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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晴推开窗,瞧见外面果然是白雪皑皑,院子里的雪积到脚踝处,几个洒扫的丫鬟在雪上笑嘻嘻地走来走去,踩出一溜小小的脚印。
黎雨晴到底也还是个少女,见别的女孩玩得高兴,自己便也起了玩心。
秋菊拉住她道:“小姐,听说后园那儿的雪更多更厚,湖里还结了冰,我们去那堆个大大的雪人,在冰上滑着玩儿吧?”
厘城这里冬日里下雪不常见,像今早这般积了这么多雪的,更是少见,是以孩子们都非常兴奋。
黎雨晴被秋菊怂恿得心痒痒的,便穿了羊皮小靴带着秋菊和几个丫鬟往后园而去。
刚走到后园门口,便听见一阵笑声,黎雨晴顿住脚步。
“小姐,是大小姐和小少爷,还有宁先生!”秋菊探头一望,对她汇报。
提到宁先生,黎雨晴心里便是一柔,不由伸头去看。
只见雪地上,宁长远和黎雨初母子正在打雪仗,宁长远一边,黎雨初母子一边,两方对打,打得不亦乐乎。
晖儿自然是笑得“咯咯”的,就连平日里很少开怀大笑的黎雨初,今日都笑得格外灿烂,更不要说宁长远了,他笑起来更是俊朗迷人。
黎雨晴不由地盯着宁长远看得痴了,旁边的秋菊忍不住哼道:“平日里瞧这宁先生斯斯文文正正经经的,没想到除了会写情诗还会打雪仗!”
黎雨晴正准备回头嗔她两句,却看见远远的黎雨初忽然摔倒,宁长远急急奔过去,捧住了她的脚。
“哎呀,宁先生怎可如此?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他怎可握住我们大小姐的脚呀!”秋菊在旁轻声低呼。
黎雨晴心里刺痛了一下。
接着她就瞧见宁长远俯身下去,竟将黎雨初打横抱在了手中。
“哎呀!这宁先生真可恶,明明给我们三小姐写了情诗,倒反而去抱了大小姐。小姐,我看这种男子不可信,他的情书你还是趁早烧了的好!”秋菊叽叽歪歪道。
黎雨晴冷斥:“闭嘴!”随即转身快步而去。
大约是转身转得有点急,她身子一滑摔倒在了雪地里,秋菊立刻上前去扶她,她将她的手甩开,冷冷道:“别碰我!”然后就站起来小跑而去。
秋菊和几个丫鬟都懵了,愣愣的看着三小姐的背影。半天,才有丫鬟问:“秋菊姐,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高兴了呗。”秋菊耸耸肩道,跟着黎雨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黎雨晴一边跑一边,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的心里十分复杂,难过又嫉妒,甚至还有一点怨愤。
往日里,她觉得大姐很好,但偏偏是这大姐成了她婚事的拦路虎。
起初她还一直以为,大姐不同意是出于别的考虑,不管是考虑什么都是为她这个妹妹好的,但今日见了那一幕,她才明白,原来大姐不同意是因为她自己想霸着宁先生!
宁长远仪表堂堂俊逸潇洒,有几个女子见了不喜欢?但黎雨初休了夫,还生了子,她既没脸提出跟宁长远的婚事,便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跟他暧.昧,为此甚至不惜牺牲她这个妹妹的幸福!
之前家中有诸多传言,说黎雨初下流淫、荡见个男子就想贴,她都不信,现在她觉得她真是看错人了!
这边黎雨晴的心理发生了变化,那边黎雨初还一无所知。她刚刚从宁长远的胳膊中挣脱下来。
不过是滑倒,扭了一下脚,这个男人竟然想趁机占她的便宜!若不是因为有晖儿在,她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我的脚没事,宁先生不必操心了。”她冷硬回答,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到底还是有了一抹红晕。
以前她的战友都是男人,出任务的时候,她跟他们同吃同睡偶尔还听他们说荤段子都从来没有脸红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古代呆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竟学会了女孩羞答答的那一套,不过是被这男子抱了一下,竟还红了脸。
黎雨初对自己的这种表现很不满意!
宁长远笑笑:“刚才逾礼了,请大小姐原谅,不过你这脚扭了,确实也不适宜走路。”
“我一只脚蹦着就好。”黎雨初不服输道。
宁长远轻笑一声:“这雪地上大小姐确定能蹦得回去?”
黎雨初一噎,没说话。
还是晖儿脑子活,对她道:“娘亲,不如你坐到我的小凳上,我拉着你从雪地里滑回去吧?”
