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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学生瞧着倒挺阳光,不过做事情可挺狡猾的。
陈洪军朝王虎生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王虎生刚一离开,大一新生们仿佛便没了主心骨一般,好在他提前交待,安保队之人暂时拿他们没办法。
安保队长李长有正逮住一个眼神闪躲看起来就是软柿子的新生捏着:
“才刚刚新生,就准备闹事?胆挺肥啊!”
他双眼如手电筒般长瞪不熄,而新生则如石林般被罩住,一动不敢动。
“啊?敢闹事不敢回应?”
安保队长对付个新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持续施加压力,让其心生畏惧。
“我、我没有闹事。”
新生有些唯唯诺诺道,可随着这句回答,他突然挺直腰杆。
对啊,我没闹事。
他的眼睛变得明亮,整个人的精气神由猥琐变得神采奕奕。
“那你把人家围在中间干嘛!”
李长有黑着脸,恶声恶气地瞪着他。
若是连个新生都唬不住,他这保安队长还怎么当?
但此时的新生思路早已打开,不像先前般畏畏缩缩。
他眼珠子一转,大声分辩着:
“我不过是好奇,见他欺负新生来看看,难道这样犯法啊?”
此话一出,二十多名新生便开始有样学样。
“就允许他欺负新生,不允许我们凑热闹么?”
“难道站在自己宿舍楼下也要被查么?”
......
李长有显得有些郁闷,似乎在上司面前对这些新生蛋子也束手无策。
怎么办?
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他的余光瞥见王虎生。
李长有的脑中灵光一闪,他告诉自己,突破口便是这新生了!
李长有走近王虎生,劈头盖脸就问:
“你嚷嚷的最大声,说说到底在干嘛!”
王虎生是谁,前世省市领导随便见,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岂会畏惧李长有当兵时学的犀利眼神。
他双眸直视李长有,表情淡定而从容:
“我是来劝架的。”
“欺负新生这种事,毕竟要不得啊,若是传出去,谁还敢报考我们技院?”
“为免领导们费心,我只好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为舍友讨回公道。”
王虎生侃侃而谈,将自己形容得地上没有,只有天上才能有的圣洁之人。
李长有是谁,堂堂技院的安保主任,岂是王虎生这种新生能随意调侃的?
他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危险的信号,脸色阴沉着便要拿王虎生开刀:
“我看就是你挑事吧!”
“如果不说实话,到时候被学校退学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他声色俱厉,语气极重,想要一举拿下王虎生。
不过王虎生可不吃这一套,他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位以凶狠著称的安保队长。
若在前世,熟知他的人见到这副模样,便清楚有人要遭殃了,好在这一世他少了些戾气,而且之后的计划也许李长有的配合,因此他还是保持着比较恭敬的态度。
“小黑欺负阿黄,我看不过眼,来劝架而已。”
“在场所有同学皆可证明,我一没口吐芬芳,二没拳脚相向,一来便是拉架。”
见王虎生说的有趣,一旁围观看热闹的同学都捂着嘴嗤嗤笑着,若非有学院领导以及众多保安在此,他们恐怕会捧腹大笑,毕竟王虎生说的太像小狗打架了。
“他说的是真的么?”
李长有见拿不下王虎生,直接从人群中拎出一名看着便是软柿子的同学,用那凌厉的眼神等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呃、呃~,是这样的。”
软柿子同学说话吞吞吐吐唯唯诺诺,符合他的外在形象,但答案并非李长有想要的。
他皱着眉头,似乎拿王虎生有些没办法。
“把当事人带到我办公室,我了解下情况。”
陈洪军见状,轻描淡写吩咐一句,便解了李长有的尴尬。
他目光并未在小黑和阿黄身上停留,反而朝王虎生叮嘱道:“你也一起来。”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书记室走去。
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与被询问,陈洪军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捋清楚,这才让小黑回去等待学校处分。
毕竟小黑出手打人,而且又被冠以老生欺负新生的帽子,影响极其恶劣,若不严惩,似乎不足以平民愤。
就当王虎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带着阿黄便要走出书记室时,陈洪军一把叫住他:
“其他人先回去,以后有任何行动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因为冲动背上各种惩罚。”
“另外,这位同学留下。”
待到众人离去,陈洪军这才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地盯着王虎生。
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比之李长有强大太多,即便王虎生也感受到一丝丝的压迫。
可这把当事人都打发走,将自己留下是何意?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山人自有妙计。
他的嘴角朝右裂开,笑得有些诡异。
“你一个刚来的新生,便聚众闹事,成何体统?”
见王虎生面对自己的气场,还能笑得出来,陈洪军有些哭笑不得。
终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用那低沉到有些威严的声音质问道:
“说说吧,整个过程是什么样的。”
陈洪军言罢,王虎生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他瞧着办公室周围并无其他人,这才面带笑意地吐出几个字:
“我姑姑是王秋月,国王的王,中秋月亮的秋月。”
他说完,目光紧盯着陈洪军,判断着此招是否有用。
只见陈洪军闻言,整个人微微一怔,有那么一刻钟陷入沉思。
或许那是对旧时光的回忆,那时的气息以及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优雅女生。
王虎生对他姑姑的描述,便是王秋月初见陈洪军时的自我介绍。
从陈洪军的表现以及他长期身居高位崩泰山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习性而论,自己的办法凑效了。
“你是她亲侄子?”
片刻之后,陈洪军面容已恢复威严,但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关切。
“嗯,绝对是亲亲侄子。”
“她现在怎么样,小孩多大了?”
陈洪军此话一出口,王虎生便知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啊。
前世,在大学时期木讷的他即便有这层关系,也没有用过半次的他,直到这一世才发掘其中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