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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林子又下了山,按照之前的路径来到那个小镇,这么一折腾已经将近是中午了,早餐点早就收摊了,但是在之前早餐点的位置上却有个小男孩坐在那里玩耍。
看见黎雨初东张西望,那小男孩立刻走过来对她道:“姐姐,你是来找几位小姐姐的吗?”
黎雨初立刻点头:“是啊,是啊,你知道她们在哪?”
小男孩笑起来:“她们在我家啊,我娘带她们去我家了呢,娘让我在这里等一个漂亮的姐姐回来!”
黎雨初摸摸他的头,笑道:“谢谢你啊,一直在这里等我。”
小男孩憨憨道:“没事的,我正好在这里玩。姐姐跟我走吧,我家就住在镇子上。”
黎雨初跟着小男孩走了一阵子,便进了个小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了黄花那几个女孩,她们坐在一起,脸上尽是不安。
看见黎雨初回来,黄花立刻小跑着迎了过来,打着手势问:“情况如何?”
黎雨初打手势告诉她坏人已经被打跑了,云朵和素问都没事了,并且告诉她,之前素问给她们吃的药是用来治耳聋的,她俯身上去套在黄花的耳边高喊了一句,黄花果然露出激动神色表示自己能听见点了!
看来素问的话是真的,她真的能让这些女孩听见声音!黎雨初心里也很激动,当下对那大娘道了谢,便带着几个女孩离开了大娘家,回素问那去。
女孩们走得慢,一行人回去已经是下午了,午饭都还没吃,幸好云朵是个细心的姑娘,已经给她们做好了饭。几个女孩立刻就扒起饭来,黎雨初把云朵拉到一边问她:“素问情况如何?”
云朵比划着回答:“主人大约累了,吃了一碗饭就睡下了。”
“那个老头呢?别把黄花她们给吓着了!”黎雨初又问。
云朵噘噘嘴比划道:“他一直在厨房的大瓮里喊叫,我害怕极了,便去找了主人,主人往他嘴里塞了布,将那大瓮盖了起来,我们俩合力将那大瓮的瓮身埋到那边的林子里去了,就留着瓮口,主人说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要折磨他才能解心头之恨,让我每日给他送点剩饭和水去。”
那个秃鹫被割了命.根子已经算是惨的了,但素问犹嫌不够,可见跟他之间绝对是有深仇大恨的。黎雨初的心里不由好奇起来,想知道素问跟那老头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纠葛。
几个女孩知道素问原来给她们吃药是为了帮她们治病,心里对素问立刻就崇敬恭顺起来,素问在屋里睡觉,谁也不敢打扰她。
她们稍作休息之后,就自发自觉的去打理那些草药了,甚至比往日里还要用心。
之前事情紧急,黎雨初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上面,倒一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紧张的事情过去之后,放松下来,皮肤上溃烂的痛苦就再一次将她淹没了。她浑身刺痒,恨不得拿了刀子把自己给刮了一层皮才好,更加干不了活了。
云朵看着她缩在旁边抓耳挠腮的,脸上露出心疼神色,打着手势对她道:“不然你去找主人,看看她乐意把解药给了你吗?”
黎雨初苦笑着摆摆手,素问正恼她烧了她的制药房,带头暗算她呢,怎么可能把解药给她?只能苦熬吧,最多也就是个浑身溃烂,反正也死不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忽而一跳,蹦出个念头来,现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离开的路径,既然素问已经不给她解药了,她还不如干脆离开。快两个月没有见到晖儿和云昊天了,她真的好想他们,哪怕让她能偷偷瞧他们一眼也好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黎雨初想要离开的念头越发的重了,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素问太疲惫了,竟然没有出来锁犯人一样的锁她。
黎雨初回到屋里拿了之前离开时带着的包袱,准备找个女孩们吃晚饭谁都不注意的机会溜走。
就在这时,云朵忽然急匆匆奔进来打着手势对她说:“姐姐,主人好像是病了!”
“怎么病了?”黎雨初问。
“她一直裹着被子在发抖,出了好多的汗!”
黎雨初心念一闪,立刻跟着云朵去了素问的房间。
素问的房间没有点灯,暗暗的,黎雨初让云朵点上灯,自己走到素问的床前,灯亮之后,她看见素问蜷缩在床角,即便是裹着厚厚的被子也能看出她在颤抖来!
