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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已经说不出话,只用左手朝方刚摆了摆,示意没事。休息两三分钟,他似乎好了些,直起腰继续走。方刚问:“不接近阴物你也这样——”还没说完,袁先生就“哇”地开始呕吐,方刚连忙过去扶,袁先生面如白纸,伸手颤抖着从皮包里往外掏东西。方刚赶紧找出纸巾递给他。
“不、不应该啊……”袁先生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费力地喘气,“没、没接触阴物咋也这样?难道你接触过也不行?”
方刚心中很不好意思,假装翻口袋,意外地说:“这是什么东西?”袁先生抬头看到他手中的邪牌,大惊失色,吓得直后退。方刚对袁先生说:“真不好意思,刚才老谢在阿赞普里喃家中要了一块邪牌,助手拿来的时候他正上厕所,我就顺手接过来放进口袋,忘记交给他!”
袁先生手直哆嗦:“快还他!”
方刚来到老谢身边把这块邪牌交给他,老谢笑得嘴都开了花,脸上全是“你看,不信吧”的表情。这回真正辞别老谢,方刚看到袁先生还在用纸巾擦着眼泪。两人慢慢沿着路边行走,袁先生情绪很低落,一言不发。方刚说:“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职业,做别的吧,要么就只卖正牌,只做解降头和驱邪生意。钱是会少赚点,但不用担心体质问题,更不用做那个鬼契咒。”
“不行啊……”袁先生长出几口气,才算缓和了些。他告诉方刚,从小家里就穷,虽然学习努力,但也没考上大学,只好到社会上打工,始终让亲戚瞧不起。后来他托关系进了某大型建筑公司,经理在看过他简历后,笑着说他儿子同宿舍的一个大学生跟袁先生同名,也是同乡,连村镇都相同。袁先生很奇怪,问经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经理说他去过北京儿子学校的宿舍,那几个舍友都很熟悉,在桌上看到过他们的身份证,所以就记下来了。
袁先生也笑了:“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啊,也许是我的近亲呢。”经理说不可能,那学生长得很丑,又矮,连嘴都是歪的,据说是小时候淘气被小朋友用铁锹抡开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袁先生大惊。他老家村主任的儿子就是矮丑和豁嘴,几年前考到北京,现在已经大四。回家后袁先生总觉得奇怪,跟父母一说,他们也认为没这么巧合的事。就算是村主任的儿子,为什么跟自己同名同姓,他可是姓吴的。为了验证这个事,袁先生特地托经理让他儿子把那同学的照片发一张看看,经理儿子就发来生活照,一看果然就是村主任的儿子。
这下袁先生才明白——他的名额被村主任儿子顶替了。他非常愤怒,回村找到村主任理论,没想到村主任居然比他还横,直接告诉他爱去哪告哪告,既然能顶替你的名额,就不怕你告,要是你没告成,看我怎么收拾你家人。袁先生和父母都咽不下这口气,把村主任和他儿子告到县政府。经调解,最后村主任付给袁家十万块钱损失费,而且必须签字声明以后不许再上告。
袁先生心想,无非只是个村主任,竟有这么大能量,他只好认命。在建筑公司打工时,他就暗下决心,只要找到机会,就得赚大钱,衣锦还乡,到时候再找机会收拾那个村主任,现在一穷二白,根本不行。可他并无一技之长,又没学历,每次睡不着想起那个事就生闷气。后来他结婚生子,再被外派到泰国孔敬出劳务,遇到工友中邪的事,他突然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给的机遇,要是不能抓住,以后可能再无机会翻身。
“我一定要多赚钱,”袁先生仍然在喘气,“这样才有能力把那个村主任扳倒!他妈的,就是个村主任,在村里简直就是土皇帝,私分征地款,占邻居宅基地,就没有他不敢的事!”
听了他的话,方刚才知道,原来袁先生还有这些经历。他顿时很同情,也没隐瞒,告诉袁先生,之前自己也是这种体质,后来做过鬼契咒,把十五年寿命交给自己朋友的阴灵,才彻底解决了此事,那朋友也才得顺利托生。
袁先生十分惊讶:“给了十五年寿命?我的娘啊,那、那你能活、活这个……”
他反复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但方刚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原本到底能活多少年,管他呢!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一定非要赚大钱,但朋友的阴灵却必须要超度,所以也没办法。我没有其他选择,可你有。”
“我也没有!”袁先生认真地说,“必须赚钱,不然就算能活一百岁又有个蛋用!”方刚说不能这么想,鬼契咒要找到合适的阴灵,这个都是不可控制的,要是那个阴灵拿走你二十甚至三十年寿命怎么办,假如你能活六十五岁,去掉三十年还剩下三十五岁,你现在多大,考虑考虑。
袁先生说:“我今年三十岁,那就是还能再活五年……”
“只是打个比方,”方刚说道,“也许只五年,也许三十五年。”袁先生沉默不语,方刚又问,“除了接近阴物邪牌会不舒服之外,还有什么特征?”
袁先生想了想:“有时候,我晚上会做奇怪的梦,比如有客户在梦里骂我,随后没多久就会得到消息,那客户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要么就是自己或家人倒大霉。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除了立鬼约之外?”
方刚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这些症状,有可能并不是体质原因造成的?”
袁先生很疑惑:“那还会有什么原因?”
方刚回答:“以前,我听一个在学校任教的朋友说起过。有的牌商因为做佛牌生意太久,干扰了正常人的福祸因果,自己也背上了因果报应,有人就会倒霉。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属于这种!”
“如果是的话,有别的解决方案吗?”袁先生顿时来了精神。方刚掏出手机,打给仇老师说了情况。
仇老师说道:“可以苦修试试。”
“什么叫苦修?”方刚问。仇老师说有两种地方,一是泰国北部与缅甸接壤的地方,二是缅甸以北,跟中国接壤的地方,也就是喜马拉雅山脉。这两个地方都有高山,区别是缅甸以北的密支那地区海拔更高。有很多僧侣和修行者都在那里,用吃苦的方式来修行,要么洗刷罪恶,要么寻找人生的真谛。
方刚笑;“就是吃苦呗,没必要折腾到那么远的地方吧,在这里也行。我把客户关在房间里,每天打一顿,或者让他随便找个深山密林,处于半绝食状态几天不也一样!”
仇老师哼了声:“要是这也可以,那些人为什么大老远跑到喜马拉雅山脉去修行?”方刚也问对啊,为什么非去那里,东南亚到处都是深山,泰国就有不少,很多阿赞不是都在深山里,连泰国都不用出。
“不一样的!”仇老师说,“喜马拉雅山脉是鲁士派的发源地,也叫苦修派,他们认为喜马拉雅山是圣山,只有在那修行,才有可能出效果。”
方刚看了看袁先生:“不是要把客户送去喜马拉雅山吧?”仇老师说那有什么奇怪,如果已经严重到那个地步,就必须得送,但你说的现象来看,暂时还不行,先送到泰北苦修半个月试试,有的就没事了。
“你有门路吗?”方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