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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她翻身起来去了黎正青的书房,同时让春水去把小北给叫过来。
小北很快就来了,黎雨初问他:“你跟着父亲时间最久,你可知前几日求福派人给父亲送了一封信的事?”
想了想,小北道:“前几日是有个小太监来找过老爷,隐约是给过老爷一封信。”
“那你可知父亲将那封信放在哪了吗?”黎雨初立刻就问,如果他们能找到求福给黎正青的信,或许能够证明黎正青之前是求福约的黎正青,而不是像皇上发现的信中说的那样黎正青是去宫门口等消息的,或许能稍微洗脱一点黎正青的嫌疑?
小北摇头道:“小人不知,但老爷向来喜欢将朋友的信件收藏,或许我们可以在书房找找。”
黎雨初点头:“好,我们一起找找看。”
三人点着灯在书房里翻找起来,黎雨初找书桌,瞧见书桌上放着一本黎正青临摹的字帖,她心中一动,将那字帖好生收藏起来,然后继续找。
小北翻衣柜,从衣柜的暗抽里掏出一叠子信封来,黎雨初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扒拉那些信封,发现有一大部分的信都是很久之前的信了,给黎正青写信的人,什么人也有。
有镇西将军早年给他写的信,还有朝中其他武官给他写的信,也有在黎正青戍守边关的时候,求福给他写的信。他们将求福来的信归在一堆,看见黎正青前后也不过只收藏了四五封信。他们一封一封的拆开看,春水不由感慨:“这求福公公的字怎么写得跟狗爬似的,真难看,还不如我的字呢!”
小北道:“这求福公公奔就是穷苦人家,从小就进宫当公公了,不识字也是正常的,会写字已然是不错了,你还能指望他能写多好么?”
春水歪头道:“也是,你说得有道理。”
黎雨初将每封信都看了一遍,却没找到前几日求福给黎正青的那封让他到西宫门等的信,心里不由的有点沮丧。若是找不到这封信,那黎正青就更是有嘴说不清了。想了会,她将之前求福给黎正青写的信全部小心收好,回到听雨轩去。
折腾了这一阵子,夜已经深了,看见春水一副疲惫的模样,她让她先去睡觉,自己则拿了求福以前给黎正青写的信坐的书桌上陷入了沉思。
那封信或许在黎正青的身上也说不定,不管怎样,自己也得想法子去廷尉司里见父亲一面,很多事情都需要通通气才好,但廷尉司里把守森严,她没有那么好的武功可怎么能进去呢?
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好法子,白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再是铁人也支持不住了,她想着想着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悠长的梦,梦里自己好像一直在找路的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急得团团转。忽然她感觉手上一空,整个人都猛的惊醒了,抬起头来看见晖儿站在自己的身旁。
晖儿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关怀:“娘亲,你怎么不上.床睡觉呢?”
黎雨初对他微微一笑:“哦,娘亲在看信呢。”
“这信上的字写得好丑!”晖儿手里拿着从她手里抽出去的信,看了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来,“啧啧,还有错字呢,娘亲你瞧,这个的‘樂’字,中间多了一横耶!”
黎雨初仔细看去,果然在信的末尾,求福写了句祝福的话语:祝平安喜乐,福寿安康。里面的这个‘乐’字在这个朝代自然是繁体字,里面的那个‘白’中间多了一横。
晖儿不知想到什么,将求福给黎正青写的其他几封信都拆开看了,一边看一边笑:“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黎雨初好奇地问。
晖儿将其他几封信展示给黎雨初:“娘亲你看,这个写信的人好好玩,不管他前面写的什么内容,最后总会写那一句“祝平安喜乐,福寿安康”,这个‘樂’字还写错了。怎么外祖父也不告诉他一声呢,也好让他改了错误去。”
黎雨初叹口气,大约是父亲知道求福没识得几个字,也就不苛求了,人家记得给他写信就是好的了。
将信好生收好,她幽幽道:“晖儿,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有机会识字的。”
晖儿搂住她的脖子,轻声道:“娘亲,晖儿知道娘亲因为外祖父的事情心里担忧,所以刚才是故意那么说逗娘亲开心的。娘亲别太担忧了,干.爹会想到好法子的,外祖父定然会没事的。”
儿子这么体贴,黎雨初也不想把不好的情绪传染给儿子,便勉强笑道:“嗯,外祖父是好人,娘亲相信老天会给好人一个公道的!”
