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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阳睡眼朦胧,按下了接听键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合着双目,话音中尽显疲乏,“有什么事?”
萧一冷焦急的说:“方家有动作了!”
昨个儿,萧一冷接到了肖阳的命令后,便一直在暗中保护叶初然,可天还没亮,叶初然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忙的赶去了公司,这让萧一冷觉察到异样,调查一番后才知是方家方面的关系。
方家作为锦凰市的名门望族之一,其家族名下的娱乐集团掌控着锦凰市绝对的资源,初云公司包装白沙沙这样的新人明星就要通过大量的曝光度来提升知名度,这样的方式必定要与方家方面有交集。
叶初然也没有想到事发如此突然,在前些天才谈好的娱乐节目导演,早早就和初云公司签订下了合同,力捧白沙沙。
但事态莫测可是比天气变换还要更让人难以把控。
凌晨时分,叶初然接到秘书的电话,得知节目导演宁可赔偿大笔的违约金,也坚决不愿启用白沙沙这样的新人,至于其中具体的原因,节目导演没有透露太多。
这档节目现如今不单在电视收视率首屈一指,在网络上更是名声大噪,叶初然胸有成竹,只要白沙沙能够在这节目上亮相,就会打造成炙手可热的明星。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她猝不及防,顾不得再过多的留恋温暖的床,换上衣服就驱车前往公司,在路上的同时,她召集了初云公司的高管紧急开会,商讨应对措施。
萧一冷觉得事态超出了他所能处理的能力之外,这才天蒙蒙亮就拨通了肖阳的电话。
肖阳在听得了这个消息后,顷刻之间,睡意全无。
只是他的神色并未有过多的变化,沉稳的应了一声,“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
说过话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真是想不到最先对叶初然动手的竟然是方烈这个老家伙!
肖阳坐起身来,洗漱了番后,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拿起手机拨通了李俊松的号码。
李俊松仍在酣眠之中,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吵闹的手机铃声,心里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直骂娘。
可他看到来电显示是肖阳时,惊坐起身来,接起了电话。
“阳哥,有什么吩咐?”
朝阳初升,明红的朝霞还未散尽,初云公司的会议室中,各部门的主管以上级别的高层人员全部到齐,脸上满是困倦,不住的打着哈欠。
叶初然一脸严肃,轻咳了两声,做了个开场。
“咳咳……这一大早把大家都召到这里来是为了紧急应对白沙沙包装方案的事情!”
“这件事不是早就商量过了嘛?怎么还开会?”
“不清楚啊!保不齐是又有什么新的方案了吧!”
……
各个部门的高管就近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的议论着,眼神都在观察着叶初然的脸色。
“《大娱乐》的导演打来电话说取消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各位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建议?”
叶初然把这个消息一说出口,顿时引得在场一片哗然,锦凰市无人不知《大娱乐》这档节目的火爆程度,更何况是这些身处在初云公司中的人。??手机端:
叶初然的话像是小石子落入到大海中,没有等到一点回应,围坐在会议桌前的高管们的脑袋像是冰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力的向下耷拉着,沉默不语。
“唉!”叶初然自怜自艾的叹息了声,她一早就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无论是对于白沙沙,还是初云公司,《大娱乐》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失掉。
叶初然侧过头去,看向左手边的秘书。
“小陈,帮我约一下《大娱乐》的张导,我要和他当面谈谈!”
小陈的小脸儿上顿时泛起了为难,吞吞吐吐的说:“叶总,张导在电话里说了,他绝不会见你!”
“什么?”
叶初然的俏脸儿上尽是惊诧,前两天还交谈甚欢,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家的宅子此时已被宁谦征用为了临时的住所,方烈心里又怒又气。
区区一个锦凰市的名门大族在帝都的宁家眼里,连一只蝼蚁都不如,他只得忍气吞声,好吃好喝的供着。
大厅中,宁谦翘着腿,悠闲惬意的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精钢扇骨的扇子。
喇嘛头和憨瓜两大汉分站在两旁。
右手的次座上,一个胡子拉碴,身形如球样的臃肿男子抖如筛糠一般坐着,背脊笔挺,十指肉窝的手捧着茶盏,抑不住的颤动着。
他茶盏中的茶水晃落出来,洒在裤裆上,像是一摊尿渍。
他却浑然不觉,黄豆般大小的眼睛的注意力都在宁谦的身上,一动不动,像是定在了某个点。
这肥胖圆润的男人正是《大娱乐》的导演张洪峰。
他心知肚明自身所在的地方正是方家的宅子。
尽管不清楚正座上的丹凤眼青年男人的身份,可看方烈对其毕恭毕敬的态度,心下清楚这人的地位远要在方烈之上,断然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
昨夜,他忙完了节目新一期的台本,才要和新送上门来的素人巫山云雨一番,就接到了方家的电话,让他取消与初云公司的合同。
他像是被一团浓雾困住,满头的雾水,摸不着头脑,但终归招架不住方家的威胁,一旦方家发话,他就甭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不得不就范。
当即一时没了兴致,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接着天才亮,张洪峰一出门就被喇嘛头和憨瓜两人带到了这里来。
张洪峰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宁谦。
宁谦不发话,他也不敢冒冒然开口,只得如坐针毡。
宁谦忽的展开了手中的扇子,摇动起阵阵的微风。
他那一对儿足矣令女子羞怯的眸子看向院里的光线,开口道:“看来时候差不多了,张导!”
张洪峰闻得此话,刹那间犹如坠身入万丈寒冰中。
惶恐之中,茶盏掉落在石砖铺砌的地面上,一声脆响,摔得细碎,圆润的脸比哭还要难看。
“大哥,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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