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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六章 欲望天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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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你又昏迷了七天,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没事就昏迷几天?”唐振国站在窗边说道。

    我很想是去回答他,可是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留着几寸长白胡子的老医生出现在了我的床边。

    老吕问道:“医生,欧阳没事吧?”

    医生皱眉看着我,说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如果能听见,眨一眨眼睛。”

    我不但是眨了眨眼睛,还点了点头。

    医生笑了笑,对老吕说道:“没事的,再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

    老吕问道:“欧阳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昏迷?”

    医生说道:“我们在他的体内找到了一种麻醉物质,这种麻醉物很是奇怪,人体新陈代谢只能缓慢的将这种麻醉物代谢出来,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办法,逐步清除他体内的麻醉物?”

    这时我才看见老吕他们脸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医生说道:“好了各位,病人刚刚醒来,需要休息,请你们都出去吧。”

    “欧阳大叔,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我请你喝酒。”迟雪笑着对我说道,我想微笑一下回应,居然连脸部的肌肉都没有办法控制。

    老吕和唐振国看了我几秒钟,都转身走出了病房,胡子医生留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他看着我说道:“牧秋水没有事,你放心。”

    他的这句话让我瞳孔放大,我死死的盯着他,想说话,可是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站起来,抓住他,可是四肢早已不受控制。这种无助和绝望,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体验到的。

    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行动,我只能庆幸这医生说的那句话,但是我的性格总是充满着怀疑,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医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又试着挣扎了一阵,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过这个奇怪的老医生并没有露出嘲笑我和不屑我的表情,他说道:“你确定要一直和曲默对抗下去?”

    我拼命的眨眼,而现在,我只能没有任何阻碍的控制我的眼睑。

    医生说道:“那好,但是你要知道,曲默不是一般的人,牧秋水这次受伤,就是曲默在警告你。不过你放心,牧秋水已经被我们救了,而你体内的麻醉剂,其实就是我们注射在你体内的。我们担心牧秋水的受伤会激怒你,所以让你冷静几天。”

    医生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金属注射器。他将注射器里的液体精准的注射进了我的右手静脉。

    “这是麻醉剂的解药,12个小时后,你就会完全恢复。”

    医生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大约过了五分钟,这医生又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我,做了一些例行的检查,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就离开了。我知道,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医生,而之前的,只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杀手。

    渐渐的,我的双眼又开始模糊,我知道,是那杀手给我注射的药剂产生了催眠的作用。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一下翻身坐了起来,拔下手背上的针管,披上外套,就冲出了医院。

    我径直冲到了之前牧秋水受伤的地方,此时才凌晨6点,天刚刚蒙蒙亮,不过已经能看清楚江面的情况。

    这里没有任何的船只,在我的印象中,那天晚上,这里也没有任何的船只,而牧秋水胸前的银针,明显是从正面对其进行的攻击。

    牧秋水当时是正对着江面的,那飞针如果是来自江对面,那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能飞越几百米的江面击中牧秋水,这飞针的力度肯定十分的强悍,一定能轻易的贯穿牧秋水的身躯。

    但是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飞针应该只是插入了几寸而已。

    所以我推测,这飞针是从江面飞来的。

    是什么人能在江面悄然无声的发动攻击呢?

    我马上想到了曲默的一个杀手,精通水中杀人的尼加提·热合曼。

    曲默既然能够对牧秋水下手,完全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杀害牧秋水的,但是他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下死手。因为我知道,尼加提热合曼精通毒*,要是他在*上荼毒,我想牧秋水早已死亡。

    曲默这么做是什么用意呢?他用伤害牧秋水的方式来恐吓我?

    我有些不太相信这是曲默的行为,因为他肯定是知道的,这种恐吓对于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只能是激发我对他的憎恨,加速他的灭亡。

    而且就在牧秋水受伤后,马上就有人出现,击晕了我,并且掳走了牧秋水。我想这一切绝非是巧合,而是精心策划的,我和牧秋水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所以,我认为,这次击伤牧秋水的,不是曲默的行为,而是反对曲默的秘密组织成员,也就是牧秋水的战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是我不知道,这出戏里,牧秋水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是演员,还是一个真正的受害者。

    其实以我的思维,我是能够很清楚的判断出,其实这出戏,牧秋水就是主演,她也是看了剧本的。否则她不会带着我去滨江路,不会制造那些浪漫的气氛,不会去江边......

