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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摸了摸口袋，他的口袋和音乐家的帽子一样空。
不小心撞到一个匆匆经过的路人后，张小凡连声道歉。
回头朝帽子扔下一个带着体温的钱包。裹紧外套走远。
身后流浪音乐家捡起帽子里的钱包，发出疯狂的笑声。
他拉开钱包拉链取出两个硬币当车费后，将里面的其他钱财连着钱包扔掉。路人经过，捡到带走。
流浪音乐家不受打扰，吹奏自己的管笛，沉醉在音乐中。只有在吹奏的时候，他才能停下那种病理性大笑。
张小凡没走出几个街区被数十个大汉堵住了。三个为首之人烫发卷，紧身小礼服。
“诸子会！”
这个势力很厉害啊，冥界和阳间处处都能看到。
他们找我做什么呢？
那三个流浪少年解答了他的疑问。“大哥哥，救我们啊，大哥哥！”
他们以为张小凡会像上次救他们时那么神勇，但张小凡没有动手。诸子会和那些人没有一点可比性。
所以呢，君子能动口绝不动手。
“他们偷你们东西了是吗？他们还是孩子，放过他们吧。”
“哈哈！”为首的发卷哥仰天大笑，“他们能偷到东西就不挨揍了。揍他们是因为他们没有偷到。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大哥吧。如果你也偷不到，那就等着给他们三个收尸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小凡掉头离开，一排壮汉挡住去路。每人带着拳套，卷发哥身边的人端起长枪。皮肤金属化最近刚刚如此的，并没有机会验证有什么用，张小凡不想试验会不会挡住子弹，所以他停下脚步。
“大哥哥，救救我们啊，你像上次一样放倒他们不就行了吗？”
三个少年不理解。
“闭嘴！”卷发哥示意手下人掌嘴。三个少年一片哀嚎。
卷发哥拿出枪，“只要我知道你偷盗技艺比他们强就行了。他们已经没用了。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就送他们离开这个受苦受难的现世。”
卷发哥的枪比到三个少年额头上，就要扣动扳机。
最危急关头，张小凡出言喝止。“停！你们要我偷什么。”
卷发哥抬高枪头，让短枪围绕手指打转，转了几个花插回自己腰间枪套。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十足。
“哈哈，爽快。我听说过你，是个人物。如果你不是侏儒，倒想交你这个朋友。”
“别说好听的，直说吧。”张小凡不为恭维所动。
卷发哥正要张嘴，两个治安官路过这里，警告他：
“不准在这里闹事，不准私藏枪支。武器必须登记。”
卷发哥笑着点了点头，治安官继续前行。丝毫不管他们手里端着的枪支有没有登记，是否属于私藏。
诸子会不但在冥界豪霸一方，看来在阳间势力也不小啊。
这就是身份高，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便利。
卷发哥勾肩搭背，看上去和张小凡亲密无间：
“帮我个忙，偷一个卷轴。如果偷到了，要多少钱你随便开。”
张小凡淡淡问了一句，“如果偷不到呢？”
卷发哥手下用端枪上膛的声音回答，有个侏儒少年还被顺便踢趴下了，在地上翻滚哀嚎。
张小凡制止对侏儒少年的持续殴打，把他扶起来。
“我知道了。告诉我卷轴现在谁的手里。我第一个要求就是治好他们的伤势。”
“没问题。”卷发哥满口答应，“我保证好吃好喝好招待。你干完活会看到他们都胖了一圈，干干净净，身上片尘不染。”
“干干净净，片尘不染就算了，他们不习惯。”
张小凡微笑。
卷发哥鼓掌，“啪啪！”“佩服啊佩服，这样你都能笑得这么开心。
那个卷轴就在三个街道之外，有个玩杂耍的老头。卷轴就在他腰间。”
张小凡再次确认，“给我多长时间？”如果辛苦偷回来，卷发哥再编个理由，说太晚了，你也没辙。
“无所谓，只要能偷到就行。”卷发哥看起来特别大度，通情理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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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行人如流水。
一群卖艺人抬出武器架，放上刀枪棍棒，挂上链锤绳镖。取出铜锣当当敲响，叽叽歪歪半天，没有一个行人驻足。
罪恶之城因为神族的神器订单才发展壮大的。最近数十年神族的订单极其稀少，搞得罪恶之城的经济半死不活。
罪恶之城的第十四代城主叫韦恩，出身权势最大财富最多的布鲁斯家族。第十三代城主加鲁斯之子。
他想用罪恶之城的内需刺激经济，却惨被盘根错节的权贵家族打脸。他们丝毫不肯放弃自己一丁点财富，没有一点点前瞻眼光。丝毫不肯为市政为贫穷的下层付出起码的善心和道德。反而鼓吹精灵至上，追逐各种教义比如诸子会。
在这种情况下，罪恶之城如一滩死水，发出阵阵恶臭。
低下阶层是观看卖艺杂耍的主要受众。现在自顾生活不暇，哪里有闲心去看卖艺呢。
他们的脚步匆匆，不知道在追逐些什么。或许能追到的只有辛劳和空空干瘪的钱包。
锣鼓喧天声停歇，卖艺人看这招不好使，再次更换招数。
两个大汉敞胸露怀，走出来罗圈稽。一个大汉取出一根火把，嘴里含着煤油朝火把上喷去。轰！火把爆出巨大烟火，激烈壮观。
来往人脚步迟疑，个个回头看上两眼。
另外一个大汉取出一把长刀，锃光瓦亮。用它来劈断木棍，削之如泥。大汉手持长刀走了一圈，在众人惊呼中插入自己嗓子眼，直没到柄。
慢慢地第一个观众驻足旁观。反正瞎跑也赚不到钱，在这里看会光景不出钱也不错。
看看观众蝈蝈屁股独一根，卖艺人无奈放大招。
取出一碗弹珠洒到平整的大街上，一双娇俏玉足踏弹珠而行，大红色裙摆在空中摇摆，如鸡冠花盛开。
这是个年方二八的俏佳人。单足踩弹珠，单足骤然上翻，用双手抱住，劈了个大胯。
“好！”有些好色之徒大声叫好，驻足不肯走了。来回转悠找角度，一定要看清楚女孩子的裙内风光。
但观众依旧不足十人，这怎么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