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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颜霎时目眦欲裂，喉口紧得挤不出半个字。
拔光尾羽，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反正老娘看你也不太想做凤凰的样子，正好扒光，看看能不能长一条狐狸尾巴出来。”孟爔笑得善解人意，“圆了你做骚狐狸的梦想。”
“嘎嘎嘎嘎！确实！”小汤圆一顿乱笑。
孟神，孟神，鉴茶滴神！
凤族长如遭雷劈：“凤凰拔光尾羽根本不能称其为凤凰了啊！这跟杀了她没有区别，还请孟爔上神开恩！饶恕凤颜！”
孟爔一脸漠然：“老娘能留她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别得寸进尺。”
说偷盗沧山神泉的事跟凤颜无关？怎么可能？
不过，哪怕她没有证据证明凤颜知道，也有一百个理由处置凤颜，让凤颜永世不得翻身！
“带走。”
一声令下，凤德被绑起来送去断神台。
孟爔朝夜九抬了抬下巴：“把沧山神泉挪走，不要让她的脏血污染了神泉。”
“好。”夜九一个响指，神泉便消失不见。
凤族侍卫早就作鸟兽散去。
如今只有凤颜坐在地上，像一块砧板鱼肉。
她还在哭，凄凄惨惨，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帝尊大人，我真的……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啊……”
对她来说，如今只有帝褚玦可能会救她。
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孟爔的杀意就越重。
敢觊觎小九的男人？西内！
“唰！”
孟爔一个拂袖，便将凤颜打飞出去，吐出大量鲜血，身受重伤！
凤颜之前的伤还没好，又吃下一掌，差点断气。
她瞬间化成原型，一条极漂亮的红金色凤凰，凤族中最高贵最好看的品种。
经过多日的神泉沐浴，她的羽毛越发漂亮了，莹莹光泽，如玉如宝。
缺少的那一根尾羽也长出了一小节！
但很快，她就又要失去它了。
孟爔上神凝聚力量，缠住其中一根尾羽，用力抽离！
“呖——！！”
凤颜发出高亢痛苦的鸣叫，痛得她只想逃离这里，振翅起飞。
“想跑？罪加一等！”孟爔冰冷地眯眸，一掌把她打下来，揪住两根尾羽，一同拔掉！
“呖！呖！”
凤颜喊破了嗓子，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来，将红色的羽毛染成暗红色，零落一地鸡毛。
一共九根尾羽。
孟爔毫不怜悯，一一拔除！
凤颜剧痛到晕厥，如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纹丝不动。
九根尾羽没了，她真的跟野鸡没区别，甚至还不如野鸡漂亮，光秃秃一坨，狼狈血腥，不忍直视。
对凤颜这样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神兽而言，这个下场比让她还要痛苦百倍！
孟爔悠闲地拍了拍手：“真是累死老娘了，要小九捏捏肩才能好。”
“怎么捏？这么捏？”夜九伸出魔爪，像打铁一样捶了几下。
“臭丫头！你要谋杀啊？”
孟爔叫得很大声，却根本没有生气。
一群神吵吵闹闹，其乐融融地离开。
只剩下凤颜死气沉沉地躺在肮脏的泥地里，那儿的灵药刚被桑竹拔光，只留下一堆泥巴。
神，只要灵魂完好，就是死不了的，哪怕她已经半身不遂，还是在不久后醒了过来。
凤德一死，他们一家子都失势了，凤雪也在蹲大牢，因此没有任何神兽来管她的死活。
“嘶……”
凤颜稍微一动弹就疼得头晕目眩，简直想一死了之。
可她不能死！
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夜九、孟爔，她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她们！
她忍痛变回人形，踉踉跄跄离开禁地。
此时外面已经物是人非。
原本的凤家一家都被赶走，新的凤家搬了进来。
“哟，这不是凤颜仙子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曾经妒忌凤颜的凤凰女们前来嘲笑。
凤颜失去了九根尾羽，人形的容貌也发生了变化，皮肤蜡黄黯淡无光，头发干枯如草，不算很丑，但也完全谈不上美了。
从前凤颜为人妒忌的资本，一夕之间全都没了。
“呵呵呵，你们还记得吗？凤德之前老跟我们吹，说他的颜儿早晚会成为神后！”
“记得记得，请问这位神后殿下怎么在这儿啊？帝尊大人怎么还不来保护你？”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这儿是我们家，你可以滚了！”
一大堆衣物被扔出来，扔到凤颜的头上，把虚弱的她砸到地上，污血沾满衣衫。
凤颜抬起泫然欲泣的脸：“我从前没有亏待过你们啊……”
若是以前，一位美人梨花带雨，一定会有君子出手相助。
然而，现在所有男神都视而不见。
女神们看不惯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直接连人带东西一块扔出去。
一通折腾下来，凤颜感到天昏地惨，随时都会死去。
“不……我不要死……”
凤颜的指甲陷入泥土中，使出最后的力气往前爬，“谁来救救我……夜九……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忽然。
一角白色衣袂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夕阳中迎接暮色的微风：“恨么？你若是什么事都肯做，我就帮你。”
凤颜想要抬头看清来者，却没有一丝力气，现在的她只想活下去：“愿意……我愿意！”
“好。”
男子轻轻蹲下来，指腹在她的头上蜻蜓点水似的一点。
撕心裂肺的惨叫便响彻云霄，惊动了半个凤族！
几只黑色翻飞，北冥漓出现在树梢上。
“从今天起，她跟你一起行动。”
“弄个废物拖我后腿么？你真是聪明。”
北冥漓未看凤颜一眼，冷诮地转身，踱步便要离开。
男子的手指微拢。
北冥漓骤然痛苦地蹙眉，捂着心口单膝跪地，急促地喘息起来：“停……停下！”
“从今日起，你们一同行动。”男子冷淡地重复。
这一次，北冥漓没有再多言，用一片黑蝶把凤颜带走。
他发现这个男人从不找顶级强者，而是喜欢找足够憎恨夜九的人，有同一个目标，才会尽心竭力，不会反水。
真是够精明的。
北冥漓幽幽轻笑，不就是一同行动么？
她要是在半路上死掉了，可不干他的事啊。
小猎物有多凶，他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