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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林马不停蹄地来到吕丽萍住处,己到中午十一时,他推开房门,见吕丽萍正烧午饭,张国林强打起精神,掩饰地说:“亲爱的,烧什么好吃的?”
吕丽萍年青美貌,甜甜地笑着说:“昨晚,怎没回家?儿子想打你手机找你,我跟儿子说,爸爸忙,不要打扰爸爸。”
“真是心心相印,我也想儿子,实在是忙,招待几个生意上重要朋友,所以利用空闲时,与儿子共进午餐。”张国林心里最牵挂是这个听话的小儿子张志旭,正读小学六年级。
“你这家伙,专哄儿子开心,嘴上擦了蜜式的,今天中午怎么有空闲,儿子十三岁了,也未见过你中午回家吃饭,真是难得,我加烧一个菜。”吕丽萍边说边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条冰冻鲑鱼。
张国林解下吕丽围裙,系在自己身上,笑着说:“还是我来烧鲑鱼这道菜,让我来慰劳下儿子。”
张国林不是在吕丽萍面前表现自己,实在是对儿子的爱意切切,亲自烧一次拿手好菜,给儿子吃。
吕丽萍第一次看到张国林亲自烧菜,美得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兴奋地说:“好,好,你来烧一回好菜,给儿子吃,儿子一定会快乐的不得了。”
其实,吕丽萍心里非常清楚,张国林是有家室的人,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从未有过离婚的念头,她和张国林有了儿子张志旭,才稳住了张国林的心,常来她这儿住,是因为儿子可爱、听话,也是吕丽萍教子有方,用了心血养育儿子,看到张国林亲自烧菜给儿子吃,真是太阳从西边出,至今,她和张国林是否有好的未来能成为夫妻,吕丽萍心里还没有底,对张国林的爱,她是真心真意地爱到骨子里,才有了可爱的儿子张志旭。
“爸爸,妈妈,我回家了。”儿子张志旭推开家门,看到爸爸也在家,兴奋的奔跑过来,拥抱爸爸的双腿,仰望着张国林。
张国林关掉炉灶火,俯下身子,兴奋地抱起儿子说:“嗯,乖儿子,爸爸烧了一道糖醋鲑鱼好菜,你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谢谢爸爸!今天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饭喽,吃饭喽……”张志旭高兴的叽叽喳喳,难得与爸爸一起吃饭,成了儿子的奢望。
因突发事情变故的原因,张国林才有今天与儿子共进午餐的时间,看到儿子的喜悦,张国林控制不住眼泪流出……
“爸爸,你怎么流泪了?”儿子用小手在张国林脸上摸了几下,小面孔亲近地贴切到张国林脸上。
吕丽萍惊奇地关注张国林情绪变化,关心地问了一句:“国林,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张国林不知所措,情绪有点失控,脑海里瞬间闪出不舍的念头,自己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心里更多的是牵挂小儿子,张志旭还未长大成人,正需要父爱的时候,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人世,这是多么地悲惨啊!他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极力地控制情绪,缓慢地放下儿子,对吕丽萍说:“是有事情,吃完饭,等儿子去上学,我说给你听。”
“行,我们吃饭吧,宝贝,快把书包放好,去洗下手,难得与爸爸一起吃饭。”吕丽萍心里着急,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张国林流泪,从认识张国林至今,第一次看到张国林流泪,揣测可不是平常的小事,今天张国林的异常情绪表露,与儿子套近乎,就说明一切。
儿子张志旭天真地问爸爸:“爸爸,你今天怎么流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让你不开心。”
“傻孩子,爸爸是高兴流泪,看到宝贵儿子懂事听话,爸爸心里高兴,所以才流泪了,别问了,多吃好菜,爸特意给你烧糖醋鲑鱼,知道你喜欢吃。”张国林掩饰自己的忧郁情绪,装出一副微笑的面孔,给儿子碗里夹菜。
吕丽萍一眼就看出,张国林是装出的微笑,她细心地观察张国林情绪的变化,不打扰父子俩说话,很想知道张国林的心事。
两个小时过去,儿子要上学去了,张志旭推开房门,笑着跟爸爸打招呼:“爸爸,我去上学,你就在家里,等我上学回家。”
张国林抚摸宝贵儿子的小脑袋,叮嘱地说:“崽崽,爸等你回家,你上学的路上注意安全,走人行道,不要和别人说话,噢!”