“这个主意倒不错。”黎雨初眼睛一亮。
宁长远拍拍晖儿的肩膀道:“你的劲不够,还是让先生来吧!”
晖儿摇头:“刚才在湖面上,我还拉先生来着,我既能拉得了先生,怎能拉不动娘亲?”
“那是在冰面上,这是在雪地里,自然力道不同!”宁长远答,见晖儿不信的样子,又道,“不信你就试试。”
晖儿自是不试不会甘心的,非让黎雨初坐上他的小椅子,自己拉着绳子在雪地上走,果然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不过让那个小椅子往前挪动了一尺。
他有些不甘心的往前一使力,手没抓稳绳子,“扑通”,脸朝下摔进了雪里。
黎雨初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宁长远也是笑着过去将他扶起来。
晖儿眉毛眼睫毛都白了,小嘴巴里还咬了一口雪,站起来之后,“呸呸”吐了两口。
黎雨初笑得更大声,晖儿嘟起小嘴嗔:“娘亲,你还笑话我!”
“这就叫不听先生言,吃苦在眼前。”宁长远也是笑道。
黎雨初这才强行收敛了笑容,正声道:“没事,晖儿,被娘亲笑话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儿不是从失败到成功的?只要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就行了!”
晖儿认真点头:“儿子记住了!”
宁长远上前拉起绳子对晖儿道:“你坐你娘亲腿上去,还是由先生我来拉着你们母子俩回家吧!”
晖儿一时没动,黎雨初倒是不客气的对他招手:“听先生的话,坐上来吧。”
晖儿这才高高兴兴的坐到了黎雨初的腿上。
宁长远拉起绳,也不见他怎么费力,便将椅子拉得在雪地上滑得起来,他越来越起劲,小跑起来,椅子在雪地上顿时滑得飞快。
“哇!”晖儿兴奋地喊起来,手舞足蹈。
黎雨初却盯着宁长远的脚印陷入了沉思,他的脚印似乎比一般人的要浅些……
那边厢,黎雨晴才刚在屋里哭了一场,王淑珍就进来了,一边跺着脚上沾的雪,一边笑道:“昨儿夜里这场雪可真大,竟积得那么厚,我从竹苑走到兰苑,可是费了劲了,瞧瞧,这鞋上都沾染了好多的雪。”
黎雨晴赶忙用帕子揉揉眼睛,对她勉强笑问:“母亲,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屋里冷,来看看炭够不够吗?”王淑珍笑着坐下,“来之前我还去了雨初的院儿,你说这大冷天的,她竟带着晖儿出去玩雪了!我往你院里来的时候,瞧见宁先生拉着雨初母女俩滑雪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呢。”
她的话状似说得无意,但却恰恰戳在了林雨晴的心里,黎雨晴的脸色顿时更不好。
王淑珍偷偷瞧她一眼,接着又笑道:“往日里,我少见雨初笑,今儿个可算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开怀大笑呢,看这情形,她是想让宁公子当她的招赘女婿吗?”
她说着握住黎雨晴的手,意味深长地劝:“雨晴啊,她到底是你姐,在家中说一不二的,这些日子,她的手段你也不是没瞧过,她若当真想抢你的心上人,你只怕是没法抵抗。我看着,你还是早日放弃心中念想吧,回头母亲给你物色个比宁公子好千百倍的男子!”
黎雨晴眼中闪过愤愤之光,绞着帕子道:“大姐,这做派哪还像个良家淑女?”
“唉,你大姐往日还是可以的,但近些日子确实有点儿不近人情,别的都还好说,只是她对名节如此不重视,这倒是让我颇为烦恼,到底我们黎家在厘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总不能太丢了颜面去。只是这话,我这继母如何劝?劝多了,她只当我是挤兑她呢!”王淑珍趁机添油加醋。
黎雨晴沉默不语了。
王淑珍眼珠子转了转:“过两日等雪尽化了,我想去城外的灵明寺吃斋念佛几日,你和母亲一起去罢?到时候我再给你求个姻缘签,让大师好好帮你分析分析。”
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王淑珍又道:“你大姐那边儿,你还是不要——”
“母亲,我懂得,她毕竟是我大姐,我不能对她不敬。”黎雨晴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王淑珍这才点头:“是该如此,你顺便劝你大姐也跟我们一道去领明寺吧,这吃斋念佛总是积德的事。”
黎雨晴点头。
洁白的雪被人来回践踏,倒反而变得污秽不堪,而皑皑白雪下掩盖了多少肮脏,世人又如何得知?
雪化的时候,天气反而更冷,晖儿吵着手冷,黎雨初便跟春水学着,要亲自做两副棉手套,一副给晖儿,一副给宁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