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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李姑姑……”她笑着提醒:“你大概忘了本公主乃是晋皇与嫡皇后唯一的女儿,晋国最高贵的公主殿下。”
“婢子,不敢忘……”李姑姑这回学乖了。
“不敢忘?那好……”宁悠冷冷一笑,“现在,本公主命令你,给我跪下!”
李姑姑身形一僵,暗道不好,急忙对不远处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偷偷从侧边溜走。
宁悠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她既然要玩,就会有所准备,那宫女走不出知仪宫的范畴!
“刚才说不敢忘,现在却敢违抗命令?”
李姑姑还想硬撑,张嘴欲辩。陡然,双腿一疼,膝关节像被人卸了般疼痛,疼得她“哎哟”一声跪了下去。而她选的地方极为差劲,膝盖一跪下去,满地碎石陷进肉里疼得她再次大叫出声。
宁悠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李姑姑,奇怪地挑了挑眉。这下跪的动作也太诚恳了些,她看着都觉得痛,莫非……视线往来时的小路瞥了瞥。
第6章比试书法
叶彻手中着几块小石子,站在树影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地想站身又使不上力的李姑姑。精致的脸蛋挂着坏笑,仿佛在思考要不要再多丢几块石头过去。
“十二公主可别得寸进尺,先皇后去世一年有余,现在中宫之主乃是皇后殿下。”李姑姑双手按地,想要站起来,奈何疼得要命,根本使不上力。不仅脚上使不出力,连手臂也有些酸软。
宁悠回过神来继续对着李姑姑,“你的意思是,嫡皇后去世,我的身份就不是嫡公主?不知这是条规矩出自何处?莫非李姑姑自认有资格编改我国礼法!”
编改礼法,这条罪名可大了。
李姑姑急忙辩解:“小人可没这么说。”
“那就是说我嫡公主的身份仍在?”
“是,是……”李姑姑疼得满头大汗,顾不得宁悠说的话。
“很好,既然认同本公主的身份。那本公主惩治个把既不听话,又敢跟主子顶嘴的宫人也算是权责之内。”宁悠浅浅一笑,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自语道:“今天的日头看起来还真烈,想来待会会更热吧。哦,刚才忘了说……”她瞟了眼差点在地的李姑姑,吐字清晰:“你就跪到晚饭结束在起来吧。”
李姑姑这跪的位置可真不凑巧,等太阳一烈,只怕连脚下的小碎石都会被晒得滚烫。现在才上午,跪倒晚饭结束,不知这明天能否走路?
宁悠对她跪的地方十分满意,扭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叶彻道:“叶公子,要进知仪宫看看吗?我正好还要上习字课。”
叶公子!李姑姑一惊,顾不得疼痛,抬头望去。
叶彻就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小石子,看样子似乎在哪儿看了很久的戏。
“乐意之至。”叶小公子咧嘴笑开,看也不看李姑姑,直径同宁悠往知仪宫内行去。
将李姑姑等人留在身后,宁悠脚步轻快起来,瞟了眼身旁叶彻手中的小石子,好奇道:“刚才你是怎么让李姑姑跪下的,那一下可真重。”
“嘿嘿……”叶彻笑着,将手中石子丢高又接住,“本公子要让一个刁奴跪下,自然简单得很,而且还保准即使有人来扶她都不一定能起来。不过,对于这种刁奴要是在我家,直接军棍伺候,哪用这般废话。”
宁悠没有理他后半句话,毕竟两人身处环境不同。“她为什么会站不起来,你不会暗地里弄断李姑姑的脚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用石子暂时封住了那她脚上的穴道,让她没有办法站起来而已。不过……”叶彻看着宁悠,那笑容有种蛊惑人去闯祸的意味:“如果你想要扭断那刁奴的脚,本公子倒是非常乐意奉陪。”
“那倒不必。”宁悠摇头,“真正欺负我的人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连爪牙都算不上的奴婢。”
“皇后。”叶彻接住落下的石子,喃喃自语。他还记得昨日皇后那看似温和实则话里藏刀的面孔,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走吧,我们进去练会书法,免得被皇后捉住又找机会罚我。”宁悠轻快地从满是回廊的知礼宫外庭穿过,进入里间公主皇子读书写字的地方。
