何?我死了,也有江南巡抚的妻女陪葬!”

    贾赦见云幻神色,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原著里,云幻带着妙玉入京,便是投的牟尼院, 后来才进了大观园, 贾赦早就隐隐觉得蟠香寺和牟尼院的关系不一般。既然云妙是公主,云幻又面带奴相,贾赦随口一诈,指出云幻的奴婢身份, 果然激得云幻恼羞成怒。

    贾赦见蟠香寺内打得激烈, 也不管云幻,直接两道雷符轰得其散了修为,一张定根符将其定住,又叫来两个剑灵看守,自己大踏步进了蟠香寺。

    只见九千阴兵正在用车轮战围攻邪神, 邪神身上被长矛刺出的浅坑星罗棋布,已是受小伤无数,但都不致命。但是九千阴兵也有好几个受了伤,修为大损。如此下去,也不知还要伤到多少剑灵,贾赦心下不忍,略一沉吟,心中有了主意,取出朱砂,在却邪剑剑身画符,画好之后,贾赦将却邪剑背在身后,对邪神喊道:“无怖小鬼,速来送死!”

    邪神受到九千阴兵的车轮战围攻,早就左支右拙,现在被贾赦一激,更是怒不可竭,闷吼一声,身形大动,如同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转开,极强的灵力溢出,压迫得周围的阴兵都近不了身。待得荡开阴兵,邪神腹语闷哼道:“无耻匹夫,依多为胜,贾家小儿敢与本神一决高下否?”

    贾赦也被这股灵力压迫得胸中发闷,却强自忍住,微微扬头,满脸傲慢道:“有何不敢?若是本侯爷出手,只怕你立刻就要跪在地上喊爷爷。”

    无怖邪神被九千阴兵围攻,仿若一个已经十分困顿的人身边围着无数蚊子叮咬,烦闷异常,此刻受了贾赦奚落,越发愤怒。

    贾赦见邪神脸色大变,不等邪神废话,满脸鄙视的道:“众剑灵听令,全都到寺外戒备,无令不得靠近!”九千阴兵行动整齐划一,听到号令,即刻四散飘开。

    邪神看到众阴兵真的远远退开,狐疑的看了贾赦一眼,正好看见贾赦满脸不屑,斜睨着自己道:“无怖小鬼,本侯今天连雷符都不用,叫你瞧瞧什么叫修为高深!”

    说完,挽两个剑花向邪神刺去。

    邪神早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见贾赦如此藐视自己,更加怒不可竭,踏上两步,举掌向贾赦拍来。

    贾赦侧身避开,一把斗符扬出,如同一大蓬柳叶刀向邪神飞去,邪神自然不会将这些斗符看在眼里,又是一臂横扫,击向贾赦腰间。

    贾赦趁邪神发怒,灵力压制不够严密,取出一把雷符就向邪神扬去,邪神双掌急拍,震开不少,仍有几道在邪神身上相继炸开,轰隆声中,邪神身上邪气渐淡,贾赦抓住机会,口念五雷诀,举剑就刺。

    一剑刺入邪神的肚脐,紧接着雷符炸开,雷声轰鸣也没压住邪神凄厉又不甘的惨叫。邪神像的石皮层层剥落,并没有露出密密麻麻的灵魂,而是一个面目十分狰狞的厉鬼。

    随着这个厉鬼身上的修为和香火越来越淡,这个鬼魂的戾气也越来越淡,面目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子,对贾赦道:“师兄,你说得对,天道不可违,大观王朝,终究是气数尽了。”鬼魂的语气很平静,贾赦却从中听出了道不尽的物是人非,说不完的沧桑巨变,几欲落泪。

    “喵~”踏雪跳上山门围墙的兽首,对鬼魂叫了一声。

    那鬼魂向踏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越变越淡,终究变成无色,消弭在天地间,魂飞魄散了。

