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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皇帝的那个刹那,她就瞧出来了,云昊天的额头和浓浓的眉毛定然是遗传自高坐的这位,而他的眼睛和过份高挺的鼻梁大约便是遗传自自己的母亲了。
她的心里暗暗想着的时候,那边皇帝云鸿远也在打量她。当她抬起头的刹那,他就被她绝色的容颜震惊了一下,再细细看去,越发感觉她完美无暇。
她的长相就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的长相,跟她的母亲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他的心中生了说不出的懊悔和酸涩,当年云国的第一美人许素柔是何等绝色脱尘,但却拒绝进宫为妃,当初他要是坚持下强行让她进宫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她在生孩子的时候消香玉陨了。那样的女子落在太尉府给黎正青这样的粗人当了妻子,当真是糟蹋了。
心中这样想着,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二十多年前,那个翩然起舞一眼就勾了他魂的女子的身影来。他一时失了神。
黎雨初回神过来瞧着皇上,看见他虽然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但神思却不在,好像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之中,嘴角竟还勾起了一丝笑意。她的心里不由的狐疑起来,皇上认识她吗?或者是认识原主?
她极力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原主残留的记忆,但却压根找不出一丝自己曾经见过皇帝的记忆来,她暗暗摇头,定然没见过。她的记忆中,原主的生活范围很小的,大部分都在厘城的黎家,偶尔便是去街市上。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更加没有遇到皇上。
旁边伺候着的大太监求禄瞧见皇帝愣了神,轻轻的唤了声:“皇上……”
云鸿远这才回神,咳咳两声道:“之前朕就闻听,说太尉府家的二小姐是个绝色佳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难怪六王爷对你念念不忘。”
黎雨初微微一笑回道:“皇上谬赞了,小女不过是普通女子而已,如何能配得绝色佳人一词。要说绝色佳人,当然是宫里的娘娘们才能堪配了。”
她说话的时候与皇帝对视着,不卑不亢的,倒格外有一种冷傲的气质。
旁边的求禄皱起眉来,这个女子忒不懂礼数,回皇上的话竟如此大剌剌地盯着皇上瞧,这像什么样子。
他看向云鸿远,想着他大概要不悦了,但没想到他竟是脸带微笑,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黎雨初的失礼而不悦。
求禄有些不明白了,皱着眉头没说话。他哪里知道皇帝云鸿远此刻的心情呢?
若是换做其他女子,这样大剌剌的与他对视,便是一个大不敬行为,但酷似自己心上人的黎雨初这样与他对视,倒反而让他觉得这女子有种格外桀骜不驯的高冷气质,那样的绝色和这样的气质搭配起来,别有一番令人愉悦的风情。
他微笑着回答了黎雨初的话:“不然,不然,你若是站在朕后宫的那些女子中间,也绝对是耀目的那一个。”
这话……黎雨初有些不悦,什么叫站在她后宫的那些女子中间啊,她才不要去站,站在那些女子中间,自己不也变成了他的后宫了么!
大约是感觉到了娘亲心中的不悦,晖儿忽然上前一步再次跪倒在云鸿远的面前磕下个头去:“晖儿给皇帝爷爷磕头了!”
云鸿远一愣,从自己的臆想中略略回过神来去看晖儿,只见这小娃儿唇红齿白,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慧,长得十分漂亮可爱。
他心里一柔,不由自主的就对他生了几分好感,笑笑地问他:“你唤朕皇帝爷爷?”
晖儿点头道:“是啊,六王爷是晖儿的干.爹,您便是晖儿的爷爷啦!”
旁边的求禄立刻上前低低呵斥:“不要胡说八道,皇上岂是你可以随便认做爷爷的!”
晖儿眨巴眨巴大眼睛露出委屈的神色,云鸿远摆手对求禄道:“不过是个孩子,这般懂事乖巧已是少数,哪里懂得那么多。再者说了,论起辈分来,朕确实是他的爷爷,他没喊错,便是给朕磕头也是对的。”
求禄退后一步不说话了,晖儿对着云鸿远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皇帝爷爷,晖儿可以见干.爹吗?”
云鸿远挑起眉头:“你说六王爷?”
“是啊,是啊,晖儿很想干.爹,想见他!”
云鸿远的神色黯淡下去,缓缓道:“只是,六王现如今病得厉害,只怕是不适合人去探视。”
晖儿的神色立刻紧张道:“干.爹得了什么病呀?当真如此厉害?”
