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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没有半点声息发出,却向着远离她的方向荡了荡。
袁婉莹发誓,她真的感觉到了,这个不会说话,甚至连脸都没有的家伙,绝对在鄙视她!
袁婉莹呵呵一笑,一把抓住了这只不大的小青铜钟,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乱响,我就让你响个够!”
说着,她抬起右手,做出了曲指欲弹的姿势。
下一秒,袁婉莹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小青铜钟,弯了下钟身,钟头讨好的在她掌心蹭了蹭!
袁婉莹毫不怀疑,如果这只小青铜钟,也是一只黄鼠狼变的,恐怕现在已经弹出了疯狂摇动的尾巴和耳朵!
就在这时,老先生红光满面的奔了出来,招呼她道:“快来,和我拜见掌门师兄!”
话音未落,他注意到袁婉莹的抬手欲敲钟的姿势,脱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袁婉莹讪笑两声:“我在试这个钟的声音——”
说着,她曲起的食指轻轻一弹,小青铜钟立刻配合的发出了嗡的一声。
老先生不疑有他,催促道:“快点快点,别让掌门师兄等太久!”
袁婉莹抬起手,示意老先生先行,她故意落在后面,警告的看了另外一边的扁锣一眼,后者一个激灵,竟然腾空飞起,凑到袁婉莹面前,学着隔壁兄弟的样子,讨好的蹭了蹭。
袁婉莹:“……”
她其实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这两个宝物竟然真的有灵!
这样也好,省的她用诗词练字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头皮发麻。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一晃而过,解决了最让自己头疼的事情,袁婉莹终于有心情打量起文宗的宗主大殿了。
不愧是仙家宝地,殿身之高,想当于华国的三层楼,殿内雕梁画柱,处处精美无比,配合燃起的香炉,当真让人有误入仙境之感。
一连穿过三道大殿,才终于到了文宗掌门所在。
袁婉莹的脚步一顿,什么精美的雕饰,什么冉冉升起的香炉,全都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了前方那一抹白衣。
黑色长发随意的用一枚金环束在了头顶,五官俊美神态隽永,周身气息淡淡——
好一个白衣仙人!
袁婉莹是真的没想到,自家掌门会是这样一副谪仙模样。
她还以为,文宗里,全是老先生这种酸儒模样,又或者是文痴那种有些傻乎乎的样子。
“呵——”
一声善意的笑让袁婉莹从美色震撼中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这大殿之中,原来不止掌门一人,另外还有五个人。
发出笑声的,是一个俊秀的年青男子,他一身蓝袍,手中一把折扇,笑眯眯的打量袁婉莹,笑道:“我就说,掌门师兄还是戴顶帷帽的好!”
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板着脸的中年人,额头上有很深的法令纹,像极了喜欢没事抽人掌心的教书先生。
他对身边不着调的二师兄的话恍若未闻,直接看向了老先生,也就是这一帮师兄弟里的四师弟,板着脸开口道:“我们正在讨论鸣闻钟突响之事,你既然说,你有线索,现在可以说了。”
老先生哈哈大笑,捉住袁婉莹双肩,把她往前一推:“各位师兄师弟,你们不用讨论了,镇国诗的作者,就在我们面前!”
青衣二师兄再次笑出了声:“四师弟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幽默,这小丫头,哈,你告诉我,是镇国诗的作者?”
三师兄眉头皱起,喝道:“四师弟!”
老先生满心委屈,连声辩解:“真的是诗成镇国!我把字都带回来了!”
青衣师兄扬了扬眉:“字呢?”
老先生愣了下,左右看看,恼道:“在八师弟那个混蛋手里!”
始终不发一言的白衣掌门终于发话:“行了,让她当堂再写一副不就好了。”
说着,他径直起身,把自己的书桌让了出来。
袁婉莹被急于洗刷冤屈的老先生送上了椅子。
拿起笔,心里突起了几分叛逆之意,袁婉莹脑中想起了一首打油诗,她立刻不加思索地下笔: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写完,袁婉莹抬起头,和这一班文宗修士们大眼瞪小眼,大殿之中一片安静。
老先生坐不住了,直接就冲了过来要看她写了什么。
只是他快,却有一个人比他还快。
青衣二师兄已经拿起纸,声音带笑地读了起来:“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隆——”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他刚刚念完,便再也忍不住笑,哈哈大笑出声:“黄黄狗身上白,哈哈哈哈,这黄狗是掉毛了吗?是全身都白还是一块一块的白?”
其他师兄弟们面面相觑,掌门师兄沉默片刻,对着袁婉莹吩咐道:“小友,你先下去,等我们商讨一番。”
袁婉莹眨了眨眼,决定把这首打油诗的名字,烂到肚子里,就让他们以为这是条得了白化病的黄狗吧。
她施施然的向殿外走去,却在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掌门师兄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友,请问这首诗的名字是?”
袁婉莹心中轻叹一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多了几分宽容,尤其这个长得好看的人,声音也很好听。
她头也不回地应道:“咏雪。”
话罢,这小小的女孩转身向外走去,不高的身影,看上去竟然十分潇洒。
掌门师兄站起身,从师弟手中拿起了这一张诗作,轻声读了起来:“……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一次,促狭的二师兄,没有发出半点笑声,和他一样,所有的师兄弟,都在心里默默的,复述这一句诗作,只觉得配上诗的名字,咏雪,这一句诗,简直描写的活灵活现,就好像真的有一白一黄两只狗,在雪地里打滚一样。
半晌,掌门师兄慢慢地吐出了一口长气,眉头却一点一点地皱了起来,喃喃道:“没道理啊,就算钟不响,醒世锣也该响啊!”
他扭头看向了四师弟,表情严肃地问道:“你刚刚出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