    普通一句话,听得贾赦如遭雷击,万千乱麻在脑子里越揉越紧,又如烟花般爆炸开来,迷雾中的真相若隐若现,却无论如何都理不出头绪。

    贾赦直觉的觉得这个鬼魂的真容十分重要,强压下其他千头万绪的想法,把这个鬼魂的样子在心中强化了好几遍。又举起却邪剑说:“九千剑灵听令,未受伤者前去接应百里将军,受伤者归位!”没受伤的剑灵瞬间不见,待少数受伤阴兵回到却邪剑后,贾赦收起却邪剑,向蟠香寺山门走去。

    云幻等蟠香寺门徒,自然有随后赶到的苏州府府衙官差处置。

    踏雪跳下来,落在贾赦肩头,虽然还没化形,贾赦也能感受到踏雪情绪十分低落。

    “你认得他?”贾赦问。

    “应天门第七代弟子温若冰,前朝皇子。”踏雪似乎也很多感慨,语气颇为沉重。

    听到‘应天门’三个字,贾赦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有一瞬间空白。应天门,是贾赦在现实世界的门派;前朝皇子,自然会对本朝恨之入骨。踏雪短短两句话,信息量之大,竟然跨越了书本跟现实,横亘几百年,贾赦一时间接受起来十分困难。难道这个从来没出现在历史书上的朝代竟然真的存在过?

    贾赦大脑一片混沌,出了蟠香寺山门,骑着雷电来到北门外,远远看见柳芾一行押着许多人回来了。

    因为有百里超跟着前去转移人质的众人,这次蟠香寺窝藏众人质的老巢都被一锅端了。

    蟠香寺在太湖边上秘密置办了一个庄子,名曰幻来庄,用来羁押人质。这次解救的人质中有陈太太、陈妙玉这样的官员家眷;也有迷途知返,准备举报蟠香寺的教众;还有其他朝廷官员的亲友等。

    救出陈妙玉之后,贾赦替陈妙玉相了面,贾赦只见妙玉是个六七岁女童,生得粉妆玉琢,眉目如画,或许是因为在寺庙带发修行一年,妙玉眼神中有一股和年龄不相称的冷淡疏离,全无这个年纪女童应有的天真活泼。又见此女笼罩在一股暗黄煞气之中,将她原本十分清秀的面庞衬得有几分诡异。

    这哪里是什么不足之症,生来羸弱,分明是与太子、皇太孙一样,中了邪祟标记。听陈修夫妻说,这妙玉生来如此,推算起来,只怕中这标记已经好几年了。想到这些邪门歪道对一个婴儿用如此恶毒的法子,贾赦心中震怒,右手用力在案上一拍。

    一旁的陈修十分关心妙玉安危,见贾赦如此,以为是妙玉之病贾赦也难以治愈,面露凄然之色道:“侯爷,妙儿她?”

    贾赦摆了摆手道:“无妨,陈姑娘是有救的。只是等会儿要取三滴陈姑娘的中指血,陈姑娘莫要怕疼。”

    妙玉性子有些寡淡,只冷冷的说了‘我不怕’三字,就不再言语。言行举止实在不像七岁娃娃。

    贾赦摊开黄表纸,画符之后,用银针在妙玉中指一扎,妙玉只微微皱眉,也没哼一声。贾赦滴了三滴心头血在符篆上,凌空一挥,符纸自燃,贾赦接着往妙玉额头一拍。妙玉没怎么,倒把陈修吓了一跳,看得出来陈修十分紧张。

    接着,妙玉身子连颤,仿佛十分痛苦,终究忍不住闷哼出声,眼中也滴下泪来。

    “妙儿!”屏风后头的陈太太听见,也忍不住惊呼出声,陈修更是大惊失色。

    贾赦见妙玉体内标记难以去除,连施咒诀,取出朱砂笔,直接在妙玉额上画符,殷红色的朱砂刚画上去,就瞬间变淡,消失于无形,贾赦越画越快,那朱砂符篆也接连消失,陈修在一旁,只觉双眼都看不过来。