    女人,可怕的女人。

    不过我也知道,她这样做不是为了伤害我,而是希望我更加的憎恨曲默。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曲默,我肯定是会收拾他的。

    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老吕的电话响起,我下意识的以为在这大清早,老吕打来电话的目的是发生了什么命案。可没想到的是,电话里传来了劈头盖脸的痛骂。

    “妈拉个巴子的,你小子是不要命了,身材才好就不知去向了,你是不是要当孤胆英雄去单挑曲默?我可不想在哪个拐角的巷道或者河里捞出你的尸体。快给我滚到刑侦队来。”

    我挂了电话,虽然被老吕骂了,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不爽,反倒是内心热乎乎的。

    坐上一辆出租车,径直向刑侦队奔去。在车上,闭上眼睛,我渐渐的模糊了意识。

    “我要是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我会来找你。”

    这两句话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兄弟,到了!”出租车司机回头对我说道。

    给了车费,我走进了刑侦队。

    “欧阳,你知道你多少岁了吗?你以为你还是小青年吗?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而且你现在是曲默的目标,你能不能在行动的时候跟我汇报一下,擅自行动太过危险了。”老吕没好气的说道。

    老吕虽然这么说了,可是我反而是想笑。其实并不是他的话让我发笑,而是他的样子。因为老吕今天很是奇怪的带了一副老光眼镜,那老光眼镜吊在他的鼻梁下面,的确很是滑稽。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头枕在沙发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说道:“老吕同志,你太过谨慎了,不过说实话,要是曲默真的想要我的命,你认为我现在还能活着吗?我的家,我的行动轨迹,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不过你放心,曲默的目标,特别是杀人目标,那都是能够为他创造经济利益的。杀我,似乎不能为他创收。”

    老吕将老光眼镜取了下来,说道:“怎么不能创收?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让整个曲默集团崩塌,除掉你,就是除掉了最大的隐患。”

    我哈哈哈笑道:“老吕,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猜曲默肯定比你明白得通透,死了一个欧阳揭,还会出现一个东方揭、夏侯揭。杀我,意义真的不大。”

    老吕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就作吧。”

    正在我和老吕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这无意义的事情时,刘三巡忽然闯了进来。

    刘三巡大声说道:“队长,不好了,刚刚有人报警,一位精神病教授被人绑架了。”

    我和老吕异口同声的说道:“精神病教授?”

    刘三巡驾着警车,开着警笛,飞也似的穿梭在城市间的道路上。他的车技还是那么的炫酷,我总觉得他当警察没有当车手有前途。

    我们来到了一处高档小区,小区外已经听了两辆警车了,应该是辖区派出所的车。

    我们三人下车后,直接到了受害者的家中。

    当我看到犯案现场的时候,我知道,这起绑架案可不是一般的绑架案,因为作案手法表现得如同电影大片中的一般。

    这是一栋八层楼的小高层洋房,案发现场在顶楼803。

    首先看看这防盗门。防盗门向内扑倒地面上,厚厚的防盗门上有一个大坑。之前连接防盗门的墙壁明显有撕裂,砂石四散。

    刘三巡看着这场景,瞪大了眼睛问道:“欧阳哥,这门是被什么破坏的?”

    我说道:“一种能产生冲击波的高爆*,这种*不是用来伤人杀敌的,是专门用来破除掩体的,是一种新型的武器。”

    “我去,这教授是什么人,会有人动用这种力量来进行绑架?”刘三巡感慨道。

    不过刘三巡的这个感慨是很有想法的,的确,我也觉得这帮绑匪不简单,而这个精神病教授,肯定更加的不简单。

    走进屋内,辖区民警说道:“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一共五人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们均是被*击中昏迷的。”

    我说道:“看来绑匪还是有些人性,没有下杀手。”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继续查看现场。

    客厅的窗户破了一扇,主卧的窗户也破了一扇。在窗台上,留下一下鞋印,这种鞋印十分的特别,是军用皮靴的鞋印。

    在窗户上方,有绳索勒过的痕迹。我判断,绑匪从正门、客厅和主卧忽然入侵了这间民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并击倒了在场的人员,然后快速劫走了教授。

    这些绑匪显然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具备这种装备,这种入侵能力的团队,我想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赎金。

    我回头对老吕说道:“赶紧查一查,这个教授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吕说道:“已经在查了,下午的时候就能拿到全部的资料。”

    在拿到这位教授的资料后,我发现这名教授的简历并没有十分出彩的地方。

    教授名叫向从兵,中医药大学精神医学教授,著有《精神分裂研究论》一书,今年刚刚退休,告老还乡回到万州。

    这么一位退休的精神科老教授,为什么会被这么专业的绑匪绑架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既然案件已经发生了,就必须侦破下去。

