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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军由前军、中军、左翼军、右翼军、后军组成,前来投军的人可以自选加入哪一部,除了亲军营进不去,其它军营随意挑选。
齐国大军只有五万,只接受仙魔变修士来投,目前混编残余的镇魔宗、天剑宗联军总数九万。
梁国大军由长老会率领,残部只有三万,自发投军的人加入后变成十万,投军而来的还在陆续编入,总数最多不过十几万,还不如减丁战的时候,原因是减丁战的时候昊天宗鼎力支持,现在长老会没有那么高的号召力。
梁国人口百亿,只有这么点军队还有一个原因是受到物资补给困难的制约,大势力都有钱,可人家还在观望,谁也拿他们没办法,长老会各司的密库早耗空了,派出去的飞舟不可能一下子弄到物资。
昊天宗大军最多时有三百万,开战后跑了一百多万,剩下一百多万也养不起,三年时间只剩下二十万,其中还包括八万海修,死于战场的敌我双方修士最多不过五十万,其中镇魔宗损失四万,天剑宗损失两万,裘家损失两万,齐国损失两万。
三年中一共打了十几仗,五万人规模的战斗十六次,其它的没有万人以上的规模,各大势力割据自守,双方挑着空隙地带开战,要不然昊天宗也不会跑进龙牙关。
报名投军先展示战力,张诚顺利过关,再展示骑术,还是过关,最后约定军规,张诚二话不说签下契约符篆。
契约符篆没有强制约束力,只会把违约信息公开,修炼者的江湖在乎脸面,公开了违约信息比打脸严重的多,如果没有信用寸步难行。
张诚没有违约记录,契约符篆也不会暴露意念标识灵纹,投军的过程不验证血脉。
一名校尉问张诚:“你叫屠昊天?一看就是假名,想去哪个营。”
“前军、陷阵营。”
“啊?”校尉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抠了又抠掏了又掏:“你再说一遍?”
“前军、陷阵营。”
“你是找死来了,去吧!”
接过木条,张诚循路标前往陷阵营。
营区在最偏僻的一角,离着很远先听见一声声喝彩,里面正在赌斗,到了营门递上木条和契约符篆,守卫通知里面接人,随后入营区前往副将营帐。
副将主帐是将领议事的地方,偏帐是处理杂务的地方,偏帐十几座,其中一个是编录花名册、寄存物品办理入军籍等等。
处理完杂务编队分组,由小队长过来领人,来到小队营帐看见其它十人,小队长指着一张床铺:“以后你睡这,开战前享受人生吧!”
陷阵营没有几条军规,乱哄哄的土匪窝一样,任务只有一个,开战时直冲敌军中军,至死方休,攻城战登城为止,有死无退。
攻击龙牙关只能登城,龙牙关埋有法阵,采用天然岩石为阵基,灵纹随意铭刻在山体内,防止掏墙打洞,仙魔变功法的土遁想都不要想,山体内仙气只是稍多,并不影响遁技的发挥,但筑关的时候已经防着所有花招,攻击纹遍及山体,烂石头随便腐蚀,多得是,灵媒用最便宜的兽血,巡防士卒每天向山体打入灵纹是必做的任务。
张诚每天自己操演战技,和别人格格不入,加上他双眼血红,块头大身体硬,没多久就围拢了一批死士在身边,小队长乐见其成,甚至关照有加,只说开战时照顾一下,如果伤重给个痛快死法。
联军每日攻城,从北境每日出发一批补充前方战损、供应军饷物资,张诚着急但是上不去,要等轮到的时候。
十三里城关,三十米城墙,每次最多投入一万部队分三波冲击,从早上开始打到下午结束,每日如此,一天损耗几百人已经是了不得的伤亡,这种战斗拼的是消耗,无论物资还是士兵都是消耗品。
二十多天过去,轮到张诚所在的小队出战。
陷阵营排在最前面,人员构成除了张诚这种,以死囚为主,三战不死免罪除籍,无罪者每战提拔一级军饷,三战升一级军衔。
陷阵营人数一千,号令三声即是出战,催战鼓不停不能止步,城下止步杀无赦,杀退兵等于免死,可以回归本阵。
张诚一步步前进,心急火燎的等到鼓声响起,飞身直奔城头。
“武帝,武帝来啦!”城头上贼兵吓破了胆,齐家军不按套路出牌了,头一个是个会飞的武帝。
齐家军中军主将齐元彬也纳闷,这是谁呀?陷阵营里什么时候有武帝了?
“找死!”一声爆喝,一个周身锁子甲的红脸战将迎头对上张诚,张诚用的是周义德赌斗高达的时候典当的那把战枪,重炼过好几次,已经接近灵宝,说不定什么时候能诞生灵魂。
“嗤”枪刺一条龙,枪花九朵,红脸看见来势吓得肝颤,他的意念无法锁定哪个枪花是真,仅仅一个照面,枪刃挑飞了他的脑袋。
“杀、杀、杀……”齐家军宣威助战的喊杀声传到城头。
大枪横扫一片,枪刃长一尺三寸,枪杆三米三,张诚身高臂长,身边眨眼间杀出一片空地。
“杀!”爆喝一声,魔气喷吐,一片金刃百余柄如同漩涡风暴打着旋的横扫城头。
“屠昊天,好样的!”