    贾赦只见自己的朱砂笔一落在妙玉的额头,就有一股暗黄之气围上来和朱砂散发的灵力纠缠,自己刚一落笔,符篆还没形成,朱砂之灵力就被暗黄邪气化解。见此情形,贾赦不敢小觑,越发摒心静气,连施咒诀,笔走游龙,飞快画符。果然正邪两股灵力此消彼长,渐渐在妙玉额头上形成了完整符篆,此刻贾赦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随着符篆最后一笔连上,妙玉连打几个喷嚏,晕厥过去,但笼罩在她身上那股暗黄邪气却也散了。而贾赦也累得浑身酸软,交代了陈修几句,就从陈府出来,就回了驻地更衣沐浴,打坐修行。

    而远在太虚幻境的孽海情天薄命司里,金陵十二钗的正册上,有关妙玉那一页,却已经淡无痕迹。

    贾赦休息了一夜,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旁听了江南巡抚陈修和苏杭分守道林如海对圣天道教众的联合审问。

    蟠香寺在江南影响极大,连远在金陵的甄家、薛家都捐有香火钱。此次活捉云幻,问审下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其牵连之广,令人咋舌。

    蟠香寺除了和其他寺庙道观一样,有自己的产业外,还有许多门徒上交的香油钱,甚至这笔香油钱才是蟠香寺的主要收入。因为真正入了圣天道的教徒都不信阴司报应,做起事来十分没有底线,这些门徒贪赃枉法、横征暴敛,积聚了极多财富,因而供奉真神也十分大方。

    圣天道门徒有高官厚禄如孟怀者;有富商如薛空者;有内宅妇人如贾王氏者;也有下九流如戏子、拐子等。这次圣天道门徒相互攀咬,便咬出一伙专门拐卖人口的拐子来。

    贾赦等人顺藤摸瓜,自然是将这伙拐子也抓住了,解救出好些水灵漂亮的小姑娘,其中一人三四岁年纪,眉心一粒胭脂痣,正是今年元宵节被拐的甄英莲。

    别说一干人犯为了脱罪相互攀咬,就是有些嘴紧的,有了白灵稍施法术,哪还有问不出来的证供?那伙拐子又供出好些盐商富户,这些盐商富户间或会到拐子手上挑选漂亮女孩子,养成干女儿,或是做自家的歌舞姬,或是送人贿赂,这一问审下来,竟是恨不能将江南的士农工商都清洗一遍。

    因自以为会逃脱报应,圣天道门徒天生没有敬畏心,只有部分本质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原是被亲友蛊惑入教,尚未做下大奸大恶之事,对这部分人自然是小惩大诫放回家中外;而更多的是不法之人、亡命徒,这些人做下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的审理出来,直教人触目惊心。而这些众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中,有一件和贾赦有关。

    圣天道门徒中,有一个古董商人,名叫冷子兴,原是荣国府管家周瑞的女婿,素来来往江南、京城两地,名为行商,实则为甄家传递消息。

    自周瑞夫妻落罪之后,冷子兴行事小心了很多。谁知这次蟠香寺被连根拔起,冷子兴也落了法网。冷子兴被押上公堂,他见到陈修和林如海还不至如何,见到贾赦,却不由自主的一抖。

    贾赦抬眼一看,冷子兴面相为人刻薄善钻营、做事不择手段、视财如命、但却无福无禄,是个不得善终的结局。见冷子兴如此怕自己,贾赦就觉事有蹊跷。

    不止贾赦,陈修和林如海哪个不是聪明人,见了冷子兴如此反应,自然也心中狐疑,陈修惊堂木一拍,道:“人犯冷子兴,做过哪些不法之事,一一招来!”

    冷子兴跪下磕头道:“青天老爷明鉴,草民不过南北行商的普通商人,哪里敢做那作奸犯科之事?不法之事,草民从未做过。”

    这时,贾瑚从槐木牌中飘出来对贾赦道:“父亲,这人害我过。”鬼魂对害死自己的人十分敏感,就算他们不知道自己死去的前因后果,如果死于非命,也对害自己之人有十分强的感应。

    陈修和林如海看不见几乎,却见贾赦手一颤,顿时脸如寒冰。林如海问:“贾侯爷,您这是?”

