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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巧思笑起来点着她的小脑袋嗔:“你最顽皮不过,四妹妹是我们姐妹几个中性子最好的,你偏偏嫌她闷,不过是怕她拘着你罢了,你这是要疯成个皮猴,以后嫁不出去吗?”
黎淑荞噘嘴道:“大嫂管我,我也是服气的,反正我总不大喜欢四姐那斯斯文文的模样,总觉得特别假。”
“别人斯文都是作假,就你顽皮是真的!”余巧思笑骂。
她白余巧思一眼不跟她争辩而是转头问晖儿:“晖儿,最近你可得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吗?”这是不乐意听余巧思教育她了。
余巧思掩嘴一笑,也不理她,跟黎雨初和黎淑芸聊起天来。
宝瑞斋果然是京城第一大的珠宝楼,有三层,就跟现代的银楼一般,气势恢宏。
大约是早就得到了黎家小姐要来的消息,她们的马车刚在门口停下,宝瑞斋的掌柜就亲自迎了出来,将几位小姐迎到里面的贵宾包间去。
包间内有上好的香茶,屋内的桌子上摆了好多首饰盒,首饰盒里琳琅满目的尽是贵重的首饰,从头饰、耳饰到项链戒指,当真是金光灿灿,看得人眼花。
几个小姐瞧见这些首饰,眼睛都冒金光了,就算是黎淑荞这样贪玩的女孩儿,也聚精会神地挑起首饰来。
黎雨初对这些首饰兴趣不大,用视线扫了一眼,便挑了一支别致的玉簪出来。
这玉簪通体.乳.白,只在簪头上透着一点莹绿,十分清新别致。黎雨初瞧着喜欢,便先定下了这支,余巧思凑过来瞧见她只要了支簪,连连咂嘴:“这也太少了,再要几支吧,瞧这支点翠凤头步摇不错,拿上,那支也不错……”
她热情地帮着黎雨初又挑了一堆首饰,黎雨初只微笑同意,晖儿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坐在窗边的高凳上,托着下巴往外瞧。
这里是三楼,外面阳光明媚,从窗户里往外看去,近处可以瞧见大部分的街景,远处甚至能瞧见皇宫的琉璃屋顶,风景十分美好。
晖儿瞧着瞧着就出了神,忽然他不知瞧见了什么,从凳子上跳下来拉了拉黎雨初的袖子。
黎雨初弯下腰来,笑笑地问:“怎么,不耐烦了?”
晖儿踮起脚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娘亲,我瞧见陈来爹爹了。”
黎雨初笑容顿敛,跟着他走到窗前顺着他小小的指头往外看去。
只见宝瑞斋对面的酒楼门口,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正牵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个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人,那人下马进了酒楼,那小厮便牵马往酒楼后院去饮马,他一转身,黎雨初便将他的脸瞧了个清清楚楚。
晖儿看得没错,虽然这人穿了小厮的衣服,还瘦下去好几圈,但那样貌赫然就是陈来!
自从她强势回归将陈来送进衙门之后,她就没见过陈来,本以为他早已入罪不知道判了什么刑去哪服刑去了,谁知一年之后竟在京城见到了他!
黎雨初心头微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瞧见几位姐妹还在专心挑选首饰,她悄悄将萱儿招到自己耳边低声嘱咐几句,萱儿脸色也顿时凝重起来,悄悄地出了包间。
过了会,萱儿来找黎雨初轻声汇报:“小姐,我没找到他,不知道他是做了谁家的小厮。”
黎雨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从宝瑞斋出去,黎淑荞又闹着逛街市,几个女孩便又在街市上逛了会。晖儿自然是高兴,跟着黎淑荞一阵疯跑疯玩,但黎雨初却是心事重重。
陈来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现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起初她跟黎正青说的是她是个寡.妇,如果陈来突然出现,这不是“啪啪”打她的脸吗?往日里晖儿的身世就颇受人非议,若陈来当真要搞什么事,只怕是会伤害到晖儿。
晚上,黎雨初端坐在桌边写了一封信,写完后郑重地将信封起,在信封上写上了“张公子仲卿亲启”。
萱儿瞧了讶异:“小姐,您给张公子写信做什么?”