几分钟的时间,陷阵营已经冲上城头,他们没有飞行能力,但城墙在修士眼里和平地在于换口气的差别,一口气就是守城士兵成败的关键,攻击一方前力耗尽后继无力时就是贼兵反击的时刻。
“跟上!”小队长带着十个士兵编队前进,缺了一个人战阵有漏洞,但跟在张诚身后即弥补了缺陷。
张诚存心为了杀人而来,他不往里突,只在百米宽的城墙上横向扫来扫去,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横推碾压发泄愤怒。
城下看傻了,只见一团银光形成的金刃风暴来回翻卷!
“上!”三个武帝联手杀了过来,各执巨盾单刀,首先阻住金刃旋转,一步步靠近张诚。
张诚的法术随之生变,粘稠的熔岩又重又热轮番猛砸,手中战枪倒提着同样靠近过去,三个人视线受熔岩魔法阻挡看不清,意念遇到魔法受到干扰,给了张诚接近的机会,突然提枪轮动,枪尖向前时激发仙法,枪芒二尺直刺过去。
巨盾在枪芒下如同豆腐一样脆弱,第一人被刺透,爆裂的火灵性透入胸腔,眨眼间七孔喷出浓烟,外表看还是人形,腔体里已经烧成灶塘,第二人急退,第三人挥刀劈砍,张诚像是没看见刀影,跳起一步直追第二人,又是一枪刺透。
“当”,大刀砍中铠甲溅出长长的一串火花,张诚拔枪横扫腰斩第三人,这个人死不瞑目,什么铠甲能挡住他这一刀?
“少猖狂!”一声喝骂来自身后,大枪翻转砸了过去,“嘭”的一声溅起碎石无数。
“咦?”来人很吃惊,怎么锁定他的。
张诚回头看清此人,嘿嘿坏笑:“终于逼出来一个,看过你影像,王老五吧,五长老,今天送你上路,杀!”
昊天宗主体可以肯定是十个人,暴露了五个,另外五个始终不知道在哪或者说是谁。
“你是谁?”
“我是你野爸爸!”随着恶毒的一句骂,张诚的长枪握持中间轮了起来,前半段当长剑用,后半段当短棍用,遇到高手,武器越长越糟糕。
“哼!你还不知道昊天宗是什么功法吧,别说妈妈,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想做我野爸爸,我就认你老婆做娘!”同样恶毒的骂一点不比张诚逊色。
五长老的兵器是两把短刺,每根不到一米长,抓在手里是刺,投出去是枪,轮起来当棍,舞动如风灰蒙蒙一片。
“叮叮当当”磕碰声密集如暴雨垂帘,身边百米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人都施展不开,可出去城下王老五不敢,进城内张诚不敢,他是来报仇的,不是来送死。
齐元彬回头问身边一个略显老态的黑袍修士:“家祖,这是昊天宗人仙第一次出手,你觉得战力如何?”
“比我强,比苏凯旋差一截。”
“嘶……,这么厉害。如果五个、不,十个同时出手,即使斩首长老会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可能,十个的确很麻烦,也只是麻烦而已,他们如果集结十人攻击长老会,只会被一网打尽,长老会一边人多势众,昊天宗的十个人会被活活累死。”
“他们俩谁强?看不透那个大个子,他的手段花样太多。”
王老五翻来覆去就是两根短刺,任你千般变化我只一技破之,简单实用杀伤力大,张诚仙法夹杂魔法还有战枪战技,可战场就这么大一点点,再怎么变化也没有多大威胁。
“小辈,这么打没意思,可敢跟我进城。”
“老杂毛,跟我出去打才算你有胆。”
你让我进去没安好心。
你让我出去我不上当。
王老五打了一会看张诚越抵挡越顺,越攻击越溜,心底暗中高兴,对战的时候最怕节奏进入固定模式,一方如果突然改变节奏,另一方肯定手忙脚乱,机会就会出现。
“杀!”王老五突然加快,跨步间到了张诚眼前,张诚嘴角微笑:“终于上勾了。”抛下战枪的同时腮帮子肌肉鼓起好像吃了什么东西,王老五大叫一声:“不好。”
这个时候吃东西,除了引灵丹还能是什么?
再退已经来不及了,城内一道身影极速扑来解救也来不及了,张诚单掌前插,“噗”的贯入王老五心口,王老五一顿的功夫,张诚另一拳“噗”的打爆了王老五的头颅。
两把短刺深深插进张诚两肋,他好像没感觉,拔出一根砸向城内飞来之人,于此同时,王老五的躯体迅速化为尸水。
“晨露!”齐元彬身边的齐家老祖齐朝宗一声讶异的低沉惊呼。
“什么?他敢用手?”晨露剧毒无比,一滴可以酿万斤美酒,一个人能有多少斤体重,完全无法稀释,浓烈的魔性攻击加上释放出来的海量魔气,仙使也不敢让晨露入体,即使沾染也有大麻烦。
“五弟——”城内来人被短刺阻挡了一下,飞上城头时张诚已经单手持另一支短刺在等他。
“你是九姑娘的爷爷?谢老三?”
“别跟我提那个叛徒,迟早杀了她,今天先解决你!”
“好,给你机会,杀!”张诚欺身扑进,谢老三却不敢让他近身,连忙回旋闪避再反击。
“谢三,退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声音传上城头。
“怎么可能,不就是晨露吗?”
“他是张诚。”
“啊?五弟白死了?”
“他只是回归了。”
谢老三盯了张诚一眼:“便宜你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张诚杀了王老五他却无可奈何,还是他没杀了张诚让张诚逃了一命,反正张诚觉得自己确实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