    贾赦面沉如水,从百宝囊中掏出定水针,直直的盯着冷子兴的眼睛道:“人犯冷子兴,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饶是冷子兴商人习性,嘴利皮厚,随时挂着一张笑脸,见了定水针,神色也是微微一变。但旋即恢复常色,心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百事不管的糊涂大老爷已经变成当今心腹,是当朝炽手可热的晋江侯,若让他晓得这个东西是我送入京中的,我哪里还有命在?于是冷子兴将心一横道:“草民不认得。”

    贾赦最是见不得对孩童下手之人,当年贾瑚才多大,冷子兴就敢下这样的毒手。也不和冷子兴废话,直接对白灵使个眼色。白灵只看了冷子兴一眼,冷子兴就觉头晕目眩,贾赦再问什么,都如竹筒倒豆子般倒出来。

    冷子兴本就是冷酷淡漠之人,眼中只有利益,毫无恻隐之心。说起当初如何戕害贾瑚,从贾王氏处得到多少好处,还抱得美人归,直说的眉飞色舞,满脸得色。

    显然用定水针害死贾瑚贾瑚一事在冷子兴心中,是一件十分得意的杰作,做成此事之后,他不但从贾王氏那里得到一大笔好处,还得到真神赏识,在圣天道教内也有了地位。因此,此事虽然过去十多年,冷子兴还记得相当清楚,说得十分详细。

    只听冷子兴从这定水针从何得来说起,又梦中得了用法,又如何献给贾王氏得了好处,还因此娶了贾王氏心腹周瑞的女儿;又说那贾瑚如何不明不白的死了,张氏孕中受刺激难产而亡,二太太从此在荣国府中只手遮天。

    说到得意出,冷子兴脸上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狞笑,配上他一脸茫然的神色和空洞的眼神,尤其诡异可怖。而在场的陈修、林如海、主笔录口供的主簿、两旁拿着杀威棒的衙役,无不听得遍体生寒,既十分同情贾瑚和张氏,又恨不得立刻杀死贾王氏和冷子兴这样冷血残忍之人。

    贾瑚吃了月华丹之后,已经长大了,虽然依旧心性纯良,却也能听懂冷子兴口述的阴谋诡计,贾赦只见贾瑚在旁边哭得满脸是泪,越发觉得胸中堵得慌,跟被什么东西一揪一揪似的,疼得令人喘不过气。

    原来,那对定水针是冷子兴无意间得到的。做古董商人的,时常会去乡下、坊间收购一些新出土的东西。冷子兴既然做这个行当,自然有一把子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不是俗物。但是挖出这个东西的老乡却不识货,不过一两银子,就把这对宝贝卖给了冷子兴。

    冷子兴虽然看出这东西来历不凡,却也不知道有何用处,正在愁如何将这东西卖个那个富商人家,换一笔银子,谁知冷子兴刚得到定水针,晚上就梦到了定水针的用法。一连几日做了同一个梦,冷子兴才将此物送给贾王氏。

    贾王氏得了定水针,自然十分高兴,言道只要此物有效,不但会重赏冷子兴,还会将周瑞之女嫁给他。当时冷子兴已经二十多了,死了老婆,而周瑞的女儿不过才过十三。冷子兴偶然到荣国府传递消息一眼看上,便上门求娶,自然是被周瑞夫妻拒绝的。也是因为献了定水针,次年冷子兴就抱得美人归。

    公开审理了贾瑚一案,到了问审江南甄家诸事时,陈修和主簿等人就回避了。贾赦和林如海算是景安帝派来的钦差,而陈修是江南地方官,有些秘案陈修不便参与。接下来冷子兴供述江南甄家之事,则由贾赦和林如海秘审,林如海亲自做笔录。

    冷子兴既然是甄家的情报员之一,做下的恶事,欠下的人命自然不止贾瑚一条,冷子兴中了幻术,审理起来容易,另外又招供数件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等大事,至于以次充好、牟取暴利等等,只要没害命的,在冷子兴身上,都不算什么大过了。

