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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一大早,天气就感到沉闷,虽然,是秋天到了,但一点秋高气爽的凉意都没有,秋老虎又来了,这天上午气候闷热,张国林一个人在华安住处睡,醒来时,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九点多钟,他赶紧起床洗漱完毕,想好了今天要办的事情,他整理下穿着,上身穿件七匹狼红色的T恤衫,下穿非色西裤,照了照镜子,夹了一个包,看起来精神,急忙下楼,没顾得上吃早餐,约了林微面谈一些事情,实施自己心中的安排。
一会儿开车来到省**大院,在林微爸爸、妈妈家院子门口停下,按了下喇叭,他没有下车,朝车窗外看了看,静静地在车上等候。
见林微迈着轻松的步子从院子里走出来,身穿紫罗兰套装裤裙,背了一个白色皮挎包,看不出一点像四十多岁的女人,韵味翩翩,女人味十足,身上散发出清香味,不减年青时的亮丽,气质非凡,是男人们眼前的一道亮丽风景。
张国林注视着林微过来,心里充满着苦涩,他下车开好了车门,强装着微笑表情,打了个上车的手示。
“林微,你真漂亮!请上车吧,带你去个迷人的地方。”
林微紧锁眉头,感到他莫明其妙,面无表情,问了一句:“什么事情?带我到那里去?”
“去了,你就知道,上车吧,早餐吃过了吗?”张国林关心问了一句,其实他肚子空空的,有点难受,想吃点东西。
林微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名誉上的老公,朝他说:“都过了九点多钟,你还未吃早餐呀,都忙什么?晚上又很晚睡,眼睛内都充血了,可要注意休息!你赶紧买点吃得吧!”
从未听过林微说出这样关心他的话语,顿时,张国林倍受温暖,出乎他的意料,他激动地“嗯”了一声。
车驶出了大院,在路边早餐店买了几包子,他伸到林微面前说:“你也吃吧!这家包子,很好吃。”
林微用手挡了一下说:“我吃过了,肚子很撑,你赶紧吃吧!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风景优美的乐化岭半山腰盘山公路上停了下来,张国林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伸展手臂,深情地目视环绕的绿色山岭,转过身,深情地面对林微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多少次曾想带你来这个地方!谈情说爱,可我没有这个勇气和福份……”
说着说着,张国林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他抹了抹泪水,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所爱的人。
林微从认识张国林至今,还未见过眼前这个男人流过泪,今天,倒泪流满面,情感表露到了极至,更使她感到陌生,说句心里话,在她心里从未爱过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必定是二十多年名誉上的夫妻,化解了当年林微难堪的局面,当年真婚礼,假夫妻,才名正言顺地有了可爱萍儿。
不过,张国林还不是十恶之人,还有点善意,为了当年的承诺,为了所爱的人,他还是付出了。
尽管是单相爱,还是值得,在众人面前炫耀,林微这个漂亮聪慧的女人,给他脸上增添了不少光彩,是他名誉上的妻子,外人可不知内情,他曾对林微说过,如果林微不爱他,他永远不会办夫妻行乐之事,他做到了,算得上是一个言而有信的男子汉。
林微想到这,也没反感,轻声地说了一声:“我知道,这是乐化岭,是我们高中学农来过的地方,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事?还流着泪,说来听听。”
这时,山里刮来一丝凉风,两人站在半山腰岭,纵目远眺,只见山岭中四周腾起一股云雾,在微风的吹拂下,这股云雾忽儿往东,忽儿向西,忽儿聚在一起往下沉,忽儿又连成一片云海向上涌。
那一座座山峰,就像是一个个孤岛,在这任意东西的云海中忽沉忽浮,时隐时现,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倏然烟雾俱净,一座座山峰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它们是那样的青翠,那样地秀丽,山连着天,真是天山共色。
然而,这只是瞬间的事,不一会,云雾又重新弥漫起来,又是白茫茫一片,云雾愈来愈大,甚至都包围了两人,那一片片白云,犹如一朵一朵浪花,时而迎面扑来,时而擦肩而过,处身在这奇特的云海之中,望着这变幻无穷的景象,不禁浮起一个个思绪。
林微看着变幻的美景,她情不自禁的回忆,二十多年前,南江市第十七中学高二年级组六个班,全体师生,来到乐化岭学农劳动,一幕一幕情景,又浮现在她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一个俊伟高大的形象万云海,就是在这山岭脚下水库中,万云海冒着生命危险,扑进水库中,奋力救起落入水中的林微,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自己深深爱着的初恋情人,二十多年,深深地把他种进了自己的心里,从内心深处呼唤着他的出现。
痴情地回忆,苦苦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触景生情,林微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变化,悲情地流下泪水,这一流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不见万云海的踪影。
两人都是为所爱的人,流出的泪水,不同是,林微为所爱的人无影无踪而悲情,张国林是为所爱的人不爱自己而伤情。
流泪也是泄情的一种方式,心里好过一点,舒畅一点,当张国林看到林微脸上的泪水,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林微手中说:“林微,对不起,也让你伤心流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二十多年,我心里也很苦,今天,约你来,做一个情感了断,为情,我俩都很疲惫,我想了想很多很多,该放手了!”