云鸿远点点头,看见他表情沉重,黎雨初的心也沉了下去,看来云昊天当真是病了,往日里她只当他是装的,也许人家确实是有病呢?想到云昊天虚弱的模样,她的心里的那根弦就更加绷得紧了。
“晖儿的娘亲懂得医术,可以给干.爹看看的,求皇帝爷爷让晖儿和娘亲去瞧瞧干.爹吧!”晖儿跪倒在云鸿远的跟前恳求道。
黎雨初一贯不让晖儿随便下跪求人,但今日为了这个原因求皇帝,她认可。
皇帝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目光深远地瞧着他,瞧了一会才道:“最好的太医已经去给他瞧过病了,不是没有办法,但目前缺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晖儿立刻问。
“需要童子血做药引,这个童子越是心诚效果就越好。”云鸿远缓缓回答。
黎雨初心里一跳,掠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那边晖儿毫不犹豫的就道:“晖儿乐意用血给干.爹当药引!晖儿敬重干.爹,心绝对是诚的!”
云鸿远深深的瞧着他:“要很多血,你舍得吗?”
“晖儿舍得,只要能救干.爹,晖儿什么也舍得!”晖儿想也不想就回答。
云鸿远不说话了,过了会对求禄道:“你去把太医请过来!”
求禄立刻去了,不一会太医来了,手里拿了把冷光闪闪的匕首和一个大瓮。
黎雨初略略心惊,竟然需要放这么多的血,不过如果是她猜测的那样,可能这个大瓮只不过是来吓唬人的。她硬是忍住了想要拦住晖儿的冲动,不动声色地看着。
晖儿看见那个大瓮,显然也有些吃惊,但随即就倔强的咬住嘴唇,将脊背挺得笔直的。
皇帝眯眼看着他问:“你真的想好了要放血救你干.爹吗,这可是需要不少血的!”
“我想好了,皇帝爷爷,你让太医来取血吧!”晖儿脆声回答。
皇帝对太医使个眼色,太医便上前来握住晖儿的手腕拿起匕首作势割下去,眼看着匕首的刀刃就要划到晖儿的皮肤上,黎雨初忍不住了,快步上前握住了太医的手:“且慢!”
之前她以为皇帝让晖儿放血只是对他的一个考验,想看看晖儿对云昊天是不是真心,但现在她看太医那架势是真的要放血,就忍不住了。到底是那么一大瓮的血呢,当妈的怎么会忍心!
太医讶异的看着她,她问道:“当真需要这么多血吗!药引一般不是只要少量就可以的吗?”
太医回道:“若是血量能多一点,效果会更好,你放心就是,在下会看着的,不会让孩子发生危险,只不过孩子这次放血之后可能体质会弱下去,几年都缓不回来。”
黎雨初心疼的看向晖儿,又问:“用我的血不行吗?”
太医摇头:“不行,必须是童子血!”
黎雨初不说话了,紧紧的握着晖儿的胳膊。晖儿轻轻将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轻声对她道:“娘亲,晖儿想救干.爹,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数干.爹对晖儿最好了,娘亲让晖儿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嫩,但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黎雨初心里发疼,一时未言语。若是让她放血,哪怕是日后身体会弱些,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放,但这是她的儿子啊,当娘的是宁愿自己受苦也舍不得孩子吃苦的啊!
他对黎雨初露出个讨好的笑脸道:“娘亲,你不用担心晖儿的身体,有您这样懂医术的娘亲在身边,晖儿即便是体质弱了,娘亲也可以慢慢给晖儿调养过来,过几年便没事了,而花个几年的时间却能救干.爹的一条命,那是值得的!”
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黎雨初还能说什么呢,在道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应该做的,毕竟云昊天往日里帮了她多少忙,对她也是真心的。
深吸口气点点头,她摸着他的脑袋道:“我们晖儿是好样的,娘亲听你的。”她说完重重一咬牙对太医道,“你给她放血吧!”
太医点头重新握住晖儿的胳膊,拿了匕首就缓缓割下去。在匕首割下去的瞬间,黎雨初的呼吸窒了下,她终于还是没忍心去看,将头歪到一边去了。
过了会,她听见晖儿唤她:“娘亲,我放完血了。”
黎雨初立刻转头过来去看晖儿的手腕,看见太医正在帮晖儿包扎伤口,旁边的瓮里确实有不少血,但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多。
“这……”她盯着那个瓮,嚅嚅道。
皇上笑起来:“怎么,黎雨初,你这是嫌太医放血放得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