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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板起脸：“什么意思，图片可以用电脑处理，你觉得视频怎么处理？难道为了骗你们客户，还去美国好莱坞做一段电脑特技不成？不相信也很简单，以后你去泰国，我找人带你亲眼看看。”
小兰似乎在出神，又问方刚能不能传给她。方刚连连摇头：“不可以，视频都是在我们这些佛牌商人内部流传，客户只能看而不能收藏，不然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就会有很多社会精英人士和政客反对，等流到政府和执法部门手中，他们有可能要对巫术进行整顿，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吃什么？”
听了这番话，小兰似乎明白什么，又反复看两遍，才依依不舍地还给方刚，问：“真有这么厉害？从身体往外冒鱼钩，我的天呐，要不是看到视频，我都不信，而且还不是恐怖电影的片段！”
“这个人叫杨秀发，”方刚笑起来，“是我在泰国的朋友，黑龙江人，也是佛牌商人，是他去年给人解降头的时候亲手录的。”
小兰问了鱼钩降的原理，听到方刚说巫术可以把很多东西都从降头师手中搬运到目标体内时，问：“鱼钩要冒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比如说几天？还是这些巫师什么时候收手，这人才能恢复？”
方刚哼了声：“恢复？恢复什么？”小兰说就是恢复健康啊。方刚回答：“还有什么可恢复的？你觉得一个人全身往外冒鱼钩，包括眼珠和脖子都是，这人还能活下来？”
小兰瞪大眼睛看着方刚，方刚能看到她手抖得更厉害，不知道还以为疟疾发作，就笑着说：“鱼钩降虽然不是死降的一种，但效果相同，最后都得完蛋。这种降头跟死降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死得痛快，一个要受罪，肯定是有大仇恨才搞。对了，我们谈的是古曼童，怎么扯到降头上去了？”
“对对对，”小兰勉强挤出笑容来，岔开话题，“可不是吗，我是给咱们w小姐谈事的，说到哪儿了？那些法师把婴儿的灵魂弄进泥娃娃里，对我们有好处，可对它们又有什么作用？”方刚说双方都有好处，这些阴灵替人完成心愿，它们自己也能积攒福报，到某种程度，它们就可以重新投胎，所以双方都是在做好事。
小兰点了点头，问有没有现货，想看看。方刚当初从曼谷带了不少佛牌回来，其中就有两尊古曼童，就说看货得到我的住处去，我是独居，如果你不害怕，也不介意就来。小兰笑：“我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出了kfc乘出租车来到方刚的公寓。方刚拿出那些佛牌和两尊古曼放在床上，小兰看到桌上摆的泰国仔的遗像和供品，就有些害怕，问这是什么人。
方刚说：“我的好朋友，在菲律宾意外身亡，到现在也没找到骨灰，什么时候找到我才能把它带回广东老家安葬。”
小兰“哦”了声：“这么说，你还是个有情有意的人。”方刚沉默没回答，将两尊古曼童指给她看。小兰捧在手中，笑着说，“太可爱了，又白又胖，而且还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呢！里面有骨灰？真是不可貌相。”
“男孩叫古曼童，女孩就叫古曼丽。这尊古曼童是龙婆巴师父加持，”方刚指着另外一尊，“这个古曼丽是阿赞康拉加持的，一个天童一个地童。”小兰问什么叫天童地童，又什么是龙婆巴和阿赞康拉，方刚分别讲解这些名词，告诉她天童是用的正统佛法，地童是巫术，效果方面是天童慢些，但比较温和；地童的效果强烈而明显，但毕竟是用的阴法加持，禁忌上就更多，而且供品也不能搞错。
小兰问道：“得供什么？”
“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方刚回答，“玩具、零食、饮料、糖果都行，而且要经常更换新鲜的。地童古曼的供品更加严格，不同的婴灵有不同习惯，你看这个。”说完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小兰。小兰见上面写着：“阿赞康拉加持地童古曼丽，入双胞胎女婴灵，可供奉两年，供品必须成对且完全相同。”
小兰很是惊讶：“里面是双胞胎？”方刚说没错，入的是刚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双胞胎女婴，所以供品得是成对，还要同样的。小兰不解地问为什么非得一样，两个玩具不同，这样两个孩子不是都能玩到两种吗。
方刚说：“我不懂这个，应该是法师加持的时候与婴灵沟通，才得出来的结果。”
这时小兰手机响，她接起来后听几句就笑了：“没什么，就是有朋友问，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说话有什么特点，好像是什么题吧，你懂吗？啊？是吗……哦，这么回事啊。对了，你养孩子有经验，再问个事，比如有一对双胞胎，给他们买玩具的话，是买一样的，还是两种不同？我觉得应该买不一样的，这样俩孩子都能玩着不同的玩具——什么，必须一样？为什么啊？哦……你看看，还是当过妈的女人有经验，像我这种万年老姑娘，打死也猜不出来！行了，谢谢你啊王姐！”
挂断电话后，小兰感叹道：“真不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啊！”
“怎么？”方刚也很好奇地问，“为什么必须相同？”
小兰笑起来：“她说，不管双胞胎同性还是异性，买玩具必须一样的，要不然他们俩非打架不可，就算颜色不同也不行。比如买一红一蓝，碰巧这个想玩红的，而那个也想玩红的，结果蓝的没人碰，两人为抢红色的玩具而大吵大闹、不可开交。”
方刚哈哈大笑：“难怪有这个规矩，在小孩子的眼中，喜欢这个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说不定明天他们又要为玩蓝色的而大打出手！”小兰连连点头说对，又说那个王姐告诉她，小孩在五岁左右的时候，说话是最有意思的，没有三岁那么幼稚，又没有六岁以上那么理智。
“看来这就是婴灵的特点，”方刚从桌上拿起香烟，递给小兰，“至于选择天童还是地童，主要就看w小姐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是困难还是容易了。”
原本他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小兰顺手抽出一根来，拿掉口罩，从身上掏出打火机点燃就开始吸。她吸烟的动作很熟练，明显是老烟枪，但并没摘下墨镜：“你知道我们w小姐是演员吧？”
方刚回答：“当然知道！最开始她就说过。”
小兰说：“是啊，但我不知道你对娱乐圈有多少了解，这圈子可不容易混，哪个演员都想出名，都想火，我们w小姐也一样。但又有几个人能成为一线？现在还不是巩俐、赵薇和章子怡她们？就像你们这些商人，也希望成为第二个李嘉诚吧，同样的道理。所以，我们w小姐也想火，听很多导演啊，演员啊都说起过泰国佛牌和刺符这些，说很灵，就想打听打听。陈导以前在你手里买过佛牌，说效果不错，所以就介绍给我们w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