听到此话,林微长长地叹了一气“唉”,舒畅了许多,她转过身,面对张国林说:“你真有心计,把我带到这,难以忘怀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让我深深地爱上万云海,二十多年啊!”
“是呀,就是这个地方,让我有了初恋感觉,直到现在,二十多年啊!每当看到你,我就有这种冲动与感觉,可是,我苦苦地等候,听你说一句话,亲爱的!成了我这一生的奢望。”张国林也很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世界的情怀。
林微也有所激动说:“你是明知道,我心里根本容不下你,也从未有过爱你的一丝念头,尽管咱们是名誉上夫妻,我还是要感谢你,说话算数,没有为难我。”
张国林心里十分清楚,二十多年前,为了自私的爱,不择手段,干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毁了万云海的一生前途,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而被自己名誉上占有。
当看到林微流下的泪水,张国林深知那是珍贵的泪水,不属于自己的,尽管这二十多年,他用心地讨林微的真爱,可林微心里没有一点爱意给予他,白白地等了二十多年,自作多情。
又一阵凉风迎面刮过来,使张国林打了一个寒颤,心虚地感觉到有一点冷意,他哆嗦的手从包里拿出一本账本,递给林微,小声地说:“这是我多年经营四海大酒店账本,请你过目,基本上没多少赢利,我俩在分手前,账要算清楚,婚姻法上有所规定。”
林微用手挡了一下,拒绝地说:“别把我看成小市民一样,钱财对我来说,如粪土,我不用看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经营的酒店,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利润多少?我也不用知道,只要你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收起账本吧,别太累了。”
这也是在张国林意料之中,林微不是小市民那种人,更不会计较这些,这本账本是多余准备的,他收起了账本,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对钱财不是那么看重,在离婚前,财产要有个明白,华安的那套房屋,如果你住那,我就搬出去。”
“不用吧,我去收拾我以前放那儿的衣物就行,你还是住那!我爸、妈这边也很宽敞,你不用过多地想太多,很简单,办个手续就可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二十多年没有为难我!”林微面对张国林说出这话,心里如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而感轻松。
张国林听到林微这么干脆地回答,心中一阵暗喜,达到了他如意的计划,他深知,自己在林微心目中,是没有份量,彼此之间分手,不会受到伤害,不会难舍难分,不会过于牵强,干脆简单,谁也不欠谁的,不过,今天把林微带到乐化岭来,也是张国林用心良苦。
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陈年的美酒,谁喝都得醉,张国林远眺乐化岭上秀色的美景,忘了带病的痛苦,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慰,他又抛出一句:“林微,你知道吗?就是在乐化学农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在这里,我看见了一朵美丽绽放的杜鹃花,当你美丽的裸体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惊奇地感受到了你的珍贵,如获至宝,我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你,可是我白费了二十多年的心思。”
此话一出口,林微一个耳光扇过去,“啪”地一声,她愤怒地说:“当年,是你偷窥了我洗澡,无耻的东西,这一耳光,是要你,还我二十多年前的账,还愧你说得出口,我这纯净的身子,不是给你这种人看的,你是在污辱我,当年,我就猜测你这无耻的东西,没有那个男同学这么胆大无耻。”
没想到,林微如此地愤恨,张国林抚摸了一下被扇发烧的脸面,不悦地说:“你就这么恨我吗?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就瞄了你一眼美丽裸体,就扇我一个耳光。”
“什么夫妻?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根本就不爱你,我心里只有万云海!你知道吗?”林微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一点嗓门。
张国林不想伤害林微,安慰起她来:“林微,你不用这么恨我,这二十多年,对你的爱,我也付出了很多,可我一点都没有得到你的爱,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林微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恨,目视远处云雾环绕的山峰,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张国林话到嘴边,又吞进肚子里,侧过视觉,看了看林微的表情,这才断断续续地说:“几年前,我在我们南江远方海鲜城喝酒,上卫生间时,迎面碰见万云海从卫生间出来,当时,我酒也喝过了一点,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见他正和一个人说话离开酒店,他没有注意到我,当我反应过来时,我追赶出酒店,他己无影无踪,从他的举止看,应该混的不错,可能是一个公司老总。”