探身过去抚了抚素问的额头,她在她的耳边轻轻问:“素问你怎么了?”
“我……我好冷,我好冷……你们去端个炭盆进来!”素问牙齿打颤地道。
“除了冷,你还有什么感觉?”黎雨初又问。
“秃鹰说得没错,就如万蚁噬身……我……我只怕是熬不住……”素问断断续续地说。
看着她的样子,黎雨初想到在现代那些瘾君子毒瘾发作时的可怜样子,心里不由生了几分怜惜。
将她一把搂住,她对素问道:“素问,你忍住,忍住,就当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熬过去就会好了,再不会受这种药物的控制了!”
素问的牙齿“咯咯”作响,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去拿绳子将我绑住……我怕我会忍不住去求秃鹰……”她说着话,鼻涕眼泪就都下来了。
黎雨初赶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搂着她道:“素问你别怕,我会陪着你一起熬的,一晚,只要一晚,熬过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你打晕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素问转头望着她,一贯高傲的眼眸里竟充满了祈求。
黎雨初心里发疼,举起手来一个手刀打在她的后颈处,她立刻就晕了过去。
黎雨初让云朵去煮些热粥来,自己则在屋里看着素问。
即便是晕了过去,素问的身体依然还在轻轻颤抖,脸上带着难以名状的痛楚,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黎雨初有点内疚,若不是她将素问绑起来,素问怎会被喂了这样的毒药?今晚她好歹要守着她,帮她渡过难关去。
热粥刚刚端过来,素问就又醒了,黎雨初立刻上前问:“你感觉怎么样?”
素问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比之前好些。”
黎雨初对她笑道:“那就先来喝些粥吧。”说着去将她扶坐起来,又将粥端到她的面前来。
素问伸手去接粥,但手抖得厉害,压根端不住碗,黎雨初便对她道:“我来喂你。”说着拿勺子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素问愣了下,才张口将粥喝了。
一喂一喝,黎雨初很耐心也很温柔地将一整碗粥都喂她喝了,之后才放下碗笑道:“你休息会吧,现在没发作,也许就是过去了呢?”
她扶素问躺下,自己坐在床边守着她,她深知这个时刻素问是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
身上忽发一阵奇痒,她忍不住低头去挠,挠了这边那边又痒,不一会,黄水从里面将她的袖子给浸湿了。
“去柜子里找个黑色的瓶子。”素问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忽然开口。
黎雨初想也没想就立刻去找了,这种刺痒微痛的感觉比那万蚁噬身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很快就找到一个黑色的瓶子,她拿给素问看,素问点点头:“里面的药丸拿一个吞下吧。”
黎雨初立刻倒出一粒药丸来吞下了,水都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下.药丸之后,她就感觉刺痒似乎好了许多,重新坐回到素问的床边去了。
她看着素问,她脸色苍白,脱去孤傲清冷的面具,她发现,其实素问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普通女孩罢了。
她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死了之后便独自居住,难得喜欢个男人吧,人家非当她是妹妹。她没朋友,独自享受孤独,其实想想,这样的女孩也是值得怜惜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对素问便更多了几分朋友间的好感。对她笑笑,她轻声道:“你若是有精力,我们聊聊吧?”
素问轻轻哼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虽然话说得硬,但口气却是软软的。
黎雨初笑起来,也不管她,先开了口:“其实我比你惨,我从小就被父亲送了人,在厘城长大,虽然养父对我很好,但嫡母一直讨厌我。我十五岁那年因为嫡母的陷害被人玷污,生下了一个孩子。为了让我保住名声,养父帮我入赘了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是个小人,他跟我的丫鬟有私情,竟诬陷我跟小厮私通,一力要将我沉河。”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去看素问,看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听进去她的故事了。
她笑笑地对她说:“跟我比起来,你可好多了,至少你是在你师父的疼爱中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师父疼爱我?”素问发问。
黎雨初笑:“你的性子清冷孤傲,我行我素,若是从小历经挫折,绝不会孤傲如此,在时时刻刻面对‘活下来’这件事,就算是再孤傲的灵魂也有低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