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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张头来主动背锅……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其实我还有一丢丢不太成熟的想法。”武凡沉吟了一下道。
虽说案子由张头背负起来，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张头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下属没搞定的事情，由上司接手，一点问题没有。
但武凡总感觉有些亏欠了张头。
“收起你的不成熟想法。
别到时候尽添乱。”张头直接打断道。
随后怕武凡还要说什么，便补充了一句：“我的情况，你都清楚。
哪怕遇到了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提前两个月而已。
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还有大好年华！”
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武凡还要瞎折腾一下。
这折腾得好也就算了。
万一没折腾好，把武凡自己搭进去，甚至把飞虎百户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我先说想法。
做与不做，全凭张头判断如何？”武凡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那个不成熟的想法，应该能对张头有帮助，所以才委婉的说道。
“行，那你就说吧。”张头随口回了一句。
反正他也不打算去执行。
“时间有限，张头必然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李元杰是不是凶手。
而不管李元杰是不是凶手，最终都要得罪兵部尚书或者刑部尚书。”武凡立刻开始解释起来。
“行了，说重点。”张头罢了罢手，打断道。
时间对他有限，对武凡也一样有限。
去城外宅院收拾东西，去棋牌室交代后面的安排，写举荐信，写战马申请，战马审批，全部都是要时间的。
“好吧。
我的想法是，外面死了一个假李元杰，虽说刑部尚书还没正式宣布是假的，但应该有人看出是假的了。
不然李顺不会死在锦衣卫大牢。
而现在地牢里关着的是真李元杰，大牢里关着的和衡毅宅院中‘看押’的，都是假李元杰。
假设李顺是被人杀的，再假设杀李顺的人是兵部尚书派过去的。
他为什么不顺便把大牢里的假李元杰也一并杀了？
是实力不足？
还是不确定对方是真是假，怕杀了个真的，会正式与刑部尚书交恶？
再假设杀李顺的人，是搅局的人派过去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正式‘开战’。
是真李元杰还是假李元杰，对他们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真是他们，大牢的假李元杰肯定会死！
最后，派去杀李顺的，是刑部尚书派去的人。
但一来刑部尚书的人，肯定能分辨真假李元杰。
二来李元杰才死，刑部尚书还没有公布死的是替身，没必要多此一举。
根据这三个假设，李顺是兵部尚书派人来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别看兵部尚书把事情奏报了陛下，陛下也下旨要三天给了结此案。
但兵部尚书并不一定就是真想知道案子的真实情况，而可能是不想有人继续拿这个事情来搞事情。”
武凡还在详细的分析、解释、讲解，不过看到张头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才略过这些分析，直接说道：“那么张头就给兵部尚书一个交代，把当初刑部尚书交给锦衣卫的李元杰斩杀了。
同时，又把地牢和衡毅宅院中的两个‘替身’，都给放出去。
这样一来，明正典刑的是假李元杰，刑部尚书只会嘴上骂骂咧咧，但不会真怪罪。
也给了兵部尚书一个交代。
要是兵部尚书发现被斩首的是假李元杰，对此有什么不满，就说当初刑部尚书交的就是那个假李元杰。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扯皮，都与锦衣卫无关了。
至于真假李元杰放出去后是死是活，那同样不关锦衣卫的事。
何况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说不定兵部尚书也乐得如此，同样只会嘴上骂骂咧咧，不会有什么真行动。
当然，就算有行动，也与锦衣卫无关了。”
武凡这些天，一直思考的就是如何甩锅，如何让黑锅分摊出去一点。
这就是武凡思考的不成熟的甩锅方式之一。
不过武凡越想，就越觉得这应该是最正确的甩锅方式之一。
说不定当初刑部尚书，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塞给自己三个替身干嘛？
虽说替身的目的就是替死，就是鱼目混珠，但哪有这种名正言顺的替死好？
最后无非就是李元杰不能活在阳光之下。
但人家身为刑部尚书的儿子，只要没死，怎么活都比普通人要活的滋润。
甚至以后如果刑部尚书那边的党羽赢了，还能给李元杰重新编排个身份，再次活在阳光下。
“你这个想法，挺成熟的嘛……”张头听后沉思了良久道。
武凡分析的头头是道，一看就不是临时想的，而是一早就想好了的。
至少可行性，还是挺高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武凡没有分析李顺是真自尽。
一旦李顺真的是自尽的，那么是什么情况，才会让李顺那种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成全？
毕竟李顺是李尚书的族人，李顺这里出了问题，李尚书肯定会把李顺的家人看的死死的。
这既是不让李顺的家人乱来，同样也可以不让外人用李顺家人的性命，去威胁李顺。
而现在的问题，就是李顺被定论的就是自尽！
不过这个问题也好解释，归纳起来就是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李家列祖列宗，然后自尽了……
李顺自尽的问题，圆了回来，那么就说明李顺没有看到李元杰杀害费建业的现场。
这样杀掉李元杰，又感觉有点不妥。
但转念一想，对不起列祖列宗，也不是说李顺就真看到了现场，让李尚书再给李顺按些莫须有的，应该就妥了！
“那头是决定这么办了吗？”武凡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别看张头是在称赞，但做与不做，就不好说了。
而这好歹也是自己苦思冥想的甩锅方案之一，武凡还是想看看自己的想法，最终是不是能行得通。
这有助于武凡以后调整一下混官场的姿态。