黎雨初转着腕子上的银镯,沉声道:“一则是有些想雨晴了,想问问她和三娘的情况。二则还想让他帮忙办件事。”
她说着瞧向萱儿:“明日里你去找个可靠的人给我把信送到厘城去,越快越好。”不知道为什么,陈来的出现让她隐隐觉得不妙,她必须未雨绸缪了。
萱儿点头应了,安慰她道:“有那白衣人的手下保护,还有张公子照顾二小姐她们,她们定然会没事的。”
提到那白衣男子,黎雨初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叹口气她望着外面的月光幽幽道:“这人与我素昧平生,也不知他为何这般帮我,更不知他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
半夜里,黎雨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见到了那个白衣人,又跟他打了一架,又没打过他,被他制服了。
她一惊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却对入一双漆黑的眸中。
睡意顿消,她猛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全身戒备的看着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衣男子眼睛微眯,似是带着笑意:“我想来便来,谁能拦得住?”
黎雨初怒道:“你这样闯进女子的闺房未免太不像话了,你出去,让我穿衣!”
他不但不出去,反而抱起双臂,故意拿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她。
黎雨初气得咬牙,伸手去摸腰间,他却笑道:“你的匕首在枕下。”
黎雨初满脸通红,干脆空手而上,想要打他一顿。但他不知怎的就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挣脱不了了,他再使劲将她拉进怀里,一下子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了。
隔着薄薄的中衣,黎雨初甚至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每次跟他交锋自己总是吃亏,她不由心中大窘,使劲挣扎起来。
他低头,热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声音醇厚如美酒:“老规矩,你越挣扎,我就搂得越紧。啧啧,你的襟口开了,嗯,风光不错……”
黎雨初只得放弃挣扎,使劲低头,想要拿自己的脑袋挡住敞开的襟口。
见她如此窘状,他轻轻地笑了,松开她,她赶忙去穿外面的衣裳。
他悠哉悠哉的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淡淡道:“我的下属刚给了我消息,说你的妹妹和继母过得不错,你大可放心。”
黎雨初穿好裙衫,咬紧牙齿瞧着他,没吱声,心里却是微微吃惊,这男人会读心术么,自己刚说想雨晴她们了,他就来汇报消息。
他变戏法似的,忽然从哪里拿出个信封来在手里摇了摇。
黎雨初回神看清他手里的信封顿时恼了,上前就要去夺:“你这人当真无耻,竟还拿别人的信!”
他往后侧身躲开,没让她夺到信,眼中却是露出戏谑之光:“你要找人送信回厘城,最快也得十天,可来得及?”
黎雨初冷声道:“来不来得及的,关你什么事?”
“求我便能提前五日。”白衣男子悠悠道。
还要求他?做梦!黎雨初冷着脸,走到门口作势要开门:“对不起,请您把信留下,自己离开吧!”
白衣男子轻笑出声,摇头道:“你这女人最是嘴硬,便是对人示个弱服个软,又能如何?人再有本事,在这世上也不是独个活着的,不过是笑一笑便能多些帮手,何乐而不为?”
黎雨初不答,心里却觉得他的话说得不错,只不过自己碍于面子不想承认而已。
看黎雨初沉默不语地僵持在那,他轻叹口气道:“罢了,算我不知趣,喜欢拿热脸贴某人的冷屁.股吧。”说完将那封信放入袖中,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黎雨初终归还是没忍住唤了他一声:“那个……”
他停步回头,白色面纱上的那双黑眸格外明亮:“怎么?”
黎雨初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低低道:“谢谢。”
他眉眼弯起,似是笑得十分开怀:“不用客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帮你,你是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黎雨初愕然,她想过很多这个男子帮自己的理由,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词。
什么叫天经地义?她看着他推门而出,良久地没有回神……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永平侯府老太太的大寿到了。
这日女眷们早早就打扮起来,黎雨初打扮妥当,没有直接去梨芜院,而是去了慈安院。
黎老夫人跟永平侯府的老太太早年是手帕交,交情相当不错,这次永平侯府的老太太要过大寿,她自是要去的。
黎雨初去了慈安院,瞧见黎老太太刚刚换了身新衣,立刻上前挽住她笑道:“祖母今日真好看,瞧上去也才五十岁的模样!”
晖儿是个小马屁精,立时笑嘻嘻地补充:“不知道还以为太祖母是晖儿的祖母呢!”
自古到今,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黎老太太圆圆的脸庞笑得满面红光,点着黎雨初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嘴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晖儿日后长大了,不知道要骗死多少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