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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六道不同的窟窿时,我顿时眼睛一亮。林峰的镖总共六支,每一支镖的形状都不相同。看来刚刚使用电梯的就是老姐他们,此时他们恐怕也已经发觉了这里的不对劲。
刚刚我用剑在二楼墙上捅出窟窿的时候,老姐他们应该就已经注意到了。回想起来刚刚电梯的走向,确实在二楼上停留了一下,这才上了三楼。这么说来......电梯必须经过一楼才能完成在阴阳两面的转换。也就是说......
想到这,我忽然想到电梯里头的按键,只有“1”是唯一一个,没有两个“1”!
小白花见我眼神一亮,忙问:“怎么了?”我道:“一楼就是这阴阳两面的交汇之地,现在老姐他们也已经发现了这楼的蹊跷了。”说着,我用剑在六个窟窿下方画了一对阴阳鱼,表达我的意思。
老姐他们那边沉默了许久,久的我都以为他们离开了。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忽然阴阳鱼下方出现了一个对勾儿。我顿时咧嘴一笑,看来重夕这下子反应过来了。
片刻之后,刚被我画出阴阳鱼的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英文字母,大写的T。小白花看着那个字母,“嗯?”了一声。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果然,那个字母T旁边被画出了三个长度递增的竖道,变成了手机信号的样子。随后只见那个标志上被打了个叉,表示电话打不通。小白花这才“哦”了一声。看来老姐他们那边没有办法把电话打到我这边。
我略一思量,在墙上画出了一个大写的字母Y,最后在Y的下方那一竖上画了个圈。片刻之后,老姐那边在Y上又打了一个对勾。
我朝着那三和小白花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那面墙。
说实话,我这边从二楼到九楼,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每一层楼都差不多。当然了,每一层楼都没有人。知道我们准备踏上电梯朝着十楼走的时候,三个人全都咽了咽唾沫。十楼就是黄莉父亲的所在地了,先前我们就已经知道,黄莉的父亲是住在公司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姓黄的老小子应该就在上头等着我们。下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叮”电梯们打开,漆黑的走廊上一盏灯都没有,和下头几层一样,完全是黑的。手里的剑下意识地握紧了些,我走在小白花和那三前面,快步走向了白天时候进过的那间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闭。我跟小白花和那三对视了一眼,那三很自觉地挡在了我的身前,伸手一把就把门推了开来!可是想象当中的情景却并没有发生,办公室里竟然也是漆黑一片。那三并没有因为办公室里没人而掉以轻心,仍然是带着十二分警惕,一手持鼓一手握鞭,缓步朝着办公桌老板椅后面的那扇套间门走了过去。
手按在们把手上,忽然一用力“呼”的一下推开门。同时那三手里的鼓已经被他敲响,轰隆之声顿时响起!那三的神鼓发出的声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哗啦啦”或者是“咚咚咚”而是犹如雷鸣一般的轰隆之声!
可是神鼓只响了一下,那三便把鼓鞭放了下来。此时我和小白花也看清了,原来套间里头根本就没有人。除了一个保险柜、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之外就是一个很老的洗漱台。床也是很老式的那种铁栏杆床。
三人再次相互对视,全都是苦笑摇头。没想到我们如此谨慎,却只是扑了个空。看来黄莉的老爹并不在这楼的阳面,而是在老姐他们所在的阴面里。
正自苦笑,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串极其细微的脚步声,随后就是“咔哒”一声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门被关闭的声音。我心中顿时一跳,妈的这层特么有人!
根本来不及细想,我直接夺门而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小白花和那三紧跟其后,跟着我冲到了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的每一扇门都是关闭的,根本就找不出到底是哪一扇。无奈,我们只能挨个门寻找,每一扇门的门把手都拧一拧。
第一扇,“咔咔”没有拧开。第二扇,“咔咔”也没有拧开。第三扇,“咔哒”一声,把手被我轻轻地拧了下去,这扇门是开着的。小白花和那三都听到了我这边门把手的声音有所不同,全都收敛脚步声,缓步走到了我近前。我朝他们俩一点头,一把推开了那扇没有锁的门。那三几乎是同时一步冲了进去。
也就在那三冲进房间的瞬间,一道劲风从房间里头袭来,黑暗当中只见一道黑影朝着那三的面门袭来,同时带着一句脏话:“我去你大爷的!”
“砰!”那三猝不及防,被这么一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面门上,瞬间倒地。屋中偷袭的那个人见砸倒了一个后面还有两个,顿时就“妈呀”要夺门而出。
就在我即将看清这个偷袭之人的脸时,那三忽然大喊:“贝勒爷!是我!”与此同时,小白花的手已经抓在了那人的脖领子上把他拽得一个踉跄。我这才看清,这人正是喊麦金,金启宸!
喊麦经听到那三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骂着街使劲挣扎。那三不顾自己满脸是血,一把抱住喊麦金的大腿哭嚎:“贝勒爷!奴才可找到您了!您咋啦!贝勒爷!”
小白花手中提着的喊麦金哇哇大叫,听到那三的哭嚎之后,这才一顿停止了骂街。转头看了看小白花和我,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是你们!?真是你们!?”
我又好气又好笑,反问道:“不然呢?”喊麦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蹬了蹬腿,把那三给蹬了下去,说:“你们咋找着这儿的?你上哪去了?咋跟那三这狗奴才跑到一块儿了?”
此时的喊麦金,衣衫不整满脸污垢,连那间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都不见了。说实话,这幅德行跟那三有的一比了。小白花把抓着喊麦金脖领子的手放开,我问:“你怎么回事?”喊麦金语无伦次地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这楼里头都是怪物,都是鬼!有好几个那三,都要杀我!好几个你,也要杀我!都是假的,假的!”说着,又咧起了嘴,开始哽咽。
显然喊麦金受了些刺激,精神有些错乱。喊麦金大哭,“这一宿咋这么长啊!我滴妈啊!”我赶紧推了推他,把他推了个踉跄。被我这么一推,喊麦金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止住了哭声。我问:“说说你,被逮到这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喊麦金一脸茫然:“啥几天?我不是今天才被他们劫到这来的吗?”随即想起了什么,转身“啪”地一下给了那三一个大耳帖子怒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扔下我自己跑!?”
那三赶紧跪下磕头,话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