两人吃了早饭,云昊天也没来,晖儿就乖乖地自己去书房读书去了。黎雨初从没像今天这样的期盼云昊天的到来,她在屋里焦躁地等了会,云昊天终于没让她失望,来了。
“怎样,六王爷可打探到什么消息吗?”黎雨初立刻就问。
云昊天笑笑地道:“上吊还要喘口气呢,二小姐好歹让本王喝口水再说嘛。”
黎雨初立刻亲自帮他倒了杯水,他捧着茶杯喝了几大口才道:“有用的消息不多,你们应该已经从永平侯府的三公子那边听说了大概的事情了吧?本王用尽办法才接触到了廷尉司里的一个负责看管证物的小捕头,他答应把证物拿给我们瞧一眼,就是瞧瞧,绝对不能拿走,更加不能毁了,因为他就是看守证物的,若是毁了他要获罪!”
黎雨初欣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爷跟小女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想看看我父亲给求福写的那封信呢!想必那封信是伪造的,我们仔细看看应该能看出端倪来!”她说着将黎正青的那本字帖拿出来,“我特意拿了父亲平日里练字的字帖,我们可以比对下字迹,就算是模仿的字迹,也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循!”
云昊天赞赏地对她点点头:“二小姐好细的心。”
黎雨初神色幽幽地又道:“若是能见父亲一面就更好了!”
“本王试图安排来着,但那捕头对本王说,说太尉是廷尉重点关注的对象,派去看守他的人都是廷尉的心腹,只怕是没法子了。”
云昊天都说没法子,那当真就是没法子了,黎雨初有些沮丧道:“如此的话,那就看了证物再说吧。”
“好,等本王再稍微安排下,妥当之后就带上二小姐一起去看证物。”云昊天说着便告辞而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他惊讶地唤了一声:“晖儿,你在门外做什么!”
晖儿老老实实道:“晖儿想知道外祖父的情况,就在门外悄悄听了。”
云昊天摸摸他的脑袋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你娘亲不就好了,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晖儿一脸羞赧,低声道:“晖儿下次不会了。”
云昊天对他笑笑,就离开了,他目送云昊天出了院子,才转过头来看着黎雨初:“娘亲,你想去见见外祖父?”
“是啊,只可惜大概是不行,不然也许外祖父能告诉娘亲什么有将价值的线索。”黎雨初叹道。
晖儿抱住她的腿道:“我们想法子,或许能有法子见着呢?”
黎雨初笑笑没答话,她的心里有种无力感,两年前黎栋死的时候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她的感觉很糟糕!
她让晖儿自己玩,她则坐在院子里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想法子,天气倒是秋高气爽,心情却是愁云惨布啊!
大约是昨晚睡得太少,头有点发疼,她想着今日说不定还要去看证物,便打算强迫自己去休息片刻。
屋门关着,也不知晖儿在屋里做什么,她不经意地推门进去,看见晖儿正急急忙忙地关上自己的衣橱。
“你在做什么呢,晖儿?”她奇怪地问。
晖儿笑道:“我在找衣服啊,等着外祖父回家那日.我要穿新衣服迎接外祖父!”
黎雨初心中掠过一丝狐疑,但头痛忽然猛烈地袭击过来,她也顾不上刨根问底了,直接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晚上的时候,黎雨初没等来云昊天正焦急呢,青丛忽然来了,穿着夜行衣:“二小姐换件衣裳跟小人出去吧,王爷在廷尉司外面等着您呢,去看证物。”
黎雨初立刻换了身夜行衣跟着青丛往外走去,走到太尉府后院墙的地方,他搂住黎雨初的腰道:“二小姐得罪了!”然后就猛的一提气揽着黎雨初高高跃了起来,轻轻松松的落地在院墙外。
这样被人揽着跃得高高的还是在以前那个白衣蒙面男子带过她几次,她能感觉到青丛的轻功虽然也是很好,但比起那个白衣男子来还是略略差些的,他带着她跃起的时候明显的有点吃力。
想到那个白衣男子,黎雨初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二小姐,我们走吧。”青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她回过神来心中微凛,跟着青丛在夜色中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