“练书法?”叶小公子刚刚丢出手中石头,听到这三个字差点没有接住。
他最讨厌写字了,今天进宫好不容易摆脱练字,现在又要去写?不,他宁愿习两个时辰的武也不要练字。
“怎么了?”宁悠走了两步,发现叶彻还停在原地。
叶小公子有些不乐意:“你去写就行了,我就在这外面等着你。”
宁悠不解地看着他。稍许,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珠子一溜,笑道:“莫非叶公子的字十分丑陋,拿不出手,所以……”
“谁说的!”叶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的字虽不算好看,但也绝不丑陋。
宁悠抿嘴轻笑:“竟然叶公子的字不丑,那我们就比比吧。”
“比就比,谁怕谁!”叶彻轻哼一声,抢先进入内间。
知仪宫,虽是公主皇子们学习礼仪和读书写字的地方,但受宠的公主和皇子是不会来这儿的。他们要不是有各自的老师,就是去晋都麓峰山的麓峰书院听课。即使如此,这儿的景色和排场倒也不算低,至少每位公主皇子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练习当天所学的礼仪和知识。
今天其他的公主皇子已经结束了学习,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复习功课,就是先回去或者正在受罚。
宁悠和叶彻进知仪宫时,宫内只有悄声打扫的宫人。
“风荷,清荷,笔墨纸砚给叶公子摆上。”宁悠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不知想着什么。
叶彻见了宁悠的笑容,知道自己刚才上了她的当。不过是最普通的激将法,他怎么就上当了?叶小公子对自己有些不满,随即又想到宁悠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要是字也写得比自己好看,那就真是……太没面子了。
房间内正好有两张桌子,是以前宁悠觉得一个人练字很无聊,硬扯着冬儿练习时搬来的。笔墨等东西都放在旁边,也是两人份的,此刻正好够他们比试。
“等等!”见叶彻站到桌前提笔,宁悠制止道。
“怎么?”
“既然是比试,那总有个彩头吧?”宁悠虽觉得这样坑比自己小的小孩有些可耻,但内心却是无比欢乐的。
叶彻捏住笔,心里有些打鼓,面上却镇定无比。叶臻和两年前逝去的老淮清王时刻教导他,为将者,必须具有临危不乱的气质。
“你想要赌什么?”他看着宁悠,想从她脸上得到点信息。
“如果你输了,能带我出宫吗?”
叶彻还以为她会提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他暗中轻舒了口气,点头道:“好!”
“那我们开始吧,半个时辰以内,拿出自己写得最好的,看谁写的更漂亮。”宁悠一笑,这时墨也差不多研磨好了。
叶小公子没有发现,还未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上输给了宁悠。他更没有发现,宁悠只说了自己赢的彩头,却没有说输的彩头。
叶彻握笔悬在空中,一时拿不定要写什么,扭头看了眼宁悠,却见对方下笔有神,腕部运转灵活,颇有大家气势。
不会真连字也写得没她好看吧?叶小公子想着,急忙回神运笔开始写。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
叶彻终于写出一篇自己满意的文字,自我感觉比之以前被逼着写时要好看许多。
“写好了?”宁悠站在自己的书桌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仿佛站在哪儿很久了。
叶彻瞄了眼她书桌上的东西,那张摊开的白纸上写满了文字,从他站立的角度,只看得到干了的墨迹。他点了点头,踱步至宁悠案前。
自己的字写得不算丑,至少不比同龄人写得差。可跟宁悠的字比起来,他写的简直就像鬼画符。宁悠的字走势沉稳、入木三分,又有着女子的灵动,虽称不上大师,但这书法已然不是十四岁的少女能驾驭的。
这真的是她写的?叶彻斜倪了眼宁悠,一边有些怀疑又有些沮丧,自己人长得没她高就算了,竟然连字也写得没她好看,这真是太丢脸了。
“你写的是《孙膑兵法》里的开篇?”宁悠站在叶彻的案前,秀眉紧蹙。她觉得这篇文字十分熟悉,仿佛她以前写过千百遍。
“嗯?”叶彻正纠结于自己的字丑,听到问话不由别过头:“你也读兵法?”
