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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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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

    刷………………

    赵构向后扬去的双手,紧了紧手中战剑,再次猛然向徐甲拦腰斩来,势要一剑就将徐甲的那腰背斩开。

    而徐甲心里却在想着这般奇怪。

    “刷…”

    忽见战剑横斩,徐甲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决定,抛弃自己对招式的灵活运用,就按飞龙剑的套路,一板一眼的应对,看看道会生出什么样的状况来。

    第二式,飞龙三背手!

    一背手,半转身,竖剑于后背,徐甲略微一弓背,“当…”的一声,钢硬的战剑与七星剑的微软剑刃削风中狠狠交接在一起,顿时一股火星崩溅。

    当…!

    徐甲后背一振,战剑随即被微微弹开。

    不过这也就够了,徐甲抬腿“嘭”的一脚就重重踹在了赵构的胸口,“嘶啦…………”赵构一米八九,近两百斤的身材,双脚竟也抓不住地,整个人哧滑倒退出了五六步之远。

    多亏赵构当时是双手持剑,正有一臂挡在胸前,不然这一脚闷在胸口上,非得立即吐血不可。

    这样徐甲还是顾意留手了的,不然踹在别的地方呢,再不然改踹为踢呢,万一踢到男人最是薄弱的地方,那赵构可就欲哭无泪,绝子绝孙,贻笑大方了。

    徐甲当然不会这般下三滥了。

    但是赵构却是满头虚汗。

    单臂如折断。

    忽然间,赵构又是一阵的羞愤上涌,好像之前演泽得来的志得意满,这就成了堂中耍了猴戏了。

    再来!

    “徐将军,不必留手!”他说着宛如给自己打气一般,大跨两步,急速中带了些许残影跨过刚刚两人才拉开的距离,挥剑过顶,凶狠如狼,恶狠着当头劈下“看剑!”

    “刷!”

    徐甲笑看着赵构穿甲戴盔冲来挥剑劈下的样子,心话这可是你说的“不必留情。”

    想罢,二背手,徐甲反剑与臂上抬格挡,“嘡!”

    徐甲上身微微一沉,双腿如簧,借于反弹之力,单脚向上一扬,刹那穿过双臂间的缝隙“啪?”正踢在赵构的下巴上。

    只见赵构整个人向后狠狠仰起,成了弯在空中的断桥,最后“噗通”仰身摔在地上。

    众将有的只有目瞪呆和深深的不忍与直视。

    赵构咬牙切齿,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弹而起,再次化成一溜残影,顺剑对准徐甲的心口就是一剑,扎上必透,透而必死,极度羞愤下,赵构已经开始下了黑手。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在千万军中都能杀敌饮血,在你死我活的拼命中屡屡得手的剑技,到了徐甲这就不行了呢,甚至连连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这叫他如何不羞如何不怒,众目睽睽之中,情何以堪呐。

    在这一刻,他一剑扎死徐甲的心都有了。

    徐甲当然也看得出他的着愤,不过经过这几次的碰撞,屡屡拆断赵构的招式,此时心中的那份奇怪,也是彻底明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徐甲在三背手前,不禁瞄了一眼上坐正在注目观看着的先生。

    老子轻轻晃头,徐甲也当即心领了神会。

    忽然不再背手,正剑而持,右臂展开,再一个就地旋身,旋转中躲过刺来剑刃,“哐”剑柄狠狠磕在了赵构的脑袋上,头盔当即而飞,人也“噔噔噔………”冲势步伐不止,最后一个不堪歪倒,“咣”的扑撞在一员偏将的食桌上,“哗啦啦,叮当当”食盆酒樽掉滚一地和那人身上。

    “诶呦呦,赵将军没事吧!”那人赶紧将赵构搀起。

    “起开!”

    赵构一甩道:“我没事,别拉着我!”他说着做势又要上。

    “赵构!罢了!”上坐的尹喜忽然间至止呵道。

    “大人…”赵构还想说什么。

    “退下!”尹喜怒斥而责令道。

    “是!”赵构呼呼带喘着只能做罢。

    此时的赵构也沒脸再在堂中待着了,便直接告了退。

    事后的晚间,明月下,赵构一人坐在山边的坟地边,谁的墓碑也不看,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葫芦中的闷酒,然而心中却是好像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话似的。

    也许过后,他也在对战中看出了一点点门道。

    “先生,为何不叫我当场就费了他?”

    徐甲抱剑站在先生背后说道。

    先生的杀父仇人就是他的仇人。

    当年老子的父亲与楚军作战被害,如今想到老家护卫的《飞龙剑》只针对赵构的家传剑技,就不言而喻了。

    老子是个绝对尊守承诺的人,现在已经开始着手一篇大道至理的书卷工作了,起手仍然还是《道德经》,不过想想又在经字的前面加了一个真字。

    老子写完道德真经四字后叹息了一声道:“生母以逝,人去仇消,况且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计较它干什么呢,随他去吧。”

    徐甲皱皱眉,满脸不信的样子。

    老子回头瞧瞧,笑着直脑袋。

    “当当当…”

    这时却忽然有人敲门。

    徐甲以为又是关尹来了,过去开门。

    “吱吖…”徐甲探头一怔,门外却不是关尹。

    “哈哈,徐将军没睡吧?”

    孟扬笑着一拱手。

    “嗯,你不也没睡吗。”

    徐甲笑笑又问道:“哦,是关尹派你来寻先生的吧?”

    “哈哈,这回徐将军可是猜错了。”

    “那是…?”徐甲纳闷儿,还是头一遭有人放着先生不找的。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呵呵,有意思,你不会也是来找我打架的吧?”

    “哎呦!放我几个胆子,孟谋不战就要甘拜下风的,你瞧,是这个…”孟扬说着双手举出一个大号的漆红葫芦来,一晃里面还咕咚咕咚着。

    “酒啊?”

    “啊!”孟扬说着凑了凑小声嘘道:“好酒,老关带来的,平时大人要我都只施舍那么小半樽…喝不喝?”

    徐甲回头往里瞧了瞧入神的先生,然后郑重点头道:“喝!”

    酒,男人们都好整这一小口儿,徐甲以前没占腥,占了可就真有点儿馋得慌了。

    “去哪儿喝?”徐甲跨出,轻轻关上门。

    “去我哪!”

    两人悄然而去,又来了一顿美美的夜宵,两人边喝边谈,大部分都是这军中事,徐甲自身并沒有什么可说的故事。

    等回来时,徐甲并没喝多,还想着从孟扬那拿了把长杷大铲子。

    孟杨问他干啥。

    徐甲只和他玩笑说“埋人…”便自去了山边的坟地,寻了方便之所,偷偷挖了一个真能埋人的坑。

    然后便自己蹲了进去,扒土将自己埋了。

    这般干是因为,徐甲听孟扬说,那个赵构平时早晚都会坐在坟地边上,满怀心事的喝一小会儿的闷酒,嘴里嘟嘟囔囔的谁也不知他在嘟囔些什么,而且,他的心事也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

    徐甲怀疑,赵构可能是楚国埋在大周军中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