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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神魂未定的可乐逃也般的快步走了出去,看着远去的可乐林霞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身上的一袭睡衣引起了老公的怀疑。看着妻子慌张的样子刚回家的的邓蜂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长时间的盯着妻子,向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自那以后,在妻子面前邓蜂的话少了很多,以往的欢笑在这个家里也越来越少了,只有女儿在家时他们才会有偶尔的交流,林霞也曾经试探着向老公解释可是每次邓蜂都痛苦的回避了。
自从发生与邓蜂在家面对面的事情之后,可乐再也没有打过电话给林霞,他知道自己给那个家庭带来了麻烦,但在心里他又非常的想那个女人,那天他独自去了翠圆,他给林霞发去了短信:“对不起,我觉得非常对不起。”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便又给那个曾经约他见面的女友打电话。可乐已经不在跟林霞交往了,先前的许诺成了泡影,在与新女友的频频约会中,林霞的影像正慢慢的被可乐淡忘。
只是在林霞的家里,他们都无法把可乐忘记,得知可乐有了新的女人,林霞萎靡了很多,在邻居的风言风语中,老公也提出了离婚,林霞以死相逼拒不同意,邓蜂没有办法,看在女儿的份上,丈夫默认了她的做法,但是提出了分居林霞无奈,只好同意他搬了出去。
宽大的房子里只有林霞独自一人,想想跟自己分居的老公,想想老公平时对自己的好处,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酸涩涩的,林霞感觉到了孤独,她所喜欢的那种刺激新鲜的感觉没有了。那种幸福的让人羡慕的三口之家如今也变的伤痕累累。林霞躺在沙发上,心里十分难过,她关掉了电视机连饭也不想吃,她要这样一直躺下去,直到每次被放学回家的女儿叫醒。
受伤季节
方方早晨去上学时,对戴春花说,妈,我要10块钱。
戴春花正在擦粉,她等会要去村书记李旺祖开的商店里打麻将。她对着镜子,头也不回地说,鬼崽崽!前天才给了你20块,今天又要,你以为你妈开银行啊,快去读书。
方方不动,靠在门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妈,我要10块钱,没钱我不去读书了。
没钱你不去读书?戴春花仿佛突然断电的机器,在一瞬间遽然停顿,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回转头来,你到底要钱做什么?你娘下岗了一个月才280,不是我不给你。你要钱不会去问你那死鬼老爸要啊。他有的是钱,你是他崽,你不去拿,他只会塞那些****的无底洞。对了,你看见我的香水吗?
方方看见她的脸上熬夜的痕迹分外清晰,白粉重重伪装之下,某些地方还是显出或浓或淡的青蓝。某些地方甚至还沾着一些白粉,让人第一感觉就是面粉厂工人。他内心充满了同情,这份同情是给他爸爸的。他明白了他那个做建筑包工头的爸爸李阳为什么会选择有家不归。
他话不对题地对戴春花说,你脸上的粉多了。然后,他背着书包失望地走在了上学的路上。
到镇政府门口的时候,方方终于决定今天不去上学了。他知道,夹板与蚊子一定在校门口等他,等他从口袋里拿出5块钱给他们。昨天他们就说了,他今天不拿钱去,会给他好果子吃。
他决定去看球。他拐进了镇政府,那里有一个篮球场,每天都有一些人在那里打球,几个人围着个球争来争去,仿佛他们从来都不需要上学、上班。方方知道他们是镇上的干部。戴春花不止一次对他说过,鬼崽崽,攒劲读书,以后做镇干部,端国家饭碗,天天耍,睡着挣大钱。
老远他就看到了邱小风。他背着个书包,正一个人孤独地坐在篮球场边的石凳上,边看球边吃东西,肯定是巧克力。小风喜欢吃巧克力。他爸爸有钱,在外面打工,有几千块一月,一个月给小风三百块零花钱。
依然有几个人在打球,其中还有个女的。打球时胸脯一跳一跳的,活像胸口藏着两只小白兔。方方认识她,她在镇上管计划生育,人家喊她陈专干。上次来村里,把段招弟她妈黄玉凤抓走搞结扎了。黄玉凤搞结扎回来在村里四处说,这个女的与乡长有一腿。
小风老远就喊他,方方,你也没去?
