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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是要说顾瑶现在这种样子，也确实是值得他震惊的。
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谁都揣测不到顾琛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顾瑶，让顾瑶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出来和他见面，有些话也会说清楚。自然，他同样的也不能退缩。都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静静的，在顾琛喊完他的名字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顾瑶觉得，他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哪怕是有别的一点什么动静，他都听不见。
而这场难受感，在顾琛开口的瞬间就被打破了。
“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把新项目交给你接手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顾瑶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足足楞了好几秒钟，才恍然回过神，但说话就有些结巴。
“因为想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废物，好能够尽快的让我自己死心？”
“……”
这孩子，脑子都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鬼东西！！
连莫风也坐不住了。
两人都想过了他会回答的所有可能性，就没想到……没想到这孩子脑子怎么就缺根筋呢！
莫风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给他翻白眼的。实在是……
他就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莫风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发觉顾瑶长得其实还是很青涩的。与其说他像不像顾琛，莫风倒是觉得顾瑶确实长了一个挺受人欺负的样子。
不是说它不好，只是觉得他是一个人吧，样子实在是太显小了。
听到他这句话，顾琛虽然沉默了一番，可还是笑了出来。
“……”
说真的，顾瑶还是第一次看见过他的笑容。也不知道此时他的表情是震惊，还是说太过于不理解，他愣愣的坐在那里，突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没想到你这么幼稚。”顾琛笑了笑，这不是讽刺的那种笑，而是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有所改变，哪怕没有老爷子那样，至少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
“我……”
顾琛看着他，虽然没有做任何的表情，是这个样子，也同样能对他起到震慑的作用。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仔细想想，他也好像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和顾瑶说话。想想也是，他从前说过的话加起来，一天不会超过两句话，而且每一句话都是精简到不能再精简，甚至有时候只有一个字来表达。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突然放开了。
右手的手指摩擦着咖啡杯的杯柄，一遍又一遍，十分的自信。现在已经见底，他的摩擦引起了稍稍的共鸣声。
“至少我觉得老爷子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要试探你。在说了，如果他真的也认为你是个废物，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将一个新项目交到你的手里。”顾琛我说的是实话，并且他也和顾秋生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