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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黎雨初就把阿毛叫到跟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阿毛点头道:“大小姐只管放心,我保证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说完就急匆匆去了。
过了几日,阿毛回来了,满脸自豪神色:“大小姐,我查到了,王胜和王茂在厘城下属的一个镇子上偷偷开了个小粮铺,他们把虚报账目贪得的粮食运到那里去卖。”
“他们都是什么时候运粮?”黎雨初问。
“我偷偷跟着王胜看了几日,发现他们每五天就会在半夜里偷偷把贪得的粮食先运到王胜家中去,然后等第二日白天开了城门,再大喇喇地运出城去。”
黎雨初沉声道:“好,那我们就来个人赃俱获!”
过了五日的晚上,王胜和王茂刚刚把几袋粮食用板车拉出粮铺,四边就亮起火把,黎家的家丁将他两人团团围住了。
黎栋和黎雨初从家丁后面缓缓走出来,黎栋满脸沉肃地叱王胜:“原来是你在吃里扒外!”
王胜脸色巨变,却还试图狡辩:“姐夫,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指着板车上的粮食,黎栋厉声问:“你不懂?那我问你这些粮食是怎么回事?”
“这些粮食……这些粮食是,有点返潮了,我就和王茂一起拉出来准备放到家里的院子里晒晒去,姐夫,你也知道嘛,我家院子大,晒起来方便些,咱们粮铺白日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他说着对黎栋憨笑。
“是吗?那我就看看这些粮食到底有没有潮!”黎雨初高声说着对家丁挥手。
立刻就有家丁过去打开一袋粮食,白花花的大米“哗啦啦”洒出来,个个都是好成色,哪里反潮了?
黎雨初又拍手,有家丁把个年轻男子推出来,王胜见到男子脸色立时变了。
“这个人你认识吧?他就是你私下开的小粮铺的掌柜!”黎雨初冷声道。
王胜立刻摇头:“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什么小粮铺!”
“难道还要我找出粮铺旁边的百姓作证你是那个粮铺的老板吗?”黎雨初厉声喝道,将一本账目甩在他面前,“你铺子里卖的粮食的数量正好就是我们黎氏账目上少的那个数量,这你怎么解释?”
“我哪知道,我就算是卖粮,我也是正儿八经从别处进的粮食!”王胜还要狡辩。
黎雨初对李霍使个眼色,立刻就有家丁推着几个人出来,这些人有的是小粮铺旁边的街坊,有的是给粮铺搬粮的工人,个个都指认王胜就是从黎家粮铺偷运的粮食。
这下王胜无话可说了,瘫坐在地。
黎栋厉痛心疾首道:“我让你当粮铺的掌柜,就算你不干活,也给你很高的工钱,这都是看在你姐姐的面上,现在你竟然吃里扒外,偷我黎家的粮食,我看你还是趁早从我们黎家粮铺滚出去吧!”
他说着对家丁一挥手,家丁立刻把王胜和王茂一路赶出去了。
黎栋回头看向刘起才:“老刘,你跟我干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给我当账房先生,原本粮铺的掌柜就该是让你做的,现在王胜滚了,你就来当粮铺在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