林微惊讶地神情,转过面,注视着张国林眼睛,心存凝虑地说:“你从未跟我说此事,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今天说给你听,我是经过了再三考虑,过去的种种事情,都烟消云散,我是在给你松绑,去找万云海吧,我俩离婚的事情,大胆地可以说给同学听,让同学之间传开来,也许会传到万云海耳朵里,他肯定会来找你。”张国林把多年隐藏在心里的事,痛快地说了出来。
林微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人,好像变过一个人似的,更感到陌生,心里在猜测,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的心事吹了出来,见见阳光。
听到此事,林微心里按纳不住激动,内心掀起千层浪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错了,走出酒店那个人就是万云海,为什么现在说给我听?”
张国林心里很清楚,只要说出万云海的行踪信息,就会燃起林微对他爱的火焰,二十多年的恋情,一刻都没有从她心里消失,时时把万云海牵挂在心里,而在张国林面前表露的淋漓尽致。
张国林看到她面部表情急剧变化,而感到一丝酸酸的醋意,觉得自己很失败,白白浪费了二十多年的心思,却未有得到林微一丝的爱意,今天,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爱是不能牵强的,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过于牵强,随情逐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份真爱。
事情来的太仓促,张国林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与万云海的争夺,爱归原主,也许是天意吧!也许是良知发现!在有限的生命时间里,做件有意义的好事,人将死,行其善。
善意从张国林心灵深处表露出来,他用深沉地语气,谈白地对林微说:“现在说给你听,也不晚,是因为,我不想放弃对你的爱,也不想输给万云海,就这个心态;现在说给你听,是因为一些事情的原因,随着时光的移去,你会明白的,我只能说到这,你不要追问了,很多事情是会改变的。”
林微内心如翻江倒海,无比激动,终于听到了万云海近几年的行踪,坚信自己一定会见到心爱的人,坚信他是颗金子在那儿都会发光,苍天有眼,好人有好报。
今天,听到张国林说出此话,林微内心感到欣慰,身处美景中,却无心欣赏,急于回家,迫不及待地对张国林说:“谢谢你!今天能这么坦诚地告知我,万云海的行踪,我很高兴,回家吧,待离婚手续办完,你也好名正言顺地成家,保重自己!”
此时,张国林伤情地流出苦涩的泪水,内心很不好受,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一个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供手相让,有今日,又何必当初苦心呢?这是一个男人的最大悲哀”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爱是相互的,明白就好,还来的急,我祝福你,老同学!擦干泪,向前看,走吧。”林微接过话题,意味深长地劝解,拉了一下张国林手。
还未到午餐时间,林微回到家,露出兴奋地表情,兴奋地对爸爸、妈妈说:“爸、妈,我有事告诉你俩,明天,我和张国林去街道办事处,办理离婚手续,暂不要告诉萍儿,以后我会告诉她的。”
林微爸爸,瞪大眼睛对女儿说:“上午,张国林约你出去,就谈这事。”
“嗯,我解脱了,爸、妈为我高兴哇。”
“好!女儿高兴,爸、妈就高兴,这小子,怎么想通了?”林微的爸爸高兴地说道。
“那是,女儿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妈也高兴,萍孙儿也大了,马上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你心里轻松了,好!好!呵……呵……”林微妈从内心发出一阵爽爽地笑声。
其实,这二十多年,林微的爸爸、妈妈为女儿操碎了心,深知女儿心里的苦处,女儿心里时时牵挂着万云海,情感问题无人可以帮忙解开的情结,作为爸、妈只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林微和张国林来到街道办事处,递过户口本、结婚证给女办事员,林微对办事员说:“我俩是办离婚的,麻烦你了。”
看办事员年龄,跟林微不差上下,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奇地眨了一下迷人眼睛,她接过林微手中的材料,温和地朝林微、张国林说:“你俩为什么离婚?看你俩挺有素养的,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请说出来听听。”
办事员不慌不忙,微笑着走出办事窗口,打了个手势:“请这边坐,听听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张国林不耐烦地说:“美女同志,你不用费心,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俩没有解不开的结,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是友好地分手,你可以帮我俩办理离婚证,不浪费你珍贵时间。”
办事员转过目光,看了看林微,轻声地问了一声:“是这样的吗?你有什么诉求?”