在晋国,他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懂兵法看兵书的。
“或许以前读过吧,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熟悉。”宁悠也有些奇怪,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想到听到或者看到奇怪的东西,总觉得有些东西很熟悉,觉得自己似乎不属于这里。这种想法令她打了个寒颤。
叶彻没有过多在乎她究竟看没看过兵书,他只纠结自己的字丑,下定决心回去要好好练习,一定要比宁悠写得好看,挽回失去的面子。
宁悠不再想自己为何会熟悉兵书,转向叶彻笑道:“看来这次比试是我赢了,你得带我出宫。”
她早就想出宫去看看了,在皇宫里待这两个月早腻了,真不知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叶小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你比我大一岁,等我十四岁时,一定写得比你现在好看!”
“到时我十五岁,也写得比现在好看。”宁悠摊开手,“叶小公子,莫非你想赖账。若是不服气的话,你可以留着我写的字,看你十四岁时能不能比我现在写的好看,但是这彩头你还得给我。”
“你说带你出宫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叶小公子哼了声,“现在你仇也报了,字也练习了,我要出宫回府,你在这儿慢慢玩吧。”语罢,不理宁悠的反应,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欸!”宁悠急忙追了出来。
“哼!反正我今天不会带你出宫。”叶彻干脆耍赖到底,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一路出了知仪宫。
宫门口的李姑姑还跪在原地,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不知是被热的还是疼的。
宁悠飞一般地从宫门口出来,看也没看李姑姑一眼,直径赶上叶彻。“叶小公子,你不能赖账!”
“我哪有赖账!”叶彻反驳道:“你开始说赢了就带你出宫,又没有说什么时候,那就是说,时间由我定!”
宁悠从后方赶上,与他并肩而行。
这话叶彻说得也不错,自己确实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宫。但由他定,宁悠觉得,说不定要到几年后这小子才会兑现承诺。到时她自己都有能力出宫了,哪还用他带?
“公主殿下……”宁悠的两位宫女从后面追上来。
宁悠回头看了眼,目光瞥到跪在地上的李姑姑,突生一计。她一把扯住叶彻,指了指跪地的李姑姑,语气有些推崇地问道:“叶公子,你今天是怎么用石子就让李姑姑跪下的,这么厉害的招式,能教教我吗?”
叶彻听她这么一说,果真停下来看了眼跪地的李姑姑,余光瞥到宁悠十分渴望的神情,心中那不快顿时消了几分。
哼!长得没她高那是因为她比自己大;字写得没她好看,也是因为她年长。但是武功嘛……想到这儿,叶小公子心中那不快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豪。
论武功高下,不说同龄人,就是淮清王麾下的将士跟他比都未必能赢!
“你想学这个?”
“是,是……”宁悠赶紧点头,笑着讨好:“小公子能教我吗?”心中暗喜。小孩就是小孩,夸他几句哄哄就好了。
“这个……”叶彻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颗圆润的乳白色珠子。他随手一弹,那颗珠子“咻”地一声,钉入前方树干之中,枝桠摇曳,树叶纷纷落下。
宁悠看着那颗钉入树干的珠子不由一呆。她原本只是随便夸夸,而后好找机会让叶彻带自己出宫,没想到这叶彻还真有一手。
一颗珠子,单凭弹手之力,轻易就镶入树干中。
宁悠有些可怜地看了眼跪地的李姑姑,不知道她的脚有没有被叶彻给打断?
“我四岁开始习武,到现在已有九年,你嘛……”叶彻嫌弃地上上下下打量宁悠,语气高傲:“已经十四岁了,即使学武也未必能够成为高手。”
“我没有要成为高手,不多不少,能够和你相差不远就可以了。”宁悠笑着,看着对面矮自己几寸的叶彻面色沉下来。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是嘲讽叶彻算不上高手嘛。
“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算不上高手。”叶彻立刻恢复平静,淡淡一笑,颇有几分叶臻的味道:“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就是追上我现在的力量都太过勉强。”
不过是嘲讽,谁不会!
宁悠被这话噎住。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突然一紧,身体靠紧叶彻,双脚离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身边之人的肩膀。
“要想学武,我可以先教你另外的……”叶彻环住宁悠,轻轻一跃,从平地跳上树干。脚一沾树干,立即再度跃起。
两人凌空朝对面的树干跃去。
宁悠讶然地看着树干靠近,而后整个身子凌空,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经离知仪宫很远了。
“轻功!”她喃喃自语。
一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再次被身旁之人给吃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