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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跟他们争论,哪怕不能让其害怕,可到底也能让其不敢在今日放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麟王妃,何必这等草芥废话,耽误了你的吉时。”
苏岩怎会看不出来凤潇潇想干嘛,只是这几个人还用不着她出手,今天是她大婚,他不希望任何人让她不高兴,更不希望她亲自出手。
凤潇潇僵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很快裴兆年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看着凤潇潇和苏岩在一起,再看到旁边的沈卿黛,裴兆年脸色冷了几分。
这幅场景,哪怕傻子都能看出路上出了什么大事。
“潇潇,我来接你了。”
赶忙接过苏岩手中的凤潇潇,对苏岩点了点头,随后便抱着凤潇潇大步地往王府中走去。
身后的沈卿黛脸色变得很难看,眼中满是嫉恨地看着那抹红色。
……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一系列的繁杂礼仪过后,终于有了尾声。
随着司仪所说出的这句话后,大礼也算宣告结束。
而其他来参加这次婚宴的宾客,凑个热闹,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即便是凤潇潇,此时也有些忐忑,跟着丫鬟们的脚步来到了新房里,玉手不自觉的扭着衣带,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她只需在房里面好好的等待裴兆年的出现便可,下意识的,凤潇潇想着恪守这些礼仪,不能给裴兆年再带来什么麻烦。
现在明帝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
上次拖累裴兆年被卸权,她已经够自责的了。
想着,凤潇潇,任凭那些丫鬟在房里面走动和收拾东西。
此时她的盖头已经完全的将她的脸给蒙住,看不到这些人究竟长得什么的模样,更不知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只能够静静的坐在这里面等待着。
裴兆年自然也不是闲着,今日府上终于有了这么大的一件喜事,作为东道主,又是头次大婚,就算是麟王敬酒礼数不能少。
“感谢诸位来参加本王的大婚,本王先干为敬。”
心头想着应付完这些人赶忙去看凤潇潇,裴兆年说完便一饮而尽,而此时,这一桌的宾客们自然也起了哄。
“那可不行。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日,你可不能喝一杯呀,再怎么说,也得喝上三杯水,算满意,是吧。”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裴兆年的杯中倒满了酒。
而裴兆年自然是不好意思推脱的,只能够一饮而下,见此,其他宾客则是引起了欢呼声。
“你说有什么好得瑟的,就这么一群狐朋狗友也好意思,上得了台面吗?”
另外一桌则是朝中重臣来参加今日的这个盛宴,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极其不愿意的。
若不是看他的身份贵重的话,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的做戏。
“可又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家没有权力,也是麟王,老比上我们这些老弱病残。”
……
这些人明里暗里所说的话语,无非是在嘲讽裴兆年。
当初意气风发的麟王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们几位再怎么说也是朝中的老前辈了,今日麟王大婚,怎么说出这种昏话。”
轻轻抿了一口酒,旁边的沈卿黛也是有些恼怒。
她喜欢的男人,也是这些无能之人可随便议论的?
沈卿黛现在十分矛盾,她自己既不想看裴兆年好过,可看别人对付裴兆年,又看不惯!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里对我们说三道四的吗?”
沈卿黛这话可是激怒不少人,酒精加上愤怒,一位大臣便起身指着沈卿黛怒吼起来,哪里能看出沈卿黛是太子妃。
而这样的一个场面,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包括此时的裴兆年。
“看来今日太子妃喝的有点多了,来人,快将太子妃扶下去休息。”
“诸位还请不要怪罪,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出来的话,别扰了诸位的兴致才行,我代替她自罚三杯,还望座位不要生气,给裴某人一个面子。”
说完这句话以后的裴兆年就已经将三杯酒一饮而下,并没有任何的犹豫。
心里裴兆年却很是愤怒,只以为是沈卿黛故意做戏。
而这个时候,被下人带下去的沈卿黛自然是很不高兴,眼神当中满是厌恶,明明是她帮裴兆年,为什么还会招来这样的后果。
洞房内凤潇潇对于外面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只是胃已经开始作祟。
经过一天的忙碌,她已然饿得不行,抚上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胃。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
透过薄薄的盖头,凤潇潇看到苏岩进来,打发走下人,四下无人,满是食物的包袱便被苏岩扔了过来。
“苏岩,还好有你,不然,我真受不了了。”
说着,凤潇潇一边已经掀掉了红盖头,另一边则是狼吞虎咽的将食物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了。
见此模样,苏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麟王妃真是“不同凡响”。
“你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他就可以在外面把酒言欢,而我只能独守空房,不行不行,咱们也来喝着一点小酒。”
悻悻的说着,凤潇潇已经上前倒好了酒。
而此时的苏岩并没有拒绝,或许是因为他根本来不及拒绝,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酒已经递在了他的面前。
他自然是不会驳了风潇潇的好意,一把接过酒杯,与她一起享受这良辰吉日所带来的好风景。
两个人就如此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面,吃着东西喝着酒,有说有笑,如此美景自然甚好。
洞房外,裴兆年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一阵发呆,手上,还有特意从厨房里面拿来的吃食。
原本满心欢喜的他,心灰意冷。
或许此时此刻,有着别人照顾着凤潇潇,根本就无需他。
苦笑一声,裴兆年眸子暗了下去。
明明自己一片好意,却已经被直接拒绝,将东西放在门口,裴兆年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任何丝毫犹豫。
也许,那日他抱着凤潇潇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凤潇潇的想法。
也许,凤潇潇的确从未动过心,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