没去,没劲。方方没精打采地说,我不想读了。
我也不想读了,干脆我们到广东去。我爸在那边,说现在那边工资高,厂子还招不到人。
方方眼睛一亮,真的?那咱们过几天就去。
小风说,要去干脆今天就走,等几天做什么。大肚子不是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啊。
说得容易,走起来难。方方无可奈何地说,等几天吧,我还没钱,我想办法搞点钱。你也准备下,至少要知道到你爸那里怎么走吧。
小风听方方这么说,就泄气地道,那就等几天吧。去广东要是去我爸那里,只怕要被打死。我们这么大了,自己闯。
方方说,广东很复杂的,坏人多,骗子多,你以为想去就去啊。我们要是瞎闯,被人卖了都没人知道。
小风笑起来,卖我们?那卖我们去做鸭子吧,你知道不知道,广东做鸭发大财,一次几千!
方方也笑,打了小风一拳,还顺便从小风口袋里拿了块巧克力。这时,篮球滚到了两人脚边,小风一脚踩住。陈专干跑过来拿球,看见他们说,你们是初几班的,班主任是谁?今天逃课吧。
方方与小风都盯着她,没有做声。她的胸脯圆滚滚的,一起一伏,露出白白地一条沟。
她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不由得回头冲那些打球的笑起来,两个鬼崽崽,毛都没长,就知道沾老娘的便宜了!
她也不再问他们,拿着球回球场了。
那些打球的都大笑起来。
方方与小风就红着脸走了。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阵,在镇政府门口一齐笑起来。她****好大好白。小风眨着眼睛说,刚才她弯腰捡球时你看见了没,比招弟的大多了。
方方不高兴起来,瞪着小风道,你看过招弟的?
小风用肩膀撞了撞方方,说,我哪里看得到,你看还差不多。
嘘。方方用眼睛示意了下小风。小风顺着方方的目光,看见了镇政府门口的王瘸子小餐馆里坐着李旺祖。他正在喝酒,面前摆了几碟东西。王瘸子坐在旁边笑嘻嘻地与他说着什么。他献媚的样子,比太监还要过分。
那狗日的,天天猪一样吃喝,一定是大贪污犯。小风鄙夷地小声说。李旺祖胖墩墩地坐在那里,看过去就是一团肉。村里的人说他吃东西不吐骨头,肚子里油水比年猪还要丰富。
方方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加快了脚步,试图快点走过去,希望李旺祖不要注意他们。李旺祖认识他们。
王瘸子却眼观八方,一眼就抓住了他们,你两个败家子!你们读书,娘老子吐血,几百上千的学费,送你们在外游荡!
李旺祖也就发现了他们,你两杂种又不上课!我回头碰见你娘老子,你们的腿想断了!
小风争辩说,我们今天放假。
李旺祖笑起来,与我还玩脑壳!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的盐多!你们与家邦一班,家邦都上课,你们却放假,骗得了我。回家等着瞧吧。
家邦就是他儿子,外号叫夹板。他喜欢理着板寸头,在学校里收保护费。
王瘸子也笑着,看了看他的战利品,对李旺祖说,谁都骗你不过!他们骗他们自己。
逃是逃不过了。方方干脆上前去,挑畔地走到李旺祖面前,说,我们上不上课关你卵事!回去告状难道我们还怕?
就是,我们怕个吊!小风也豁出去了,嚷道,我们又不像有些人,乱拿钱,乱睡女人!
李旺祖被他们说得目瞪口呆。王瘸子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故意说,鬼脑壳莫乱管,有些人是谁?难道你们管李书记?李书记这么正直的官,拿什么钱了,睡谁了,管话要合王法!乱管犯法。
你们管哪个?你两个杂种今天非得说清楚。李旺祖面红耳赤,非常恼怒,站起来,手指着他们,你们今天不管清楚,我要你们娘老子来收尸。
方方看见他那个样子,胆怯起来,边退边说,不是我说的,
小风惊恐地说,也不是我,是招弟她娘黄玉凤说的。
说完,两人撒腿就跑。李旺祖绕开桌子来追,他们早就跑过镇政府那个拐角,不见了。
狗杂种!李旺祖做势追了下,骂咧咧地回到桌边坐下,喝了口酒,对旁边似笑非笑的王瘸子说,我压他娘的,说我乱睡女人,我睡他娘,回头我一定要个交代。
王瘸子点着头给李旺祖添酒,认真地说,李书记,与小孩子生什么气,孩子不懂事,嘴巴没门,当不得真。
也是。如今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人不大,鬼得很,什么话都敢管。李旺祖说,妈的,再加二两。这酒水似的。
王瘸子一证,赔笑道,李书记,天地良心,我的酒绝不掺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耍谁也不敢耍李书记你啊。
李旺祖看了看王瘸子,笑了,我说你酒掺水了,不打自招。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你当我是二百五。掺水也没人说你,你不用发誓。我只想管你少掺点。
王瘸子讪笑着,不好意思地说,到底是书记,喝的酒多,水平高,耍谁也耍不过你啊。
看看手表,学校还刚上了一节课。时间很慢,跟个一百多岁的老头走路是的。网吧因为停电没有营业,方方与小风无处可去,无聊得很。他们在镇这头乱窜了几下,决定干脆去上课。
迟到总比逃学好,李旺祖那狗压的肯定会回去告状。小风担忧地说,家里要问我们,我们就说第一节课迟到了。