“哦,没有什么,谢谢你的好意!你帮忙办理吧!”林微向女办事员微笑地点点头。
女办事员听到林微的回应,没多说什么,坐回了办事窗口,帮办理了所有手续,递过2本离婚证,微笑着说:“你俩,是我见过离婚最简单、最轻松的一对,好合好散,一人一本,各自保管好,自由了,同时,我也祝福你俩。”
林微接过离婚证,面带微笑,说了一声:“美女,谢谢!麻烦你了,再见!”转过身走出大厅。
办事员目送她俩离去,摇摇头,百事不知其解,自言自语:“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对待离婚,干脆利索,没有诉求,没有争吵,这是何等的心境,没有岁月的磨砺,没有岁月的见识,是达不到如此境界,无留恋,洒脱红尘。”
“师傅,你出口成诗,发出感慨,真服了你。”坐在对桌的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听到师傅自言自语,好奇说了一句。
女办事员转过视线,笑着朝对桌的小伙子说:“小邓,师傅不是出口成诗,也不是诗人,是刚才离散的一对,才是红尘中的诗人,如此洒脱。”
“师傅,我也看出来了,她俩一走进大厅,言行举止,就不像普通老百姓,很有素养,难怪师傅发出感慨。”
“是啊,我们的工作,尽量不拆散一个家庭,关心弱者,关键是孩子成长,多用心了解情况,劝解,能挽救一个家庭,就一个家庭,给社会分解些压力,这就是我们办事的宗旨,刚才的一对离散,应该没有问题,可以看出她俩阅历很深,能力都很强,没有弱者。”
女办事员说完,停顿了片刻,喝了一口茶,笑着又对小伙子说:“小邓啊,你眼力不错,成长了,师傅放心,好好干。”女办事员说完,朝窗口外喊一句:“下一位。”
从街办出来,张国林主动邀请说:“林微,中午,就咱俩,吃餐饭,喝点酒,分手,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庆祝庆祝下,就到四海酒店,你看如何?”