“知道啦,爸爸放心,我走了。”小家伙关上房门,就下楼了。
正在这时,张国林手机响了,接上手机:“嗯,刘总,这么快就把钱转到我账上,谢谢!效率真高,好…好…就这样噢。”
吕丽萍收拾完,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具上,对张国林说:“你是喝茶,还是午睡?”
“喝茶吧,你也坐下,听我说。”
待吕丽萍坐下,张国林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她,沉思了一会儿,又拍了拍吕丽萍背,低沉地说:“我决定,到深圳特区去开公司,你不要阻拦我,我把四海酒店转让出去了,你母子俩,我考虑了,今后生活费用不用愁,给你母子俩留下了两百万,我时常会过来,看望你和宝贝儿子。”
吕丽萍静静地听张国林说完,心里猜测,肯定还有隐情,没有说出来,从张国林的流泪,就知道,他是不得己转让酒店,有很多的无奈和不舍。
她很想知道隐情,心里非常清楚,张国林那倔脾气,是说一不二,很有主见的一个男人,隐情是不会说出来的,吕丽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难受,轻声地说了几句:“我和儿子跟你去深圳,不要钱,只想留在你身边,永不分离。”
吕丽萍含情默默地看着张国林,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知道,张国林心里更难受,也不想为难他说出来。
张国林深知这份沉甸甸情,不是说分离,就分离,有儿的骨肉情牵,也有男女私情,他把自己的痛苦往肚子里咽下去,耐心地安慰起吕丽萍:“亲爱的,我知道你的心情,刚开始创业,举步艰难,等我在深圳立下足,就过来接你母子俩,行吗?”
吕丽萍听这话,心里面还是放不下心,又觉得有点理由,于是说:“老公,你可说话算数,我母子俩离不开你,听你的,不拖你后腿,你全身心地投入吧,记住你说的话,无任你走到那,别忘了我母子俩,祝你心想事成!”
“这才是我张国林的老婆,识大局,只所以跟你说,肯定会支持我的事业,不过创业,是有风险,两百万还是收好,让我无后顾之忧。”张国林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存折,放在吕丽萍手中。
这是天大的善意谎言,张国林经过缜密思考,把后事全部安排的天衣无缝,而自编自导的深圳创业剧情,让爱他的女人深信不移。
罗芳、吕丽萍两个女人都给自己留下了张家的根苗,一切都安排妥当,无牵无挂,死无后憾,张国林心里轻松了许多,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死亡。
两天过去,张国林早早地来到四海大酒店,他抬头看了看大厅时钟,刚过七时,员工还未来上班,他对这酒店的人和物有着深厚情感,他深情地用手摸着酒店里的桌子、椅子、柜子等等,他站在一楼大厅,深情地凝视每件物品,苦心经营十多年,酒店有模有样,可天有不测风云,要他舍去这酒店,这种心情,无处倾诉。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酒店大厅发呆,可心里如波涛翻滚,掀起千重浪,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马不停蹄地处理后事,也许是心里作用,身体右下体隐隐约约感到阴痛,他面对大厅前门口墙柜内放着的一尊财神菩萨,两手合掌,闭目默默求愿,自言自语;“菩萨啊!帮帮我,我也不是十恶之人,请财神菩萨发点善意,阻止病魔不要这么早来折磨我,留点时间给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让我无忧无虑,再带我去天堂吧,请菩萨开恩。”
这时,张国林眼角里流出伤痛的泪水,他从一楼大厅上到三楼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经营四海大酒店十多年,成就了他的梦想,让他成为南江有头有脸的富人,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坐在四海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内,静静地等待员工的到来。
由于用脑过度,张国林感觉疲惫,打起了嗑睡,办公室里挂钟发出滴哒…滴哒声音,时钟己过两小时,张国林被敲门声惊醒了,打开办公室门,只见刘总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张总好哇,我们一行三人来了,听候你的派遣。”刘总得意洋洋,一副土豪派头,握着张国林的手。
张国林回过神,客气打了个手势:“请,我们下楼去。”
下到一楼大厅,张国林向聂经理招了招手说:“聂经理,你把员工全叫过来,站好队形,有重大事情宣布。”
聂经理看到张总身边几位,前几天来过的朋友,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也没多问,转身去传达张总指意。
站在四海酒店员工面前,张国林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严肃地说:“四海酒店兄弟姐妹们,我张国林对不起大家,没有提前跟大伙说,因有重大事情突变,大伙也不要去猜凝,我也有很多不舍,大伙跟着我十多年,感情深深,犹如兄弟姐妹,我谢谢大家,为表谢意,到今天为止,我再给大家一个月薪水,下班可到罗芳会计领取,今天我就要离开大伙,由南江县鸭子酒店刘老板,刘益民接管,刘总说了,大伙薪水不变,岗位不变,大伙不用担心,可以继续留在酒店工作,刘总也是爽快之人,大伙好好工作,跟支持我一样,支持刘总,我相信,刘总接管后,四海酒店明天会更好,大伙收入会更好,我的话说完了,下面由刘总说话,大伙来点掌声。”
员工没有鼓掌,大伙儿心情都很沉,特别是罗芳,眼泪在眼睛里转,这次变故,不知祸福难料,她站在第一排,低着头,不敢正视前面,刘总色迷迷的眼神,一直未离开罗芳。
刘总故意干咳了几声,视线扫描了站在面前的员工,微笑着说:“大家没有掌声,我理解大伙,张总刚才说过的,我不再重复说,这就是我要的这种沉静效果,说明大家有血有肉重情义的人,张总把四海酒店转让给我,是因为他有更大的抱负,我告诉大伙,他要去深圳特区发展事业,这也是一件好事,应该为张总感到高兴才是,大家来点声,预祝张总事业更上一层楼!”
