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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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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个男的好帅啊!”隐约间,方芳听到那个小妹妹跟周围的两个男服务生兴奋地说。

    “去加他qq啊!”

    “这年头谁还加qq啊……都加微信!”

    “哎呀,真有你的!”

    好像是哦,她们00后一般都加qq,而90后呢都是用微信呢,小妹妹还是挺会迎合别人的喜好的……

    方芳有些忐忑,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哟!!!进来了进来了!”其中一个男服务员开始起哄。

    方芳转过头去,见程小俊手里拿着烟走进店内,进店时还若有若无地和服务员小妹妹交汇了一下眼神。

    方芳也看了几眼小妹妹的方向,服务员和小妹妹一下子站得笔直,也不说话了。

    但当方芳头一转回来,他们便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已经坐回座位的程小俊那疑惑的眼神似乎在询问方芳发生了什么。

    方芳这才收回视线,略前倾身,问道:“你刚刚打电话都讲了什么?”

    “没什么,我那个朋友约我晚上宵夜,我跟他说今晚有约,晚点过去。”程小俊的嘴角边浮起一抹英俊的坏笑。

    那笑既让方芳心动,却也让方芳心中没有了底气。

    方芳低下头没有说话。

    “后天介绍你们认识啊。”程小俊那热切的语气充满了认真感。

    方芳依旧没说话,她垂下了视线。

    她似乎心里越发没底了。

    她其实还真不希望程小俊把朋友介绍给她认识,虽然并不知道程小俊的目的是什么。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刚想说话。

    程小俊却拿出未抽完的电子烟,准备要抽起烟来。

    正要吸烟的他温润的桃花眼和方芳的慌乱眼神撞了个正着,他淡然地:“我就抽几分钟。”

    “嗯。”方芳只好勉强地点头接受。

    ……刚刚在外边还没抽够吗?

    程小俊沉闷地抽着电子烟,睫毛低垂,歪着头,给人感觉是那么的忧郁,那么的惹人怜爱。

    很令方芳受不了的是,他抽烟也就算了,转头去吐烟圈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他吐烟雾时偏偏要看着那个服务员小妹妹的方向?

    旁边站着的男店员貌似也注意到了程小俊的动作,嬉笑着开始在那满脸桃红的服务员小妹妹旁边起哄。

    方芳甚至都能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那些内容,绝对意有所指!

    而程小俊,完全没听到一样,稳固如山。

    他们……这些人!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这些人,难道当我不存在吗!!

    方芳心中逐渐升腾起一丝不爽。

    程小俊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情绪状态,关闭了电子烟。

    “你平时……”程小俊稍有犹疑,还是问出了口:“真的有那么忙吗?那么多材料要做?”

    看来他还是在意的。

    方芳快速把自己回答在脑中过了一遍。

    “是啊,真的很忙!不然我肯定准时回复你啊!各种检查和表格,领导都是要我们一次性做完的。”她努力解释道。

    程小俊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他垂眼略微看了一下手机,说:“上次红娘介绍给我的那个女的,也是老师,她说她平时都很闲,基本没什么事做。”

    程小俊的脸上虽是扬着笑,可话里分明带着些微质疑。

    方芳很是担心程小俊怀疑自己,所以急着回答道:“我没有啊!我跟她不一样。”

    她顿了顿,问:“你跟她经常聊天吗?那个红娘介绍的女生?”

    “没有啊,就偶尔,她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有发我信息,我就看心情回复了。”程小俊仔细凝视着方芳脸上的表情。

    方芳不是很喜欢被人这样看着,眼神开始闪躲。

    尤其是当程小俊那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看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彷佛全部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很不自在。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方芳不知作何表情,犹犹豫豫地开口。

    “有话就说,别搞这么客气。”程小俊笑。

    “如果你对一个女生没兴趣,而她又总是关心你,问候你,你会怎么做?”

    方芳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些突然,程小俊怔忪了半晌,神情微变,忽然又换上一副正经表情,说:“那我会跟她说:你关心别人去吧,我对你不感兴趣。”

    “怎么?”程小俊神情有些凝重。

    “没事儿,我随便问问。”

    程小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方芳,方芳这次没有躲开程小俊的眼神。

    方才那个问题她其实是想告诉程小俊,自己并非对他没兴趣。

    虽说程小俊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对视中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一丝不耐烦。

    既然如此,还是用之前相亲常用的一套话术,来结束这个夜晚吧!