林微停下脚步,静静地考虑了片刻,看了看张国林诚恳的表情,点点头,上了张国林的车。
当两人走进四海大酒店,马上进入罗芳的视线,使她一下惊呆了,回不神来。
张国林从容不迫地走到收银台边,用低沉的语气朝罗芳说:“发什么呆,你没看到我和林微进来吗?也不打声招呼,心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哦,张总,是嫂子来了,太漂亮了,稀客,请…请…”罗芳神色慌乱,走出吧台,伸出握手的手势。
出于礼节,林微强作微笑,握了握罗芳的手说:“都快奔五十了,还漂亮啥,你才漂亮,一看就是个美女,你别这么客气,忙你的去,我和你们张总有点事。”
大堂经理聂建国见林微和罗芳在大厅说话,马上迎上去:“欢迎嫂子的光临!老同学,很久未见,风韵依旧,请到208包箱坐,我去安排掌厨烧几个好菜。”
见到聂建国过来,林微脸上神情聚变,阴沉着脸,微笑消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这家伙,嘴真长,我和美女正说话,被你这家伙打断了,不用你安排。”
“呵,老同学,这可是我职责,没安排好,张总可要责怪我,张总,我说的对吗?”聂建国朝张国林使了个眼色。
“聂经理,去安排吧,别假献殷情,我和林微有点事,就我俩在包箱吃饭,不用打扰。”张国林把聂建国支开。
聂建国深知林微对自己陈见很深,没趣地对张国林说:“我献什么假殷情,林微可是你的老婆。”聂建国边说边离去。
四海大酒店的工作人员,听说是张总的爱人来了,楼上楼下,一下就传开了,都觉得很神秘,听说还是个美女,她几乎未来过酒店,因还未到午餐时,有点空隙时间,大伙都好奇地都过来打招呼:“嫂子好!张总好!嫂子真漂亮。”大伙都微笑地点头示意,有几个活泼一点的年青女服务员,要和林微握手。
林微朝大伙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大家好!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过来和张总有点事商谈,大家都去忙吧。”
“好了,大家去忙吧,马上要进来顾客用餐了,张总和嫂子有事,不打扰她俩。”罗芳向楼上楼下大伙摆了摆手,强作笑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她俩商谈什么事?肯定不是为吃饭而来。
张国林和林微单独用餐,从未有过,何况是一对夫妻,今天两人共进午餐,各自都为轻松表情,引发罗芳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目送两人走进包箱。
208号包箱,餐桌上摆好六样菜,林微主动地斟满一杯啤酒,举杯说:“老同学,你我都解脱了,我还是要祝福你,事业蒸蒸日上,健康快乐!”相互碰杯,一口而尽。
张国林喝下的是一杯苦涩酒,又是一杯自私的苦闷酒,他苦笑了一下说:“是啊,老同学,永不改变的称呼,夫妻是假,同学是真,分手之时,就是你,幸福的开始,我同样也祝福你。”
两杯啤酒喝完,张国林接着又说:“今天喝完这分手酒,走出这包箱,我就会向所有同学和所有朋友们宣布,你我离婚自由了,我相信,这消息一定会传到万云海耳朵里,在南江有他活动的踪迹,也许他不再隐身了,你可以找到你所爱的人万云海,他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会给你快乐幸福。”
万云海的名字,又一次深深地刺激了林微的听觉,引发她伤感思绪涌上心头,谁又能解开这相思的苦,往事滴滴在目,情在心中留,干了这杯相思的酒,谁又能把红尘看透,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使林微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这泪水,是思念与痛苦交汇成情感的液体而流出,也是对幸福的渴望,飘浮中的幻想,终于有了他的踪影,二十多年过去,苦苦思念何时了,万云海回来吧!这是林微心灵深处的呼唤。
张国林看到林微泪水满面,心里隐隐作痛,想到自己连生的希望都没有,还要放手自己心爱的人,怨天不公对待自己,想到这,自己拿起一瓶啤酒吹完了,接着又开第二瓶吹起来。
林微按住张国林手,用深沉的语气说:“打住,你不要命了,不能这样喝酒,我知道,你也很痛苦,虽然不关我事,但作为老同学,我还是要劝你,身体是自己的,你是成功的男人,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会找到你心爱的好姑娘,不要这样沮丧。”
张国林心里微微一振,流露出很多的不舍和无奈,含情默默地看了看林微说:“谢谢你,我知道,用酒消愁,愁更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二十多年过去,一切都烟消云散,回归自然,哈…哈…”
听张国林的笑声,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无法释怀,无法告白天下,向谁去倾诉,而发出这苦笑声,也是一种倾泄的方式。
林微看到张国林有点醉意,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看了看手表己过下午14时多,轻声地说:“张国林,看你醉成这样子,酒不能再喝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下午,我就到华安住处,拿回我的东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国林痛苦地摆了摆手势,带点醉意地说:“你走吧,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罗芳见林微一个人离开了酒店,她起身上了二楼,赶紧推开208包箱门,张国林头伏靠在餐桌上,罗芳拍了拍张国林背说:“有什么心事?喝成这个样子,我给你泡一杯茶,解解酒!”
“不用了,心里面堵,你让我静静,很多事情,不尽人意,你可以出去,把门关好,你忙你的去。”
张国林睁开醉意的眼神看了看罗芳,虽说有点醉意,但心里很清楚,和林微离婚一事,还是不能说出来,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他摆了摆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