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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水性,他们比我好上许多,我又毫无防范,竟当真是挣扎摆脱不了。我原想装死蒙混过关,谁知这两个水鬼十分有经验,一直在旁边等着,最后我当真晕死过去。若不是你赶来及时,我只怕是就此死了!”云昊天声音沉沉道,脸上颇有余悸的样子。
黎雨初皱起眉头来,沉声道:“没有水鬼的地方出现了水鬼,说明这背后是早有预谋的!”
云昊天冷笑:“为了害我,这人当真是挖空心思了,不仅追到这荒郊野外来,还寻了水鬼这种人,只是没想到邪不胜正,老天爷终归还是舍不得让我死的!”
“会是谁呢?”黎雨初手指捻着帕子,低声喃喃。
“这个人对我的行踪非常清楚,而且这次出来我又没带青丛,他大概是抓住这一点打定主意要让我回不了京城去!”云昊天咬牙道。
“难道是我们身边的人?”黎雨初问。
云昊天摇摇头:“那也未必,毕竟我是赈灾的钦差大臣,我的行踪想要打听到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他们若让人暗中盯着,我也未必会察觉。”
“难道当真是七王爷吗?”黎雨初惊问,看着云昊天。
云昊天握住她的手,没答话。
曹薄坚持不让云昊天再待在山上了,黎雨初便陪着云昊天下山去。好在日头毒辣,两人湿了的衣服很快就被烤干了,到了山脚,看见那匹马竟当真还在原地等着她。
黎雨初心中欢喜,上前去抱着马头拍了几下,轻轻道:“好样的,你真是好马,今日.你不抛弃我,以后我也定然不会抛弃你!”
她说完便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对云昊天伸出手来:“王爷,你是要让我坐在你怀里还是想坐在我的怀里呢?”
云昊天对她眨眨眼睛,一拉她的手就上了马来,正好落在她的身后,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自然是拥美人在怀更好。”
两个人一骑马,缓缓地往县城而去,路上,黎雨初对云昊天说了治疗瘟疫需要紫莲草的事,云昊天道:“这有何难,我回去之后就立刻写折子给皇上,让夜魅的信鸽带回京城去,一两日便可送到皇上跟前,只不过,皇上即便批了我的折子派人去沿海收药送过来,也不知道要多少日,这里重症的病人只怕是等不了。”
“那怎么办?”黎雨初愁眉道,这古代就是信息落后,不像现代的快递,三两天就能到的。
“我让夜魅的人在附近郡县收集紫莲草,先顶着用,再徐徐等皇上的紫莲草来。”云昊天道。
“只能如此了。”黎雨初叹口气道。
两人一时无语走了段路,黎雨初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若你回到封口县,想要害你的人定然知道自己这次失败了,不知道下次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想除去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云昊天冷声道。
黎雨初叹口气点头:“也只能如此,你是钦差大臣,这个赈灾的当口你又不能真的装死,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说话间,马儿就进了封口县城直奔了县衙而去,走到距离县衙还有百十来米的时候便看见许多人围在县衙门外,竟是个水泄不通,黎雨初和云昊天下了马挤进去才知道,原来是赈灾的粮食运到了,百姓们都来领粮食呢。
只见县衙门口,胡三带着几个衙役正在核对里正送来的名单发放粮食,人虽然多,但秩序却很好。
云昊天颇意外:“县衙里的这些人倒是得力。”
黎雨初一.挺胸.脯:“主要是你娘子我得力!”
云昊天怜爱地捏捏她的鼻头:“那是自然的,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找到你这么个娘子!”
看见王爷和夫人回来,众人自然少不得一番行礼和汇报工作,听说治病和发粮的工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云昊天点头道:“这次赈灾工作中你们都有功,回头我自会向皇上请功的,你们好好干就是!”
众人都十分振奋,继续干活去了。
黎雨初陪着云昊天到县衙后院去休息,刚进了县衙,就听一人高声道:“我才不戴这个劳什子的东西呢!简直是可笑,瘟疫这么厉害,戴个这东西就能防传染了吗!”
黎雨初翘首一看,只见是那老大夫邢刻正在跟一个年轻大夫执拗着,满脸的不屑,地上丢着个新做出来的口罩,上面还有个脚印。
这邢刻本就对自己各种瞧不起,这会子会有这举动倒也不意外了。黎雨初微微一笑走过去,那年轻大夫叫刘询看见黎雨初来,脸色讪讪抱拳行礼道:“夫人。”
邢刻冷哼一声,将头昂得老高,看都不看黎雨初。
黎雨初也不理他,只问刘询:“怎么了?”
