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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傻站着不动，如枯木树桩。看到老头一按桌子身体飞到眼前，一双爪子奇奥无比抓到自己肩头左右扭动。
张小凡被不可阻挡的大力旋转起来，飞到空中，在空中转成陀螺。
老头并没伤害他，好像只是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一遍，就把他原样放到地下。
张小凡止不住转动，在原地转圈，一头跌到地上，摔了个狗吃泥。
爬起来后还头晕脑胀打醉拳。
这老头，太凶悍了。怪不得诸子会那帮孙子都不敢来抢，只能来偷。
老头走到角落，脚微微一挑，一盆清水落到张小凡眼前。
“吹！”
“什么？”张小凡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吹？
老头毫不客气，看张小凡愚钝用手抓到脑袋直接按到水里，恶狠狠地命令：“吹！”
“哦！”张小凡拼命朝外吹起，把肺部甚至腹部的空气都排空了，不清楚吹了多久。
“好强的肺！”老头惊叹。
张小凡微微有些得意，“嘿嘿，我觉得也不错，每次和女人接吻我都不用喘气。”
“大便呢？”
老头猝不及防的问题问愣张小凡“啥？”
“我说大便。你是不是很久不用去厕所，几十天去一次，拉出来的都是石头。好像普通人的便秘。却比普通人的便秘更吓人。”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张小凡尴尬摸脑袋，“好吧，我告诉你。最近我一直没去厕所，甚至很久不吃也没关系，暴饮暴食也没关系。”
老头突然逼到张小凡面前，凑过脸，张小凡后仰躲避。但皮肤依旧在金属化，后仰幅度并不大。老头的脸和他接近贴着，他能感觉到老头脸上汗毛的摆动，闻到老头嘴里的口臭。
那口臭令人作呕，但张小凡是成年男人还能控制。就是老头的双眼太近，看起来如铜铃般太吓人了。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本应非常厉害，却马上要笨死的死人。”
老头张嘴说话，那股口臭味太浓了。张小凡真忍不住了，嗓子涌上一些胃里的食物残渣。
“呕~~~~”
马上就要吐出来。
老头撤身，微微一闪，回到椅子上坐好。
吐完后，张小凡赶紧用土埋住呕吐物，洗干净自己嘴巴。心里暗暗庆幸。
哇，还好。早知道自己早吐了。刚才老头那姿势太暧昧，太恶心人了，老玻璃。
口里不能这么说，老头腰间还藏着此来目的----那个神秘卷轴呢。
“请师父明示，我肯定牢记教诲。”
老头倒卖起关子来了，没有直接回答。
“你看过外面他们耍的拳没有，那是我所创的象形拳。他们只会其形不明其理，所以只有拳脚功夫，不能脱凡入妙境。
象形拳看起来发挥外部肢体的力量，乃杀人拳法。其实锻炼脏器，乃健生直达妙境的无上功法。
脏器可以分为五大类，每大类别都对应着人类的疾病和超乎寻常的潜力。
这个方法尤其适合侏儒。我怀疑此功法传自神父。乃神父专门为了开发侏儒潜力所创。”
咦，这么牛掰？自己好像就是侏儒啊。张小凡从随口敷衍转变成聚精会神听讲。
老头眼里流露笑意。引人入彀，乃他拿手好戏。他的办法就是初始平平淡淡，感觉上和众人一样同化感染他们，再慢慢升华引导到他的目标上去。
“每个侏儒的潜力各不相同。你潜力最强的力量乃是‘刚’！然过刚亦折，死亡之日就在眼前。
说不定你的生命就是这么循环，激发出刚的力量再死去，因为超强的力量穿梭回阳世再度复活。如是者三。”
啊呀，这老头！
张小凡滴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老头绝对不简单呀。话音里隐含着自己不是活人。说实话自己和李晓露兄妹的存在形态，绝对和常人不同。
你看干爷爷老维鲁，回到阳世别人看不到他。
这老头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还说不定不止两把，有可能有几十把刷子呢。
张小凡立刻拿出流浪儿最擅长的技能。
“师父教我啊，师父救我啊。求求师父啦，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孩子呀~~~~~呜呜呜~~~~”
抱着老头的大腿放声痛苦，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眼眶不湿。
老头看穿了，没在意。他本意引人入彀，自然不来拆穿。
老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别哭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张小凡立刻收住哭声去拿茶杯。
“慢，这边的茶杯口我碰过了，不干净。”
老头制止张小凡，拿起了二胡的弓弦。
嘿，这老头真假惺惺，让我喝又不让我喝，这到底是让不让我喝呢。
张小凡的手僵在桌子上。
老头拿起二胡弓弦，放在茶杯上用力下切，茶杯整齐分成两半。老头拿起一半茶杯小口饮茶，剩下一半茶杯示意张小凡端起来喝。
张小凡端起茶杯，哪顾得上喝，目瞪口呆地研究。
茶杯整齐分成两半，茶水却依旧不撒。
“师父，怎么会这样。师父，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发自肺腑了。
老头微笑着喝光水，示意小凡赶紧喝完。
张小凡颤抖手举起茶杯，仰头喝下。水还真能倒出来，喝到肚子里。
咣当！
太过惊讶，不小心把茶杯摔碎了。手忙脚乱收拾碎片。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锐意进取意气风发。最终成为诸界最顶端的九九八十一人之一，高处不胜寒。
隐约感觉出我必遭横死。
但自信我的力量锋利如刀，没有什么我做不到的。
忽然一日我遇到一个宝贝，它让我抛却尊贵繁华，大隐隐于市，得到大自由大痛快。
我已入妙境，却无法脱离凡尘。
我才知道刚柔并济才能达天下的道理。
不但自身的力量必须刚柔并济，我所牵连的因果必须完结。这才是真正的刚柔并济。”
老头的手鬼魅般抚上张小凡头顶，张小凡吓得停止动作，不清楚老头想做什么。
“我决定收你为徒，传给你我的衣钵。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