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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求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哪跟哪啊?
洞府的墙壁之上,竟然还能显现文字。
看口吻,似乎就是何清澜提到的前辈。
难道这处洞府,真的在一位前辈修士的控制之下?
可是这言语,又不太像是前辈能说出的话。
韦求的脸色阴晴不定,有点骑虎难下的状态。
墙上这些文字,倒是让何清澜颇感解气,就是所用的言辞,过于粗鄙了一些……
“这位前辈还真是……率真。”
何清澜暗暗给出评语。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了。
“师兄,墙上的字你也看到了。现在你离开还来得及。”何清澜提醒道。
“也就是说,这里真有一位隐藏的前辈,世外的高人?”韦求没好气道。
“当然了。”
“呵呵,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拒绝我,原来是傍上了前辈,当了前辈的宠儿。你以后就好好伺候人家,讨人家的欢心吧。要是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去烟花柳巷,跟那些窑姐婊子好好学学!”
韦求阴阳怪气一番,说完这些才迈步走向洞口。
这番话污蔑了何清澜的清白,气得她浑身颤抖,咬牙切齿,连体内的法力都紊乱了。
此举也同样激怒了袁起。
如果韦求什么都没说,直接乖乖离开,那也就罢了。
说出这种话还想走,没门!
“你丫的就是找死。五雷阵,给我启动!”
袁起启动了五雷阵,这可是现阶段洞府中的最强杀器。
轰鸣声响起。
洞府上方亮起五个光球。
下方也出现对应的光球。
一上一下,便是十个光球。
这些光球舒展开来,化作圆形的符文,以五角形状做为布局,彼此呼应。
咔!咔!
电光爆闪,火花四射,展现出大自然的滚滚天威。
韦求一惊,急忙抬头查看。
“这、这难道是五雷阵?”
做为修士,没吃过猪肉,也要看猪跑。
就算不钻营阵法一道,也得多看各种阵法书籍记载,了解几分皮毛,否则在斗法中遇到,都不知道底细。
韦求认出了这是五雷阵,也知道这阵法威力不凡,吓得一个激灵。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赶紧溜!
韦求当机立断,反应倒是够快。他拔剑出鞘,使出御剑术,以人御剑,以剑带人,化作一道流光就直奔洞口。
“现在想走,晚了!”
袁起一发狠,那五雷阵也就不再留情,上下十个符文一起催动。
咔!咔!咔!
五声雷响,五道雷电轰射而出。
雷电是从上面的符文轰落的,射下后由下方的符文接住。
之后雷电便维持状态,并不是直接消失,而是如同一条发光的蛇,剧烈狂舞!
韦求握剑冲刺,到了阵法边缘,直接触动了五雷阵,剑尖与上下相连的雷束相触。
这一下可厉害了,直接引雷上身,将韦求轰飞出去,电光四散爆开,他手上的飞剑都被弹飞了。
韦求摔在地上,可这地面也是五雷阵的范围,刚一落地,立即激起密密麻麻的电火花,噼里啪啦爆裂不停。
他又被阵法所伤,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远处。
何清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就心软了,刚才受的气也消了大半。
“府君,手下留情!别伤他性命!内门弟子身上都有门派种下的‘魂印’,一旦死亡,门派那边就会得知具体位置,火速派人前去调查。”
何清澜急忙喊道。
她发现那位前辈不止一次以“本府君”自称,便沿用了这个称呼。
她还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求情不光是出于心软,也有更深的考虑。
青莲剑门对于弟子有高低之分的区别待遇。
外门弟子以及杂役弟子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没人在乎。
内门弟子就不同了,会被门派所重视,死一个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袁起刚才确实动了杀心,反正洞府里都死过不少人了,凶宅定位早已坐实。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
听何清澜这么一说,袁起收敛了几分阵法威力。
韦求本人连连受创,挣扎着跳了起来,从身上祭起一件压箱底的护身法器。
十庙香火钱!
一枚古铜钱悬空放大,烁烁放光,用光芒笼罩住了韦求周身。
这枚铜钱来历不凡,曾经周转于十座庙宇、道观,每次都是善男信女诚心供奉,十次积累下来,便有了灵性,蜕变升华。
像是这种机缘巧合下所诞生的法器,形成条件都极为苛刻,比人为造物更加难得。
美中不足的是,这枚铜钱有使用次数,仅能使用十次,每用一次,上面便会多一道崩裂。
十次用光,铜钱也就耗尽力量,彻底破碎。
韦求被雷劈得皮开肉绽,衣衫褴褛,是真的有点怕了,否则也不会祭出这件法器。
逃!
韦求仗着有香火钱护体,捡回地上的飞剑,试图硬闯阵法。
阵法中一道道电光劈落,接连打在香火钱的护体光幕上。
这就是典型的斗法攻防了,而且是消耗战。
催动这个五雷阵也是有代价的!
首先消耗的就是洞府自身的灵气储备,用光了就直接从灵脉中抽取。
另外袁起还能自己往里砸钱,自掏腰包用灵石做为消耗。
韦求几次硬闯都未能如愿,被雷电强行打了回来。
香火钱嘎吱作响,其上多出了一道裂痕,把韦求心疼不已。
洞口上方的岩壁上,又出现了新的文字。
“不道歉就想走?门也没有!”
这是袁起的最低要求了。
韦求一咬牙关,也不得不顺坡下驴,不情愿道:“是我错了,刚才头脑发热,胡言乱语,伤了和气。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至于何清澜那边,我保证以后不再纠缠便是。”
这还差不多。
袁起这才止住了攻势,让五雷阵放开一个通向外面的口子。
韦求急忙冲了出去,来到洞外,豁然开朗。
确认自己安全了,韦求这才嚷嚷道:“何清澜,这笔账记下了,你就跟你的好夫君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以后走着瞧!”
夫君?
何清澜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纠正道:“我刚才说的是府君,不是夫君,你别乱说!”
说话间,那韦求已经飞远了,哪还会听这些解释。
其实袁起知道韦求刚才的承诺只是权宜之言,并不作数,放人走也是无奈之举,又不能把人弄死灭口。当成犯人长期关押也不现实,因为困人比杀人还难。
“走就走吧。有些事情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