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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头发鹰钩鼻的比尔芬奇步步紧逼，两个年轻人仓皇后退，突然被自己绊倒，跌倒在地上。用两只脚摩擦地面，屁股一步一步往后礅。衣着依旧华丽，气质里再无高贵可言。
带小丑面具的众人紧张注视着这一切，他们觉得从自己心中好像诞生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些什么。
现在还没意识出来，只是在紧张注视。
“哈哈哈！你们两个告诉我，侏儒低下吗？侏儒可笑吗？侏儒是猪猡吗？”
两个精灵青年赶紧摇头，“不是猪猡，不是猪猡！”
有一个青年被座位金属脚挡了一下，独自面对逼眼前的比尔芬奇。望着自己亲手画出的小丑面具，闻着那还未干透的油彩味道，青年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恐惧。
比尔芬奇将自己的脸凑到对方脸上，鹰钩鼻尖碰到了精灵的鼻尖。
“说，精灵高贵吗？精灵就应该高高在上吗？”
青年精灵略微迟疑了些，没有瞬答，引发比尔芬奇的不满。他站起身，用大尺码的皮鞋狠狠踢对方的头颅。“高贵吗？你觉得自己高贵吗？”
青年嘴被踢破，出血肿胀，含糊不清回答“不高贵”。
“你们就是一坨屎，一坨屎！”
比尔芬奇狠狠连踢几脚，将青年精灵脑袋踢爆。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最后一个青年精灵站起身，想打开地铁车厢的门，逃到其他车厢。
比尔芬奇迈起大长腿，两步赶到他身后，揪住他脑袋朝车厢玻璃撞去。
“就杀你怎么的。就杀你又怎么的！你再骂我猪猡啊！你骂侏儒啊！”
车厢玻璃既厚又是特种玻璃加强的，碎不了。上面沾满青年口鼻中流出的鲜血，他没昏但是神智不在了。
比尔芬奇依旧不停手，长长胳膊勒住青年精灵的脖子，在两截车厢乘客的惊讶喊声中活活勒死了对方。
“哈哈哈！”做完这一切的比尔芬奇觉得无比轻松，他感到身体中另外一个自己被放出来了。
歪头时看到自己脸上用油彩画出的小丑面具。
他有些不满三个青年精灵艺术手法太差，蘸着死人的鲜血将嘴唇化成张嘴大笑的弧度。
“哈哈！”他一边大笑着，一边舞步翩翩，在车厢中旋转。其他人都挤在小半车厢范围，密密麻麻一片小丑面具，看着他在空荡的车厢中独舞。
“知道吗？刚才一个侏儒带着小丑面具，杀死了三个高贵的精灵。”
“还高贵呢，你没看到，死时候比猪还下贱。”
“你看到了？”
“我听说。我听说啊......”
整列地铁所有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在低语。
治安官们听到了，从两侧包抄比尔芬奇。
“比尔芬奇！原来是你！站住！”
首先赶到的两个治安官刚好是追比尔芬奇被甩掉的那两个，瞬间认出了他。
比尔芬奇不敢跳舞了，因为治安官们都有枪。他朝反方向逃去。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侏儒，你看他脸上面具是用油彩画的，头发是绿色的。”
那些带小丑面具的人认出了他，闪身让他过去。似有意似无意，阻碍两个治安官追捕。眼看就要甩掉这两个治安官了，比尔芬奇长长吁了口气，靠近车门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可他有点倒霉，这时候另外一个方向又跑来两个治安官，同样辨认出特征明显的油彩画的小丑面具。
无奈之下，比尔芬奇回逃。
四个治安官面向而行，比尔芬奇这下插翅难飞了。
有点奇怪，四个治安官会面了，都在捉捕比尔芬奇，比尔芬奇都在他们前面。但他们会面，比尔芬奇却没了。
其中一个治安官脑袋转得快。“他戴上面具了！查个子高，绿头发戴面具的！”
这下目标又明确了。每节车厢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两个。
治安官们粗鲁扯下个子高绿头发戴的小丑面具，看下面有无隐藏一张油彩画的狂笑小丑面具。
比尔芬奇有点沮丧，看治安官逼近自己，以为要被抓住了。
正在这时候车到站了。到站时惯性让众人立足不稳，碰到了治安官。四个治安官手中短枪几乎同时被人握住夺走。
“打死他们！”人群爆发出声浪。
“我们带着面具，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我们的面孔。”
“对，打死他们！”
四个治安官淹没在人群中。暴乱，开始了！
警笛声大作，无数治安官跑向列车。
比尔芬奇解下面上的小丑面具，轻快跳着舞步，扔在地面上。
这时候有个人正在抽雪茄，比尔芬奇顺手一拳将他打晕，口里抽着抢来的雪茄，跳着轻快的舞步，朝潮水似治安官走去。
治安官们根本就不认为这个独自朝他们走来的人就是嫌犯，还以为是马戏团的小丑，纷纷从他身边跑过。
比尔芬奇就这样轻松离开地铁站，回到地面上。
突然，他拿雪茄的动作停滞了。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他宿舍里住了好几年，他把所有的金钱全部交给了这个女人。他一直认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即使这个女人离开了他，但是他依旧深爱着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可爱的儿子死时候，那么冷漠。
仿佛可爱的儿子，在她心中，只是赚钱的工具。
而现在，这个漂亮女人，正在和一个高贵的男人热吻。而这个男人，比尔芬奇却认识，正是祖父老维鲁所说的，他效忠的布鲁斯家族当代家主韦恩。
韦恩这个花花公子，还刚好是罪恶之城当代的第十四代城主。
他们拥吻的那么深情，那么柔情蜜意，连比尔芬奇都陶醉在他们的爱情中。
他大口抽着雪茄，仔细观赏两人的接吻表演。仰天朝上吹去，雪茄化成一条长长的烟雾。烟雾尽头膨胀，有点像男人的那个东西。
他的嘴角朝上抽搐着，仿佛在笑，又像是在哭。
韦恩好像有事，接吻之后命令随身保镖护送漂亮女人回家，自己驾车而去。
从没想过要伤害谁
对一切也都感到抱歉
可是我的自卑胜过了一切爱我的
于是我把爱人们都杀死了
可是你的伤悲胜过了一切爱你的
于是你把我给杀死了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
是为了什么而流着血
是为了谁而流眼泪
我躲在夜里取笑着黑
因为没有人能杀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