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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川不得不佩服张娜确实很厉害，因为自己犹豫了那么一下子，她似乎就能猜到自己的心事，于是毫无保留地把对杨玉婷的感情和盘托出。
“是的，”刘立川说道：“读书的时候暗恋上了一个女同学，也许她算不上漂亮，和……和小雅根本就没法比，但却成为我心中的一个结。所以，你刚才问我爱不爱小雅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
“你哪个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刘立川苦苦一笑：“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至于杨玉婷失踪一事，已经自己将要前往日本去寻找她就没有说。毕竟那涉及到复杂的案情，又因为牵扯到熊立明，可能还需要对外采取保密措施。
仅仅只是暗恋，而没有实质性的交往，对于张娜来说，那算不上是什么恋爱，何况别人已经订婚了，因此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步入自己的后尘，成为悲哀的第三者。
张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立川，似乎是想从他的神态中得到最真实的答案，因为后面的问题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你跟小雅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
刘立川不清楚正常的恋爱关系应该有几步，所以对她提的这个问题有点概念不清，其实张娜的问题十分明显，那就是问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他破了“处”，只是他不清楚而已。
“才认知几天，一共就是第二次见面，我也不知道这意味着发展到了哪一步。”刘立川解释道：“但有一点请伯母放心，我知道小雅年纪小，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书读好，我不会过多的干扰她学习的。”
张娜心想：只要我女儿的情窦被你打开，以后发展的节奏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张娜不可能一开口就问他破没破女儿的“处”，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那你们现在在一起，大概不仅仅只是握手、拥抱吧？”
因为刚才在楼下，她还亲眼看到女儿欣喜若狂地亲吻着他，如果他们在房里没什么的话，获得再大的意外惊喜，林风雅也不可能用那种形式表达内心的激动。
刘立川的面颊立即绯红起来，他觉得张娜是在拷问自己，而他为此变得十分焦虑和极不自在。
“我们……亲吻过，可那是小雅……算了，当然我也想，否则……”他本来是想说自己之所以亲吻林风雅，是她主动索取的，但转而又想，就这么一点事自己竟往她头上推，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不敢承担责任了。
“仅仅是亲吻吗？”
刘立川一怔，张娜*视的目光让他有点六神无主，他忽然想到什么总统套间里又监控呀？
“我……还摸了她，不过，只……只摸了胸口，其他什么地方都没碰过。”
看到他那副窘迫的样子，张娜不仅相信他所言不假，同时也觉得他还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因为在她见过的和刘立川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不是油头粉面就是油嘴滑舌，站没个站姿，坐没个坐相，即使不是因为那天在包子铺拔刀相助，张娜对他的印象也十分不错。
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如果能嫁给他，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了。问题是女儿太小，就算高中毕业嫁给他还有三年，要读大学就还有七年，再加上找一份安定的工作恐怕要到十年以后。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算是完美无缺，但他能等上十年吗？
“你今年多大了，现在在干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
“二十四了，现在在部队，也许明年就退役，家里还有父亲母亲。”刘立川特别介绍了一下父母的情况：“我爸年轻的时候因公受伤致残，现在在一家私企做门卫，我妈在就下岗，现在和我爸一起住在门房里，同时在那家私企的食堂工作。家里有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是过去房改房拆迁还的。老实说，我的家境并不好。”
张娜并不担心他的家境，也不担心他的工作，唯一担心的就是时间，十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刘立川会等上十年。还有一个问题她也想到了，就算他等上十年，自己的女儿万一中途变卦怎么办？刘立川的厉害她是见识过，惹毛了他，弄得不好自己还要家破人亡了。
本来还想更多地了解一下刘立川的情况，但张娜忽然觉得可能关键还是在自己的女儿身上，毫无疑问，这个刘立川是女儿的初恋，自己三言两语也许能够让他适可而止，但却不能阻止女儿的投怀送抱，而她自己也有过这种经历。
她想：自己应该先回去和女儿谈谈。
“这样吧，小刘，……对了，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张娜问道。
“可以，叫我立川也可以。”
“你比小雅大了八岁，但从年纪的角度而言，你们能够结合在一起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她现在年纪太小。我呢，现在不好跟你谈什么，等我跟小雅先谈谈，回头我们在坐下来好好商量这件事，你看行不行？”
“没问题，伯母。”刘立川说道：“有一点你尽可以放心，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对她纠缠不清的。”
“这点我相信。”
“而且我希望伯母能够说服她，让她一心一意读书，等长大了，我们还有缘的话，我一定娶她！”
张娜笑道：“但愿如此。”
等他们起身走到门外，张娜坐进了一辆显然是林维康派去接她来的轿车后，一个经理模样的少妇走到刘立川的身边，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是刘先生吗？”
“是呀。”
“我们林总在办公室等你，他希望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