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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侏儒师弟默然听着翻地龙吹牛，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师兄，我们开武馆吧！
你看附近很多房屋都在转让，这时候房价最低。
最近罪恶之城不太平，既然武馆和军队差不多，那我们经营武馆，去他劳什子军队。
不管是爱闹腾的小丑会，还是不爱闹腾的平民，都有练武强身的需求。
现在开武馆，绝对不会亏本。”
开武馆当然好。民政部门上次给的文件里准自己收养十到三十个流浪儿，发福利补助金不用流浪儿自己找吃的。平时就可以练练武，学学文化。
侏儒为何地位低，与没有文武方面的教育密不可分。
收养流浪儿就要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但张小凡有实际上的困扰。
“我问过，那边百货店老板卖房子，要价三百万法币。太贵了，我们拿不起。”
红儿瞪大眼睛，长长眼睫毛忽闪忽闪地。
“师父在钱庄有户头，和我说过等你完全继承他衣钵后，将户头里的钱完全转给你。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拿。”
师父怎么回事？
张小凡觉得既感动又不解。
长期流浪生活告诉他人性本恶。恶中有最低限的善。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曾经是诸子会圣父的师父，安排如此周到暖人心，让张小凡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能在温暖背后察觉出巨大的危机感，或许是多心了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红儿拿出钥匙打开钱箱，点了点，里面钱很少，只有几百法币零钱，这些只能当众人的生活费，还维持不了多少日子。
只有寄希望于师父在钱庄留下的户头了。
张小凡带着红儿和两个挂名弟子来到钱庄。
四人在门口被钱庄守卫挡住了。
红儿虽然是侏儒，但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为她。
两个挂名弟子有精灵血脉，也不是因为他们。
为什么，非常明显。
“他们三个可以进，你不行！”
钱庄守卫比张小凡高了一个头，俯视他。挥舞着手中的皮辊，态度极为凶狠，表情狞恶。
张小凡淡淡伸出手，他的手在侏儒中算是宽大的，却比守卫的手小一圈。
“想做什么！比力气吗？猪猡！”
在罪恶之城，猪猡一直是对侏儒的歧视语言。意思是侏儒和猪猡一样的肮脏愚蠢，也一样的没本事任由宰杀。
张小凡眼中露出杀机。
红儿讥笑道，“这位大哥哥，你不敢吗？”
大多数仇视侏儒的人并不仇视漂亮的侏儒女人。就像我们恨岛国的军人带给我们伤害，却喜欢美丽地特别是经验丰富地岛国职业女人一样。
这是在每一个生命最深处的生命本能。
守卫被红儿的藐视激将了，空着的手握住张小凡的手，想生生跌碎张小凡的骨头。
张小凡略微发功，眼里闪过淡淡一丝金芒，单手用力。
血浆混合碎骨碎皮从他指缝中涔涔流出。
守卫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猛然一拔，拔出小小一团乱肉。
张小凡甩手，血浆染红了他的手。他表情嫌恶，“今天真倒霉，到哪里抓了一手红色大粪。”
红儿乐得咯咯娇笑，拿出手绢擦去张小凡手上的脏物。将手绢扔到守卫脸上。
警铃大作，两个轮班守卫和两个治安官从内外两侧包围三人。
钱庄的掌柜看已经掌握住局势，屁颠屁颠跑出来抖威风。
“敢打伤警卫，捉起来！赔医药费。赔不出往死里打。”
“双手抱头，跪下！”治安官命令张小凡。
张小凡冷冷看着两个治安官，“知道奥利弗奎恩和夜鹰吗？”
“当然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治安官观察张小凡脸色，张小凡神色不动。
治安官慢慢变了脸色，将短枪放回腰间枪套，“哈哈今天真热，我们找地方喝口水吧。”
两个治安官不顾钱庄掌柜哀求，弃之离去。
张小凡冷冷地目光扫到掌柜身上。“我打伤了你守卫是吗？要医药费是吗？赔不出往死里打，是吗？”
钱庄掌柜立刻矢口否认：
“不是。不是！你绝对听错了。敞开门做生意，我怎么可能说出这样不通情理的话。
那不是自挡财路吗？您老请。”
让受伤守卫自己去医院治疗，轮班守卫先替他上班。
张小凡走到柜台前，里面柜员问他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叫张小凡，我来查查我师父户头有多少钱可以支取。”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柜员愣住了，朝掌柜求救。
掌柜跑进柜台里面，亲自操作。
“你有存款凭据吗？有户头吗？”
红儿在旁边递上她保管的老头户头和印鉴。
掌柜赶紧查询，“里面存多少钱是未知，必须存款人当面操作。或者，或者张小凡有实力杀进，杀进罪恶之城钱庄联合本部.......”
掌柜汗如雨下，不停擦汗。
“如果能杀光所有守卫自身不受损伤，才能交付。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掌柜被惊吓到了，浑身颤抖。
“哎，没钱可以拿吗？”
张小凡非常失望。先不说杀光所有守卫毫无必要，这说明现在没钱能拿了。
掌柜觉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不敢直面张小凡失望的目光，赶紧用颤抖的手继续查阅老头和张小凡名下的其他财产。
忽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有！你自己有！”
“我有什么？”张小凡觉得掌柜话没头没尾，太难懂了。
掌柜擦汗，高兴说道，“他额外给你开了个户头，说好归你自由使用，里面有一百万法币限额。
你户头不止这些，还有另外的资金款项。
昨天下午进了许多款项。
一笔十三万三千二百六十七法币。来源，你个人柜台存入。
一笔五万法币。来源，民政福利金转入。
数笔几十法币到几百法币。来源，退税。
还有一笔冻结资金，数额，天哪！数额......”
个人存入，那肯定是李晓露存的。
其他款项应该来自奥利弗奎恩送来的那页文件。
至于冻结资金，张小凡猜不出。
掌柜唯唯诺诺不说，张小凡不高兴敲击柜台台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