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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 一辆黑色的volvo停在机场特殊通道处, 车身显得有些古板和低调。一点也不见张扬,更没有什么霸气,开在路上也不够吸引眼球, 但这辆车的高强度车身和遍布全车地二十多个安全气囊以及其独特的安全保护系统,却使这辆并不显眼的车在安全系数上达到了极致, 如果要让一个懂车的人选一辆轿车去和坦克相撞的话,绝大多数人, 也许都会选择这一款车型。
车很低调, 开车的司机也很低调,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四十来岁, 中等的个子, 穿了一套灰黑色的西服,没有扎领带, 安静的站在车旁, 不一会,从机场特殊通道走出来三个人。
司机为他们三人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后,不轻不重的“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自己也上了车, 黑色的volvo发动起来,小车就向着机场外驶去。几个人前后没有一句对话。
黑色的volvo行驶了很久,拐进一条不算长的大路, 这里背靠燕都城内冷香山,俯视烟波粼粼的晓镜湖,八个字来形容,“高而不显,富而不骄”。
在一座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车一停下,车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打开车门后束手恭立于车外,三个人一下车,就看到一个年过花甲,满头银发的人站在车外面,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微笑,躬身道,“三老爷好、二少爷好,二少奶奶好。”
君哲笑了笑应下了,“许叔!”
莫湘则被老人恭敬的态度和这仿佛旧社会大家族似的称呼弄得怔了怔,微微点头,“你好!”
“这是许叔,是君家的管家,在爷爷一辈就开始为君家做事。”君哲很大方的将许叔介绍给莫湘,揽过她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道,“华夏还有很多家族延续旧社会的传承,君家也不例外,以后你就知道了。”
君漠淡淡的冲他点了点头,既不热情也不冷淡的叫了声,“老许,带路吧!湘湘有点累了,需要休息。”
“好的,三爷!”那个许叔看莫湘的眼神里多了一种深深的意味,像是欣慰,又像是欢喜,还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四合院非常大,不应该叫四合院,据君哲说这曾经是一座亲王的府邸,前后占地几百公顷,布置也相当夸张,三人住的院子里至少有十几名佣人和杂工,君哲看着莫湘睡下后,和君漠一道先去见老太爷,君家晚上有个宴会,所有君家直系子弟都会来参加,为了君漠的回归,也为了君哲和莫湘的到来。
君家自几百年前起家,历经数朝,清末到鼎盛,在文革时几乎被抄家灭族,大多数子弟流亡海外,华夏改革开放后才陆续回国发展,实际上君家的资本大多数都在国外,商、政、军各占三分之一,君家嫡系都在军界发展。
莫湘一觉醒来,一边沐浴、更衣、梳妆,一边听君哲给她讲解,如今君家势力最大的是君哲,要说钱最多的人......
“.......是小叔!”
莫湘睁大眼睛看着君哲,她没听错吧?
君哲看着镜子里的莫湘,边帮她梳发髻,边道,“你以为小叔就只吃皇粮?其实他是最好的操盘手,他早年在美国玩过的基金和股票赚到的钱加起来能买下一个小国家,君家的财富是君家的,小叔自己赚的钱都在瑞士银行,他不喜欢钱,玩那些不过就是觉得新鲜,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似乎扔进去就没动过,每年就靠点工资过日子......”
莫湘觉得君漠真是个奇葩,有钱到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平时自己住个小套间,有轻微洁癖,不抽烟,偶尔喝点酒精度不高的洋酒,喜欢看书,看文艺电影,这样的男人在这种纸醉金迷的浮华社会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湘不怎么喜欢君家,看到了君哲和君漠记忆中君家人的冷漠和敌视,她对君家人仅有的一点好感也消失了。
君哲的手极巧,做出来的发型比美发师好太多,殊不知他拿着无数假发练了好长时间才学会,男人为妻子梳头表示夫妻恩爱,朝夕相处,他愿生生世世为她梳发。
莫湘左侧挽着君哲,右侧站着君漠,出现在君家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窒了窒,连上座的君老爷子都愣了半晌。
倾国倾城也不过就这样了!
唇不是艳红色,而是粉粉的像是果冻般的嫩红,水润剔透,乌溜溜的眸子,长长的睫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不施一丝粉脂,乌墨般的发除了几颗珍珠点缀外,没有多余的装饰,一袭黑色金丝绣纹的晚装衬得肌肤越发白皙,礼服的绣纹是一只金色的凤凰,绣法很奇特,随着她举手投足之间那凤凰周身竟似有流光环绕。
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相比之下容貌不亚于莫湘,甚至强于她的君哲就被她生生比了下去,将她那种傲然独立的气质凸显了出来。
古人有无数形容美女的词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都是说的古典美女,温婉柔美,可谁说拥有凌厉气势的女人就不美?如果美女都似她这般,那会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雌伏于她脚下。
君老爷子似有所悟的看了她一眼,慈祥和蔼的笑了笑,丝毫不见外的道,“来了,坐吧,都坐,马上开席!”
