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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专案组开了一整天的会,政法委书记兼组长只讲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郭局长、潘副局长、陈文琴和刘立川四人参加,但因为会议的内容涉及到案件侦破工作的步骤和计划,所以大家特别慎重。
午饭他们都是让人送的盒饭。
最后他们决定:第一,继续督促国际刑警总部,让他们给日本警方施加压力,希望日本警方尽快破案;第二,滨江市警方派遣一个工作联络小组进驻东京,负责中日警方的协调工作,直至最后把营救出来的少女护送回国;第三,同意刘立川的建议,利用熊立明的关系与熊新明接上头,再派一名女同志,以被刘立川拐骗的身份予以配合。因为刘立川判断,那些失踪的少女,很可能就是熊立明通过KTV的招工,再通过其堂兄熊新明卖到日本去的,也有可能熊新明是主谋,熊立明只是起到一个拐骗和中介的作用。
所以,专案组决定让他装扮成“吃软饭”的男人,带着被拐骗来的女人去和熊立明接头。
现在的问题是,派谁配合刘立川才好呢?
刘立川的个人能力已经得到认可,但万一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杨玉婷的关系而造成情绪失控怎么办?弄出人命,捅出个天大的篓子,搞不好还会引起中日两国的外事纠纷。
虽然不管是公安局还是国安局,要派出一个女同志也很简单,问题是这个女同志必须有能力和智慧,去监督和控制刘立川才好。
大家想了半天,这样的女同志还真的很难找。
于是陈文琴主动请缨,当仁不让地要充当这一角色。
因为众所周知她和郭局长的关系,虽然郭局长没有立即表态,但潘副局长却说再考虑考虑。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陈文琴起立说道:“时不我待,救人要紧,我不仅在武警呆过,自我安全保护没有问题,而且在大学时学的就是日文,交流也没有障碍,在滨江,已经再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潘副局长只好把目光投向郭局长,虽然陈文琴是他的部下,但却是郭局长未来的儿媳妇。
“还是按潘局的意思办,在考虑考虑。”郭局长草草地宣布了散会。
陈文琴走出市委大楼的时候,刘立川立即跟了过去,因为陈文琴毛遂自荐当他的搭档,令他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在他看来,陈文琴肯定是自己在滨江坐镇指挥的直接领导,最多也是会是到警方驻东京的联络小组工作而已。
“哎,陈科长,”他把“副”字去掉了:“是不是看上我了?这么危险的工作你也敢去?”
陈文琴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我去,就是为了好好管管你,东京可是灯红酒绿的,到了那里别给中国军人丢脸!”
“是,我一定听陈科长的。”
刘立川准备上她的车,却听到她的手机响了,听她的话音,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像是要请她吃饭似的。
“哟,有饭局呀?能不能带上我呀?”
“可以,我未婚夫请我吃饭,一块到他家去吧。”
刘立川立即摆了摆手:“还是算了。”
等陈文琴开车离开后,潘副局长走了过来:“小刘,回家吗?我送一程。”
“不了,我……”
他正要推辞,潘局长却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上车,我有话对你说。”
陈文琴前脚到郭永凯的家,郭局长后脚就回来了,郭母已经把晚餐做好,他们四人便坐上了桌子。不管在武警部队还是国安局,陈文琴都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吃饭的时候绝不谈工作,但郭局长却提到了今天开会的事。
虽然没有直接表达意见,但在故意把陈文琴毛遂自荐的情况透露给儿子郭永凯之后,他也委婉地让陈文琴再考虑考虑。
“文琴,”晚饭后,郭母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就找个借口出去了,郭局长也故意回到了房间,风度翩翩的郭永凯,伸手搂住陈文琴的肩膀,含情脉脉地问道:“每一次和你干‘那事’的时候,总会有种新的感觉,今晚就别走了,我们再来一次?”
“讨厌!”陈文琴面颊绯红地用肩膀撞了他胸口一下:“没个正经,郭局长和伯母可都是干部出身,思想正统的很,在你们家过夜,明天不被他们骂死才怪!”
“那咱门就快点把事给办了。”郭永凯说道:“咱门认识都五年了,昨天隔壁秀山小区的老板,已经答应优惠给我们一套两百平米的房子,下个月就可以交钥匙,我打算立即装修,你看好吗?”
“好哇!”陈文琴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平时不就喜欢写写画画、搞些设计吗?那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房子装修的品味过不了我闺蜜的法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人们都说明年是什么寡妇年,不宜结婚,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安排在元旦,你看怎么样?”
陈文琴扬起脖子亲了他一口:“你是未来的一家之主,一切都听你的!”
郭永凯看到她一口应承下来,立即话锋一转,这才步入正题:“刚才听爸爸说,你要到国外去执行什么卧底任务,如果元旦结婚的话,还来得及吗?”
陈文琴瞟了他一眼:“傻呀,难道为了工作就不结婚?我会抽出时间的。”
“听说这个案子很复杂,你们刚刚才有点头绪?”
“现在不才七月份吗?离元旦还有大半年呢!”陈文琴笑道:“有你这么能干的老公*持,我到时候就等车你娶我不就得了?”
“可你执行的任务有危险,”郭永凯脸色微微一变:“而且以别人恋人的身份执行任务,我在感情上也接受不了!”
“什么恋人呀?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那也不行!你这等于是深入虎穴,就像过去的地下党一样。现在电视里天天在播放谍战片,就是看也看会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你们到时候会干出什么来?”
陈文琴把头靠在他怀里,娇柔地问道:“怎么,吃醋了,怎么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陈文琴坐直身子,把手掌一举:“要不我发誓,绝不让任何男人碰你未婚妻一根汗毛!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郭永凯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到时候恐怕由不得你!”
“别呀,”陈文琴跟着站起来,一把搂住郭永凯:“永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可有些人总是在背后说三道四,硬是说我是沾了你爸爸的光,我是重案科的副科长,如果这次再不挺身而出的话,那还不被别人说死呀?”
“你不只是个副科长吗,你们不是还有科长吗?”
“说什么呢,不知道我们科长是个男的?”
“真因为你是女的,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才坚决反对!”郭永凯怒道:“要不我给你们潘副局长打电话,我就不相信除了你,滨江国安局就再也没有女人了!”
说着,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永凯,”陈文琴立即伸手拦住他:“你直接干涉我的工作不好吧?”
“什么叫‘干涉’?又有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
这时就听“咔嚓”一声门响,郭局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凯儿,潘副局长的电话,是你想打就可以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