几十个员工听到这,目光聚集在张总身上,沉静的场面一扫而光,大伙祝福地为张总鼓掌,特别是聂经理,瞪大眼睛,使劲地鼓掌,走向前,拥抱张国林,对着他耳边,抱怨地说:“老同学,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说一声,搞的大家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我要祝福你,心想事成!”
聂经理刚放开张国林,回到原位,突然,从大门口窜进一个年青人,手里拿着水果刀,向张国林背面猛刺过来,嘴里骂出一声:“你这个逼崽子,把老子关进戒毒所受折磨,今天老子要你这个逼崽子的狗命,去死吧。”
张国林突感身体背部剧痛,猛地转过身,水果刀啪地一声,断在身体内,一看是罗杰,令他哭笑不得,手指着行凶的年青人,怒吼一声:“罗杰,你这个坏小子,好歹都不分,你这是犯死罪。”
大家被突如奇来的凶杀,吓蒙了,罗芳第一个回过神来,冲过去,狠狠地扇了罗杰几个耳光,流着眼泪,愤怒地说:“畜牲,这是你亲生爸爸,他多么地关心你啊。”
跟着刘总过来的堂弟刘木根,一个漂亮的锁喉动作,快速地把罗杰按在地上制服,使他动弹不得。
张国林身上白衬衣被喷射出来的血染红,脸色苍白,用恳求声调说:“刘总,帮我一个忙,把这混小子,送南江戒毒所,不要报案。”
他又转过视线,对被按在地上的混小子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什么在戒毒所逃出来?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也养育你二十多年,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你要好好反省,到戒毒所强制戒掉毒瘾,才是你唯一出路,你还年青,否则,死路一条。”
刘总站在张国林身边,听到这话,非常理解,一个为人之父的心里痛苦,他点点头,明白了,这个杀张总的年青人,是张总与罗会计的私生子,他急忙说:“木根、德江,你们把这小子,送戒毒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要对警官说。”
“噢,知道了,请刘总、张总放心。”刘木根朝***示意了一个眼神,把这杀人小子扭送出了酒店大门。
这时,张国林吃力地说完话,身上血流不止,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用感恩的眼神,看了看刘总,他站立不住,坐在地上,因失血过多,眼睛一阵发黑,昏迷过去。
罗芳顾不上儿子,她抱住张国林头,急促地说:“赶快送医院抢救,他昏迷过去了,快点。”
大伙慌忙地把张国林抬到了车上,刘总朝聂经理说:“聂经理,酒店事情,你照应一下,我开车送张总到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总放心,你去吧,救张总要紧,快快走吧。”
车一路奔驰,到了南江第一附属医院大门口,罗芳发了疯似的朝医院门诊部喊:“医生,快救人呀,车上有个重伤病人抢救。”
门诊急诊室医生,听到大门口的大声呼喊,快速推出病人抢救四轮车,把张国林送进了抢救室。
罗芳心如刀割,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心烦意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半个小时过去,急救室门开了,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男医生,他摘下口罩朝罗芳、刘总说:“谁是伤者家属?伤者伤势过重,失血过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家属在死亡通知书签字。”
罗芳急切说:“我就是,你们一定要尽一切力量把我老公抢救过来,我会万分感谢你们。”她拿着笔急速签下了名。
“女士放心吧,抢救病人,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责任。”男医生简略地回答了一句,急忙转身进了抢救室。
这时,罗芳才感觉到刘总的存在,她低沉地对刘总说:“对不起,事情来的太突然,刘总,你去忙自己的事,酒店刚接管,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处理,从今天起,我就向你辞职,不去酒店工作,谢谢你今天的帮助,你走吧,这里有我。”
刘总注意到罗芳果断办事的风格,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人也很能干,四海大酒店的经营有模有样,与她的付出分不开,是张总的福气,跟着张总又没有名份,任劳任怨做第三者,还深深地爱着张总,可张总这家伙,前几天,趁罗芳酒醉时,弄出一个什么鬼名堂?令刘总大惑不解。
