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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饭准备好还要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先到二楼正树的房间单独待一会儿?都准备好了会叫你们。”
“不……我现在有话对您说。”
“上去一会儿吧。妈妈,一会儿叫我们。”
“是呀。安然啊,先上去一会儿吧。”
这混蛋什么事都是按他的意愿来,真过分……就是那种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人。可是没办法,还是按照他的意愿上楼来到了他的房间。
安然坐在床上,正树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两个人一起坐了近十分钟,谁也没说话。安然呢,自顾在那里生气,民正树呢,想到自己总是这样白白地带她上来,有些遗憾。几个小时过去了,刚才那一吻的余温还在。眼里只看得见气鼓鼓坐在那里安然的双唇。再就是眼里还有她那唯一值得自豪的牛奶般白的皮肤。她外套的扣子只解开了两个,可以强烈地感觉得到她的香气。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吧……刚才睡着的时候,如果连那个也做了的话……想到这些,正树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没办法安静地坐着,踌躇不决起来。但是好像总该找点什么话说吧,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一起来我家?”
安然只要抓住他的一点小把柄,就可以把火发出来。所以他这句话一出口,安然就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哒”开始把刚才积压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喂!到底刚才从咖啡店出来后去哪里了?我分明是在那里睡着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说看,我怎么会睡在宾馆的床上!你把我带到那里去的吧?对不对?是你吧?你兽性大发了是吧!还有,为什么你不在那里?你到底去哪里了?喂,我在问是谁把我从咖啡店给放到宾馆房间里去了?对我做什么了?不用想,一定是你把我弄进去的吧?是吧?你承认吧。求你……”
正树又生气又惊讶。心情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了似的。刚才……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干脆出了房间,到大厅里喝了杯茶,只等着她醒了出来。她哪里会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但她最后一句话竟是求他承认。承认什么呢?在宾馆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她看起来好像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然后她终于嘤嘤地哭开了。突然安然在他面前哭,正树慌了。
“哭什么呀?喂……我对你,除了接吻外什么也没做啊!喂……我说你别哭了。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上去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吧……”
安然一边哭,一边偷偷看他的神色。从他焦躁的表情上,安然读不到任何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其实她希望他能说几句温柔的话来安抚她,她不在乎他对她做了什么,她在乎的是他能爱她。但是没有,他没有给她希望,于是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站在他面前,然后哭得惊天动地了。
正树手脚乱了,不管怎样……这女人真是个高手。
“好,好。是我把你弄进去的。你,你太累了,睡着了,为了让你睡得舒服,我把你放在宾馆里,然后赶紧离开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唏溜唏溜……就这样吗?唏溜……”
“是,是呀!就这样,真的!”
“真的?不是说谎吗?什么都没做?对吗?”
“对,都说是真的了……”
“唔唔,坏蛋,唔唔唔,你真是个坏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起来了,一个人也没有,在那么个奇怪的地方,多害怕吗,唔唔,把我放在那里,你应该陪在旁边啊。唔唔,我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唔唔……”真是想吐血,想他使坏的时候他竟然当起正人君子来。
“不会的!我锁好了门,又确认了好几次,才离开的,哪来的什么坏人?傻瓜。”
正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她。
安然像小孩子似的安心靠在她胸前,释放自己曾今心撕裂般疼痛的泪水。
哎……像养了个孩子似的……这时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安然不停地哭,没听见,但确实像是母亲上楼的声音。正树以最快的速度把嘴唇贴到了安然的嘴唇上。一是因为刚才也忍了好久,再有主要是为了让母亲看到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决定要结婚的证据。
他在干什么?接吻!不对,是强吻才对吧!因为他的突然行动,眼睛瞪得溜圆。这时房门打开,他的母亲进来了,又大吃一惊的安然,啊地把嘴巴张开了。两人竟开始了法式热吻。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然坐在了正树的膝盖上。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把嘴巴稍离开一下,正树对母亲说:“一会儿再下去。您先下去吧。”
正树在妈妈和安然面前,又开始吻起安然的嘴。母亲的脸一下子红了,关上门,安然大吃一惊,并想说你疯了吗,可是却不由自主地尽情陶醉在他的温柔中,就这样像个被骗的人似的,与他就这样吻着。
怎么办?就这样吗?
正树解开了并不碍事的她的两颗外套的纽扣,嘴唇移向了她的脖子。安然朦朦胧胧地由着他吻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推开他。
“干……干什么呀!”
“什么,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是气氛造成,情不自禁而已。”
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开门出去了。
发觉自己真的遇见不折不扣的流氓了。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与流氓发生的吻……太委屈了。但那么温柔……感觉真的好怀念……
想着他真是个坏家伙,重新在心里恨起他,然后走进了客厅。分明是他先出了房间,可还没有到客厅里来。刚要坐下,就看见他从楼梯上下来。当事者们都很沉默,妈妈却咋咋呼呼。妈妈一直说太好了,喜欢得不得了,安然看着她的样子,一句话都不忍心说,只能吃完饭起身告辞了。
“正树和安然……看起来真是天生一对。那么,看来一定得把婚期拉近一点才行。我们家正树啊,一定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