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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把衣服拿着回房间躺着,我去厨房里面帮你看看有没有热水。”郭小狸把手上的衣服塞到了他的手上,转身就往厨房里面走了。
在厅里的许兰听不太清她们之间的对话,扬起嗓子,“怎么样,合穿吗?”
在厨房里的郭小狸没有回答,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合穿。”
等郭小狸将水都给他倒好了,才去告诉他可以去洗澡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一句,“你那伤口可一定不要沾着水了。”
“嗯。”
她也没管了,往厅里去了,许兰看她进来还觉得很奇怪,“刚不是听着你去打水了吗?娘以为你要洗澡呢。”
“没有,是那人要洗澡。”郭小狸满不在意的说着,跨坐在桌子前面,拿起了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许兰急了,“那人要洗澡?许郎中不是说过了不能够碰水的吗?”
“人会注意不让伤口沾水的,这都几天没洗澡了,现在这七月的天空,热的很,人身上都要臭了,既然是人要洗,就让人洗呗,你想想弟弟在那里跟人睡一起,那给熏的……”
郭小狸如果知道在浴室里面的美人听的到她这番话,她是怎么都不会这么直白的说的,话说完,她娘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就给忘了刚才谴责。
站在浴桶面前摇水的手顿住了,他看着那清澈的水倒影着的陌生的面孔,细绒如凤羽的长睫覆在他如玉一般细白的脸上,烙印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微的抿着,莫名的从心里浮起了嗜血的冲动。
白皙如玉一般的指尖勾起,仿佛像是手里习惯握着些什么,想起了那块玉佩,恒,我是谁。
下午的时候,郭权顶着大雨的回来了,身上的水不停的往下滴,许兰一边在那里念叨着,“下雨了就不要这么早回来了,这雨也不能上山去,还不如晚点再回来。”
“娘,我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干了,就想回来帮帮你跟阿姐分担点活。”
在家里闲着了一天就喂了一下小鸡仔就没有干什么别的的郭小狸抬头望了过去,“能有啥活干,衣服都湿了吗?快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她抱着碗看着里面的水,暗搓搓的思考着今天晚上应该怎么行动的问题了,肯定是不能让她娘知道了,到时候不得哭着拦着自己不让去。
但是下雨这么黑的山上,要她一个人去有点慌,而且还下雨不安全,这个时候她就想起来了,那王天鹊的夜视功能,这个挺好用的,思绪逐渐的飘散。
这雨下到了晚上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郭小狸很反常的吃完饭就说着要睡觉了,然后就回了屋,许兰关心的问了一句,“小狸,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找了个借口,“没有,娘,我就是困了,这下雨天,容易犯困。”
“那你去睡吧。”许兰也不疑有他。
回到房间,她将门关上之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就听到了她娘在跟她弟弟说着,那他们也早些休息之类的。
她还真的没有打算半夜上山,谁知道这山上有没有鬼的,她刻意说自己要早点休息就是知道她娘跟她弟也会跟着早睡。
她侧头看着在自己床上睡得舒服到肚子向上的王天鹊,将油灯熄灭了之后合衣躺在了床上,眼前一片漆黑下来,听力反而灵敏。
隔壁婶婶家依旧的吵闹着,伴随着她娘她们刻意放低了的声音,像是一曲混杂的催眠曲,迷迷糊糊的郭小狸睡了过去。
入夜,村里一片的寂静,偶尔伴随着不知道哪家的狗一两声的犬吠声,两道瘦弱的身影手上提着像是木棍的东西一路的往山上去了,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道身影。
大雨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郭小狸咬牙切齿的回头看着那跟在不远处的身影,暗暗的骂了一句,“见鬼。”
她那一睡差点就误事了,在梦中忽然惊醒才想起来这个事情,赶紧下床弄醒了王天霸找它要了一滴眼泪。
然后就去找她弟了,她就是想要把弟弟给叫醒来去山上的,谁知道那阿恒怎么突然就醒了,也没有出声就是睁大的双眼看着她们,差点把她给吓去世了。
要不是她记着不能吵醒她娘,不然那一声尖叫肯定就要划破天际了,整个村子说不定都要醒了,这就算了,还要跟着一起来。
郭小狸是满头的问号,大哥您有事吗??越想越气,脚下不自觉地用力溅起了那水花,“弟弟,你一路跟着阿姐走,看好脚底的路,别摔了。”
郭权有点想不通的问,“阿姐,我们为什么要半夜的上山啊?那水源要真的能够引到我们家里,等雨晴的时候再上山去的。”
郭小狸也不好把自己听王天鹊说的那个事情告诉他,“弟弟,你想啊,那里是黄村的山,先不说我们村的人有没有意见了,那黄村的人要知道我们把水引过去,找我们麻烦怎么好,对吧?”
“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为啥不能告诉阿娘啊?”
郭小狸翻了个白眼,弟弟你这都快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阿娘会愿意我们两半夜上山吗?”
“肯定不愿意。”
郭权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等了一会,他又忍不住说了一句,“阿姐,我们要不要等等恒哥哥?”
郭小狸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你要喊他恒哥哥,“不用!”
她家的雨披只有两个,郭小狸是真的想要狠下心的让他淋雨的,一个病人不好好的在屋里躺着非要跟着她们出来,红颜为什么薄命,那都是作的!
要不是想要他要是病了,花的还是她家的银子,郭小狸才忍着把自己的雨披给了他,然后跟自己的弟弟共用一个。
下雨了上山的路遍地的泥泞,这会就没有人再说话了,郭小狸落脚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余光里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他走的十分的平稳,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