方方觉得小风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想起夹板与蚊子。
那你借我10块钱,下个星期退你。方方沉默了一阵,对小风说。
你借钱做什么?你爸爸那么有钱。小风有点不太愿意。
你借不借,又不是不还你。我不是最近没碰见我爸嘛。你放心,我一定还你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方方不高兴了。
梦中的杨柳依依
柳絮纷纷然,我静静的看,又是一年。
我叫柳飘飘,是群舞坊的头牌。
我着绿的裙,长发及腰,弯眉樱口,淡看一切。
舞是我的灵魂,乐起舞起,一切皆以忘我,每天看我起舞的人不计其数,一掷千金。
但我不快乐,我在等待。
妈妈神采飞扬地跑了进来:“飘飘呦,快快梳洗打扮,有大人物捧你的场喽。”
红衣红妆红唇红裙,镜子里的我妖娆动人,只是眉宇之间藏了太多的无奈。
引入厅堂,我看见雅座上的男人,霸气而高贵。
古琴铮铮,长袖飞扬,身子旋转,柔弱无骨。
曲尽,舞尽,颔首,跪拜。
男人疾步走了下来,眼睛里皆是惊艳:“天下竟有此****,飘飘,你可否随寡人回宫?”
回宫?我一愣,接着自若。
“小女何德何能,不敢与万岁回宫,恕小女退下了。”优雅转身,离开。
妈妈风风火火的进来了:“飘飘,你别太放肆了,竟然逆旨,不过一副美人坯子罢了,等人老珠黄,谁还抬举与你?今个要不答应,我这小小的舞坊也容不下你了。”
“妈妈,您别生气再让我想想吧!”
“呵呵呵呵,我就知道飘飘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好拉,妈妈出去拉,这样的矜持一下,万岁更会迷进骨子啊,到时候做个什么娘娘的可别忘记了妈妈的栽培啊。”她满意得退了出去。
洗净一脸铅华,素衣素裙,绿纱掩面,从容而去,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走在街上,才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凄凉,茫茫人海,何去何从?
迎面白马弛来:“姑娘,快快让开。”
我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
白马的缰绳被狠狠拉住,马上之人一跃而下,关心的问:“姑娘没事吧?”
面前的男子英气逼人,风度翩翩,眼眸澄澈。
面纱不知道何时被吹落,我看着他,如此之近,泪便忽然涌出。
他显然有些慌乱:“姑娘,怎么了?”
“公子,可否带小女走,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请公子带小女走。”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点点头,把我抱上了马背。
我才知道他是当今的小王爷,杨楚原。
在府中,不为奴,也不是婢,我有自己的住所-听风阁。
楚原多半时候不来这里,我把这里当成我自己的家。
满园花儿尽开,蝴蝶翩翩起舞,我也忍不住地舞蹈。
在花丛了转来转去,忘我。
腰忽然被轻轻抱住,那样的温暖,是楚原。
“虽然我不了解你,可是感觉骗不了人,我喜欢你,飘飘。”
这是真的吗?他对我说这些,像梦一样。
“那天我看见泪眼朦胧的你,我就有种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冲动,飘飘。”
我环住他的腰,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他轻抚我的脸:“你不再是漂泊无依,从今天开始你叫梦依,你有了我,我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楚原,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吗?
他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我的生命里只有他,我爱他。
他会陪我看日出日落,他会拥我到天亮,还有他说的我爱你,他也为政事操劳,我知道,他有他的抱负,他是统领千军的将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风终究是起了。
随着公公悠长的:“万岁爷来了。”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我和楚原双双叩拜,万岁疾步扶起了我,声音中皆是惊喜:“飘飘,寡人找你到现在了,原来你在王弟这,你可知道寡人的相思之苦啊?”
我正要说话,万岁忽然冷冷的说“:楚原,这是你的皇嫂柳娘娘,还不叩拜?”
楚原僵在那里,却不过刹那,就深深叩拜:“原来飘飘是皇兄的红颜,怪不得如此脱俗,王弟拜见娘娘。”
我幽然的伸出手:“王弟见外了,快快平身。”多么完美的表演
“飘飘现在就随寡人回宫,如何?”
“不,万岁,这里也可算是飘飘的娘家了,飘飘要风光的进宫,请万岁明日迎娶。”
“哦?周全,那好,明日,明日……”万岁大笑,满意离开
我看着楚原,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