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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月坐车里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才知道人家是在骂她,嘴角抽了抽,重新启动汽车,往家里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除了上班外,就是带着陈浅予去到处转转,不过但凡她要买什么奢侈品,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掏钱包的。陈浅予这样的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越对她好,到后来,她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到了要开学的时候,风酒酒总算是来洛城了。
陈浅予特意穿了新裙子,那衣柜里的裙子她已经拿了二十几条了,每天换着法的穿新裙子,反正只要她穿出去了,宋九月不可能让她脱下来的。
“天呐,浅予,这房子好漂亮,好大啊,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里面的吗?好幸福啊。”
风酒酒眼睛都看直了,白色大理石的地板,极尽奢华的大厅,垂挂的繁复的灯饰,还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一切都像一个梦一样,她的脑海里也开始幻想自己有一栋这样的房子,有帅气的王子,还有年老的管家。
陈浅予嘴角勾了勾,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酒酒,怎么样,不错吧?看完了我们走吧。”
风酒酒心里有些不甘,就看了这么一眼,怎么能走,牙齿咬了咬,脸上有些可怜。
“浅予,我能在里面住一晚吗?拜托拜托。”
陈浅予的眉头皱了起来,要是宋九月偶尔过来发现了怎么办,那样岂不是一切都拆穿了。
“酒酒,我说过我的亲戚性子比较古怪,他会生气的,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风酒酒叹了口气,跟着对方,一步三顾的离开了这里,而陈浅予故意没有将钥匙还给宋九月,毕竟里面还有很多没有拆封的名牌衣服和包包啊,她这次只拿了二十几条裙子离开,要不是箱子塞不下了,真不得把那整个柜子都搬走。
当然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宋九月,反正不过是裙子而已,她那么多,送一些给自己怎么了,她是姐姐,应该不会怪她的。
其实宋九月在将陈浅予安排进那栋房子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些裙子的结局,不过她并没有多在意,那些裙子她确实没有穿,但是人总得有个度,这一次过后,陈浅予要是还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她是不会再将就着她的。
把人送走后,她给养母那边打了个电话,算是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不过她哪里知道,陈浅予马上就会给她惹麻烦呢。
下午的时候,她正打算亲自给傅殃做一顿晚饭,就接到陈浅予的电话,说是宿舍的床太硬了,能不能让她回别墅。
宋九月眉头蹙了蹙,这人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么,心里堵的慌。
“浅予,那别墅并不是我的,我也没办法做主。”
陈浅予牙齿咬了咬,这学校虽然是好,住宿条件也不错,但是哪里比得上别墅,她要是能够住那里,每天还能有司机接送,那样同学都会以为她是富二代。
“九月姐姐,那你能把电话拿给他吗?就是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我……我想求他,让我搬回来,寝室很挤,不舒服。”
陈浅予的声音娇娇弱弱的,宋九月心里的气堵的更厉害,想着要不要把那栋房子送你啊,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惯,想和傅殃接电话,恐怕她想的,不仅是接电话吧。
傅殃在一旁看着财经报纸,今天特意回来的早了些,一抬头看到宋九月的表情,眉毛挑了挑,倾身在对方的嘴唇上亲了亲,也不管她是不是在接电话。
但是一个轻吻过后,显然有些食髓知味,将电话拿过,扔在了不远处,然后把宋九月压在了沙发上。
“喂……”
宋九月挣扎着想要去拿电话,却被傅殃拦腰抱了回来。
“明明不想接电话,干嘛还要说那么多,不如我们做点儿有趣的事。”
宋九月拦住了对方亲来的薄唇。
“傅殃,我在给你做饭。”
傅殃的动作顿了顿,眼神认真的盯着宋九月,将人拉了起来。
“你在给我做饭?”
“嗯。”
宋九月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这个人罚她做午饭的时候,为了方便,她只做了蛋炒饭。
傅殃看到她点头,心里突然酥酥麻麻的,佯装镇定的继续看杂志。
“嗯,那你继续做吧,做好了叫我。”
宋九月起身,将手机重新收了回来,发现陈浅予已经挂了,松了口气,想着这样也好,系好被傅殃解开的猫咪围裙,继续去厨房里忙活着。
傅殃从宋九月进了厨房后,就有些坐不住了,抓耳挠腮的思考着,那人做饭是什么样子,他只吃过她做的蛋炒饭,还有那个芒果的蛋糕,味道都不错,可是他对芒果过敏。
他努力的想将屁股定在沙发上,但是抵不过心里的好奇,还是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宋九月正在做红烧排骨,系着围裙左右忙活,偶尔揭开锅盖看一看,而傅殃,就斜靠在厨房门口,嘴角微勾的看着这一幕。
这偌大的别墅,似乎突然就有了人气儿。
宋九月正想拿筷子试一试味道,腰间一热,有人从后面搂的了上来,耳旁马上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暧昧,火热。
“宋九月,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声音很轻,就响在她的耳边。
宋九月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那声音从她的耳朵里钻进去,顺着四肢百骸,不停地游走在她的全身。
“没有。”
“呵,不承认。”
傅殃将人转了过来,这个时候有些轻佻,指尖在她白嫩的脸上滑了一下,声音戏谑。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厨房和爱,听说过这句话么?”
宋九月自动过滤了其他的话,只有那个爱字,直直的飘进了她的心里,短暂的惊慌过后,冷静了下来,将人推开,淡淡的蹲身捡起掉地上的筷子。
“傅殃,你想多了。”
傅殃挑挑眉,从一旁拿出干净的高脚杯。
“最好是这样。”
甩下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厨房里的空气陡然一轻,宋九月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堪堪的扶着墙,眼里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