厅里摆着三张大圆桌,坐了五六十个人,君澜和他夫人、君哲、君漠、莫湘和君老爷子都坐在最高的桌子上,来回介绍了一圈,莫湘没记住几个人,她表情始终淡淡的,众人看她的眼神各有深意,也有惧意,唯独没有的就是恶意,不过想来也知道,以君哲现在的手段,能活着的,都是他筛选过的,剩下的都下了地狱。倒是君澜的夫人很和气的冲莫湘笑了笑,眼底里都是赞赏和喜爱,这让莫湘不好板着脸,也回了一个很温和的笑。君澜的夫人是那种典型的受大户人家喜爱的女人,容貌不算顶美,脾气温和,给人感觉很舒服,看到她莫湘突然想到了杜语辉的妈妈,似乎也是这种,看来只要是大家族,都有选这样的女人做长房长媳的癖好。
君家的女儿没有一个姓君,出生随母姓,嫁夫后都随夫姓,女儿在君家不受重视,但君家媳妇的地位相当高,整个摆宴过程中都是君澜的夫人在指挥。佣人们都很顺从,看来是指挥惯了的。
佣人们陆陆续续端着盘碟开始上菜,走在最后的是个极其年轻女孩,她端着个金色罩盅的汤盆走了出来,众人微微一愣,看看她,又转头看看主位的莫湘。
二人有□□分相似,如果是照片,几乎不分伯仲,但跟本人一比,高下立辨,这女孩也漂亮,无论轮廓还是五官都是顶尖的美,但比起本人来就是少一种令人心折的气质,也没有本人那种洒脱和大气,她脸上还画了淡妆。
莫湘也好奇的打量了她一会,那女孩在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一丝难掩的尖锐。
莫湘微微一笑,这个有意思,一个不甘心做替身的女孩,而她走出来的时候,莫湘不着痕迹的打量下君老爷子,果然,君老爷子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下马威?还是........?豪门大户的水就是不好趟啊。
说实话,君家的宴席味道还是不错的,鱼翅海参,鲍鱼龙虾,能有的珍馐差不多都上了一遍,可惜君哲和君漠也被空间食材和莫湘的厨艺把嘴训练的刁钻无比,空间的龙虾每只都有一米多长,一只就能让他们三个人一顿吃个够,味道鲜美的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所以桌上的菜三个人寥寥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莫湘和君漠还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应应景,君哲索性扔了筷子端起杯子喝茶。
君老爷子一看,冲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孩盛了一碗汤绕过桌子递到君哲面前,低下头,柔声道,“二少,您的汤!”那样子温婉可人,声音更是娇媚入骨,听得莫湘浑身起鸡皮疙瘩。
君哲刚才只顾给莫湘布菜,没看到君老爷子和那女孩的眼神,倒是君漠和君澜把一切尽收眼底,君漠没吭气,君澜笑意吟吟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君哲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汤碗,眉头皱了皱,“端走,我不要!”
倒是君老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边嚼着东西,边道,“喝点吧,小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老爷子开口,君哲没反驳,也没接,手端着茶杯放在唇边,“放下吧!”
小梅抬抬眼睛看了看君老爷子,老太爷事不关己的垂着眼眸吃饭,她把碗放在桌上,抽回手的时候有意无意拿小指轻轻碰了碰君哲的手背,还没等她退后一步,突见君哲面色一沉,一股大力从前面袭来,一脚就把她踹到在地,“嚓”一声奇异的声响,她惊恐的看见自己手腕扭曲成奇怪的动作垂在下面。“啊”的惊叫一声,晕死过去。
席间气氛瞬间变得冷凝,正在吃饭的人都忘了咀嚼,夹菜的人筷子上的菜都吧嗒一下掉在桌上,除了君老爷子就像没看见般自己吃自己的以外,所有人都看向君哲的方向,就连莫湘都放下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地上躺倒的人。
君哲目中尽是愠怒,指着叫小梅的女孩冷声道,“把她给我弄醒!”
门外走进来两个黑衣人,一个把她拖到一边,一个拿着盆冷水“哗”的泼了上去,不一会儿,小梅嘤咛一声,幽幽转醒,手腕还是扭曲的,她疼得直抽冷气,头上也不知是水还是汗!一看见君哲,顿时痛哭出声,“二少,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
君哲冷哼一声,“做错了什么?君家的规矩什么你忘了吗?既然忘了,雷虎!你告诉她!”
小梅身后黑衣人中的一个面无表情的站出来道,“君家男人的身体只有妻子才能触碰。”
小梅哭号着,“这规矩是定给已婚男人的!二少您还没有结婚啊!”
君哲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拿出帕子擦拭过手背,扔到她脸上,“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以为这张脸真的就是你的吗?你就想靠这张脸上位也看你配不配!雷虎,把她带走,毁了她的脸!我不想再看见她,下次你们要再这样办事,找出这样的替身,你们就自己拿枪崩了自己!”
“是!二少!”雷虎和另外一个黑衣男拖着小梅就走出了饭厅。
君老爷子一直没有抬起的眼皮终于肯掀起来了,看着君哲笑笑没有说话。倒是君澜微微一笑道,“有点魄力,眼光也不错,这才像君家的男人,记住,你自己说过,非她不娶,那你就好好珍惜。”转眼又看看莫湘,温和一笑,“君家的男人,言出必践,要是他三心二意,你有权废了他,君家绝无二话!”
莫湘此刻终于是明白了这场闹剧,原本这个小梅就是君老爷子专门挑的有野心的女孩放在身边,让她看到君家的财富和权势,把她心中的野心无限度放大,给她和君家少奶奶一样的容貌,无限度纵容她,如果小梅聪明,她会有很好的归宿,君家不会亏待她,如果她有野心,不甘心做女人背后的女人,那自然就是这个结局!
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莫湘真是啼笑皆非,这算怎么一回事?是试探小梅还是试探君哲?还是两人一起试探?不过总算过了老爷子那关,君家老一点的就唯独留了君老爷子一人,其他都过世了,老爷子年轻时候杀伐果断,独断专横,对子女也不亲近,逼得君漠与他反目,老来把满腔热忱都给了他两个孙子,对莫湘这个孙媳妇也很是满意,催促着两人早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