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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雪之下问到。
留美似乎感到有些难以形容的样子,但即便如此还是将之清楚地化成了言语。
“我……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抛弃了。关系已经不可能再真的好起来了。就算关系恢复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变成那个样子。要是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然后继续难过,我想还不如这样就好。虽然凄惨的样子、也很讨厌……”
是啊,所谓的“改变自己,世界就会随之改变”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不论是已经成型的对自己的评价,还是既存的人际关系,都不可能轻易地朝积极的方向变化。
人对人的评价既不是加分也不是减分,只不过是固定观念和既存在脑中的印象而已。人看不到现实的本来面目,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想拥有的现实。
不论身处底层心情恶劣的家伙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不过都会以被他人说成是“那家伙都这样了还努力什么啊?噗嗤……”而告终,用蹩脚的手法去引人注目只能相反地成为被攻击的素材。
如果隶属于已经完成并且已成熟的社群还好,至少中学生或者差不多的等级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这样的气氛的。
现充会被要求做出现充应有的行为,被孤立出来的孤零零要求尽孤零零应尽的义务。身处高阶者若是对下层的家伙表现出理解虽然能被认可为宽容而有教养,不过反过来却是不被饶恕的。或许也会被其他人归于下层的人而被排斥。
最后循环往复,善良又有人气的孩子也会被变为唾弃的对象。所以那些人都在忍耐着,压制着,不让自己的同情心害了自己。
这就是小孩子世界的腐朽规则,实际上可是说是无聊透顶。
世界无法改变,自己可以改变。
这种说法,不过是掩饰自己对这个混帐垃圾一样,冷淡又残酷的世界的顺从、适应、承认自己失败的隶属行为而已。也不过是动用着华丽的辞藻装饰的,连自己都骗的昏头转向的欺瞒而已。
“讨厌变得凄惨的话,就改变这个世界吧。”
就如雪之下雪乃建立侍奉部的初心那样,通过改变人的软弱面从而改变世界。
“……诶?”大概是在懊悔一般,哪怕现在也好像就快落下泪水。不过有些没有搞懂宏道真悠的意思,留美强忍着呜咽发出细小的声音。
“如果世界无法改变,自身可以改变,那该怎么办?”宏道真悠没有回答留美的疑问。反而继续问道。
“……”
“那就让自己掌控这个新世界。”
听到宏道真悠的话后惊讶的微张着嘴巴,雪之下紧盯着宏道真悠。
“不必去迎合周围的人,一切都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停地提高自己能力的同时也要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坚强。”宏道真悠平淡的透露着最终的答案。
“一直保持沉默,隐忍着直到高中,到那时,我会给你你所需要的,想要的东西。”
留美从始至终都无言的倾听着宏道真悠的话,眼神里突然带起了些许之前遗弃的那所谓的希望。
“真的吗?……”
“当然。”
自信的点了点头,宏道真悠站了起来。
“所以在那之前,今晚的试胆大会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
看着留美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离开,雪之下雪乃脸上带着不忍的表情,冰冷的对宏道真悠说道:
“……你知道你把她带到哪条路了吗?”
“你的那条路。”
“……这不是适合她的办法!”雪之下雪乃难得的带着生气的语气回答。
“小、小雪?阿悠,你们怎么了?”由比滨结衣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看着宏道真悠和雪之下雪乃两人。
“你怎么知道这不适合她呢?”
“……”雪之下雪乃没有再回答。
她当然知道,她知道宏道真悠对鹤见留美说的道路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条道路正是自己所实行的道路。
无法改变“世界”就提升自己的能力再去尝试掌握,直到自己能够真正掌握这个“世界”并且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宏道真悠口中的所谓的“世界”也就是鹤见留美所在的,那个腐朽的小孩子的世界。
但这也意味着鹤见留美将要牺牲国中那三年的时间,去成为一个拥有着强大的才干和坚忍的内心的人。当然,这个过程中将不会有朋友这个词语的存在。
她清楚,自己这条道路上到底有多少荆棘和险阻,她不忍心看到鹤见留美也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她不忍心看到鹤见留美成为第二个雪之下雪乃。
一直渴望得到长久的友情的鹤见留美,如果一直保持沉默,封闭自己的内心去专注于提高自己,那么到了高中,她就会变成如雪之下雪乃那样不再期盼朋友这种东西的强大存在。
所以,这条道路可能成就她,也可能毁了她。
“所以如果她真的能够完美的完成你交给她的道路并且升到高中,那时的她也就不再需要此时的她所想要的东西了……”雪之下用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看了一眼宏道真悠,
“因此你到那时也什么都不用给她了,对吗?”
“不对。我还是会给她东西的,到那时候她总会想要点什么的……”
“我十分厌恶你这种残忍的做法。”非常直接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雪之下雪乃无法容忍。
“不过这就是现实,雪之下同学。人不会总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初的梦想也有可能会被以后的自己嘲笑。这是你和我,留美以及所有人所需要面对的现实。”带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宏道真悠站起身离开了河岸。
雪之下雪乃也朝反方向走去。
“阿悠!……小雪!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嘛,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沮丧的说着,由比滨结衣低下头。
“蹲家有听懂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将注意力放在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比企谷八幡身上,由比滨结衣问道。
“这种事,怎样都好啦。”比企谷八幡模糊其词的回答。不过眼睛的余光却瞟向宏道真悠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吗?真是残忍啊,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但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