    警方首先是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可是在意料之中,监控已经被入侵,什么也没有拍摄下来。

    根据醒来的教授家人反映,他们是在深夜两点的时候被袭击,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昏迷了。

    因为天黑又没有开灯,受害者没有看到凶手的面部。我想就算有灯光,他们肯定也看不到凶手的面部,这种专业的团队,应该是属于雇佣兵之类的,这种人作案大刀阔斧,却留不下任何蛛丝马迹。

    根据受害者提供的时间段,我们调取了小区外和沿途的监控。

    可是完全看不出什么车辆有嫌疑。于是老吕依旧用了最费事,但是却行之有效的方法,调查监控视频中出现的所有车辆。

    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我说道:“你看看,这些监控好像都被篡改过。”

    老吕说道:“怎么可能,这么多的监控都被篡改了?”

    我说道:“洲际*都给发射了,篡改几个监控,算什么?”

    老吕愣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这起绑架案是曲默做的?”

    我说道:“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曲默,但是我之前都说过,曲默既然让基金会开始捐款了,那有出就得有进,所以我估计曲默最近会有所行动。而且这次绑架案如此专业,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曲默。只是曲默绑架这名教授是个什么原因,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老吕将监控录像交给技术科鉴定,鉴定结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那就是所有的监控都被篡改删除过。

    不过既然做过,那么就必然留下痕迹。删除监控视频就是一个铁证,而且给了我调查的方向。

    我让技术科提取了所有被删除过的监控视频,并且根据这些删除过的监控视频,推测出了绑匪的行动轨迹。

    他们最终的行动轨迹,居然是飞机场。

    难道被绑架的教授已经通过飞机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经过对飞机场的调查,并没有发现最近有私人客机或者直升飞机起飞。

    那就奇怪的了,既然监控的干扰是一直延伸到飞机场的,可是却没有飞机起落,那么绑匪会将教授绑架到什么地方呢?

    飞机场上有一个岔路,从这个岔路可以到周边的乡镇,我思索了一下,这群绑匪如此的专业,他们的车辆会不会也十分的专业的专业呢?

    于是我沿着岔路,一直寻找地面上的车辙印,看有没有与众不同的车辙印。

    果然,我发现了蹊跷,在路面上,居然留下了悍马车的车辙印,而且是两辆悍马车。

    在这种乡镇地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悍马车呢?我想不会是有钱人或者富二代开着悍马来此兜风吧。

    我认为,这悍马车,就是绑匪的车辆。

    断断续续的寻找这车辙印,一直到了一个池塘。车辙印在池塘边就消失了。不过它消失得十分的蹊跷,因为从车辙印的走向看,它是直通到池塘下面的。

    即使是悍马车,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往池塘里开吧!

    我向这浑浊的池塘扔了一块石头,判断这池塘中心的深度大约在三米,所以我推断,悍马车不可能涉水通过池塘?

    那么在池塘边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悍马车轮印呢?不会是来这里洗车吧?显然,这个想法是很无聊的。

    这个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悍马车只是停到了池塘边而已。

    线索就此中断,我无趣的往回走,在经过另一片池塘的时候,我发现那池塘的水十分的清澈。

    咦,相距不过两百米的池塘,为什么一个浑浊不堪,一个清澈见底呢?

    我开始有了怀疑。

    于是我继续寻找周围的池塘,发现这些池塘的水都是十分清澈,唯独那岸边有着悍马车轮印的池塘,水却如此的浑浊。

    我忽然有了一个十分滑稽荒唐的想法,于是大步跑回之前那浑浊的池塘。

    我捡起路边的石头,扔向池塘,不过我这次不是扔在池塘中央,而是扔在池塘的边上。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边上的水深也在3米左右。

    我又连续的扔了不少石头,发现整个池塘的水深,均在3米左右。

    怎么可能有每一处的水深都相同的池塘。

    我再仔细观察这个池塘,发现池塘里没有水草,只是在边上有些野草,但是这些野草不是生长在水中的。

    这是一个古怪的池塘。我当地的居民应该知道,这池塘的来历吧。

    于是我找到了当地的一位老人,老人说道:“两年前,那池塘的位置还是一片红薯地,后来来了一个施工队,买了这一片红薯地,并且在上面挖了一个坑,并在里面注入了大量的水,因此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池塘。不过这个池塘很是蹊跷,一年四季都是浑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