    因为冷子兴身上罪行累累,背了许多人命,还有疑似谋逆的大罪,自然是难逃一死。但因其是甄家南北通信的联络人,江宁织造兼两淮盐运使勾结内宫、甄贵妃勾结外官之事还需其出来指证,定了暂将冷子兴收监,待贾赦回京复命时,押解回京,交由景安帝发落。

    光是审理冷子兴一案,就用了半日,审毕,冷子兴画完押,已近戌时,今日审案暂到此处,经众人商议,贾赦回驻地休息,衙役各自下班,留下陈修、林如海、主簿三人整理卷宗。原本贾赦带着圣旨而来,也该留下监督整理卷宗,但众人想到贾瑚之死,贾赦自是伤心难过,便不欲让其操劳。

    贾赦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一来,他并不习惯像古人那样早睡;二来,他早就知道贾瑚之死的真相,思想上有个缓冲,听了冷子兴的证词,倒还挺得住。

    陈修和林如海见贾赦坚持,也不再深劝,各自埋头做事,贾赦虽然留在衙门,不过是多添一张凳子,论整理卷宗写公文的本事,他哪里比得上熟读四书五经的另外三人。

    今日其实最受刺激的是贾瑚,另外,白灵和踏雪也心情沉闷,落落寡欢。贾赦想安慰贾瑚几句,但总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轻巧,毕竟失去性命的是贾瑚母子,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穿越者。于是,贾赦索性让白灵、踏雪和郑家树陪着贾瑚,自己只远远的瞧着。

    次日一早,昨日地牢值班的狱卒就禀报说人犯冷子兴夜里不知道怎么被猫挠了,不但两边脸颊挠出深可见骨的爪印,还被挠爆了一只眼珠子,正疼得在地牢惨叫连连呢。

    审理冷子兴的时候,审问定水针一节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主簿、衙役等人,众人都知道冷子兴如何丧尽天良,做下了什么缺德事,不管冷子兴在牢房中疼得如何哭天抢地,都没人同情,也无人理会。

    又因为冷子兴供述了不少江南甄家的不法之事,贾赦和林如海连夜写了奏折,为了确保安全,让柳芾亲带一百护龙卫亲送回京。同时,贾赦还派了一千阴兵随行。

    京城到江南南下的旱路贾赦一行才走通了,沿路清扫了不少邪|教徒,现下应该还没人敢生事,又有一百护龙卫和一千阴兵,该当能确保密折安全了。

    送走密折,苏州衙门这边也忙了好长时日,林如海等人才略得清闲。这次打击邪|教,抓了一伙拐子,被解救出来的女孩子甄英莲身上也有妖物标记,贾赦帮其祛除之后,又派人到甄士隐岳丈封肃府上找到甄士隐夫妻,让他们到巡抚衙门领回女儿,其他被拐孩子找到家人的自然送回其家,暂时没寻着的,后来送去了当地善堂。

    甄士隐夫妻对贾赦自然千恩万谢,贾赦知道甄士隐岳丈封肃不是可靠之人,劝其另想别法。甄士隐虽然生性恬淡,却有真才实学,暂时在苏州寻了一家书院做先生。

    因为甄应嘉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圣旨到来之前,贾赦不好擅自处置,只好派人紧盯甄家,有了一万阴兵可以调度,甄应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贾赦的眼睛。

    连日无事,贾赦除了每日做早晚课之外,就是准备各种法器,已备不时之需。谁知这日外打探消息的护龙卫急急回来说太湖闹湖有妖龙吃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其实作者就是小感冒啦,调节免疫力而已,没事哒。

    我记得之前有读者问为什么踏雪都能打脸了,却不抓眼睛。因为踏雪的原型是一只非常绅士护短的猫,从来没挠过人,作者一代入那只猫,就想不到挠眼睛了。今天让踏雪体验一下挠眼睛的感觉,拿冷子兴开刀了。

    另外云妙死了啊,昨天提到云妙是铺垫蟠香寺的云幻是她的宫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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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本文的所有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