听到罗芳清清楚楚地说出辞职,刘总心里很不是兹味,这么一个即漂亮又能干的女人,要从自己身边离去,必定和她还有***,心里难舍她的离去,刘总渡着方步,沉思了一会儿,对罗芳说:“罗会计,于公于私,我真不想你离开四海大酒店,刚才突发事故,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处境,辞职事情,请你再三考虑一下,张总的事情,你可以休假一段时间,那天处理完,随时可以过来上班,我欢迎你过来做财政部长,到我总公司管财务,我信得过你。”
“刘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是不会改变的,不是因今天事故,我才做出决定,张总有转让四海酒店想法时,我就己经做了决定,张总也不知道我的决定,你不要再劝我了。”罗芳说出的话,没留一点余地。
刘总听到这话,真想把张总的鬼名堂,告知罗芳,点明她的痴迷不悟,让她回心转意,留她在自己身边,深知这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从江湖上讲,又不符合江湖道义,背后说别人坏话,很不道德,这不是土豪刘总的风格。
又不知张总演的那一出戏,可以肯定,罗芳在张总心里并不重要,前几天,否则不会导演出那场戏,不知张总在戏里卖的什么药?刘总从心里很同情罗芳的处境,只好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很无奈地转身离去。
四个小过去,罗芳一直守在抢救室门口,午餐还没吃,饿着肚子,傻傻地等待,这时,抢救室门开,张国林躺在四轮车上,还昏迷不醒,罗芳接过四轮车,急切地问医生:“大夫,我老公脱离了危险吗?”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罗芳说:“还未脱离危险,断刀取出来了,还要送重症监护室,有待观察两天,你留个联系电话,这两天,你可以回家休息,重症室有护士照顾。”
罗芳向边上的女护士报了个手机号;“医生,你记下13807021796,这是我的手机号。”她推着四轮车,心里默默祈祷,张国林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罗芳时隔半小时,透过窗户看躺在里面的张国林,久久在重症室门口徘徊。
晚上,忙完酒店工作,聂经理打李行长手机告知说:“李行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张国林被他吸毒的儿子用刀刺伤,伤势严重,送南江第一附属医院抢救室。”
“唉呀,这么会这样呢?他家里人知道吗?谁在医院照应?张国林老婆知道吗?你赶紧通知他家里人到场。”李行长大吃一惊,急切地追问了几句。
得知老朋友张国林身负重伤,被送进医院抢救,他急忙告知吕丽萍,两人连夜一同赶往医院探视。
当吕丽萍得知张国林身负重伤,被酒店一个女人的儿子刺伤,她发疯似的,一到外科住院部抢救室门口,正好碰见一个男医师,她急切地询问外科医生;“大夫,上午有个身负刀重伤张总,在几号病房?他有生命危险吗?伤到那部位?你告诉我呀。”
一个男医师,看到吕丽萍惊慌的样子,回答说:“你是他什么人?这么惊慌,下午刚动完手术,从伤者身上取出了断刀,从背后刺进,己伤到了肝脏,昏迷不醒,是我主刀动的手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危险有待观察。”
听到张总在重症监护室,她拉着李行长的手,来不及回答医生的话,直奔重症监护室。
看到重症室门口有个女人,吕丽萍知道了一切,就是她儿子,想要张总的命,怒发冲冠地扬起手,“啪啪”两声扇了罗芳耳光。
罗芳被突然袭击,两耳内发响,头发蒙地昏过去,因一天未进食,虚弱地倒在地上,这个可怜的女人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行长从未见过这种打架场面,反应迟缓,来不及拖住吕丽萍,又发生一起伤人事故,李行长惊惶失措地说:“吕丽萍,你混蛋,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伤人,你知道吗?冲动是魔鬼,你创祸了,快去叫医生。”
那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经打,让她意想不到,本想泄愤,却发生伤人事故,她的举动,被路过的女护士看到,女护士叫来医生及医院安保人员。
“快把女伤者送急救室,快快……”男医生急忙把罗芳抬上四轮抢救车,推进抢救室。
女护士大胆地指责吕丽萍;“就是这个女人,把人家打成重伤,人家老公还在重症室抢救,你欺负这个弱女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是人吗?”