    “你晚上有什么事情吗?”方芳微笑说道。

    “啊,我没什么事情啊,我跟哥们儿约的是零点之后,还有时间。”程小俊即刻恢复了笑脸。

    方芳没想到程小俊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宽慰自己:也许是自己妄自菲薄了。

    她才这么想着,哪知程小俊转眼就扭头去和刚刚那个店员小妹妹搭讪。

    “我们会不会坐太久了,有没有打扰你休息。”程小俊的声音低沉而温润。

    他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方芳有些气馁的同时,发现店里的顾客确实只剩下她和程小俊两个人了。

    另一个男店员也在收拾设备,准备回去了。

    “不会……”女店员小妹妹用娇滴滴的声音,含羞带怯地说:“现在才十点半,我们十一点打烊。”

    程小俊的眼神好似挂在了小妹妹身上,温和地继续说:“耽误你了,感觉很不好意思。”

    店员小妹妹娇羞地笑,撇了一眼方芳。

    方芳无语……

    反正也不是正式男女朋友,爱搭理谁搭理谁去。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不在乎一般,方芳开口:“亲,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说完,她眼神直指店员小妹妹的方向。

    那小妹妹一直偷看着程小俊,注意到方芳的目光,似被冒犯到一般的转过身去。

    程小俊的表情立即明朗了许多,好看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方芳:“我喜欢身高高,身材好的,至少165。”

    噗,方芳笑出了声。

    “少一厘米都不行吗?”

    “在我眼里脸蛋再好看,长得矮都不行,165在我这边是入门级别。”程小俊提起自己的择偶标准,就打开了话匣子:“因为我喜欢大长腿。”

    他边说边仔细打量起方芳的身材……

    方芳吓得一哆嗦,猛地坐直了身子。

    呃,这家伙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可惜自己并没有大长腿,身高也只是刚刚入门……

    撇了撇嘴,方芳干巴巴地笑笑:“你还有啥要求吗?”

    “我喜欢瘦的,手臂和腿不能粗,要有明显的曲线。”程小俊笑得让方芳极不自在,“之前有个女的对我挺满意,她有168,但我看到她手臂粗,有点壮,所以不喜欢。”

    “我手臂也很粗啊!”方芳随即说,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早就感觉这家伙眼光不低了,果然……

    “你不会啊,你身材不是很好吗?”程小俊惊呼道:“干嘛这么不自信,你很漂亮。”

    漂亮?

    方芳很怀疑程小俊是在骗自己。

    “我喜欢。”程小俊又开始放起电来。

    “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以前不记得了,现在就你。”

    方芳愣住,虽然知道程小俊可能是张口就来,但小心脏仍然扑通地跳了几下,脸颊也可疑的染上一抹绯红。

    她深呼吸了一下,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程小俊干脆地起身,走到玻璃门边推开门,帅气而忧郁的背影亮瞎了方芳的眼睛。

    方芳整理衣裙,想等他出门了,自己再跟出去。

    程小俊却风流倜傥地走到了柜台前,单手撑在桌子上,和那个娇滴滴的小妹妹说:“我走了,你要记得保重啊,别弄得太晚。”

    柜台前的小妹妹一下子脸红成了番茄。

    旁边的两个男服务生炸了。

    方芳也炸了。

    简直是又呆又傻又炸……

    还有这种操作……

    自己简直太丢脸了!

    尽力平复了心情,方芳走到程小俊身后。

    这货的话果然不能信的……

    “微信聊哈!”程小俊回身朝那个服务员小妹妹挥了挥手机,才有所留恋地离开了店铺。

    身后的男服务生开始尖叫……

    还好自己不是这货的女朋友,不然肯定得被气死。

    方芳装作洒脱地笑了笑,抛下程小俊,独自向前走去。

    “走那么快!”程小俊在后边喊。

    方芳微笑,停了停脚步。

    ……

    十点多,快十一点的天空黑的很彻底,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

    许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天气有些凉。

    就要入秋了啊。

    方芳同程小俊走过方才被喷泉淋湿了的地面,二人之间居然隔了有近一人的“安全距离”,互相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相对无言。

    “你父母,平日里都在忙什么?”可能是不习惯这样的压抑氛围,程小俊问道。

    “你说我父母做什么工作的?”这话直击要点,方芳有些不想正面回答,便打了打马虎眼:“都在单位上班。”

    程小俊哦了一声,识趣地不再多问。

    两人沉默着走了几圈。

    路边店铺都关了门,程小俊在前面双手插口袋,上了扶梯,方芳跟在后头。

    “小心啊,你慢点,地上有点滑。”

    程小俊关切的问候在方芳听起来也有点食之无味了。

    “全都是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远处突然传来的一阵歌声吸引了方芳注意。

    让她感到惊喜的是,竟然有一间小酒馆模样的音乐餐吧,还在营业。

    里面有个打扮潮流的女生正在唱歌,边上有个男的在一旁合唱。

    方芳突然就有了唱歌的欲望。

    “您好,我想应聘一下歌手!”说做就做,方芳找到一个服务生说明来意。

    “看不出来,你还会想在这种地方唱歌。”程小俊的脸在夜色中看不出表情,声音似乎却带着笑。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