“邢老说这口罩没用,不乐意带。”刘询也不敢替邢刻隐瞒。
黎雨初笑道:“那有什么的,邢老不乐意戴就不戴好了,反正他又没得瘟疫,顶多也就是别人传给他而已。”说着将那口罩捡起来收好了。
邢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花黄头乃是最低等的草药,你们竟拿它来治瘟疫,而且还只用两味药配伍,简直可笑!”
“草药只分有用无用,不分高等低等,邢老不去瞧瞧那些瘟疫重症的病人,看看他们是不是轻些了?”黎雨初淡声道。
“这种鼠疫,本就不是必死的绝症,你们能治好几个重症的,不过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邢刻一副不屑的表情。
旁边的刘询有些不忿道:“好些个重症病人都缓解了,这还能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吗?”
邢刻白他一眼厉声道:“论起来,你是我的徒孙,哪里有资格在我面前插口!”
刘询噎了下,不吱声了。
黎雨初冷笑:“大夫这行业,本就是人才辈出的,所谓英雄不论出处,好大夫不是论资排辈得来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邢老也莫要小瞧了年轻人才是!”
“好!我就让你瞧瞧,我这种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跟那些刚行医的小子有什么区别!你们用你们的黄花头,我自治我的病,你瞧着便是!”邢刻说完一抚长袖就转身大步出了县衙去。
刘询想去追,黎雨初拦住他:“你让他去就是,或许他当真有好法子治疗瘟疫呢?”
那邢刻倒也不是完全没本事,第二日,黎雨初去视察治疗情况的时候,明道远对她道:“邢刻治了几个轻症的病人,一晚上他们的症状便好了许多,我看了他的方子,与我们的思路是差不多的,不过他用的药更便宜些,这个我们倒是可以综合他的。”
黎雨初嘲讽一笑:“我们倒是想用他好的地方,但他也得瞧得上我们才是。他可治过重症病人?”
“治了几个,咳嗽虽是轻了些,但还是烧着,退不下来。”明道远回答。
黎雨初凝眉:“邢刻一直跟着运送粮草的大军,对我们这里的事情不清楚,他为人又刚愎自用穷酸迂腐,只看不起我。但我们不能任由他任性,耽误了病人的病情,等到下午,若病人的烧还没退下来,就用我们的药。”
明道远点头:“那是自然的。不过他始终不肯戴口罩,我怕他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奔进来的刘询给打断了,刘询进来就对黎雨初说:“夫人,邢老他发烧了!”
黎雨初怔了下,问:“怎么会发烧?”
“我给他瞧了瞧,觉得他只怕是得了瘟疫,夫人去瞧瞧?”刘询道。
黎雨初与明道远对视一眼,彼此均是无声而笑。倒不是他们幸灾乐祸,只不过是邢刻这病来得也太巧了,明道远的话还没说完了,他就应验了。
将自己戴着的口罩正了正,黎雨初道:“好,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跟着刘询快步而去。
邢刻被安置在重症病人待的帐篷里,黎雨初进去的时候,看见他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这里面只有一张床,是大夫诊看病人的时候,让病人躺的。想必是其他人顾念他是个大夫,对他尊敬,才让他躺在这里的。
黎雨初走到床边,瞧见邢刻脸颊潮.红,神色萎靡,看来是烧得不低。转头对跟来的刘询道:“你去拿个口罩来给邢老戴上。”
刘询应了正要转身就去,原本还闭着眼养神的邢刻忽然睁开眼愤愤地喊起来:“我才不要戴那个劳什子的东西!”
“戴着那东西的大夫,没有一个得上瘟疫的,邢老,您就算是想为国捐躯也得多治几个病人才是啊,您治的重症病人都还没好呢,您就倒下了,这算什么?”黎雨初嘲讽道。
邢刻老脸一红,不吱声了,黎雨初连忙给刘询使眼色让他拿口罩去。
等刘询走后,黎雨初对邢刻道:“邢老若是不嫌弃,让我给你瞧瞧病吧?”
邢刻露出厌烦之色道:“不用你看,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不然也不会到这重症的病房里来了!没错,我是得了瘟疫,这下你得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