医院安保人员,严厉地说:“跟我们走,做个笔录,你犯事了,那女子不知伤害的重不重?走吧。”
李行长傻傻地看着吕丽萍被带走,本来是探视张总,却引发一场伤人事故,他无可奈何地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
再说,晚上酒店事情忙完,聂经理正准备回家,被接管酒店刘总叫住:“聂经理等下,我俩一起到医院看看张总。”
刘总边走出酒店边对聂经理说:“听说,你跟张总很多年,你俩还是同学,难得,罗会计跟随张总多少年?”
“是啊,我和张总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从小学至高中都是同学,罗芳跟张总和我,同在一个厂工作,她在财务科工作,张总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因厂里经营效益不好,张总辞职下海,办起四海大酒店,罗芳跟着他一起辞职,两人很早就是朋友。”
其实,刘总在接管酒店之前,对酒店员工社会关系摸查了一遍,以及酒店经营状况,略知一些,对张总转让酒店事宜,还是一个迷,刘总也知道,张总只不过是敷衍,乱编了一个不可信的理由,去深圳特区发展。
刘总心想,是不是聂经理清楚张总的内情,他俩可不是一般关系,更询问了一句:“聂经理,你跟随张总那么多年,知道为什么转让四海大酒店,他经营的很好,地段又好,这也是事业有成,听张总说,他要到深圳特区去,我有些凝惑不解。”
从刘总的问话,聂经理心里很清楚,他表面看上去像个土包子,很憨厚,其实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家伙,对接管四海酒店事宜,他是做足了功课,不简单,很会笼络人心,财力雄厚,在南江私营中能接管四海大酒店,也不会超过三个人,不由得从内心敬仰刘总才能,内心主意己定,跟着新主人干。
两人边走边聊,三十多分钟来到南江第一附属医院,聂经理看到李行长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外,急忙上去,向李行长介绍说:“李行长,这位是接管四海大酒店的刘总,是刘总把张总送进医院的。”
李行长客气地起身,握住刘总手,出于客气地说:“谢谢刘总,把我朋友及时送进医院,再晚一步,生命危在旦夕,没救了。”
刘总摇摇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说:“李行长,我也是张总的朋友,应该相助,我怎么不见罗会计在这里?”
“唉,别提了,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打起来了,一个在抢救室,一个被安保人员带走。”
刘总听李行长说出此话,心急地问:“怎回事,后来的女人谁呀?肯定是后来的女人先动手打罗会计,谁送进了抢救室?”
刘总关心的是罗芳,急切想听到李行长的回答。
聂经理也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么重大伤人事故,心里猜想,肯定是吕丽萍,她平时就比较强势,动手把罗会计打进了抢救室。
李行长摇摇头,后悔地说:“我不该把事情真相告知吕丽萍,张国林受伤的事情,把她带过来,真糊涂呀,那晓得罗芳也在医院,现罗芳在抢救室。”
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刘总马上明白,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醋意大发,才动手格斗,顿时,刘总内心同情罗芳的遭遇,顾不上看张总,急忙对李行长说:“我去抢救室,看罗芳伤得重不重?”
李行长看到刘总离开,才转过视线,对聂经理说:“女人是祸水呀,吸取教训,吕丽萍这泼妇心态不好,要是个男人不得了,要杀人,张国林还在重症室,他家里人又不在这,通知了吗?”
“我还未告知林微,罗芳在这里照顾,又不好告知他爱人,张国林四海酒店也转让给刘总了,总觉得怪怪的,张国林有重大事情隐瞒,也许,他心里有苦……。”聂经理为这事,心情也不好,必定有这么多年的交情,真不知所措。
“这样吧,我来联系张国林爱人林微,这两个女人的事情,尽量保密,一定要张国林亲属到场,处理这里的事情,你跟他哥哥联系,两个女人工作我来做,叫她俩离开医院。”李行长现在仍不知,张国林与林微己离婚,酒店转让的内情听聂经理刚告知。
李行长的安排,想的很周全,聂经理微微点点头,表示赞同,至于张国林与林微离婚事情,他俩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